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九**狐

24、PART4-7

　　东京银座作为标志着整个东京时尚美食与艺术生活，它的快节奏生活不单单体现在人们匆忙的脚步，还有被荣为不夜城的歌舞伎町一条街。
　　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涌入这个充满浪漫的城市，只要一想到漫天飞舞的粉红飘落在新干线的轨道上，还有随意围拢地坐在知名上野公园的樱花树下，觉能感觉到无限的唯美；每一栋大厦的电子屏幕上，最新最专业的国际资讯还有到处都贴着的各大商业品牌的美少年美少女的广告大头照，都预告着东京的愉悦而上。
　　穿着BURBERRY米色经典风衣站在“鮨かねさか”下，浅川智粼深深叹了口气，前两天接到电话，自己远在美国的弟弟一家因为回来要聚餐，打着让我们家小空开开眼界的旗帜，让他利用职位订到这家在银座赫赫有名。
　　其实定位什么的都是小事，但他最讨厌就是打着聚餐的名义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浅川空这孩子已经够内向了，不像普通少女这时候都不知道换了几个男朋友，而是规规矩矩地在剑道上刻苦努力，每个月他都会带些新宿或者银座新开的甜品店特品，又或者朋友送的好吃的土特产。真的是个好孩子，看着她微微露出的笑容，浅川智粼就会想到远在冲绳的妻子和女儿。
　　鮨かねさか是米其林二星的寿司铺。东京米其林二星里仅有的两家寿司铺之一，服务固然是有点旅游场所的感觉，那前台的小妞儿嗓音甜得五个加号，但顾客仍旧挑剔不出什么毛病来。
　　带位的姑娘领浅川智粼进来时，就看到才开门的店铺里也只有自己弟弟一家人，负责他们一桌的师傅已经站在梳理台前准备起工具来。
　　他刚坐下来，领他进来的姑娘就立即为他沏了一杯绿茶，不是茶包泡水的那种超市货色，而是可以看到绿茶杯里还有刚刚沏出来的泡沫。
　　很高级的茶道服务。

　　“大哥，这次回来的比较着急，这是在机场买的一些美国花旗参，自从嫂子走了以后你就越来越不爱护自己身子了。”浅川小雅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黑色硬板纸盒，素雅高档，里面装着两盒未拆封的精装花旗参。
　　浅川智粼笑笑，不动声色的结果盒子，笑道：“回来就回来，带什么礼物，我们日本有什么买不到的？真是让你们破费了。”
　　“那里的话，这是应该的，你在这儿还不是常常去看我们家小空。”浅川志雄说。
　　三人含蓄了一下，就听见师傅弯下腰扫视了一圈后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几个大人同时点点头，这个四人位的餐桌并不是很大，两位海龟夫妇坐一起，浅川空则和叔叔浅川智粼坐一起。
　　开胃菜芝麻海带芽之后，便是这次师傅准备做的主食了。
　　在座的两个男人点了nurukan这种温和的酒，毕竟只是家人餐聚，不是什么公司派对。
　　“你么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浅川智粼给弟弟满了酒，打开了话题。
　　后者微微低头说了句谢谢。“我订的是月底28号下午的飞机，不过小雅要留在这儿一段时间了。”
　　“哦？小雅工作怎么办？”洽川智粼给边上的侄女倒了一点酒。
　　浅川小雅看到本来想替女儿拒绝，不过看这两人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便把满肚子的话给憋了下来。小孩子家家的，又不懂酒，喝什么酒；还有这大哥也真是的，小姑娘家怎么能随便喝酒，真不知道到底是工作傻了还是怎样。“大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请了大半年的假期了。”
　　浅川空跟着父亲微微低头道了谢，默默地转头看师傅捏寿司的技术。

