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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小诉衷情 ...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宁可抱香枝头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好不容易躲出了一年一度都分外热闹的皇室内眷的中秋家宴,忆箫独自一人悄悄地坐在小亭之内。仰头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忍不住轻轻吟叹。月色真的很美,可惜却太过清冷了。月宫的婵娟是否也和自己一样落寞呢?
“你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这儿干嘛呢?”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忆箫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甜甜地一笑,道:“我呀,和月宫的仙子在说悄悄话呢。”果然是他们俩。九阿哥淡然地跟在十阿哥身后。
十阿人明显愣了一下,忆箫头戴一朵湖绿色的绒菊花,对应的方向是一枝珍珠穿的蝴蝶簪子,下面坠了一条七寸长珠制的流苏,身上着了一套月白色旗装,外罩湖绿金丝坎肩。星般璀灿的眸子,小巧可爱的鼻子,粉嫩嫩的嘴唇。果然和额娘说的一样,是各府格格中最最拔尖的。“哦?真的?说什么来的?告诉我好不好?”飞快地蹿了过来,坐到了忆箫的身边。哦,月色果然不错呢。
忆箫轻轻一笑,十阿哥的风格果然还是一如继往地单纯可爱。
“馨儿和慧儿呢?怎么没陪着你?”胤禟也轻轻撩起长褂也坐在了亭子里,狭长的凤目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
“和一班小姐妹去玩了。”没理由自己不开心也让别人陪着不是。“我阿玛近日身子不大好,这个麻烦表哥你帮我给姑姑带去吧。”边说边将一枚银白的香囊递给了胤禟。
胤禟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接过了香囊。不用想,又是她们姑姪二人在唱戏。
忆箫轻轻呼了口气。自打表弟过世之后,姑姑的身子就不好。可是也不知道为何自打那日之后九哥竟再也没有去延禧宫问过安。倒是万岁爷,因为那日公务繁重没能亲自来陪胤禌走过最后一程而内疚,连着几日来延禧宫陪姑姑。
“弘昇很像五表哥呢。”不知道怎么的,见着那孩子竟觉得特别喜欢。
“有吗?可是我觉得眉眼之间长得有些像他小姨哦!”一直抬头看月亮的十阿哥冷不丁地发表意见。
“有吗?十阿哥你是这么觉得的吗?恐怕是你心里喜欢人家小姨,因而看着像吧。”言罢忆箫拿了帕子掩了嘴轻轻一笑。虽然是在笑,可是眼神却有些清冷。
胤礻我只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并不答话,转过脸继续看他的月亮。
胤禟定定地看了忆箫一眼,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些许不快。
“我有些饿了,要不要带些月饼给你们回来?”忆箫站起身来问。
“好啊。我要红豆沙的。九哥你呢?”胤礻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去年和九哥偷偷在素食斋吃的红豆沙的甭提有多好吃了。
“我也一样。”看着十弟满脸希冀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们在这儿等我哦。”忆箫开心地走出小亭。可还没走多远却见她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扑倒在了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九阿哥、十阿哥立即奔了过去将她搀扶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十阿哥满是心疼地责备。
“有没有伤到?”九阿哥弯下腰仔细探看,索性脚踝并未肿起,应该伤得不重。
“没事啦,不要大惊小怪的,快扶我在亭子里坐坐缓上一会儿就好了。”忆箫轻笑着道。
当三人刚刚才坐定,忆箫便满眼笑意地看着胤礻我道:“十阿哥可否帮忆箫取样莲蓉馅的月饼?”
胤礻我没有丝毫地迟疑,说:“好啊,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奔出了亭子。
忆箫淡淡一笑。人虽然好,只可惜拙了些。
见自己的十弟跑远,九阿哥轻轻一叹,道:“表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若是一会儿宴席散了,怕就没机会了。”
忆箫打心底叹了一下,竟是这样,也没能瞒得过九哥的眼睛。罢了,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豁出去了。于是便幽幽开口问道:“九哥的鱼可选好了?”
