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哥哥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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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抬出了小矮桌，将今晚特意细心准备的丰盛晚餐端出来摆在上面。最近她所工作的地方那房子的主人移民到了国外，因为不打算回来了所以连那间大屋也转手卖了。
顿时面临饭碗被砸的赵母心里还发著愁，担心敏成将来大学费用没著落，却没想到大房子的新主人居然留下了自己当管家，请人的薪水自然也比以前的主人付得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买下那间房子的对方只拿它当作是生意来往当地时，作歇息用途的落脚处而已。
因为工作的关系，之前不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和两个孩子相处。这份比以前还要轻松的工作在赵母眼里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免费礼物，她的心情自然很好。
“两个混小子可以吃饭了！真是的，吃饭还要我三催四请。。。。。阿成！阿俊！”
房间里马上出来的是脸色发臭的敏俊，後面隔了距离跟著的是近来人似乎没什麽精神的敏成。两个儿子长这麽大来一直都不让自己太操心。只是无可否认的，两个儿子之中她还是比较担心哥哥的。
“阿成吃多点，你实在太瘦了。。。。。。”赵母一边心疼著，一边在敏成饭碗里加了很多菜肴，还将敏俊用的筷子给打掉，夹起了烧鸡腿给哥哥：“来，这鸡腿又肥又大给你，快吃。”
“啪！”敏俊阴鸷地丢下筷子。敏成身体微颤一下，赵母白了臭脾气的儿子一眼，不予任何理会。抗议不见效，弟弟於是赌气地换手抓了一只鸡翅膀，狠狠地将之掰断了开始啃咬起来。
冷不防再度被赵母一招横扫千军“啪！”地一声，挥向了那颗至今不知道已经被粗暴的母亲打了多少次的头颅。
“你干吗呀？！”不满地吼著，他这回又没跟哥哥抢鸡腿！！！
“臭小子！桌上另一个鸡腿你拿去。”敏俊马上眯著眼，盯著赵母夹到自己碗中的鸡腿。说来说去母亲还是偏心，阻止自己拿那块剁得比较多比较大块的烧鸡腿，深怕哥哥在弟弟面前吃亏。
“我才不希罕。”又将鸡腿塞回赵母碗中，继续啃自己手中的鸡翅膀。
一只鸡有两只鸡腿。他们家有三个人，母亲将一只给了哥哥，另一只不用问也是母亲的。他再怎麽叛逆，还不至於不孝顺赵母。另外，他还有其他的私心。
“我的给你。。。。。”敏成眼中有些期待。果然！如他所愿地，看见哥哥敏成急急忙忙讨好地将母亲夹给自己的鸡腿放入自己的碗中。
如果这时候在不懂得把握时机，和低声下气的哥哥言归於好的话就恐怕没机会让自己拿乔了。敏俊马上捉起鸡腿，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看见哥哥脸上露出惊喜愉悦的神情，敏俊心里如释重负。
“阿俊你这个臭小子！总是喜欢欺负你哥哥心软是不是？！” 抢救敏成鸡腿不及的赵母，看不过眼地一只拳头便击向了小儿子的头颅。这小子把哥哥对自己的纵容当作理所当然的态度还真是欠揍。
没怎麽操心敏俊是因为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很强悍独立，像大风大雨也折不断腰的小草。差就差在那脑袋思想不够成熟，很多时候做事情只凭一股意气和冲动。明明她都一再强调了要敏俊不要做会让自己後悔的事。。。。。
也不是没担心过这麽下去吃亏的会是敏俊，偏偏小儿子从来就习惯当劝告的话耳边风，连打骂的招数也不能对他奏效，一开口说反驳的话也往往把自己气得半死。
打著打著，赵母居然突然摸起小儿子的头发。一心准备顽抗著对方攻击到底的敏俊一时反应不来，只觉得不可置信。因为深信他的母亲是绝对不会这麽柔顺对待自己。
下一秒，自己的头发连著头皮几乎要被赵母的大力气扯掉一大块。
“是头发长长了呀！吃完晚饭我给你们兄弟俩剪一剪吧。”赵母拔了拔抓在手中敏俊稍微长了一点的发，再看看敏成的以後心血来潮开口就决定了。以那种说话方式，完全没有兄弟俩反驳的余地。话说起来，她已经不记得最後一次帮两个儿子修剪头发是在什麽时候了，半年前？？
一直都没什麽时间和儿子们相处。赵母衷心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够更平顺些，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地平平安安地过就好。
所谓的剪发，赵母其实也没什麽技术可言。拿了一张旧报纸，中间撕了一个大洞然後把它套在儿子脖子上，然後一手剪刀一手梳子便开始随著自己的感觉去剪。长久以来，这方法就是这麽行的。
只是这回，她怎麽剪也剪不对旧时的感觉。。。。。。
“我说你这小子的头发怎麽跟人一样那麽莫名其妙？！”赵母率先语发制人，向儿子抱怨地说。不用钱的理发，前面自然也没有大镜子让自己看自己的模样。
瞥眼向身边望去，敏俊由衷地从哥哥那张笑颜里发现，他哥哥真心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只是，当敏成注意到自己在看他时马上变得不知所措。那璀璨的笑容也随著一并消失了。
叫看见了的人觉得可惜。因为敏成的笑容，足以将他脸上的不足之处掩盖过去。虽然并不耀眼夺目，但是相信见过的人会很难忘记记忆中曾经出现过那麽美丽的笑容。
“。。。。。明天自己去理发店找人再修修。”扔下臭脸的小儿子，赵母准备往大儿子的脖子上套上刚刚撕了大洞的旧报纸，一边说：“阿成，到你了。”
然而，那张中间穿了个洞的可笑报纸被敏俊抢了下来。
“明天，我和哥哥一起去剪。”一边将手中旧得发黄的报纸揉成团丢掉，懊恼的敏俊恨恨地说，也同样撕掉了仍然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报纸：“知道自己剪得这麽差劲就别拿出来献丑。。。。。。”换来羞愤的母亲接下来连续几次拍打儿子头部的粗暴动作。
边喊边抱头窜跑的敏俊，也因此没有机会望见一边的哥哥在此刻看著自己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了。
可以把敏俊突然对自己的好，当作是对方心里其实还关心著自己吗？没有忘记近来的敏俊脾气让人难以捉摸，敏成学乖了并没有对敏俊当时的行为加上任何希望。纯粹的，因为弟弟还仍然维护著自己而感到窝心。
因为啊，他实在要的不多呵！
剃了榴莲头的敏俊，从来没觉得那麽生命中心惊胆战过。眼巴巴看著老练的老理发师一边和身边老熟客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话家常，一边以那把锐利的剪刀在敏成白皙的脖子上面飞快地划来划去。哥哥肤色苍白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回他怎麽越看越觉得那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就像水泡般，一触即破。
因为一直听不见弟弟说话或是有任何的动静，敏成下意识频频抬头搜索敏俊的位置。
“少年郎！不要毛毛噪噪身体在椅子上乱动，剪伤了可别怪阿伯。。。。。”老理发师用力不耐烦地给按下了他的头，嘴里向身边老友埋怨说：“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噢！讲话爱不听。。。。。”
“阿伯！你剪头发能不能专心点？！”而且你按下哥哥的动作能不能轻柔点？！！他开始後悔，将早上赵母给的理发钱硬是从哥哥手中夺过扣了些，找了一家比较廉价，店面也很简陋的理发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哥哥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