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酷]奥德梵列之城》猫尾巴草

27、第六章

　　库洛洛在看酷拉皮卡。
　　这个习惯沿席于回忆中的小库洛洛——在他和酷拉皮卡相处的那一年里，那个幼小的库洛洛总是喜欢这样观察酷拉皮卡。揣摩他的每一丝皱眉，研究他的每一次微笑，深思他每一句话背后的意义，不着痕迹地试探他的底线……酷拉皮卡在表面上并不是一个难懂的人，但有时候他又非常难懂。他身上隐藏的那些让库洛洛无法理解的部分始终存在，像是一个如影随形的阴霾一样，将酷拉皮卡这个人的本质掩盖在那一层伪装中，让人捉摸不透。
　　现在，在听完尼特罗的那一番话，和库洛洛一起爬到雪山开启了妖精之森入口的酷拉皮卡，露出了他所不熟悉的一种表情。这种表情有时会出现在流星街时期的那个酷拉皮卡身上，让小库洛洛迷惑，却又执着。
　　他想知道为什么酷拉皮卡脸的表情能那么平静。他的眼里却暗藏着一种很深的东西，没有光辉。年幼的库洛洛读不懂酷拉皮卡眼神里的讯息，所以他无法理解，无法像以往一样和酷拉皮卡撒泼耍赖，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酷拉皮卡摆脱那种状态。

　　但是现在的库洛洛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他带着酷拉皮卡进入妖精之森，看着那些像蜻蜓一样四处飞舞的小妖精在空中散发出淡淡的微光。循着伊尔迷的地图，他在森林的中央找到一个隐蔽的休憩之湖。这个宁静美丽的湖泊坐落在一大片紫阳花丛的包围中，美丽的小妖精在紫阳花丛边快乐地嬉戏、采蜜，有几个还好奇地落到他们的肩膀上，歪头看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陌生人。
　　库洛洛和酷拉皮卡一起捡了一些干燥的木柴，在湖边升起了一堆篝火。温暖的火焰缓解了从雪山中带出的冷意，库洛洛撑着下巴坐在湖边的岩石上，优美的侧脸被映衬成橘红色。
　　金发的少年垂着头坐在草地上，抱着腿，一种生人勿进的防范姿势。

　　“……酷拉皮卡，尼特罗说的宝剑出鞘的方法，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库洛洛转过头，看着浑身一颤的少年。
　　啊啊，赶快让你脸上的面具碎裂吧……让我看到那下面的表情，让我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为什么而沉默。

　　“库洛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少年的声音里，带着种不自然的鼻音。
　　库洛洛轻笑一声：“嗯，没错。”

　　回忆环境是现实的折射。现实中的酷拉皮卡拥有治愈的能力，因此他在做法师时还能身兼奶妈的职位。而现实中的库洛洛除念未完成，因此他的武器宝剑始终无法出鞘。
　　但是想要打败怪兽，宝剑是必须的。宝剑出鞘需要解除封印，那也就意味着酷拉皮卡，窟卢塔族最后一位幸存者，要为他此生最恨的仇人，除去他亲手施下的念力。
　　这样的景况是多么的讽刺啊。

　　“呵呵……”少年颤抖起来，双臂紧紧抱着自己。他站起来，觉得冷意还是一直从脚尖蔓延到手指……他看着库洛洛，神情绝望。
　　“如此理直气壮地做这样的要求，甚至连犹豫都没有……”
　　“你们，难道从来没有后悔过你们所做的事吗……？”