胤禟微微一怔,旋即点头。
“表哥确定那鱼会归属于你?”若是选好,以他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迟疑一下呢。
沉默。
“娘娘怕是会嫌刺儿太多的。”自己的姑姑事事都要争个第一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额娘是我的,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不是吗?”五哥做得到的,自己也一定可以。
“好便是娘娘同决了,以她的身份恐怕也会和她姐姐一样做个妾室罢了。便是你舍得让她做妾,她自己可会愿意?”顾不得周围环境,忆箫有些急切地道。怕是她连你喜欢她,她都不知道吧。
听到这儿胤禟轻轻一笑,道:“以她家的财势,捐个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论身份她自然不能和表妹你比不是。若是我和五哥宠爱小五嫂一样待她,她大体也会点头允了的。更何况在小十一的身上做做文章,一定马到功成的。”当年德妃娘娘上延禧宫探口风,想把忆箫指给了四哥。额娘问也没问便以年纪小为由把她回了,自己听说后还奇怪,难不成一个皇阿哥竟配不起她一个多罗格格不成。后来才知道,原来竟是表舅舅一早儿就和自己的额娘透过气儿了。那时自己年纪偏幼不大明白,现在却知道了,她竟是额娘想留给自己的。不怪别的,只怪这丫头背后的娘家势力太过强大了,弄得人人都惦记。
小十一,宫里的人哪个不知道小十一当年最喜欢人是自己,虽然自己偶尔会躲着他。都是她来了,小十一才把自己排到第二的。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样?偏生的自己又对她恨也恨不起来。
不过,言归正传,忆箫重新整理思路,问:“那你如何让她还俗?便是她为你还了俗你又舍得让她成天介被关在一个窄窄的院子里?”初晨的性子像风,只可惜是草原上的,却不是这北京城中的。
“女孩子总归是要在家相夫教子的不是吗?以她的容貌,迟早有一天不被我关了,也得让旁人得了去。与其让给旁人,还不如让我关的好。更何况,只消把两个院子中间的院墙砸了去,不就变成一个地方大的了不是。”若是忆箫身为男子,定会封王拜相,可惜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倒还真的有些不舍呢!
忆箫的心头顿时一凉,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我不比她好吗?”没错,像九表哥这样的男子,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不为其倾心呢?众人皆以为这些阿哥中他只是生得最好,其实论文采他未必不及三阿哥,论武功与当年同龄的大阿哥相比是又要胜出不少的。否则九岁时又怎么会在秋狩夺去所有人的光芒与风采呢。如今看似一年比一年平庸,可是又有谁知道,他所做的只是怕成为那棵被风摧了的秀木罢了。
胤禟的脸色明显一变,随即缓和了过来,道:“我不是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十弟也不是。”老十喜欢忆箫自己是一清二楚的。然而便忆箫也喜欢十弟了,皇阿玛那里却也不会遂了他们的愿。他是不可能让安亲王府和太师果毅公府联起手来的。“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胤禟看得出忆箫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因而补充了一句。
忆箫冷冷地一笑,道:“哦,那忆箫要谢谢表哥了。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我先告辞了。”
“脚没事吧。我送你。”虽然嘴上说送,可是却并无起身之意。自己索性坏人把做到最后吧,也好让她彻底死心。
忆箫见他如此,有些忿恨地道:“九表哥留步,我一个人没事的。快在这儿等十阿哥吧,一会儿看走散了。”说完一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见她人已走远,胤禟才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这丫头还真不好对付。
望着四下里再熟悉不过的景致,初晨轻轻地叹了口气。足有三年没来到这儿了吧,竟是睡前的打坐加上师兄的“清梦丸”也不能让自己安然入睡了。四下里绿树成荫,阳光穿过枝叶斑驳地洒落下来,这种昏黄温暖的感觉和空气间传来阵阵雨后清草与野花混和在一起的芳香使人觉得格外舒服。偶尔会有鸟儿们追逐嬉戏地在自己的前方飞过,看起来欢快异常。抬起脚踏上熟悉的小径,和每次似乎不大一样,因为身体并没有产生任何的的难受与不适。
