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艾叶77

6、暗流汹涌(第三节)

　　好诗，哈哈，没想到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听到如此，那个，什么，什么的，他妈的，老子说不上来，就是他妈的好，来，对面的小兄弟，老子是一草莽，没你这么好使的脑子，兄弟我和你，干他妈的这一壶！

　　哈哈，这位兄台和老哥，我大哥性情粗旷，言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海量！叹天下之悠悠，一屋之硕鼠，高居于庙堂，举我四方之犀剑，非欲吾家出逆子，实忧国破与家亡！

　　这是我大哥陈胜，小弟吴广，今日有幸得遇公子如此气节高亮之词，生平郁气，一荡而空，来，我兄弟两人共敬两位兄台一壶！

　　说话的是两个结实的中等个头汉子，两人皮肤均有些发黄，不经意间带出些许菜色，前者粗话带把的印堂发亮，透着一股草莽英豪的旷野之气，后者咬文嚼字的却另有一番草莽书生的风华意气，这两人言语一出，顿惊四座，来者何人？竟然如此胆大，虽然这里不在大秦铁骑统辖管制之内，但谁知道是否暗中早已布满朝廷鹰犬，话中之意明明透露出一股浓烈的反叛之图，这时的秦帝国早已在焚书坑儒、监听重臣、举报连坐等残暴措施以后而风声鹤唳了，不过也许是由于他们说出了大多中原人埋藏且蓄积已久的强烈反抗心声吧，满厅的人竟没一点害怕被连累的表情，当然也没有高声的喝彩，他们只是眼里一闪而过一线明亮的光芒而后继续专注在自己的饭桌之上。

　　正准备发作的匈奴人也被这突来的干扰打住了，他在人们的注意力转向陈胜和吴广以后默默的坐了下来。

　　陈吴的话音刚落，中年秀士旁边的大汉似乎有些恼怒，刚要起身，中年秀士笑盈盈的不知觉的把手轻轻在他肩上一按，大汉又一动不动的回复到开始的刻板的姿势，秀士双手一抱，轻轻拿起酒杯。

　　两位壮士，多谢赞赏，小弟秦苏刚才也是有感有发，浅薄之处还请在座各位有识之士给予指正。说着也不顾有没有人回应，举杯向周遭轻轻示意。两位为国为家之心拳拳可昭日月，小弟之心实同两位，奈何……，哎，小弟实在不胜酒力，就以此杯奉陪！说罢，已端杯仰首，一饮而尽。

　　痛快！我兄弟二人本草莽之贱民，得公子今日看重也不虚妄此生，干！话音刚落，二人一壶热酒也囫囵下肚。

　　来日有缘，相聚再饮！

　　来日有缘，相聚再饮！

　　哈哈！

　　哈哈！

　　一丝阴毒的凶光一过而灭，二楼的一个灰袍老者冷冷的站在扶拦边，从微微颤动的黑白胡须中不难看出他一脸的蔑笑，
　　楼上的小二轻轻的走了过来，临近老者时他停下了脚步，依旧不卑不亢一脸堆笑的问道，

　　客官，您看菜都凉了，这些乡下来的蛮子在这儿闹的多的去了，甭影响您老的食欲，您看，是不是要小的换碟热和气点的？

　　不用，找间上房，我要休息了！

　　您？不是刚到吗？不去北国情院逛逛，哪可是刚开始闹腾呢？

　　呵呵，上年龄了，赶了一天的路，那些地方也是你们年轻人去的，你看我，还能去得动？

　　嘻嘻，您老别小看那地方，它可不光是风月烟花之地，很多来这的文人雅士不为红粉也要去那行文谈论家国大事的，您这不是落后了不是？比您看上去还年长的也有天天去的呢？……

　　哟，您看我这嘴，找抽不是，别说您老生气，东家听见非赶了我不可。小二眼看老者的面色不对，赶紧转换了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