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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ase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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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觉得那家伙很可能撇开雷斯垂德的人单独行动,一时间想要立即出门做些什么。
但我也知道这种毫无方向的寻找是徒劳无功的,因此冷静下来之后,我决定再从头把案件梳理一下,推测看看凶手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先从第一起命案开始,现场勘验报告上说第一起命案我们发现尸体的现场就是第一现场。死者死在自己家中,楼下和左右邻居都不曾听见争吵声或是挣扎反抗的声音,说明死者认识凶手,或者凶手表现给死者的身份,让她在开门的那个瞬间没有防备。之后便是凶手用药剂将死者迷倒,把她拖到浴室中开膛破肚。
这显然是个费力气的活,从剖开死者的肚子一一取出内脏放上糖果到最后处理现场痕迹,就算是在浴室干的,没有个四五个小时绝对弄不完。死者是位独具的单身女性,凶手肯定相当确定在他布置现场的时候不会有人打扰,最大的可能是他与死者保持着一种秘密的恋人关系。死者的同事也证明在死者生前最后那几个礼拜似乎正和某位神秘的男士交往,并打算在圣诞节的时候向亲友公布他们的关系。
所以,我推测凶手很可能就是死者那位神秘的交往中的对象。
而之后三起命案明显不同的地方在于尸体被发现的现场,发现第二具尸体是在城郊一个闲置的仓库里,第三具尸体是在费尔曼街上一条肮脏的后巷,最后那具男尸则是在郊外一处待售的House。
总之,凶手不再将犯罪地点选在死者的家中,也许是因为处理尸体的工作量太大很容易在中途被人发现,又或者是凶手和后面三为死者的关系并不能让他们如此放心的让凶手进入他们的房子——我认为这两者的可能性都很大。
凶手在第一起命案之后,似乎学聪明了,选择在别处处理好尸体,然后再将它们抛弃在没有人会第一时间察觉的地方。
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有一个固定且不宜让人发觉的,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有可能第五名受害者已经被凶手掳去了那。
而某位机智而又富有冒险精神的侦探先生很可能已经发现了那处好地方现在正要赶过去,甚至有可能他已经在那里了。
Oh~God knows!
那家伙要面对的可是一个很可能挟持了人质的变态!
果然,没过多久负责在那搜查的多诺万就在电话中告诉我目前试过所有方法都联系不上我们那位智勇双全的侦探先生。
那家伙果然一个人行动了。
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鲁莽的叫来苏格兰场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打草惊蛇的话,起码现在他不会一个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但现在后悔懊恼都没有用,目前是赶在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之前找到他。
既然他连嫌犯的住所都没去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一定在那之前就找到了别的线索,当然也有可能是苏格兰场的人弄错了怀疑对象,我们真正要找的人根本不是这一个。
不,不对,后面这个推论明显不太合理,最可能的还是他在警察展开搜捕之前就察觉到了什么。
赶紧想想吧,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他都干了什么。
他接触到的那些信息时我都在旁白,那其中一定有些什么被我忽略的。
等、等一下。
我突然灵光一现的想到一个问题,一个那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但我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准确的说来应该是正当我要关注它的时候注意力却被别的事情分散了。
——关于凶手如何选定那位男性受害者的问题。
如果说前三名女性都是因为入院做了引产手术而被凶手关注到,那么那名男性受害者又是通过什么引起了凶手的注意呢?
这种带着目的性行凶的犯人是不可能随便在大街上选一个人作为惩戒者的。
而且突然从对女性的惩戒转移到对男性的惩戒,即使有强迫症的因素,也不可否认这名男性一定在生前与凶手有着什么联系。
就像第一名受害的女性一样,连环谋杀案的开始总是有一个诱因的。
我将随身的工作记录翻到记载着那名男性受害者相关资料的那页,一条一条对比着。
工作性质……不对,死者是计算机工程师,与医药公司职员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际。
家庭关系……也不太可能,死者的家乡在艾伯丁而嫌犯的老家是在南安普顿。
同学校友……更不对,死者的整个学生生涯都是在苏格兰度过的,这明显不可能。
社会交际……啧,这个范围太广了,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全部查明。
手中的钢笔一项一项排除,最后只剩下社交这一项。
虽然只有一项但这里面涵盖的信息太多了,基本上也就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懊恼的将手上的工作手册用力一合,仅凭我记录下的那么点儿信息还是不行,我摸出手机给此刻应该在办公室的艾伯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我长话短说直奔主题。
“昨天发现的那名男性受害者,目前手上有的关于他的资料全部传真给我。”
我那不知和谁学的急冲冲的命令口气,让艾伯抱怨了好一阵子。
但说归说,他还是很好心的把手头的资料发到了家里的传真机上。
我快速的浏览着那些资料,一遍又一遍。
直到第四遍的时候,我才终于将目光定格在某一页中间偏下位置的一小行有关兴趣爱好的部分,其中一项分明写着——「Fishing」。
此时,我那平日里偶尔不太灵光的大脑终于超常发挥了一回,我突然想到早上询问医院采购人员时,其中一个和嫌犯关系还不错的年轻药剂师曾提过他们偶尔会一块去钓鱼。
我兴奋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
相同的兴趣爱好,很可能还在同一个钓鱼爱好者协会,没准还有一艘专门用来组织钓鱼活动的游艇可以让他不受外界打扰的处理尸体。
我赶紧打电话去那家医院设法联系了那位药剂师,并从他那得知了他和嫌犯参加的那个钓鱼协会的全称以及他们经常活动的码头,他还很慷慨的告诉我,我那位曾经的临时搭档也很巧的向我询问过这个问题,不过却是在七个钟头前。
F*ck!
那家伙肯定一早就确定了——在我还在厕所里给我上司打那通该死的电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