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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真人不露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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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室内,珃和几位老臣、太医还在低声商讨着没有离去,屋内只有低低的私语,好像少了些什么?
“你还在这儿,燕燕呢?”凤问道。
“刚才后宫那边出了些事,他被太子找去看诊了。你能自己找到回来的路还算不错,怎么样?被太子带到那儿去玩了?”刚听到飞然说要带凤去参观皇宫,珃就知道不对,可那时被凤踩在脚下,他实在是不想提醒他飞然是路痴的事实。
“一个不是随便就能进得去的地方。”凤笑着说,“燕燕那边,我看他今晚是要留在宫里了,不知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府?”
“要不是听说,有人被丢在了宫里的某个偏僻角落,我早就回去了。”
“你在等我?”
“我只是听刚才太子派来传话的人说,要是某人找不到回来的路,让我去接一下,正想着皇宫这么大,要我到那去接,你就回来了,这下也不用我费事了。”
“哎!早知道我就再多逛一会儿,很想看看你找不到我时着急的样子。”
“找不到又能怎样,我才不会着急。”
“就算是为了完成太子的任务你也会找到我的。”凤自信满满的笑着,“况且,如果没有了我,谁来帮王爷完成心愿呢。”
凤一边说着一边向珃抛着媚眼,勾得一边几个老臣和太医连连后退、摇头叹气。
“王爷,凤儿还有好多话要与王爷回府慢慢聊,今天宫中事多,我看太子也没有时间让臣看诊了,王爷还是带我回府吧。”凤说着倚在了珃的身上。
“是是是!四殿下这几日寻访解药劳累伤神,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几个老臣照顾着皇上没问题的。”几个老臣看见着凤‘娇羞含情’的模样,又向后退了几步,连忙拱手说道。
“那父皇就劳烦几位太医多照顾了,本王先回府,明天再来看父皇。”
“殿下放心!”
几个老臣看着珃扶着凤走出殿内,不禁松了一口气,感叹道:‘年轻就是有精神啊!还好皇上的身体还没好,这要是让皇上见到了,不知会不会又被气晕过去?’
“行了,都已经出了宫了,不用再赖在我身上了吧!”珃看着依偎在怀里的人说道。
凤懒懒的从珃的怀中直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黑衣。
“你以为我想做这么肉麻的事?四王爷出去几天,就从外面拉回个人来,虽说是告诉他们我是燕燕的朋友,您府上的座客,可毕竟是连名字都说不完全的人,丞相那些人暗地里一定会想办法查出我的底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名分。”
“这算是什么名分?我的男宠?”
“什么都好,只要是让他们认为我是对他们没有威胁的就可以了。”
“李将军那个武夫还好骗过去,丞相多疑,要想瞒过那只老狐狸仅凭这个理由恐怕还不行。”
“就算他查到了云州也没关系,顶多是查出我在云州收购妓院的伟绩而已,正好符合了我‘不知廉耻’,勾引当今四皇子让其‘玩物丧志’的形象。我已经通知了听竹,让他小心有人过去刺探底细,凤凰楼中的秘密交易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他查到的,至于这只老狐狸… …我今天反而听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凤笑着说。“什么事?”
“夏丞相有个女儿?单名一个离字”
“是。夏贵妃的名字是丞相后来改的,她原名叫婉儿,丞相为了讨好皇上把她的名字改成了离国的‘离’字……这很有意思吗?
“他和五王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你是听谁说的?”