　　库洛洛想，少年那双独一无二的红色眼珠是多么美丽啊。

　　眼前的景象仿佛一格格定帧的影片。他看着少年狰狞着表情扑上来，看着他被谜の音拦住，看着他用手不停地敲击着那层保护他的光膜而不停歇。他在嘶吼，在尖叫，在发泄他心中所有即将腐烂的恨意。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鲜红，仿佛随时随地，能滴下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您攻击的对象为队友，攻击无效。】
　　“为什么——————！！！”
　　【您攻击的对象为队友，攻击无效。】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
　　【您攻击的对象为队友，攻击无效。】
　　【您攻击的对象为队友，攻击无效。】
　　【您攻击的对象为队友，攻击无效。】
　　【您攻击的对象为队友，攻击无效。】
　　………
　　族人死后，一个人在外面的世界流浪的酷拉皮卡曾经无数次想过一个问题。他想，是不是因为他，窟卢塔族才会被发现行迹，进而被旅团灭族呢。
　　这并不是极度悲痛下的胡思乱想，而是在绝望过后平静如死水的冷静中得出的结论。那一次的族外试炼，他在那一群为难他的混混和小镇上的居民面前暴露了火红眼，并且最后因为派罗的包庇而在长老面前隐瞒了这一事实。所以，那些小镇上的居民最后探知了窟卢塔族人居住的地点，所以，族人们毫无防备，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居住地被暴露，于是最后全部死于蜘蛛的刀下。
　　若是他当时没有那么坚持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的话；若是他当时没有因为那些小混混的挑衅而失去冷静的话；若是他在暴露火红眼后，如实报告给长老，也许，长老就会带着族人们迅速迁徙，逃离那个暴露了行踪的地方……
　　呵，其实，罪人不只是蜘蛛。他自己，又未尝不是呢……

　　筋疲力尽的酷拉皮卡躺在库洛洛身边，静静地看着闪光的小妖精在夜空下飞舞。
　　“库洛洛…………”
　　“嗯？”
　　“我当初……杀窝金的时候，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可以在杀人时无动于衷呢？他不屑地和我说，杀了他。”
　　“我真的好恨啊……自从五年前灭族那一天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梦中见到你们被我杀死的情形……所有人在死前，都哭泣着向我求饶，说着他们不想死……说他们很后悔犯下那些罪行……可是，窝金完全没有这样做。”
　　“他很平静地向我要求死亡，没有对窟卢塔族的事流露出一丝悔恨……他连一丝一毫让我因他的悔恨而产生快意感情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他临死前那种安详的神态，甚至让我觉得他无罪……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像他一样死得那么安详。”
　　“…………酷拉皮卡，我很抱歉。”
　　“向人道歉的时候应该看着那人的眼睛呢，库洛洛。”

　　库洛洛注视着酷拉皮卡，一字一句：“酷拉皮卡，我很抱歉。”
　　酷拉皮卡自嘲地轻笑出声。

　　已经没有什么怨恨了。酷拉皮卡对自己说。
　　在流星街那一年，他亲眼看着旅团那群人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成长，在尘埃中渐渐开出艳丽的花朵。那些人用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和追求好好地生活着，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因为当时，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说那就是对的。
　　没有吃的，那就去抢。没有住房，那就去抢。没有一切，那就靠自己的双手去得到。
　　哪怕被欺辱，被损害，被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也要这样活下去。

　　所以旅团的人在离开流星街后，一定很为外面的世界所惊奇吧？那些在外面的世界高高在上的人，居然并不是最强的。他们或脑满肠肥，或满腹算计，或家世显赫……没有一个，拥有让他们热血沸腾的实力。
　　让人觉得可笑。

　　窝金，这个他第一次杀死的人，在死前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一定不怕死，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死去。酷拉皮卡打败了他，所以他很平静地赴死。在他看来，死在强者手上是一种荣幸，就像库洛洛一样。
　　他知道库洛洛不会为杀害窟卢塔族的事后悔，唯一有的那点歉疚感，也只是针对他一个人产生罢了。对于库洛洛来说，杀死窟卢塔族人得到火红眼，就像在午后的花园中攀折一枝艳红的玫瑰一样，折下玫瑰只是得到玫瑰的一个过程，而玫瑰在他手中开放才是结果。即使玫瑰上的刺伤到了他手指，那也是他自己甘愿承受的结果。即使玫瑰枯萎、腐烂，那也是在他手中凋零……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极端。
　　能听到他的一句道歉，已经足够了。
　　……
　　库洛洛闭着眼睛。
　　酷拉皮卡走上前，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然后退开，举起右手臂。金色的额发遮住了他的左眼，神情难辨。
　　“库洛洛，我宽恕你的罪行，愿你得到救赎的安息。”
　　柔和的白光降临在黑发男人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天使。在他身上纠缠不去了多日的阴影，终于在这一刻全部散去了。

