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梦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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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哽咽着合上木匣，去厅堂的路上，正巧撞见了依旧独自一人的温少陵。
因我打着哭嗝，又没特意去隐藏，被他撞个正着。
“未雨？！”他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冲上来，双手抓住我的上臂，“杳枫他，他是不是真被……你怎么哭了？！难道他……”
我挣开他，然后伸手，努力平着声音：“把东西给我。”
“东西，东西！”他十分惊慌，从怀中拿出那块红丝绸，手颤着，放在我手里，“还、还可以复原吗？”
没等我回答，他又道：“还有一块，我……”
我完全明白了。
我对他举了举手中木匣：“你也不用去同她圆房了，”见他睁大眼，我问：“公子信你，我也信，你何时可回来？”
温少陵总归还是大家公子，他很快冷静下来，但他的话却让我无法冷静：“告诉杳枫，我与公主和谐美满。”
我差点拿不住手中的东西：“……什么？！”
“政局混乱，朝廷皇家与王族，我难以断定时间，”他说，“若我能成功，我才有那机会去寻杳枫，但我没有那个才能，我不能让他拥着希望坠入绝望。”
这话以前我听未央说过，说白了，温少陵不会给公子一张空头支票，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点点头，再一次答应了他。
回到百花楼的时候青莲已归，酉水太累，在房内的贵妃榻上睡着了，申清待在一旁。
我一进去，未央劈头一顿臭骂。
我顶着她的口水，冲里间施针的薛守衣喊：“拿回来了。”
薛守衣出来，娃娃脸上满是细汗，结果我手上的木匣，打开后掀了红丝绸看了一看，而后道：“还可以缝回去，但能否再走，是他自己的意愿了。”
我想大抵公子是生无可恋的。
所以，这三年多来，公子无论抹上了多少的药膏，多好的药膏，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我想，如果温少陵真成功了，公子指不定，能站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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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个字数。接开头的下文——剧本形式。
未雨：我睁眼看见公子那日，雨下得不是很大。我不知道现在公子的心是不是比那日的雨……还要大。
俞杳枫：……是他让人送来的药膏？
未雨：公子，谁送都是一样的，您还是抹上吧。
俞杳枫（轻笑）：怪不得我这腿好不了，怪不得啊。
未雨：公子……
俞杳枫：你将这几盒通通递还给拓墨，便说我经不得他施舍。
未雨：公子！别想这是谁送来的吧！薛大夫也说了，您这腿，是自己心里放不下！
俞杳枫：守衣不是自言医不了身外吗……这又如何看出来了。
未雨：甭管他是如何看出来的，您就抹上吧，啊？
俞杳枫：哈，未雨你怎么看得我？
未雨：……公子？
俞杳枫：我觉得，遇上他便是个罪过……天大的罪过……
未雨：公子遇上温少陵那天，恰是我随了公子才三日。公子许我坐下，教我习字。我常常想，那日如若拒了公子，会不会，便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未雨：他还是那样。除却那两道疤痕，我觉得看着他好像这五年来什么都没变过。
未央：……你还不告诉他你的身份吗？
未雨：我不想说。说了便不能亲眼看到他们安安好好的在一起了。
未央：你觉得温少陵会拿下那刁蛮的权势？
未雨：我不知道，虽然直觉告诉我温少陵定会回来找公子，但是，我不知道时间。
未央：如果你们相认，或许会冲淡了他那份对温少陵的心。
未雨（叹气）：不一定……公子的性子随了他娘，难以回头。
未雨：拓墨再次来送药了，我不想拒绝，便骗着公子说是薛守衣拿来的药，他才肯安安分分让我抹上。
俞杳枫：未雨，酉水未央都嫁人了，你怎么还寻不到良人？
未雨：公子说笑，未雨服侍公子久矣，哪想得到寻夫家。
俞杳枫：你怕也快双十了吧……这一年一年……过得可真快。
未雨（轻声）：是啊，一年一年，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未雨：公子跟温少陵好了两年，散了三年。我不清楚为什么公子的心就那样栓在了温少陵身上，即使被背叛了也不肯松开。或许，这就是公子，这就是姑姑当初的想法。
薛守衣：别开玩笑了！三年，你还放不下？！
俞杳枫：我哪里放不下了。我每日里吃着喝着，除了不能走，什么都可以做。
薛守衣：就是因为你不能走，我才说！俞修你清醒点！那人跟公主成亲也三年了！是不是看不到，你就装不知道！你忘记你的膝骨是怎么被挖出来的吗！
俞杳枫：就算放不下，我心也是死了。
薛守衣：……我再给你开几幅药，快些给我站起来。
俞杳枫：……好。
未雨：薛守衣来的时候总会跟公子吵上几句。我本是有劝着的，但后来便放弃了。再吵，公子心死，那双腿，也站不起。
未雨：公子。
俞杳枫：怎么了？……那是什么！
未雨：公子，您的心，真的死了吗？
俞杳枫：……我想啊，可是它不死，就会痛。
未雨：那这枚玉佩，公子是……
俞杳枫：……丢了吧。也难为它被藏了三年。还是丢了吧。
未雨：是。
未雨：我最终没把那枚玉佩丢掉。我想，如果温少陵能回来，那这枚玉佩，定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像现在，令得公子疼。我也不知我该什么时候告诉公子我是他的表妹，或许，现在只是时候未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梦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