珃皱眉看着凤,离妃和鹏维的事,除了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皇子还有皇上与丞相外,其他人谁都不曾知道。
“丞相看着他们进进出出,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可是他为了地位还是把离妃献给了皇上,皇上开始并不知道两人的事,但当他知道了真相后,父子之间便产生了隔阂,五王爷自觉对不起老父,无奈之下离开皇宫,一走就是三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离妃失去至爱后恨极了皇上,使得她与丞相之间有了共同语言,对于孝顺的五王爷而言,皇上的健康是唯一可以逼他回来的理由,如此既能见到爱郎又能报心头之仇的好事,为什么不……”凤眯眼笑着看向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珃,“我本来要留在宫中是想查出凶手下落,以防皇上病好之后又落入敌手的,可是没想到被太子东绕西绕的一带,竟被我找到了真凶的下落,所以自然没必要再留在宫里了。”
“是她?你敢肯定是离妃下的毒。”珃惊讶的看着凤。
“本人都已经默认了。不过王爷可以放心,我想以后离妃是不会再直接做出有害于皇上的事了,丞相也痛失了一颗自由摆布的棋子,这些天大概有的烦恼了。”
“我真的小看你了!才刚进宫不到一天,你就拿掉了丞相放在皇上身边的刀子,而且不用一兵一卒。”珃认真看着身边略显单薄的人说道,“离妃从小与鹏维一起长大,也许是还顾念着父皇与鹏维的关系,若是她真的有心置父皇与死地,以她的武功,恐怕父皇早就遇难了。我真想知道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是怎么制服她的。”
“我说过不是没有武功就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功夫分很多种,有的功夫是天生的,不需要用内力来驾驭。”
“是!你的嘴上功夫绝对是一流的我相信了,就算是石头都能被你说软了。”
显然珃没有理解凤所说的不用内力的功夫的意思。
“不跟你说了,我立了这么大的功,你这个当主子的是不是应该给口饭吃?”凤眨着眼睛幽幽看着珃,又瞥了瞥路边一家颇为热闹的店面说道。
“逐月阁?那是妓院,不是吃饭的地方。”
原来他们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离州城最繁华的街市上。
“我听燕燕说过这儿的名气虽不大,但是饭菜极为可口,既然来了,今天我一定要尝一尝。”凤说完撇下呆在原地的珃,与几个过来拉客的姑娘簇拥着进了门。
“呦四王爷您好些日子没来了,是不是都把我们这儿的姑娘忘了!”看见珃走进门,老鸨摇着花扇一步一扭地走近珃说道,“怎么今天燕神医没跟您一块来?”
“宫中有事让他忙,今天我是陪别人来你这儿吃饭的,就别王爷王爷的叫了。”珃退后一步,闻惯了凤身上清幽的香气,老鸨身上浓重的脂粉味道实在是让他受不了。
“那真是可惜了,姑娘们总是念着什么时候燕神医来了,让他帮着好好“检查检查”身子呢!看来只好下次了。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尽管跟…我说…”看着面前俊逸超尘的男子,老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用麻烦了给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上一桌你们这的拿手菜就行了。”早就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凤说道。
“四爷呢?今天不用映月姑娘陪了吗?我们映月没有一天不念着您来啊。”
“映月是谁?”凤冷冷看着老鸨问道。
“咱们这儿的头牌呀,整个逐月阁就指着她撑着呢,像公子这样相貌的人,看不上我们这儿的其他姑娘也是自然,可是映月可不一样,不论样貌才艺,她在京城也是很有名的。”
“哦?我们四爷经常来捧映月姑娘的场?”
“可不是,每次和燕神医来,四爷都要指名映月陪呢!”
“这样啊,不能因为我扫了四爷的雅兴,来到这里,两个大男人光是吃饭也确实是太冷清了些!就麻烦叫映月姑娘出来陪我们吃吃饭吧,再顺便多找几个还算不错的,大家一起才热闹嘛,是不是?四爷。”
“… …”看着凤脸上的表情,珃干笑几下挥了挥手,叫老鸨照凤的意思找人去了。
“我还以为以四爷的身份不是出入这种地方的人,看来是我想错了。”
“我府中也有几个侍妾,本也不用来这些地方,可有些应酬上的事还是必须做的。”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啊,若真只是忙于应酬上的事,也不会对映月姑娘如此钟情了吧。”凤看了看围在珃身边磨来蹭去的几个姑娘一眼,说道。
明显的可以看出相对于凤这边,珃周围围着的姑娘要多上许多,大概大家都知道珃的身份,原来没有机会攀上关系的,此时都想尽办法想讨珃得的欢心。
“怎么映月姑娘还没来,她朝思暮想的人都来了,还不立即飞奔过来!也不怕人家变了心,以后不再捧她的场?”
“两位爷请稍等,先吃着东西,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映月姑娘听说四爷来了,正在换装呢,马上就出来!”一边站着的龟奴看凤的脸色不好,赶快推了一个容貌稍好的姑娘过去,说道,“还不快点好好伺候着两位爷喝酒吃菜!”
