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在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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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加油吧，少年！
（一）：寻找
终于到了那条生死交接的那条河边，前面的人站定，口中也念着什么，只是一瞬间，他便从河的一头到了那一头。
“不许回头，去找吧。”那声音提醒着想要回头的他，他身体僵一下，急迫的心促使他快速向那棵熟悉的树木奔跑，虽然树下早没了当时的那个身影。
“哟，果然是汝。”
“您一定知道的吧，箐在哪里？”
“不知。”
“那她为什么被带走？”
“这不能告知汝。”
“……”
“哟，着急了么？果然很像啊。”树打量了下苍芛，慢慢悠悠的说着。
“像谁？”苍芛没好气的随口说一句。
不就是穿了身怪衣服，很像白无常么？他内心这么想着，然后用鄙视的目光扫了树一眼。
“……小小魂灵竟敢对吾不敬，当真史无前例。”
“管你什么破树，和箐待了这么久竟然对箐的离开这么淡漠。”他正思考着如何寻找箐，懒得理会树的调侃，便随口嘟囔一句。
“哈哈哈……”
“你笑什么？”说罢，苍芛忽然想起什么，他的手从肘部移开，眼中闪现着兴奋地光，接着问，“你显得这么轻松是因为箐她没有事么？”
“不。”
“什么嘛……幸灾乐祸。”他用复杂的眼光望着那棵树，想看穿这棵树心里都想些什么。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棵怪树的思想，人类完全理解不能。
对了，我记得这边有个扭曲的被称之为“结界”的东西。
这样想着，他就从衣服上扯下一根线朝着前方绷直，仔细观察。
良久，他打个响指，向扭曲的位置走去。
“汝去哪里？”后面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那边。”苍芛挥挥手示意。
“哦~直接这么去的话，可就连魂也没了，好可惜啊……”
如果这棵树是个人，那苍芛一定能看到这棵树一脸无奈，佯装悲伤到抹泪的滑稽相，如果这棵树是个人，那他一定撸起袖子，狠狠揍这棵树一顿解闷。无疑，这家伙说话实在是不中听。
“您的意思是说箐的确在那里可以找到？”
这时树什么也没说，这是默认了吗？也许是因为他承诺了什么，所以不敢直接告诉我方位吧。
想到这里，苍芛心情好了很多，他继续问：
“那怎样才能过去？又怎么样去救她？”
“苍芛，吾可以告诉汝，但吾先要提前告知汝，无论是谁，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对于汝也许太过沉重了，汝可明白？”
“……嗯。”
“汝在知晓代价后还是可以选择放弃的，这并非汝之责任。”
“……我明白了。”
“那么，汝将手放在吾躯干上。”
“是这样么？”
片刻，他将手放下来，垂目思考。
“原来如此，我还是要去做的，谢谢。”抛下这句话，他凭借着记忆快速辨认着路线快步走过去。
现在的记忆力异常的好啊，如果是平时记毫无规律的知识时可是很难记住啊。已经步入结界的他边感慨边凭记忆继续向前。
虽然这些步伐本身是有规律的，但他并不能快速掌握这规律，只好死记硬背直接套用，不过每一步都绝对不能走错。
经过艰难的行走后，再看面前，却是一片竹林。竹林看似普通，但仔细辨认会发现整个环境中暗藏的杀意。
怪异的排列方式，怪异的色彩，怪异的雾霾，它们共同营造着一种怪异的气氛。
竹子的颜色是黯淡的红，竹子的竹节上有些米色的凸起。现在，他的四面都环绕着这些特别的竹子，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幽幽传来。
好强烈的违和感。
越往前走，违和感就越重……箐难道可以忍受这种地方吗？真是令人恶心的讨厌之地。
自己曾经可是很希望能去探险，梦想去世界各地遍览奇观啊，但现在——
忽然，有什么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绝对不能回头，树告诫过。而且，自己也本能的感觉到有危险。但没有防身的物品，该怎么办？对了，绳子和符咒，总有用吧。
符咒上的符文在发亮？我似乎认识，是前世的那些零碎记忆在帮助我。
轻轻念出这些怪异的符号之后，符咒变化成一柄写满符文的剑。
握紧剑向后方疾速转身劈下去，条状的东西应声而断。
是捆绑住箐的那些藤蔓……不对，一节一节的，细长且坚韧——竹鞭！
“呼……”
假设它是竹鞭，那么竹鞭应该会从哪个方位冒出来……对了，多在地下！
正思考到这里，地下的竹鞭已经破土而出，身边的各种竹叶也迅速飞来。
真是糟糕，完全抵挡不住。在这片竹林中，攻击如潮水般袭来，这些突发的致命的袭击和竹子一样喜欢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埋伏许久再以破竹之势将所认为的敌方消灭殆尽！
“明明是竹子，是植物中的君子，现在的你们，却是嗜血的恶魔啊……”苍芛咬牙说着。他奋力将地下的竹鞭斩断，但竹叶却难以被抹消，即便砍到后也只会变得更加细碎，更加锋利。它们伤及他的灵魂后，就贪婪的吸收着灵魂的血液，叶片因此就愈发的红。
“这样的行为，令人作呕！”他向这些血竹大喊。
我可不会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绝对不会。
他冷静的思考着，心中不断回想刚才记住的其他符文，就像在一大段基因中寻找目的基因一样不断在符文中搜索、比对。
在念下所需的符文后，身体周边生成的光亮暂时抵住了竹叶的袭击，此时他只能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灵魂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啊，那么……”
他摇晃着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过后，眼前开始清晰。不久，他快速冲向竹林的深处，尽全力看向一棵颜色最暗、半径最长的竹。
随着这棵竹的倒下，那些竹鞭少了许多。渐渐，所有的竹子上米色的凸起打开了，黄色的花朵在一片红色中绽放着，直到红色褪去，竹子渐渐枯萎……
枯萎的竹子用身躯作飞箭打算再拼一把，虽然它们看似杀伤力很强，但因为灵魂的能量褪去，而且它并不如竹叶那样锋利，所以很快便被苍芛解决了大部分。这之后，那枯黄中的一袭纯白映入眼帘。
“箐……”
他跌跌撞撞跑过去。
“何必……这样……”
箐就伫立在他前方，口中喃喃着。
【明明不想再次亏欠的。】
【明明一切全部了结。】
“箐，和我离开这里。”
（二）在一起
“我不想离开。”
“为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紧接着他微笑道，
“这里没关系的，没有任何事必须让你承担，放下那些东西吧，你什么也不亏欠。”
箐眼神有些慌张，她低下头沉默良久，她缓缓抬起头，发帘上凌乱的发丝被风吹起，胡乱的贴在脸颊，雪色的发下那双眼睛中的慌乱已经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却是难以看清的深深的雾霾。
“不……你弄错了。”
在对方说出这句话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入苍芛的脑海。
“弄错……什么了？”
手不自觉的抬起来，不知道放在那里，就这样伸在半空中，也无法使颤抖的身体停止下来。就像箐的话语一样，毫不留情，不能使其话语停止，人却静止在那一刻。
“那些血竹，可是一个个的、被宿命连接起来的、可怜的灵魂，我很爱……它们。杀了、他们的、是、你——不是么？”
“……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你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