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梦始 ...
-
事情来得很快，才过两天，酉水与申清的事还未有着落，便有从本家来的奴仆。
公子正在绘图，容不得打扰，我恰又经了门前，便是我开的门。
来人是个看似跋扈实则跋扈的姑娘。
许是见我是生面孔，她便眉毛一拧，语气冲道：“快叫你家公子出来！”
我应着酉水教我的方法：“姑娘是……”
“好你个奴婢，连本家的丫鬟都不识，如何做的差？！”
这话听着好生刺耳，忍下那口气，我却仍在门口，问：“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呔，谁是你这婢子姐姐！”她扇了扇，好似要赶走什么晦气，嫌弃道，“快叫你公子出来我才能说。”
我那火“噌”地就冒出来了，刚想开口，却听见酉水的声音：“哟哦，我当是哪家姑娘像泼妇一样呢，原是一直矜持不了的阿秀啊。”边说着，边将手搭在我肩按了按。
我一下子乐了，酉水这两日等也等不来申清的“欢喜”之言，一口怒气正没处发呢。
“是我又如何，”那唤作阿秀的姑娘见是酉水，面上除却轻蔑外还带了不屑，“得了，今日我便发发善心不同你闹。快把你家公子叫出来。”
“啧，论身份你还不够格吧？”酉水上下打量她，“论关系，甭提了，你也就要搭理那块青木。”
这话才讲出口，两人均是一愣。
酉水也不等她讲话，直接抬手就关门，然后看我，欲哭无泪的模样：“未雨，那家伙是‘情敌’啊‘情敌’！”
酉水那样我是从未见过的，如此看来，申清那似是放弃的样子让酉水惧了，她又拉不下面去对申清说稀罕。
我只得转了话头：“她从本家来，我想，找公子许是真有要事……“没将话讲完，门就被“啪啪啪”地敲起来。
酉水隔着门喊了句：“喂！”
“不同你闹！快开门！”那阿秀听起来是真急了。
而后，阿秀被酉水放了进来，去往厅堂的路上，两人的互讽从未断过。
确实，阿秀是来带公子去本家的。
公子应了，却是谁也不让跟，独自一人上了本家的车，离去了。
这是第一次公子身边无我随着，我无事可做却也坐立不安。
酉水经过我房门，探了进来。
她问我可知何事，我便拉她坐下来，讲了一遍昨日之事。
酉水点点头：“不算坏事，若真做了那温少陵的同生，也可避了本家的欺凌。”
“这话……怎讲？”
“公子的外家，除了公子那已香消玉殒的娘外，谁也不知的。”酉水为自己添了点水，道，“纵然曾经的俞老爷有多稀罕她，却终究只能纳为妾。韶光易逝，那昔日里放在心尖的人呐，也被一抔黄土给埋了。”
我噤言，这还当真未听人提过……
“而那俞夫人，俞夫人你知否？前身是礼部侍郎李大人的千金。这不俗谚有言，官商本一家，俞老爷为讨得俞夫人欢心，为自己铺着路，一心便向着嫡子了，”似是越说越气，酉水十分豪迈地将杯子中的水灌进嘴里，又道，“任那嫡子欺了公子，所以公子才到了适龄便迫不及着出来了。”
我“哦”了一声，问：“公子少的是一座山，公子却不愿去就山？”
“聪慧，”酉水放下杯子，又添了水，“现今山来就公子了，公子也乐意，何乐不为。”
我点点头，却将眉头蹙了起来：“可我总觉得，有要事将发生……”
“你且宽心，”酉水看着杯外的简约花纹，嘟囔道，“就算那混蛋有事，公子也不会出事。”
“……”我无言以对。
我这感觉未错，只是这要事，是发生在两年后罢了。
是一件，让公子痛心了三年之久的事。
那日，公子归来时，面上带着笑，有着淡淡傲气。随公子而归来的是温少陵，身后依旧跟着个人。
公子向我们介绍，那是拓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梦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