看着身边被推过来浓妆艳抹的女子,凤本就欠佳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幸好此时饭已经上桌,才转移了他扫清面前障碍的注意。
“来,公子,奴家给您加一块肉… …”女子的筷子刚要碰到盘子里的鸡,只见嗖地一下,醉鸡竟不翼而飞,紧接着靠近凤身边,以一臂为半径画圆的范围之内,盘子里的菜迅速被扫荡的半点不剩。
四周迅速鸦雀无声,珃与周围的女子无不张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只见凤左手拿着鸡,右手拿着筷子,把能力范围之内的食物全都填入了自己的碗中,他嘴里一边撕咬着所剩无几的鸡肉,一边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解决着碗中捋起的食物。
“你几天没吃饭了?”明知道凤这几天赶路来京城都是和自己一起吃的饭,珃还是不禁想要问道。
瞥了一眼前面的人,凤继续低头扫荡着碗里的饭菜,此时他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形象。
“又没有人跟你抢,慢点吃没关系的,小心噎到。”珃担忧的看着吃得风风火火的人。
由于从小受到的抢饭教育,凤对于食物的珍惜程度实是高于一切,即使现在没有了吃不到饭就可能被饿死的状况,他还是改不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这些天跟珃和燕回春在一起,身上带着充足的粮食,随时都可以吃到,所以真正吃饭的时候就没了那种不吃不行的危机感,珃和燕回春才没有注意到凤的食量。但今天,凤因为一早就去了皇宫给皇上看病,一天下来还没有吃过东西,自然的本能让他在看到食物的一刻产生了条件反射,非要吃掉这些食物不可。
“四爷!映月姑娘来了”
就在所有人都惊异于凤的食量之时,老鸨打开了门,随后跟进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衣的女子。
“四爷还真是稀客呢!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来看过奴家。”
黄衣女子摇手遣散了珃身边粘着的几个女子,坐到珃身边说道。
几个被赶走的女子心知不是映月的敌手,不情愿的站起身,想转到凤的那边,却在看见凤的吃相时,纷纷转身出了门。
“哎?今天陪四爷来的不是燕公子!”
“他今天有事,要不他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珃说道。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映月挨到珃身上,看着一直低头塞着饭的凤说道。
从饭堆里抬起头,掏出手绢抹了抹脸上的污迹,凤仔细看着面前这个逐月楼的花魁。
“在下无姓,单名一个凤字,久闻映月小姐芳名,今日得见才知为何我家四爷对小姐如此偏爱有加,小姐的容貌真是… …不错!”
看惯了自己从前女子的样貌,虽然映月的容貌的确是有出尘脱俗之感,但在凤的眼中,也只能用“不错”来形容。
“哈哈,凤公子说话真是与众不同的,以凤公子的样貌风姿,我这种庸枝俗粉当然是入不了公子的眼了……恩~怪不得四爷这些日子都不来我们这里,原来是有了凤公子相伴。”映月暧昧的看了看珃说道。此时珃正从乱七八糟的盘中翻找着,把几块肉夹到凤的碗中。
“公子现在住在四爷府上?”
“是。”
“哦~~~这么说公子来是为了看着四爷的咯。”映月笑着问道。
“我看着他做什么?他爱干什么是他的事,我只是听说这里的饭菜不错,路过来尝尝的。”凤没有听出映月话里以为他是珃的男宠的意思,接着对珃说道。“四爷要是晚上与映月小姐有事不回府,就请自便,不用顾及我。”
“公子不要生气,你是误会四爷了!四爷从不会在奴家这儿过夜,每次来除了嫌别的姑娘烦扰让奴家陪着喝点酒外,其他什么都没做过。”
“我又没说他什么?”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从刚才听到珃经常出入于这种地方后,凤郁结在心中的怒气就一直聚集着,这时嘴里没有了东西,更是觉得心情烦躁,不再理珃和映月说些什么,接着低头吃起饭来。
珃好笑的看着凤第一次被别人堵的说不出话来,继续他扫荡式的吃法,正想叫外面守着的人再上几盘菜,突然听到外面喧闹起来,好像有一大帮人冲上楼来。
“少给我废话,把映月姑娘给我们交出来!”
“几位爷,里面的人可真不是能惹得起的。”
“我他妈管他是什么人,今天老子就是要让这儿的头牌陪!你给我让开!”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几个大汉踢开,几个侠客打扮的人冲了进来,指着凤说道:“
识相的给我赶快离开,看你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软样子,别等到把爷们逼急了,让你们横着出去。”
老鸨听到动静早就赶了过来,“几位大爷干嘛这么动怒啊~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来来来!我给几位爷去找几个姑娘,保证不比映月差。”
“找什么找?你们这儿就这么一个拿的出手的,今天不是我们几个找人,是我们家主子指名要让映月小姐陪,非映月小姐不要。”
“你家主子是谁?”珃问着,继续往凤碗里夹着菜。
“我们家主子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剑荡飞雪”程飞剑”
“哦~果然是很贱!”珃一笑说道。
“你、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持刀的一个男子气的大呵一声,冲上前去,提刀用力往下一砍,横在珃与凤之间,摆满饭菜碗盘的红木桌子“咔嚓”一声,断成了两半,饭菜撒了一地。
在刀砍下的一瞬间,珃一把把凤拉到了怀里,带离了危险区域。
看着一地的残羹剩饭,凤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凤自言自语的说着.
