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劫盗者们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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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劫盗者们的计划
当见到邓布利多时，哈利第一次没有感到宽慰，他感到自己的胃开始往下沉，并为需要对邓布利多隐瞒真相感到自责。哈利为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寻求邓布利多的帮助，而是去欺骗校长。他甩甩头，这不意味着任何事，蛇怪的出现在历史里并不存在，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还是那条蛇仅仅是想出来散个步。哈利试图把自己的担忧咽回肚子里，如果他告知了真相，邓布利多必然会起疑，为什么他对蛇怪如此了解，为什么他懂得蛇语。失去了救世主的特权，他无法让邓布利多去相信一个蛇佬腔，哈利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释。
他需要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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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脚步轻快，他脸上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西里斯熟悉这个表情，每当詹姆斯打算制造一个巨~大的麻烦时，他的脸上就会出现这个表情。西里斯有些跃跃欲试，无聊与烦闷瞬间从他心里消失不见了，詹姆斯的样子说明了他的确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意味着他们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不会无所事事了。西里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他的黑发好友，小声问道：“发现了什么？”
詹姆斯飞快地看了西里斯一眼，同样小声地说道：“不在这里说。”
西里斯点了点头，转头从莱姆斯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离开了宴会，离去的途中有不少学生投去不解的目光。彼得有些依依不舍，却又不想被抛下，只好跟上另外几个劫盗者的脚步。他们回到格兰芬多塔，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所有的学生都去参加圣诞宴会了，他们正巧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进行交谈。
“你看起来像一只得逞的猫，发生了什么？”西里斯点燃壁炉，靠在一旁问道。
“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还记得哈利•史密斯吗？”詹姆斯说，西里斯偏了偏脑袋，“那个公然对我施咒的斯莱特林。”詹姆斯点点头，开始将他经历过的事情讲述出来。
*闪回*
他们在矮人教授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急匆匆地从宴会上回来，连礼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她在看到隆巴顿的瞬间小小惊呼了一声，赶忙将格兰芬多女孩飘浮到一张干净的病床上，开始为她检查。
邓布利多很快就到了。老巫师少见的眉头紧锁，面色严肃，他经过三个学生时快速地瞥了他们一眼，詹姆斯觉得他的目光在斯莱特林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接着邓布利多就将注意力移到隆巴顿身上。他担忧地看着女学生，对庞弗雷夫人问道：“波比，她出了什么事？”
庞弗雷夫人正在为隆巴顿手臂上的伤口上药，听到邓布利多的问题，她回答道：“她被一道强劲的咒语击中了，她的手臂和腹部都受了伤，大概有十四道伤口，幸运的是伤口不深。”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女孩的手，将伤口展示给邓布利多看，伤口呈狭长状，看起来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割伤一样，不过边缘却像被烧伤了。庞弗雷夫人小心地为她包裹上纱布，对邓布利多说：“这看起来像刀割咒，但普通的刀割咒不会对生物起作用，它只被用来割开非生命物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咒语，阿不思，但这很有可能是黑魔法。”
詹姆斯一直在竖着耳朵听教授们的交谈，听到黑魔法时不由吃了一惊，他看了看他身旁的斯莱特林，那人似乎也感到惊讶，但很快就变成若有所思，詹姆斯怀疑地看着他，一个想法在内心里滋生。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变得锐利，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对站在一旁的弗立维教授说：“菲利乌斯，如果你不介意——”
矮人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去派对的路上遇到了他们几个，这个年轻的格兰芬多倒在地上，我发现他们时她已经受了伤，接着我就通知了你。”
邓布利多点点头，接着转过来看着詹姆斯他们，“我需要占用你们一点儿派对时间，”他说，“我想你们不会介意？”
他们默契地点点头，校长满意地笑了笑，转头对庞弗雷夫人和弗立维教授嘱咐了些什么，詹姆斯奇怪他竟然什么也没听见，过了一会他意识到那是校长的咒语，这时教授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他从矮人教授手中得到了他的魔杖，邓布利多带领着学生们离开了医疗翼。莉莉担忧地看了看她的朋友，跟上她的校长。
他们跟着邓布利多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这不是詹姆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他仍然对校长室的环境感到好奇，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圆形房间，四周都挂满了历代校长的挂画，细腿桌子上摆着不少稀奇古怪的银器，它们嘀嘀咕咕转动着，时不时喷发出一股股烟雾。他坐在校长为他们召唤出来的椅子上，茶几上立刻出现了三杯热腾腾的柠檬茶和一些曲奇饼。
