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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拯救与斗智的过程(二) ...

  •   店里的众人一致都认为我和熊是一对的,现在说明他的身份,恐怕别人也不会相信,只怪当初为省钱要了一间房,有谁见过女主人和男奴仆住一个房间的?搬出他的卖身契说明身份?不会也没必要,反正等住几日他的伤势好一点,就可以出发了。
      店小二好像找到了知音似的,一逮到我不在房里的空,就溜了上来找熊诉苦。
      有一次,我在房门口竟然听到小二的御妻之术,目瞪口呆之余,操了个条帚,赶的小二满屋抱头鼠窜,可是奇怪的是,大家没一个人出来相劝,相反都各自闭紧门户,一付见死不救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们看见熊那样一个大汉都放倒在那儿,以为我身怀武艺,路过大都是出来为糊口而生活的小户人家,谁也不会轻易找事上身。
      从那时起,小二只有一见我,就会自觉闪一边,有事躲不过,腿都会轻轻抖嗦,那时我都会郁闷的产生错觉,穿到女尊国了。
      熊的伤势大好了许多,只是一直不能说话,原来他的嗓子也被别人弄坏了。不会说话也好,只要听话就行了,有谁见过熊说话的?我一直刻意漠视他的嗓子,不过有时钱就是省不得,每到半夜就会咳的惊天动地,喘的不行,就算一向睡觉比较死的我,有时也会被吵醒。
      漠视了几天后,终于忍受不了小二无比哀怨的同情目光和别人的指责目光,请了大夫,又抓了药。
      可这只熊一直都不是那么听话的,我睡在他旁边越来越有危机感,压住心中不安,每天早起照例与他视线大战三百回,瞪的眼珠快脱了,就起床吃早饭。
      有时我想,这样不行,他的伤迟早会好,到时他反抗,我迟早都会亏,得想个万全的方法才行。
      往北方的路线,我已经打听后再三确认,先到业州,然后经过丰城、青州、辽州,过了辽州就到边关了,边关那头是北朝。
      这中间,业州和丰城都是南国有名的风景优美之地,到时可以好好逛逛了。
      经过一番大脑运作,对待熊还是用怀柔政策。每天晚上临睡前都对熊进行一番心灵教育,从我有限的知识中找一些古人忠孝友恭、忠仆义奴的事例大肆论述,以期感化。
      随着熊的伤势越来越好,他已经自发自的开始试着拆除身上绷带,终于有一天,我从外面进来时,他已经站在床边和身上的绷带作斗争。
      真不愧是熊,我古代这个身高也是比较高的,他比我足足高了一个头,站在那儿气势压人。
      既然能站起来,那么也到了出发的时刻。
      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当晚为了安全起见,忍痛重开了一间房去睡,乐的小二当夜又溜进熊的房间诉说男人之苦。
      不过第二天一早,我看见小二的眼角乌青,嘴巴也高高肿了起来,出来结帐时,他几乎是惊恐万分躲到厨房去了。
      宝马在客栈里被小二照顾的很好,几乎是不情不愿的上路了,熊当仆人的第一任务是驾驭马车,还好这一点熊没有推脱。
      革命的道路是漫长悠远的,在行往业州途中,有时行过了头是找不到客栈投宿,只能将就荒效野地,睡觉是头等大事。
      南国的天气白天比较暖和,到了晚上却有些入骨的寒冷,荒效野外风也大,倍觉冷意。古代环保比较好,空气清鲜,野生动物生存的也很好,夜晚宁静的除了风声,还夹杂着各种毛骨悚然的动物声音,所以我是决不会睡外面。
      马车空间有限,和这样一个男人睡一起是不可能的,捡了床薄被丢给熊,让他睡车外面。
      半夜,被寒露冻醒,发觉人不知什么时候被占进去睡的熊给挤出来,下半边的身体悬在马车外,上半边身体还顽强的在自己的领土上挣扎。
      那一刻,我怒不可歇,爬进马车进行领土之战,将睡着的熊轰出车外,重新占回领土权,白天赶路辛苦,倒头就睡。
      睡不到一会,以上镜头从现,闭着眼再进行,一夜之间通常要进行好几次这样领土之争,到天亮不免就是再恶俗不过的镜头,睡在熊的怀里了。
      经过漫长几夜的磨和,内心无奈默许两个人共宿的事实。
      虽然这样不妥,但凭心而论,熊的怀抱是很温暖的,就是他的体味太重,从他受伤到现在都没洗过澡,之前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自身又没有要洗的意思,这男人太邋遢了。
      睡觉事件达成默契,接下来是洗澡事迫在眉睫。
      中午,他在河边打水,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到他身后,瞄准屁股,大力踹去。
      他取水起身,再自然不过的事,我却失去准头,踹空,失足,一头扎入河中。
      浑身湿漉漉的爬上岸,抬头暼见他眼中的得意,分明是故意的。
      这次不行,下次再来,我恨恨的咬牙。
      在野外行宿还有一大问题就是吃,哈哈,这点是难不到我何如意。用备存的干粮应付就行,既省了钱财,又减了肥。
      不过熊捉了山鸡野兔过来烤时,减肥就去他一边的了。熊对做这种野外烧烤好像是轻车驾熟,收留他总算不是一无是处,熊就是熊,野生动物就是不一样。
      傍晚,路过一小镇,投宿客栈,要了两间房。
      在房间收拾完毕,下楼吃饭。楼下一角,熊已经坐那儿大吃大喝,不多不少,四菜一汤,标准伙食。
      这要多少钱?还有谁见过主人还没吃,仆人却先行上菜吃起来?
