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螺记》知君销不得

5、第五节 闲客

　　今天是一个晴朗的早秋天气，天蓝得摄人魂魄。夏末最后几只红蜻蜓低低飞舞于一片秋雨积成的水坑之上，魏子悠闲似流云，一壶茶，一本诗，歪在园中小池的水台上钓鱼。
　　感觉有一点不对，脊背一阵阵地发凉。
　　魏子转回头去，一个一身灰衣的少年一声不响的跪坐在身后，表情动作与贞子无异。
　　魏子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抖了一下，勉强支起个笑容：“徐先生 ，起的好早啊。”
　　“不早不早，公子钓鱼吗？”我也笑笑，魏子的脸又绿了那么几分。简直与身后池水无别。
　　静默一阵
　　“啊！先生还没用早膳吧？我马上叫人准备！”
　　时至中午，魏子坐在二楼凉阁中，品着无殇阁的竹酒，吃着自家制的绿豆糕，闲适地望着长街上行人如织。
　　感觉有一点不对，右眼跳来跳去。
　　魏子小心地转过头去，长吁一口气，还好，什么也没有。一转回来，差点碰上惨白少年的鼻尖。
　　“啊！”魏子吓得叫了一声“先生做什么？”
　　我眯眯笑，“不做什么，公子看人？”
　　“对，啊，不对，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公子继续，呵呵。”滑行而去。
　　终于，当魏子把我从他的晚餐桌下拉出来后，他把我请进了书房。
　　“先生，您究竟有什么事，可以的话，请告诉在下。在下愿为先生分忧。” 魏子问得无比诚恳，眼神十二分的包容，好象我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公子，我，闲得慌了。”
　　魏子一脸快死的表情……
　　“您就没有任何要同我商量的事吗？据我所知，大梁每天都有许多事，公子身为皇族一员，似乎有一点清闲？”我可是带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阴谋诡计整装待发啊。
　　魏子沉默不语。
　　“公子可是不信任在下？若是如此，公子可以在鄙人身上种下不二蛊。我绝不会怪您！”
　　魏子吃惊地抬起头：“绝非如此，先生万勿多心！”“那敢问公子，不问世事可有什么原因？”
　　他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似是千般纠葛又似云淡风轻：“那么你呢？先生要知道这些作什么？先生这么积极的追求的又是什么？”
　　我头脑中闪过种种画面：
　　“你以为庸碌无为是放得下吗？”广王开着玩笑，眼中闪过一抹轻视。他什么也不了解，但他的表情让我不想解释。至少在他还这么想的时候。
　　我想要什么？我做了这一切又能如何？在我还不存在的时光中，他就已见证过无数的英雄佳人化为白骨。凡人再大的功业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场幻梦。再说，他留驻我身的目光，看到的是血魔。
　　见我愣愣失神，魏子站了起来，冷冷地说：“先生负绝世之才，魏某耽误您显身扬名了。先生放心，明日我就带您去见大王最信任的人，由其将您荐与大王，凭先生之才，名满天下指日可待。”
　　“慢着！！魏国上下我只愿追随公子一人。”我回过神，一把抓住魏子的博袖；对付这个闹情绪的老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