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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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跨时空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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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苍芛回到现世时，发现他已经失踪一天了，表妹囡囡倒是早早回来了，不过因为自己失踪，而且最近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随便乱跑还弄丢哥哥的她被骂了一顿。之后苍芛十分困惑，外加上一周里的同一个噩梦的折磨，他十分想知道真相，更想去帮助噩梦中被什么掳走的少女。各种去“那边”的方法尝试无效后，他的父母也在他最后一次尝试中（就是苍芛让荭十分生气的那个做法）察觉了问题，并错误的请来各种心理辅导者帮助苍芛克服所谓的心理疾病，在多次被当做神经病看待的苍芛十分沮丧。后来，他的父母决定听村庄里老人的意见（即“中邪？”）带苍芛来到荭的家中，在此，荭一语道破问题所在，轻松的让他恢复了原有的精神。为了去找青，他留在这里，现在正在和荭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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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在‘那边’，虽然树告诉了我一些，但我还是不明白。”
“你知道这里的河的名字么？”
“……不知道，大概是人工修建的吧。”
“你猜错了。那是条没有名字的河，不，也不能说没有名字，只能说是——那条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
“它才会和另一条叫做‘忘川’的河有联系，对么？”
“聪明~”
“我不小心掉到河里，河里有所谓的孤魂野鬼拖着我下去啊，是这样么？”
“是。”
“这之后我就来到那个世界。”
“嗯。”
……
暮色降临。村庄的夜晚总是足够的黑，外面有时能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夜幕中，能从窗外看到的，除了月光以外，就只有些灯火闪烁了。隐约的，蝉在黑夜中鸣叫着，蛐蛐蝈蝈的轻吟似乎也听得到。猫头鹰如孩童般的叫声也是，除了这些细微的声音，四周都寂静。
苍芛不停地想办法（例如对话）来缓解内心的焦急，他和荭的关系也似乎渐渐融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荭边应和边摆弄着毛线不知道在编织着什么，房屋中的香也点着，宁静的屋中坐立不安的他显得如此突兀。
自始至终，荭都没有透露“那个方法”的任何信息，也没有向他说起任何注意事项。然而他在这里还是能够心安。有一种可令人安静下来的气氛一直弥漫着，从刚来到这里到现在一直都是。
实际上荭非常紧张，如果苍芛能细心些，会发现她发下掩藏着的细小的汗珠。她正在做准备工作，有时也就顾不上回答他接二连三的问题了，在她好不容易做完之后，苍芛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好久了。
银白色的月亮反射着太阳的光辉，红色的名为“彼岸花”的花朵在眼前飘摇。这里有些压抑沉闷的气氛。
这是在那片花海么？这么快就到了？可歌声去哪里了？
“青——”
“青——”
向眼前在树下端坐的青奋力的呼喊，没有任何效果。有什么人在和青对话，但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真是着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演什么哑剧！
“可恶啊——青——”
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什么想起来了——
青低垂着眼睑，身上被不知从哪里束缚着的荆棘缠绕着，紧紧的。
【宿命……无法逃脱吧。】
荆棘的光辉越来越强烈，相对的，青的精神越来越薄弱。
【就这样就好，违反规定不惩罚下怎么可以。】
渐渐地，她没有能力再端坐着，身体无力的倒下去，眼睑抽动几次，还是绝望的阖上了。
【只是……无法完成那次的约定了，抱歉】
【你帮了我两次啊，明明以为可以找到的，然后道谢，这样不就好了？可瞻前顾后，寻寻觅觅，似乎有身影在，走进触摸，不过镜花水月。】
【没办法对你说“抱歉”了，抱歉，白。】
“箐——”
箐猛然睁大了眼睛，她听到前方的呼唤，很细微，但仿佛可以用手触到。