果然,墓碑一如往常的清爽干净,坟茔之上依旧没有杂草。初晨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她自己在自家祖坟边上相中的那块地。呵,生于癸亥年,卒于丁酉年,三十四岁,想想比起自己的额娘竟多活了十二年不是,够了。
不过最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墓碑之上的碑文究竟是谁写的。规规矩矩的魏碑字体,端正庄严不说,自己每次都似乎能感觉到写碑之人内心深处透出的那股浓重的悲伤之气。莫非是自己慨叹自己死得过早?不可能,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能写出那么一手的好字,忍不住轻轻一笑。
猛地,一阵狂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初晨下意识地低头,并用胳膊挡在了眼前。待觉得衣角并不被风再次牵动,再次睁开眼睛,不禁轻叫出声。自己早已退到了十丈开外了,却见坟茔之前站了两个人。但看那女子生得虽然十分娇小玲珑,但身体曲线却极为窈窕有致。头上只简简单单地盘了个髻,中间横插一根碧玉制的扁方。身着一身清新明丽的翡翠色旗装,上面却罩了一件粉红色的坎肩儿。在阳光的映衬下,远远望去竟像是朵刚刚出水荷花,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在看那男子头戴红绒顶的小帽,身着靛青色四开襟的缎质绣福的长袍,足下是一双黑缎方口的长靴。在旁边刚及了他肩头的女子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高大。
嗯,好美的一幅图画呢。只是看背影这两个人并不熟悉啊!突然那男子腰间挂着的白色玉佩深深地吸引住了初晨的目光。没错,就是前些日子十一阿哥刚刚送给九阿哥的那枚雕有穷奇的白色玉佩。才思及此处,就见恶兽穷奇猛地从那枚白色玉佩中冲出,扑向旁边的女子。
“不要。”初晨猛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稍坐了一下,才抬起胳膊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初晨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未来将会发生的事实。虽然上古的传说穷奇为一种专吃好人的恶兽,然而对于他们修道的人来讲,穷奇却是做法施法时最好的守护神。穷奇这种恶兽本身已经几乎绝迹了不说,但凡入了正道的穷奇是绝少会有再会做恶事的啊。不由地抚上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希望不是自己的小甲才好。
次日清早,初晨前脚才刚踏出房门,便见赵守拙一闪身从旁边站了出来。
“咦,你不害怕吗?”赵守拙有些讶异地问,难道是自己昨晚上听错了?
初晨一头雾水地看了他一眼,道:“怕什么?你疑神疑鬼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边说边挽了挽袖子,唬得赵守拙连连退了几步,待觉得距离安全才站住。
初晨不禁皱了一下眉,问:“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端着木桶往院儿门外走。哼,要保持距离,一大清早的鬼鬼祟祟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没有,绝对没有。”赵守拙连忙摆手,撇清关系并迅速跟上,又道,“我只是好奇,好奇你这次作梦为什么没害怕。”
初晨的梦自己可是研究了好些年呢。记得那是她才四岁的时候,有一天看见她给自己收拾包袱,这孩子几乎很少自己收拾东西便有些好奇,问她为何。她只是轻轻地撇了下小嘴说,东城的棺材铺的侯掌柜的死了,要找你去做法,我怕你走得慌忘拿些个什么,先替你收拾了。果然,不多时侯掌柜家就来人了。自那时起自己才知道,初晨的梦竟是带有预见性的。年岁小时候她倒是经常地梦见什么,自己也时常地问,可是后来她梦见过她自己的坟墓之后,便很少再做梦了。偶尔一次两次看起来睡得也极不安稳,因而便让太显配了副药给她。这怕是吃药之后第一次做梦呢吧。
初晨站定,将自己的梦给师父讲了一遍后,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道:“喂,别打我家小甲的主意哦。”边说边挑衅般地扬了下巴。
赵守拙撇了撇嘴,道:“唼,谁稀罕哪。”甩了下袖子一转身走了。约摸着初晨已经出院了,才垮下刚刚还斗志十足的眉毛,暗想:这丫头是怎么知道我打起她那只穷奇兽的主意了呢?哼,小抠儿,看一眼都不成!