      下了楼来,熊又在开口,用着模糊不清的声音叫着:“肉!”耳尖的小二立马送上一盘牛肉。
      就说不应该给他治嗓子的,这时要菜要的多好,虽然他现在的嗓子还不能说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模模糊糊说上两个字,点菜却不成问题。
      正要大声喝斥他的行径,转眼暼见桌上菜一点点消失,眼见要见盘底,顾不得了,再不吃就没有了。
      “别吃这么快,留点给我。”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好几天,终于可以正式吃上一顿了,钱的事以后再想了。
      晚上,不忘训练熊洗澡。让小二送了水上来。
      “熊,过来沐浴。”我推着他。
      “不要。”熊扭头伫立不动。哪里能动得了他半分?
      我将水注入澡桶中,用手拨动着水,“水都弄好了,简单洗一洗就好。”
      又翻了包袱里为方便备下的两套男装,捡了一套稍大拿来预备给熊换。
      将不情不愿的熊拖到桶边,替他脱去外衣。
      “水烫!”熊咕哝着。
      我试了试水温,哪里烫?等等这情景特别扭,我怎么好像是他妈一样,我是主人,却在侍候他?心中大为恼火,扭头正要开骂,却不见人。
      人呢?
      再转首,熊已经懒洋洋脱衣进入桶中了,嘴角中露出一丝奸诈得意的笑。
      心中气打不出一处,作河东狮吼:“死熊,你不想活了?哪有主人服侍奴隶的?”
      “你洗?”熊挑眉,拿了毛巾作势要站起来。
      下一秒,我双手捂眼“啊”的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第二日,清晨退房,顺便让小二准备一些干粮路上吃,古代没有方便面,真是不方便,馒头一类的,放到最后,要不硬如石头,要不发霉变坏。
      结算时,心细发现掌柜的多算了一两银子。
      我问:“掌柜的,你多算了我一两银子。”
      胖胖的掌柜道:“没有多算啊,小娘子你看——”他把算盘拨的哗哗的“烧鸡三份六十文,牛肉一份二十文,腊肉一份二十文,烤鹅一只……”
      “等等——”我制止他继续数落下去“我好像没要这些东西?”
      掌柜瞪大眼睛:“你当家的昨个儿就吩咐好的备齐了,今个儿早上带着的,我已经让小二放在你车里,昨个儿为备齐这些东西,还费了好一番劲,你不知道吗?”
      又是熊,他难道不知道,现在银子只出不进,坐吃山空,恐怕还没到北朝,就要山穷水尽了。
      气势汹汹去熊算帐时,熊在赤臂在那儿搬东西,雄壮有力臂膊不知怎么让我的话咽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途中,心中重新盘算,如何丢了这头熊,重新买个听话漂亮的美少年陪着我,算盘打的哗哗响时,马车猛地停下,收势不住,脑袋止不住冲势向外栽去,撞到车框上。
      揉着脑袋掀帘出来指责熊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路去,留下买路钱。”
      很熟的话!等等,碰到拦路打打劫的了。
      还好只有两个毛贼,长的一模一样,拿着大刀,一左一右。
      人数不多,但也很危险,不知熊能不能对付?
      我的银子,溜回车上,势死要保卫我的银子。车里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真是失策,古代荒野之地盗匪比较容易出没,应该备存一件防身武器的。
      只听外面,“啪啪——”“啊啊——”两声,然后又归于平静。
      我从车窗里看情况,还没看清楚,马车又开动起来。不会是盗匪得手了吧,我是宁死不屈的。
      咬咬牙,摞起袖子出来拼命。掀开门帘,熊稳稳坐在那儿赶车呢。
      “强盗呢?”我呆呆地问。
      “死了!”
      “这么快?你给人家一个教训就好了,干吗要杀了人家?”有些惋惜。
      “该死!”熊酷酷回了两个字,就不理我了。
      这样一个小插曲发生太快,仿佛没发生过似的。重坐回车里考虑,以后少不得在荒效野外行宿,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咋办?有熊在,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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