她努力伸出手摸索，空无一物的前方有什么温热覆上了指尖。
是一只带有体温的手。指尖很柔软，右手的中指出有个小小的凸起。这是经常用来写字的手吧，听说现世人所用的笔笔尖很硬，需要用力些才能写出字来啊。
既然属于不同的世界，两人又怎么可能会触碰得到啊，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他送给自己这样的温暖啊。像白的帮助那样。】
细雨虽微小，但润物于无声。
【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已经回到现世不是吗？还到这里来做什么？没有能力拯救我不是么？我究竟在做什么？难道我还想要谁的救赎？】
“永别了啊。”泪水就这样充斥眼眶，然后随着笑容四散开来。
“箐——”
捌：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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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真令人头疼……”见苍芛已经睡着，荭松一口气，扶着额头闭上眼睛，继而睁眼看向一旁的少女，微笑着说，“苓，话说回来，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啊，那时候——”
“我去准备了。”一开始作清洁的少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叙述，一改刚才温软形象。虽然她说话声音很轻，但语气颇重。她向苍芛身上披了层外褂，斜瞥荭一眼，紧接着在眨眼间离开了房间。
被她甩了脸色的荭无奈地看向现在空无一人的前方，郁闷的自语：“这家伙，又怪我多事么？”
她坐在苍芛身边等待了许久，忽见梦中的苍芛神色越来越紧张，知道事情又一次突变，心里不由得一沉。
她抱着手肘专注地看着苍芛的变化，直到最后不得不去叫醒他。
“苍芛，苍芛？”
苍芛的眼前出现一抹红色的模糊影像，他眨眨眼睛，视野中的影响变得清晰。
“……？”
“你睡醒了？”
刚才的是梦境？但我明明碰到了，手指能感觉到箐指尖清凉的触感，以及溅在脸上的泪水。
“荭姊姊……箐她——”
“不用说了，我知道。”
叮铃——叮铃——
清脆的两声从耳边响起。
“子时已到。”苓回来了，她的形象变化过大以至于苍芛差点认不出。
一身煞白的服装连橘红的灯光也无法浸染上任何温暖的光晕，白衣与腰间的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腕上缠绕着发亮的佛铃相撞，清脆却庄重，再配上那双明亮澄澈的墨色双眸，此刻她发出的气场与见面时完全不同了。
叮铃——
抬起手，那腕上的佛铃再次碰撞，此时，她郑重地望向二人。
荭更加郑重地点点头，气氛显得异常沉重。
少年虽然仍未清醒，但在他的大脑中还是迅速闪现出本能的、不详的预感——
就在此刻，荭在他毫无防备时迅速靠近，一阵极端的疼痛充斥全身。
“呃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他颤栗着缓缓低下头，视线中的一根银亮的毛衣针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更多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不再仅仅是童年想不起的回忆，还有其他的什么记忆，一帧帧在脑海里快速播放。
“即便毫无防备，意识还是很强么？”她喃喃的说着，并将针迅速抽出来，这时的苍芛才没了意识。
“而且啊，我似乎做了件违反规定的事。”
荭用符咒将针上的血液擦拭，连同刚才编织出的红绳塞进已经毫无反映的躯体手中。
“名为苍芛的灵魂，你已经醒来了吧。”
“没、没错。真是突如其来啊，疼死了。”他的灵魂从一侧显现出来，呆愣了几秒，而后勉强笑着说。
“对不起了，如果不是毫无防备时人的极端的痛①，也没办法将你的意识分离出来。”
“说的也是……”言毕，他转头看了看自己那副躯体脸上的悲催表情，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回忆，继续无奈的笑着。
“腕上的时间看清楚了，如果在规定时间内回不来可就糟糕了。”
“嗯。”
“还有啊，人的意识也是会消亡的，意识消亡了还会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所以一定要避险。”
“我明白了。”
“还有重要一点：在那个世界要警惕。而且，直觉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当时所掌握的信息太少，那就要相信直觉——人在很多情况下会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所以一定不要忽视。”
“……我会谨记。”
