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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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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木珂,云南丽水土司木高的长子,也是下任土司的承袭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其他木家的孩子不一样,目的是为了日后我能胜任,也使我养成少年老成的性格。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就是像阿爸那样娶几个能给丽水带来稳定局面的娘子,在接管丽水以后,把地方管理得和阿爸一样出色。可是一件意外改变了我对人生的看法。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和我同父异母的四妹在出门进香回来的路上遭遇狼群袭击被救回来时已经昏迷。当她从昏迷中醒来的后出于礼节我随同阿爸前去探望,而就在我对上她据说已失忆不知道谁是谁的双眸时,我的心弦像被人拨动了一下。她还是那个样子,但是眼神变了,闪烁着聪慧的光芒,明亮清澈的眼睛大胆的在每个人脸上寻找探究。我们四目相对时她的眼光没有闪躲,而是直视我的眼睛试图将我看穿。按我们的家规,女子只能是低眉顺目的,就算是父亲和兄长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看。就算失忆为什么从小养成的性格也会改变,我觉得她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不管脑子是正常的或是谁也记不得,这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她只不过是一颗可以用来换取丽水安定的筹码,到了及笄的年龄阿爸会把她嫁去别的部族,取得政治上的利益。
三天后这个失忆的妹妹成了我最在乎的人。事情起因是阿爸在得知她到下人房内用餐很气恼,乱了家规。把她叫到大厅,我本以为她会哭哭啼啼的跪下认错保证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事情也就这样结束。谁知她在面对阿爸的指责时却振振有词的为自己开脱,她的言语是如此豪迈、大气,断不像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的,正室所出的女儿都没有这种气势更何况她只是个平日里都比我们矮三分庶出的二女儿,我很欣赏她的勇气。她的脑袋也不像有毛病因为她说话条理清晰,思路敏捷,口齿伶俐,感觉她学问大有长进,就连阿爸都无法辩驳。阿爸对她的宁顽不化,不听教诲很恼怒,亲自执杖对她处于家法,第一杖打在她的背上她痛的直哭,这一杖同时也打在我心上,我很奇怪我怎么会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强烈欲望,我纂紧拳头想挣脱这莫名的情素。眼睁睁的开着她被杖责了三下,心痛她柔弱的身体如何承受。我顾不上思索个中原由冲到杖下替她挨了打,阿爸气消饶了她。她在我怀去委屈的放声大哭,我很想把她拥入怀里细心的安慰她,可惜我们被分别带下去擦药。
第二天我先行一步去阿爸书房给她求情,取得阿爸的谅解。阿爸也细想了她昨天所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阿爸让人叫她过来安抚,我在书房外等她。
看着她从书房出来精神很好,也没因为昨儿的被打而意志消沉。她看见我就笑眯眯的过来挽着我的手臂感谢我昨儿给她的保护。像我真是她亲大哥一般,这也是以往所不曾有过的,而她的笑容是如此灿烂,足以融化雪山上的积雪,靠近我的身体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很自然的像亲兄妹。
她说她的背痛得要命,整晚都趴着睡,其实我昨夜也是趴着睡的,和她用同一种姿势入睡我心中泛起丝丝涟漪。我这是怎么啦?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呀!
她的话很多,拉着我总也说不完,而且她很调皮会拿我开玩笑,这是以前没人敢的。别说是她就是我亲妹妹也不敢在我跟前说笑话。但是我却不介意在她的面前我很放松,我头一次会和别人开玩笑,这在我的生活中是不曾有过的记录。我对她产生了怀疑,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一个祭司把一个游离的鬼魂附到一个刚死的人身上,让这个复活,但是复活后的人却和没死前截然不同。联想到这些我怀疑真正的木琬已死,而现在木琬会不会是借尸还魂?