看着凤眼中受伤的神情,珃以为凤伤到了那里,紧张的上下检查着。
“今天我们主人心情不好,算你们倒霉,我看你们还是快点儿… …”还没说完,持刀人只觉屋里顿时寂静了下来,身后很近的地方仿佛扎人般射来某种视线。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转过身对上一双紫色的眼瞳,黑衣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踉踉跄跄的说道。
四周的十几个跟着一起来的男子,看到了刚刚鬼魅般无声无息瞬间移动的一幕,纷纷拔出了腰上的长剑,屏息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哦~你们主人的心情不好?真巧,我今天的心情也超级的不好,算你们倒霉,竟然在我吃饭的时候打扰我。”
“对、对不起,打扰了您吃饭,我给您赔罪了…喝!看你这下还能躲掉。”持刀男子突然举刀冲凤正面劈下。
刚刚的惊吓让他忘记了来时主子交代的,只要教训一下屋里的两人,不能伤了他们性命的事。这一刀若是真的命中,恐怕凤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得意的抬头,却没有看到凤的面容,持刀人惊惧的看着刀从一个同伴的身前划过,一刀致命,血正从深长的刀口中迸出,而那从死去同伴身后露出的紫色眼瞳,正用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珃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又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的动作都太过迅速了,即使是身怀绝顶轻功的人也不一定能有如此的身手,更何况是平日被自己自己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凤。
“你是人是鬼?别过来!”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持刀人向后逃窜着,一旁的十几个被吓呆的男子这时也回过神来,亮出兵器,向凤击去。
不大的室内顿时乱做了一团,凤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各种刀剑暗器之间,随手撕过一条染血的绸布把飞散的黑发束好,空手与十几个男子迎击。这十几个男子的武功并不像他们的外表那样只是普通的江湖中人,熟练的武功路数更像是大内高手。
珃看凤以一敌众本想出手帮助,谁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一帮高手竟都倒地不起,身上的刀痕剑伤无数,全都是被自己的同伴所伤,而凤除了衣上染了点血之外,身上却连一处划破都没有,缓缓地走回了珃的身边。
“是他们自己为了抢头牌自相残杀,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这里的人都能作证,你可不能怪我,我连刀子都没动一下。”仿佛刚才的鬼魅不是自己般,凤又回到了平时的样子,对珃眨着眼睛无辜的说道。
“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会轻功。”
“这不是轻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呢?”
“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刚刚我以为我看到了索命的修罗。”闻着屋子里血的腥味和凤身上“七里香”的香气珃说道。
“我从没说过我不能自保,也从没骗过你,只是你没问过我而已。”凤笑看着珃,“现在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若是平时的凤只会给这些人一点教训就是了,他对映月没什么好感,甚至巴不得她赶快离开,但是今天看着珃和那些女人靠在一起亲密的样子,凤的心里的郁气本就难出,这一帮不怕死的人又正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所以下手不免重了些。(某迟:人都死了~还说是下手重了点儿? 凤:“砰!” 一枪击中,人又少了一个!)
“哎!这次就算了,你也说是他们自相残杀了。”珃受不了的看着凤无辜的眼神,冲着一边还没缓过来的映月说道,“还请映月小姐到时为他做个证,今天的事纯属是一帮江湖人争风吃醋所致,为逐月阁带来的损失我会全数赔偿。”
“那里,那里!四爷放心吧,映月知道怎么办。”才从惊惧中回过魂来,映月答道。
“对了,对于这次的事映月小姐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凤脱下染血的外衣,从包里拿出一套新衣换上,说道。
“奴家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
“刚刚那些人对我们出口无理,装成是江湖草莽,却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的对你恭敬有加,恐怕他们的主子和你情分不浅,他对我们出手跟你没有关系吗?”
“公子误会了,云公子只是不满我抛下他来陪两位,才叫人找我回去的,他只是对我太在意了,并没有想要为难两位的,刚才只是他的手下肆意妄为而已。”
“云公子?”
“啊、是云楚云公子,他与奴家私下结好,还望凤公子不要怪他。”映月被凤刚才的气势吓住了,一顺口什么都说了出来。
“原来不是什么‘贱客’是云公子啊,我说呢,那位剑荡飞雪前段日子中了毒,燕回春帮他开了药,应该一直在家里躺着,怎么有心情光顾这里。”珃说道。
“放心我不会对小姐的云公子怎么样,只是能不能让我们见见本人的面,也好商量一下今天的事怎么解决,他应该还在店里吧!”
“是,只要公子不怪,我就带两位去,他还在我的房间里。”
“哦!原来刚才不是在梳妆打扮见我们四爷,是在陪你的云公子啊!”
映月脸上一片绯红,看来这位云公子的确是让这追月阁的花魁动了真心。
“不用找了,有这样姿容的公子要找我,云某自己迫不及待的来了。”
凤与珃刚要出门,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站在门口,笑脸对着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