　　酷拉皮卡噙着惨淡的微笑看着库洛洛。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滑下，滴落在衣领上，渗开湿漉漉的一片。如血般的眸子在朦胧在眼泪之中，更显迷离。库洛洛被这如画般的金发少年迷惑了，不自觉走上前去捧住了他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在他泪湿的眼角上印下一个吻。
　　少年无声的落泪变为小声的抽泣。
　　库洛洛顺着泪流过的痕迹一点一点吻过去，眼角，鼻翼，脸颊……纤细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明亮的红色眼眸含泪看着他，让他内心暗暗赞叹。
　　火红眼，果然还是活着比较美丽。
　　他搂住泣不成声的少年的腰，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
　　＊＊＊＊＊＊＊
　　“混乱的日历，错乱的时间
　　擦肩而过的追逐。
　　在命运之轮的捉弄下，
　　重要的故人再次重逢，
　　可还记得昔日的承诺。
　　既是良师，亦是同伴，
　　一切从谎言出发，在真实落幕。
　　遵循内心的指引，
　　尝试并肩作战的可能，
　　注意线索的收集和善意的劝告，
　　朝着北方出发，
　　可否听见来自远方的呼唤？
　　未来在于你的选择，
　　结局取决一念之间。”
　　妖精之森的湖底隐藏着前往神秘小镇的入口。那里就是库洛洛和酷拉皮卡此行的最后一站了。
　　他们向着预言上说的北方行去，很快就发现了那座在雾气的笼罩下什么都看不见的小镇。那个怪兽就在小镇中等着他们。
　　在离开妖精之森前，库洛洛对酷拉皮卡说：“奥德梵列的复活仪式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所谓的复活其实只是以抹消那个献祭者生命的代价让时光倒流，回到一切悲剧都还未发生的时候。但是，悲剧总有一天会再次发生，到那时，不会再有一个献祭者牺牲自己的性命来复活那些死去的人。阿贝拉族就是这样灭亡的。”
　　“……啊，我知道了。”酷拉皮卡拉起自己的兜帽，冷冷地答。
　　库洛洛抽出腰间的剑，酷拉皮卡握紧手中的魔杖，一齐对着大雾弥漫的小镇挥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雾从中间开始散开，怪兽那轰鸣般的笑声从小镇深处传来。但是，他的背影却清清楚楚地出现在库洛洛和酷拉皮卡的眼中。这个家伙的体型比之前见到的大了100倍，可能是因为收集的能量足够，露出了本貌。它有一张凸出的血盆大口，小小的眼睛，细短的臂爪和长长的尾巴，正是古生物书中霸王龙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怪兽的原型吗。”库洛洛双手握剑，跃跃欲试地向着怪兽的方向挥了几下。
　　“嗯，看来吸取了很多我们的能量，长得很肥呢。”酷拉皮卡对着法杖吹了口气：“可以杀了。”
　　远处得意洋洋的怪兽浑身一寒，看着这两个气势汹汹向他走来的家伙……

　　一个身体笨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原本造出来就是要被人推倒的怪兽，在面对两个训练有素、思维敏捷、下手狠辣的勇者+法师，会产生怎么样的化学效应？
　　理所当然的，小怪兽会被勇者和法师打败。