“你们可以吃点饼干，孩子们，希望这不会成为你们最糟糕的平安夜。”校长说。
“艾丽斯会好起来吗？”莉莉焦急地问，邓布利多点点头，温和地说：“是的，我想她会好起来的，”紧张从莉莉脸上退去，她眼睛仍有深深的担忧，“她只是受了点伤，庞弗雷夫人会让她痊愈的。”邓布利多说，将茶杯往莉莉的方向推了推，女孩接受了校长的善意，她将茶杯小心地端起来，缓缓喝了一口。
“但是是谁让她受了伤？”莉莉问，柠檬茶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她，她现在看起来不那么暴躁了。
“这是我们正要寻找的，”邓布利多说，轻轻地眨眼，“如果你们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们会很快知道答案。”
詹姆斯吸了一口气，他不觉得指控高年级斯莱特林是凶手是一件好事，邓布利多不会认同他，他手上也没有证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史密斯与这件事不可能毫无关系，“我看到史密斯用魔杖威胁莉莉，”邓布利多将视线转向他，“当时隆巴顿已经受了伤，那太吓人了，我怀疑是他干的。”他观察到高年级因为他这句话变得面无表情，他的脸上像带了一个空白的面具。
“这可真是严厉的控诉，波特先生。”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仍然带着微笑，“为什么你的魔杖在弗立维教授那里？”
詹姆斯脸红了，“他攻击了我。”
“是你先开始攻击的。”另一个格兰芬多不满地插嘴。
“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詹姆斯急急忙忙地辩解，“我想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波特！”莉莉瞪了他一眼，“我很好，史密斯也不会伤害我。”
詹姆斯的脸涨得通红，他紧紧皱起眉，为什么这女孩总是不愿意相信他呢，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才是关心她的那一个吗？现在鼻涕精不再是她要维护的唯一一个斯莱特林了？他愤愤地看着那个面露惊讶的高年级。邓布利多在一边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温和地对莉莉说：“看起来波特先生对此有些误会，你愿意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伊万斯小姐？”
“当然可以，教授。”红头发女孩说，“事实上我是来找艾丽斯的，她没有出现在圣诞派对上，我们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决定回格兰芬多塔看看她是不是在那，但她不在，我只好去她平时常去的地方找找，碰碰运气，但我没想到……”她发出一声类似哽咽的声响，老校长安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安慰她继续下去，“当时我发现史密斯也在旁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做的，我差点攻击了他，但他对我说他是无辜的，并且说想要将她送到医疗翼去，我同意了他。”
“波特先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邓布利多问，莉莉点了点头，“伊万斯小姐说的对吗？”詹姆斯不愿情地点点头，“我了解了。”老巫师慢慢地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几步，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头绪，他冲莉莉和詹姆斯眨眨眼，“谢谢你们，我的孩子，你们提供了十分有效的信息。”詹姆斯发现他的脸变得有些热，“我想隆巴顿小姐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得和以前一样好，只是她的圣诞假期必须要在霍格沃兹过了。那么现在，派对时间还没结束，为什么你们不去享受剩余的时间呢？我和史密斯先生仍然有些话要谈。”
詹姆斯古怪地看了看黑头发斯莱特林，为什么邓布利多要和他单独谈话？这里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猜想没有错，史密斯的确与这件事有些关系？高年级仍旧面无表情，但詹姆斯看得出他有些紧张，他幸灾乐祸笑了笑，与莉莉一起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闪回结束*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精彩的可全在后面！”西里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朋友，他挑着眉，明显地表达了他的不满。
詹姆斯瞪了他一眼，为自己泡了一杯热可可，“给我一个不会被邓布利多教授发现的方法。”西里斯闭上了嘴，詹姆斯笑了，“你说得对，我没法就这么直接回来。我在校长办公室外等了一会……”
*闪回*
詹姆斯跟在莉莉之后离开校长办公室，他们顺着滴水石像的阶梯走下来，詹姆斯试着和莉莉搭话，可是女孩头也不回，眼看着他们就要分道扬镳，詹姆斯忍不住拦下她。
“等等！”詹姆斯开口，挡住莉莉的去路，他身后的滴水怪兽阶梯渐渐合上，他们站在的走廊里，四周空无一人，詹姆斯以一种别扭的方式站在莉莉身前，女孩不耐烦地看着他，他尴尬地抓了抓他的头发，没有意识到这让他的头发变得更乱了。
“莉……伊万斯，”詹姆斯说，他焦急地在心里编织着句子，想说一些讨红发女孩欢心的话，“我很抱歉！”他说，尽管他不是真心这么想，“我不应该毫无根据地说史密斯伤害了隆巴顿。”
莉莉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波特，”她说，“把愧疚留给自己，或是那些被你伤害的人，如果你不真的认为你做错了，道歉根本毫无意义。”女孩儿说完，快步地绕过了他，往医疗翼走去，留下一个呆愣着的不知所措的詹姆斯。
他心里十分不解，同时感到挫败，他的确是真心为莉莉着想，是什么促使这女孩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詹姆斯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一切归结于女孩的善良和斯莱特林的狡诈上。格兰芬多悄悄躲在一具盔甲的阴影处，耐心地等待滴水石像再一次开启。