“看到你手上的东西了么？收好，会有用。”
“好，十分感谢。”他模仿古人将那团红线、怪异的符咒揣入怀，这之后，他惯常地伸出手想友好的表示感谢，自己的手却穿透了对方的手。
尴尬的放下来，他急切的问：“那么，怎么去‘那边’？”
“……”荭在此时已经开始努力的传送，她口中呢喃着配合手上的动作，而一旁的苓也在极力配合着。
随着法阵渐渐形成，苍芛的灵魂也渐渐淡化。
“谢谢，而且，你看起来很酷啊……”他才察觉到荭紧张且苍白的脸颊，有些愧疚的打趣说。
“加油吧，苍芛小同学！”
“我会努力的！”
苍芛离开，荭终于松了口气，一口铁锈味道的东西从喉咙中涌上来。
“咳咳，苓你看到了吧，那孩子的前世可不简单。”
一直沉默着的苓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与担忧，冷冷的回应：“那你还帮忙，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
“哎呀，再说几次我真的会被你咒成白痴啊，毒舌的家伙。”
苓将这些说了无数遍的话完全无视，扶着她“恶狠狠”的说：“就算是个受伤的白痴，也要快点将更重要的事做完。”
……
“这是哪？”
苍芛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昏暗，除了些细小的白花和飘飞的绿色萤火虫，身边的事物混乱且扭曲不堪。
“送你去渡河。”前方的男声完全无视苍芛的疑问。
苍芛默默地跟着他走，由于这里的昏暗，这条路显得十分漫长。
在此时，他开始想那个回忆——关于童年的一次奇妙的经历。
—————本线乃时空分割线—————
绵延四方的花朵在尽头仍无尽的蔓延，飘动的花朵在翻滚的夕阳之下如同珊瑚。
正是秋季啊，那河的彼岸绿茎瘦弱，其纤细的腰杆支撑着盘状怒放的暗红。
十年前——
在那时，芦苇荡中也是有萤火虫的，清幽的绿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明明暗暗……
那条河还没有那么宽，也比现在要清澈。
偷偷溜出去的孩子们一起捉迷藏，小苍芛也在其中。但城市里的孩子的体力还是差些，他玩了一会儿就累得坐下不动了，其他孩子也没时间去理会。就这样，他在独自休息中却看到了对岸的本不该看到的事物：
唱着歌的一位少女。
“萋萋蒹葭，溯风则摇，求之则罔，触之不及。”
她如一朵素白的花朵在对岸摇晃，又像在眼前那片清澈的水面上飘荡。
好奇的孩子诧异的睁大双眼，忘记眼前足以致命的河流，兴奋地迎过去。
这样莽撞地走向河边，结果是可预知的。
正如歌中那样，孩子的手自然不可能触及前面若隐若现的身影，他在意识到自己看到的只是一虚幻影像时，已经跌落水中。可在水中，孩子的眼睛却又一次映入了那个少女的身影，那是一片纯白，在水中那么模糊，又那么真实。
他获救了，还在那片彼岸花从中和少女共处了一段时间。
可在几天后醒来的他却什么都记不起。但据说——
当时偷偷溜出去的孩子都失踪了，不过好在一周后又从芦苇地中被一个从外地来的人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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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荭？不，大概是和荭有关系的人，例如父母或者其他长辈，再或者是……眼前的这个男的。那些孩子是被箐救下的？那为什么只有我最先被找到？是因为被卷入了荭在谈话时随口提到的那件事？如果这么理解的话也算合理，不过还有很多谜没能解开。但箐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现在我有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这个原因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推出了……
苍芛紧紧跟着前面的人，脑中也不断的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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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如果人在警觉的情况下，体内的某些激素分泌量会增加，人会产生兴奋感，这种兴奋会抑制人的疼痛，举个例子：人在运动时磕碰身体不会觉得疼痛，但之后身体放松下来后疼痛就会袭来。←哈哈，大概就是这样，在本文里只是根据一些研究身体与意识的实验写的，危险实验，请勿模仿（TC：鬼才会模仿吧喂！）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中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