　　“你们两个混蛋……不要叫我小怪兽……我的名字叫瑞卡……”临死前，奄奄一息的怪兽不甘心地说。
　　酷拉皮卡一脚踩到怪兽的小爪子上，说：“谁管你叫什么啊，白痴。”
　　时空中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站在远处看着酷拉皮卡的库洛洛在整个空间的动荡中，和那个金发的窟卢塔族少年一起失去了意识。

　　要点：
　　进入启示小镇→根据告示去皇宫中找伊尔迷王子接任务→接下任务，出发进入地下城→获得地下城BOSS旋律认可，进入亡灵墓园→打败亡灵墓园全部幽灵，获得墓园BOSS窝金认可，进入勇者雪山→得到勇者雪山BOSS尼特罗认可，得知必须为库洛洛除念，进入妖精之森→在妖精之森为库洛洛除念→进入神秘小镇，打败BOSS怪兽瑞卡，顺利通关

　　支线：
　　1、还比斯姬的钱后，酷拉皮卡对库洛洛的好感度增加5
　　2、进入皇宫时，若先找伊尔迷换取金币，则会被伊尔迷以“铸造□□”为由没收全部戒尼和罚款。这时候如果要赚钱，就只能去起始镇郊外打小怪获取金币。
　　若先找西索换取金币，则可成功保住20%的金币。其他80%会被伊尔迷强迫购买招财猫道具花光。
　　3、使用伊尔迷的招财猫道具超过50次，则获得“招财猫库洛洛”CG一张
　　4、地下城的蝙蝠是无穷无尽的，防止团灭惟一的方法就是乘着采矿车逃跑。
　　控制采矿车可开启小游戏“疾驰飞车”，需要控制住采矿车的平衡在铁轨上高速行驶，不能让库洛洛或酷拉皮卡任意一人掉出车位，否则即为BE。
　　5、亡灵墓园中的幽灵需要全部打光。若能在限定10分钟内打败全部幽灵，则可在派克的墓碑上找到“派克诺坦的一封信”，派克在信中对团长表示了思念。
　　库洛洛将玫瑰花放在他和酷拉皮卡的墓碑上后，墓园会出现玫瑰花雨，非常漂亮。
　　6、勇者雪山中，因为气温非常寒冷，需穿上其他衣服保暖。衣服可在起始镇买到。
　　若不穿衣服，则库洛洛和酷拉皮卡会一分钟HP-50。直到减完BE为止。
　　可为库洛洛和酷拉皮卡两人换上兔耳帽/猫儿帽等成衣店出品的萌服饰。
　　尼特罗出现后，会连续问三个有关猎人原著的问题。无法答出来则只能重新再答，只有全部答对才能得到下一个通关问题。
　　7、妖精之森内，可手动点击Ctrl+B捕捉小妖精，再一次性放飞，景色非常漂亮。
　　在库洛洛向酷拉皮卡提出除念的请求后，酷拉皮卡会有10分钟进入疯狂状态。因为有系统的保护，库洛洛的HP减少量会保持在很低的数值，但仍要当心被酷拉皮卡杀死。
　　8、与发狂后平静下来的酷拉皮卡对话。这时酷拉皮卡会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对窟卢塔族的事情感到内疚？
　　选项A：…… 为普通结局一、三条件。
　　选项B：我很抱歉。酷拉皮卡自嘲地轻笑出声。为普通结局二条件。
　　9、酷拉皮卡进行除念时，库洛洛身上会出现倒计时条，需要在特定的时间点击倒计时条，除念才可成功。
　　10、进入妖精之森的湖里，注意两人的氧气时间。超过氧气时间扔找不到出口，则角色淹死，BE。
　　11、进入神秘小镇，注意使用库洛洛的技能将迷雾吹跑。
　　怪兽的能力和之前相比非常强大，这里注意打怪兽的要诀：
　　不要近距离作战
　　勤补血
　　因为怪兽速度迟缓，但是恢复能力很快，所以要针对它做出专门的战术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