初晨洗漱完毕,才刚在伙房门前的小木头墩上坐下,清元便将一碗红豆汤递了过来。一边美美地喝粥一边暗自得意,不错,不错,看来自己算是找对了接班人了。这清元果然也是不负众望,这两年多下来竟也上得了台面儿了。
叭哒叭哒嘴,仔细地回味了一下,碗便又递了出去,立即有小道士乖巧地接过碗去盛。再来一碗好了都饿了一宿了。
刚把第二碗汤放在嘴边,就见清杳急忙火燎地从院外奔了进来,边跑还边喊,“师叔,快过去看看吧,大师爷爷又惹祸了。”
初晨头也没抬继续喝自己的红豆汤,惹祸?有什么奇怪的。哪天他不都得招惹自己几次啊。
“师叔,这回惹的可不是善茬啊。”说话间人便到了跟前儿,低头伏在初晨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就见初晨神情微微一变,问:“可看清了是一人?”
“看清了。上回太显师叔特意偷偷指给我看过,绝不会认错的。”清杳毫不迟疑。
清杳认人的能力莫说整个白云观,怕是整个京城也都是屈指可数的。叹了口气将碗递给了边上的小道士起身向外走去。?大概是为了玉佩而来的,本以为他忘了呢,想不到竟是记得的。
刚一进院儿,便有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好香,好酒啊。”看地上残酒的颜色,竟是葡萄酒。真是可怪惜了儿的,初晨忍不住暗暗感叹。换了是自己也定要他好受!!
也不管趴跪在院中的赵守拙,待门口候着的小太监挑了帘便进了门儿了。
“贫道问九阿哥安。”边说边深深地施了一个大礼。果然,九阿哥面如寒冰地靠坐在椅子上。左手的中指正在轻轻地按着左边的太阳穴。
见是初晨,面色才缓和了一点儿“坐吧。”扬了扬眉,意初晨坐下。
初晨轻轻一笑,道:“喏,物归原主。你可要保存好哦,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可是要问你看的。”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九阿哥。
胤禟倒是没有迟疑,接过了也未看便揣进了怀里,倒是稍有些凉。“那可是玉酒。”知道初晨接下来的意图索性挑明。
初晨立即表情极夸张地吸了口气随即皱上了眉头。苍天啊,皇上亲赐的御酒,一辈子都未必能喝得上一口啊。乖乖,就这么着让他给摔碎了!这个败家兼没福气的臭老头儿啊。
看着她急剧变化的古怪表情,胤禟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儿了,便开口道:“来人,送顺天府。”
“喳。”院外随侍的侍卫立即行动。
“救命啊。”天……天天天啊,御酒。死定了。顺天府?完了。
“慢着。”自己可知道师父最怕的便是见官了。
“等一下。”她的脸色果然又变了。打了坛酒,送顺天府,怎么可能呵。
初晨又施一揖,道:“恕贫道斗胆问一句,这御酒阿哥您是如何带出宫的?”镇定啊,一定要镇定啊。
九阿哥轻轻一笑,暗忖果然厉害啊,一句话便切中要害了。“把人放了吧。没爷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喳。”
初晨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下说吧,你站着和我说话我觉得不大舒服。”九阿哥见初晨坐定,缓了一会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又开口道:“那是我托了人特地从东北带回来的。玉酒,玉石的玉,美酒的酒。”
初晨先是一愣,但旋即明白过来,九阿哥只是对自己的师父进行了一次小惩大戒罢了。若换了是旁人或真的是御酒呢!朝九阿哥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他的心意了。
“不过这酒倒真是香,可惜了。”九阿哥还是有些遗憾地道。
却见初晨眉梢微微一挑,道:“这回你算是来对了,我去去就来,你等着。”也不等胤禟允了,起身便向外走去。哼,这次我就让他长个记性。
很可爱的,不是吗?胤禟微微一笑。
继续生产中
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
为道教二十代的辈份。
偶们家初晨当属太字辈里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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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诉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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