时间变得十分漫长，詹姆斯已经是第五次去数石像上的斑点了，他不止一次地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直接带着那个斯莱特林去了魔法部让他自首。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石像旋转着开启了，他顿时精神一震，将自己隐藏得更加仔细，小心地透过盔甲与墙壁之间的缝隙观察。
和他长得十分相似的斯莱特林走了出来，史密斯皱着眉头，缓缓走下阶梯，石像再次旋转着关闭，将通往校长办公室的路隐藏起来。
看起来邓布利多并没有把他逮捕起来，詹姆斯有些不满，他可不信这人是无辜的，他愿意拿他的魁地奇奖杯打赌。
他试图跟上斯莱特林的脚步，悄悄从盔甲后走开，却不幸碰倒了盔甲手中的长矛，沉重的钢铁在接触地面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谁在那里？！”这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斯莱特林，他迅速抽出自己的魔杖，冲着詹姆斯的方向吼道。
詹姆斯暗骂了声该死，时间已经不够他逃跑了，斯莱特林一定会对他施咒，他别无选择地从口袋里掏出魔杖，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
“你在做什么？”斯莱特林看到他时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怀疑你。”詹姆斯说，既然已经败露他也不用在乎那么多了，“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瞒过了邓布利多教授，但我知道你在撒谎，你一定做了些什么！”
他仔细观察着斯莱特林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但很快就变回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斯莱特林冷硬地说。
詹姆斯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别装傻了，你袭击了隆巴顿。”
斯莱特林看起来似乎要笑了，“哦，你甚至都没有证据。”
詹姆斯不满地沉默下来，他知道斯莱特林会指控他在撒谎，事实是他的确没有任何证据。
“听着，詹……波特！”斯莱特林奇怪的停顿了一下，打断詹姆斯的话，“我不喜欢回答一个虚构的问题，我也看不出我有任何需要向你解释的原因，”他皱着眉，“为什么你就学不会乖乖地离开，不去找高年级的麻烦？”
格兰芬多咧开嘴笑了，此刻他的内心十分得意，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他相信斯莱特林的紧绷是原因之一，“这意味着你的确隐瞒了些什么，对吧？”他试图从斯莱特林脸上找到破绽，遗憾的是他失望了，不过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了。“不论你在做什么，”他在离开时对斯莱特林说，“我会弄清楚的。”
*闪回结束*
“他绝对隐瞒了一些事！”西里斯大喊，他激动地绕着壁炉往返走了好几趟，忽然停下脚步，“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没有揭露他？”
詹姆斯摇摇头，“我不知道，教授看起来没有怀疑史密斯，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奇怪。”
彼得在一旁瑟瑟地说，“他真的杀了隆巴顿吗？”
“隆巴顿没有死，她只是受了伤。”詹姆斯说，即使这么说，现在回想起高年级女孩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仍然让他感到触目惊心，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莱姆斯沉默着，他不像他其他同伴那样激动，斯莱特林真的伤害了隆巴顿吗？理由是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又是怎么想的？“你并没有看到他下手，詹姆斯，也许不是他干的。”他中肯地说。
詹姆斯看起来有点泄气，“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我是指，我没有看到他下手，我只是……他就在那，而隆巴顿倒在地上。”
“这已经够令人怀疑了，”西里斯说，“难道没人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这正是我的重点，”詹姆斯说，对他的好友眨眼，“我才不相信他是无辜的，他要怎么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去参加派对？”
“……会不会是斯内普？”彼得犹豫地开口，他弯着腰，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佝偻病人，“……我一整天都没看到他。”
西里斯响亮地嗤笑一声，极快的否定让彼得颤抖，“真的？鼻涕精？一个连清洁咒都不会拼的草包打败了比他高一个年级的隆巴顿？我有理由怀疑。”
“你说鼻涕精一整天都不在？”詹姆斯敏锐地捕捉到彼得的话，“他会去哪儿？”
“你是在怀疑他？”西里斯疑惑地看着他的朋友，“这的确很奇怪，”詹姆斯点头，他解释道，“看起来可不像一个巧合。”
“今天是圣诞前夕，”莱姆斯说，“斯内普没有参加宴会听起来不让人难以接受，鉴于他几乎从来不参加任何宴会，”他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实事求是的语气补充，“和我一样。”
“你才和他不一样，莱姆斯。”西里斯安抚他的狼人朋友，“那个油腻腻的杂种一定有一些不来参加宴会的阴暗理由。我敢打赌，就算斯莱特林都不会欢迎他，鼻涕精身上恶心的油会弄脏他们的礼服的。”
莱姆斯没有回答他，他转头对詹姆斯说：“如果史密斯真的有那么危险，为什么我们不把这件事交给邓布利多教授？”
“我说过了，教授没有怀疑史密斯，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瞒住了校长。”詹姆斯大声说，揭开一个事情的真相总是让他兴奋，“我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是‘我们’。”西里斯纠正，他从壁炉旁跳开，“现在，谁愿意跟我一起去问问鼻涕精为什么没有参加派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劫盗者们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