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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踏雪寻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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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灯笼,沿着一条小路走着,其实就是没有光亮,仅仅是这悠悠醉人的梅香也足以引着人走过去。今晚月色又佳,真是良辰美景啊!
绕过假山,一簇簇红梅在白雪中傲然开放。我刚要跑过去采雪水,却见一个人站在雪地红梅中,独自一人赏月。
是八爷?天哪怎么又碰见他,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万一他想起昨天种种又不好办了,我刚要溜走,就听身后的人说:“是谁啊?见到我就想悄悄溜走。”他的声音很是温柔,倒不像是生了气。
“是奴婢。”没办法,我只好尽量低垂着头。
“看你觉得眼生,是刚来的吗?”
谢天谢地,他不记得我了,也难怪虽然上了几次茶,他却从未正眼看过我,处罚我时也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何况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丫鬟,他哪里记得清。
“回王爷,奴婢是前两个月才进府里的。所以王爷觉得没见过。”
“哦,你来这里干嘛?”
“回王爷,奴婢在茶舍当差,今日刚下了雪,收集梅花上的初雪来了。”
“是这样啊。这些最是文人雅士爱的,无根之水最是清净。不过你为何见我就跑啊?”
“南枝横斜北枝好,北枝看过南枝老。中有一枝致奇绝,万蕊千葩弄天巧。王爷既然有踏雪寻梅的雅兴,自然是不希望别人打扰的,所以奴婢就只好离开。”
“来了就是来了,何必欺人,就像这白雪之上已是留下你的足迹,你又如何能销毁呢?”
我低头不语。
“这可是王冕的诗,你读过书?抬起头来回话,再低着,头就要扎到雪里了。”
我抬起头来,正好碰到他的目光,月色下,那双眼闪烁着,却又深不可测。
“奴婢只读过一点书。”
“你叫什么名字”
糟了,我叫什么呢?年羹尧也没给我起个代号什么的。若说我叫婧琨,也未免太不符合我的地位,我的名字说的是愿容貌如美玉又有才之女的意思。
“哈哈,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该不会吓得连名字都忘了吧?”
“嗯….奴婢没有名字,奴婢出生后就没见过父母。”爸妈对不起了,容女儿说回谎。
“没父母,那你哪里认得字?”
“是位好心的私塾先生可怜奴婢,收留奴婢。先生信道教,说姓名本应是父母授之,我即来无名,就去也无名罢了。”我真佩服自己编故事的能力。
“这样,可是人总要有个名字才好,今夜月色甚好,你就叫朗月吧。”
“谢王爷。”
“你长得倒是像极了一个人。”他仔细盯着我看。
“谁?”
“往后你就知道了。明天起不用到我这里上茶了,去伺候福晋吧。希望看到你,她的哀伤能少一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爷?”
“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
我匆忙收了些雪水,回到茶舍时,冬梅已经睡下,我也不便告诉她,也上床睡了。
“什么,八爷让你去伺候福晋?”
“嗯,姐姐我也不想去,离开你我都不知怎么做才好。”
“可既然是八爷让你去,你也只能去了。”
我心想历史上的八福晋最是跋扈泼辣,伺候这样一位主子,不死就是万幸。
“姐姐,八爷说我长得像一个人,可他却不说是谁?”
“其实你一来也下了我一跳,我也没敢说。你和八福晋的妹妹长得很像,福晋妹妹一年前入府陪伴姐姐,可是一日出去玩时,被黑衣劫走下落不明,王爷派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福晋整日以泪洗面,之后王爷就不许任何人再提福晋的妹妹了,可是福晋整日的郁郁不欢。”
“是这样啊。”
“我见到你就觉面熟,不相信天下哪有长得这般相像的两个人。”
我心想难道那个所谓的黑衣人就是年羹尧?他劫持了福晋妹妹成为我魂穿的□□?
“这么说刘管家早就知道我长得像福晋的妹妹才说我可人疼,让我在洗衣房呆着,是让福晋悲伤退一些后再让我去服侍?”
“妹妹你再说什么?”
“没什么,胡说的。没想到与姐姐情分就怎么短,才来两日就要分别。”
“哪里,我们姐妹若惦记彼此,常来往不就好了。福晋住在雨花轩,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