《[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19、仰望星空

　　Sherlock站在餐厅后面的玻璃房前发着呆，面粉布袋扔在脚边。“这儿居然有个植物园。”John靠近的时候听见Sherlock这么咕哝了一句。然后Sherlock抬脚跨进了那个满是绿色植物的玻璃房间。

　　这个房间不仅种植着植物，还能看见天空——一个建造在船内仓的半露天植物园。Sherlock往里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到头，他找了片被细长植物的叶子掩映的区域，然后躺了下来。John完全摸不清头脑他们为什么会在抢劫一艘轮船的时候走进一间植物房并且躺下，但Sherlock正撑着身子望向他，还拍了拍身旁的空地，John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也扔了面粉布袋走过去躺了下来。

　　他们一同看着还没有被晨曦铺满的天空。海上的天空要比别处的更深更蓝，连星星也更亮更大，Sherlock生活在海上或许早就见得多，但对于John来说这仍然是让他感叹不已的美景。他只有在渡船去打仗的路上仰头赞叹过这片星空，而之后，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对这一仰头就能看到的美景视而不见。而如今，他和一个像水怪一样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一同躺在他们刚抢劫了一番的轮船里，竟然又有了赞叹这美景的心情。John觉得真不可思议。

　　“很美，不是吗？”Sherlock在他身旁轻声说。

　　John哑然失笑，“你应该早就看习惯了吧。”

　　“看习惯并不代表我就不再感叹它的价值。”

　　John沉默地点点头。他呼出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在这安宁里睡去。直到耳边响起了一阵旋律，而那旋律瞬间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儿时记忆。他诧异地睁开眼，震惊地发现那旋律竟然来自Sherlock的口中。

　　“你...你哼的，是什么？！”John感觉到胸口咚咚直响。

　　Sherlock侧过头，躺倒的关系让他的几缕卷发搭在了眉眼之间，“哦，一首民谣。”

　　“你在哪里听到的？”

　　Sherlock不明白为什么John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发现了什么惊人大秘密，但他还是耐心的开口解释了，因为他现在心情不错。

　　“一个故事里，”他说，“我在报纸上读到一个叫希格森的侦探的连载故事，那里面他提到小时候他祖母经常唱给他听的一首儿歌。歌词也写在上面，但是明显被作者改过了，而且改的很一般。但他仍然注意到了韵脚，这点不错。故事里侦探的祖母明显是生活在爱尔兰，我找到他祖母那个年代的民谣，然后找到了这首。歌词的长短排列以及韵脚都契合了，所以这首无疑。”

　　John吞了口吐沫，他觉得又惊又喜，还有点好笑。于是他笑了，“那你...那故事怎样？我是说，你喜欢那故事吗？”

　　“唔...”Sherlock拧起眉毛思索了一下，“案情写得漏洞百出，刻意安排的线索也显而易见，语言贫乏，节奏也一般。但是，唔，还挺好的。”

　　我就知道！John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我很久没写了。”他说。

　　　Sherlock闻言睁大了眼睛，然后他把John头头尾尾盯了一遍，脸上崩出个要惊不惊的表情，“你说你...？”

　　“是的，”John愉悦地应道，还带着点不好意思，“Hamish，Hamish是我的中间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