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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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月一点都不敢放下心，虽然花平在花家多年，也一直忠心耿耿，不过……对一个故意迷晕花满楼和陆小凤的人，小姑娘总是心存怀疑。
从百花楼到毓秀山庄要大半天的时间，从毓秀山庄到桃花堡也要大半天，三人是在去毓秀山庄的路上改道桃花堡，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陆小凤比花满楼清醒得早一些。
他在盒子打开前就已经心有警惕，不似花满楼一样毫无防备，因此，他吸入的迷烟也不如花满楼，是以清醒地早些。
“小月牙？你……”
小姑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给陆小凤，只说自己听到陆小凤警示的时候就屏住呼吸，所以没有吸入迷烟。她将花平交代的事情和陆小凤细细说了一通，陆小凤听完，看了看马车外，点点头：“这的确是去桃花堡的官道。”
“可是花平，不，是花伯父为什么要用迷烟迷倒花满楼呢？”
陆小凤沉吟了一会：“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想，不管是为什么，一定和花满楼有关。一切，等到了桃花堡，见到花老爷，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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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姑娘第一次见花满楼的家人，心里不免紧张得很。花满楼此刻昏迷不醒，她拽了拽踱步走进桃花堡的陆小凤的袖子：“陆小凤，我……我有点紧张。”
小姑娘难得露出这样的神色，陆小凤知道定是因为小姑娘在乎花满楼，安慰道：“放心，花老爷是个很和善的人。至于那些江湖上的朋友，多多少少都和我还有你哥哥有些交情，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真的？”小姑娘第一次没有反驳陆小凤。
陆小凤大步走进桃花堡：“反正呀，不是煮的。”
见到花平，花如令的脸上倒是闪过的一丝惊讶，再见到陆小凤，便也大概猜到了缘由：“贤侄，你来了。”
“花伯父。”
“伯父好。”小姑娘甜甜地冲花满楼的父亲笑了笑，看到他身边那几个长辈，却只能求助地看向陆小凤。
“小月牙，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药侠宋问草，这位，是鹰眼老七，这一位，是关泰，那一位，是……这些都是武林的诸位前辈。诸位，这位是司空摘月。”
司空摘月一一向诸位武林前辈问好，视线落到药侠宋问草身上的时候，她微微有些晃神，这位药侠先生，他的脸……似乎有点奇怪，他的身形，还有小姑娘第一眼见到他之后的感觉，也有那么一点熟悉。
“想必这位就是司空摘星的妹妹吧，今天托花大侠的福，我终于有幸见到了姑娘。”见自己被小姑娘盯着多瞧了好几眼，宋问草也不由有些尴尬，“药侠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药罐子倒是有几个。如果姑娘哪天有个头疼闹热的，尽管来找我。”
“那你能治好花满楼的眼睛吗？”
“这个……”宋问草遗憾地摇摇头，“在下无能为力。”
“换眼也不行吗？”
“换眼？”宋问草似乎没想到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解道，“姑娘所说，是……”
“我不懂医理，但我听说，若是眼盲之人坏的是眼角膜，通过角膜移植就能让他们复明。宋神医，你有没有办法？”
宋问草一脸遗憾：“这种方法，我从未听说过。”
“哦……”小姑娘本来也就是突发奇想，毕竟这里没有那么先进的医疗设备，角膜移植，她也不会抱以多大希望，不过总是一条路子。
“司空姑娘，”花如令从一进屋就在观察小姑娘，他之前已经从花平的只言片语里听说了一些小姑娘的事情，他对江湖人士向来没有什么偏见，虽是天下首富，却也广交朋友，“今日，事多无奈，行事多有不当，还望司空姑娘见谅。”
“没关系的，”小姑娘起初害怕见到花如令的紧张感已经渐渐化解，“花伯父叫我阿月吧，花满楼也是这么叫我的！”
“好。”花如令也不多加客套，“阿月，你可知花满楼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他只告诉我，是十五年前，被人刺瞎的，其他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
“实不相瞒，”说到花满楼的眼睛，花如令的情绪，似乎也有点低落，“楼儿的眼睛，的确是被人刺瞎的。”
当年，江湖上曾出了一个恶贯满盈，穿着铁鞋，带着僵尸面具的大盗，人称铁鞋大盗。他神出鬼没，谋财害命，无恶不作，曾经于一夜之间在两处相距千里之地作案，不知多少豪杰死于此人刀下。
花满楼七岁那年，误进密室，正遇上铁鞋大盗和花如令决斗。铁鞋大盗掳走了花满楼，刺瞎了他的双眼，这件事成为花如令一生不愿意提及的痛。即使后来花如令联合五大高手一起诛杀了铁鞋大盗，算给花满楼报仇，但花满楼却总觉得铁鞋并没死。花如令觉得，铁鞋大盗已经成了花满楼的心病。因此，他想顺着花满楼的想法，找人假扮铁鞋大盗，再由花满楼亲手将铁鞋大盗杀死，这样，花满楼的心结便可消。而这个假扮铁鞋大盗的人，正是“武功、智慧、胆识、侠气皆具一流的”陆小凤。
“可是……”小姑娘其实在听到铁鞋大盗戴着面具还一夜在相距千里的两地作案的时候就心生疑惑，“我觉得花满楼的感觉不会出错。”
“什么意思？”陆小凤知道小姑娘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但偏偏有的时候，她的一句话却能一语点醒梦中人，因此小姑娘的话，倒也让陆小凤有了兴趣，“花伯父当年设了一个局，引铁鞋大盗前来后才除掉的他，死的那个铁鞋大盗，难道是假的？”
“可是……”小姑娘皱皱眉，“如果铁鞋大盗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呢？”
“嗯？”陆小凤示意小姑娘继续说下去。
“如果铁鞋大盗本来是一个组织，它原本就是几个人呢？铁鞋大盗一直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戴上面具，两个人，也可以装成一个人。”
“可是他们的武功路数，如出一辙。不像是两个人。”苦智禅师反驳道，“难道，铁鞋真的有替身？其实，我是有过这种怀疑的，被花大侠除掉的那个铁鞋，会不会是替身，但……如果真的是替身，那他为何之后就再也没有犯案？”
“或许，是已经达到了目的，又或许……他改名换姓也不一定。”陆小凤肯定了小姑娘的假设，“我觉得阿月说的有道理，我也相信花满楼的直觉不会错。”
陆小凤相信的并不是花满楼的直觉，而是他看到了小姑娘给她的暗号。她知道小姑娘定是有什么机密的消息要和他说。
“那这戏，还要不要演？”鹰眼老七有些糊涂了，演戏，是为了除掉花满楼的心病，可若是铁鞋大盗真的没有死，那花满楼的感觉，不仅不是心病，还没有错。
“演，当然要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说要将这场戏进行下去的，反倒是最先相信“铁鞋大盗并没有死”的猜测的陆小凤，“花伯父，就照你的计划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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