　　高级的寿司，体积不会很大。高级在哪儿呢？每个细节，都是细腻、精准。一边欣赏一边吃，看着人家握的过程本身，已不为容易，动作极为出挑而且有节奏，默默地欣赏。寿司体积很小，甚至小的有些过分，奇怪的是它的味道足得可以。
　　很快第一个四人份的鲔中腹握寿司一一放在了他们面前，毕竟是高级餐馆，美食一上来三个拉家常的大人很自觉地闭嘴，一起品尝起头盘的味道。
　　这一级别的寿司人家会刷好味道(酱油之类)给你，基本不必再蘸酱油，摆在你面前的碟子里，你夹起来一口吃掉就好，慢慢体会味道在口腔之中缓慢弥散，感觉鱼与米的交融混合。真正高级的寿司，米饭是微温的。
　　美食入口的瞬间，四人表情就变换起来，浅川小雅皱起眉头眼神却透露怀念。
　　“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寿司了，美国的日本餐点简直是坑人还特别贵！”她抱怨完把头转向浅川空，“小空酒要是喝不掉给爸爸哦，这酒很贵的。”
　　浅川空点点头，微微嚼了一口，味道很清爽，并不像劣质的清酒或者后劲强劲的白米酒。
　　浅川智粼听了皱起眉头，为自己侄女说话。“小空再过几天不是就要生日了么？现在喝酒叔叔我准了，要是谁敢说话，让他来我们去凶案组喝杯茶。”
　　这么一说，三人才想起来浅川空的生日是在一月十八日。甚至连浅川空自己都一下子没想起来。
　　已经要十八岁了啊。

　　被提醒的父母尴尬的互相往了眼对方，讨好一样的问道：“小空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失望已经不是唯一能表达这种心理的词汇了，浅川空低头又嚼了口，把三人的心眼儿都掉了老高才说：“我想搬出去住，或者搬到叔叔这儿来住。”有这样的想法是在昨天晚上，她洗完澡使用笔记本和雷斯联系，确定计划一切正常。可是后来她听到隔壁父母的房间传来一些争吵，于是习惯性的她打开了装在隔壁房间的纽扣型摄像头。
　　才听见母亲在和父亲商讨等父亲离开，就搬到娘家安胎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她还有一个女儿在家里需要和她好好联系感情。父亲是老实人，被母亲哀求、撒娇了几句就答应了。
　　有那么一瞬间，浅川空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浅川小雅也没想到女儿会忽然说这个，她的精致妆容在听完这一句话后完全裂了开来。即使她知道这儿是搞基餐厅，进来的不是有钱人氏就是有权人氏，但是她还是克制不住心头上燃烧的火焰。“你这孩子这么想的，有家不呆出去干嘛？”
　　她声音已经压得很轻了，但是做寿司的师傅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手里的刀也是一顿，不过毕竟是米其林店出来的人，很快就回复了手中的活。
　　“您不是打算回外婆家吗？我后面第三学年想考东大法医系，所以想去叔叔那儿住，晚上的话还能再报一个高分补习班。”
　　知道女儿想出人头地，也知道东大法医的分数线高的离谱，可这话都出去了，浅川志雄只能做老好人为老婆擦屁股。“可是你有没有问过你叔叔？你叔叔大忙人，还是个男人家，你毕竟是小姑娘。”
　　“得了，就连你们都知道叔叔几乎不住家，而我已经习惯了天天一个人在家，反正你们都不会回来。”她语气委屈，满满的厌恶吞在肚子里无法说出。
　　看着侄女这样落寞的表情，想念女儿的浅川智粼啧了一声，开口说道：“让她同我住也好，有什么事情找我也方便。”顿了顿，语气急转而下，“还有小空说小雅你要去婆家这是干什么？你教育小空有家要回，你自己怎么就死在外面不回来？就算志雄他去美国上班，那你作为人母的不是理所当然照顾小空的吗？！”
　　“不是的大哥，我那个……”她抿了抿嘴，表情极为尴尬，“那个，我怀孕了。”

作者有话说

　　要是去东京的话一定要去这家店吃！不然真的就是没有吃过江户前握寿司！（不好吃我买单！好歹那是上米其林二星榜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