我试探的问她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但她回答得十分谨慎,不愿细说,但我肯定其中一定有奥妙。她只是反问我喜欢原来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我当然喜欢现在的她,听到我的答案她很得意,我更加证实对她的猜测。当我听她很懊恼的说为什么兄妹不可以成亲时我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因为这句话让我知道她心里有我。上天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局面,让我喜欢上一个我不能喜欢的人。她就这么不轻易的走进我从不住人的心房。
还有两个月我就要成亲,新娘是家族显赫的大理段氏,我们两家的联姻无疑是强强联合,这也是我娶段氏的理由,而我这会儿产生了抗拒,不想结这门亲,因为她的出现扰乱的我平静的生活。
可是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婚姻更是要牺牲在家族发展的大局之下,我只能接受。琬妹很淘气她无聊的时候会来找我陪她玩,遇到我在写喜帖时她就整个人的趴在我书桌上帮我研墨,我很无奈重复的写着不同人名的喜帖。她看出我的不开心,拉着我陪她玩游戏猜谜题,猜不到的人要画大花脸,我故意让着她,我怎么舍得在她花儿般的脸上涂鸦,所以变成大花脸的总是我,我很珍惜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光。我也想通了,就算是我们不能成亲我也要一辈子保护她,让她在我的羽翼在用远这么快乐,开心的生活。
在我成亲前的夜晚琬妹送来一套她亲手缝制的婚床绣品,说是送我的新婚贺礼,是她得知我成亲消息两个月内一针一线自己完成的,没让任何人插手。为了赶得及在成亲前送给我还熬了几个通宵。
她非得让我当着她的面把礼物拆开,“喜不喜欢?”她满怀希翼的望着我。怎会不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无言的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她希望我幸福,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幸福只有她能给。
待她走后,我细细欣赏她的杰作,枕套上的两对鸳鸯交颈相依,令我羡慕它们的相爱。雄鸳鸯多彩的羽毛用了很多种颜色的绣线,让我看到琬妹的用心。大红色的蚊帐上面还用两个的六合如意结做成帐钩,三四寸长的红穗子整整齐齐垂着,我目测了蚊帐的尺寸,这丫头一定悄悄溜进新房丈量过那张新床的高度,不然的话怎么裁得如此合适。
她不仅有一双慧眼,还有一双巧手。这么漂亮的东西我怎么会舍得用,我不会让别的女子玷污这珍贵的礼物。小心的把散落在床上的两个枕套、一床被面、一床床单、一笼帐子收好,想她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再是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我还是当上了新郎,面对别人的敬酒我都是大碗大碗的喝下,外人只当是我小登科春风得意,却不知我是在借酒消愁。怕我喝多了伤身她执意要为我挡酒,宾客不让,她只好绞尽脑汁的找机会趁人不备时将我的酒换成水,我一碗碗喝着她换成的水仿佛想把她的温柔体贴一同喝下。闹洞房的时候我发现她不开心,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或是吃东西或是看窗外就是不看我,也不笑。她不开心我也难以开心,木然的由别人摆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眼里只看到不开心的她。
她要走了,我丢下陆续离开的宾客追上她询问发生何事,她气鼓鼓的控诉我把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弃为鄙履,她伤心的说她每缝一针都会给我一个祝福,还把被针扎到的手指拿给我看。我心痛她的手,她却更气辛苦熬夜赶制的礼物没派上用场。我放下身段小心向她解释不是我不喜欢,是因为太喜欢太珍贵所以舍不得用,这丫头气来的快消得也快,误会说开,高高兴兴的回屋去了。
我把洞房里的那个女人当做是她,借着酒劲我疯狂的要了她,情到深处时我忍不住一遍遍的问“你究竟是谁?”这个女人怎么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怕我梦中喊出的名字不是枕边人,也怕睡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会和她过不去,为了能保护她我借口公务繁重长期住在府衙里。
她的诞辰日我特意赶回家中为她庆贺,却看见她更加的神采飞扬,洋溢着幸福的光芒。私下询问大妹木瑶,迫于我的威严,木瑶透露她正和身边的一个家丁相好,这个家丁正是她去探望而遭阿爸家法杖责的那人。
此人我见过,长得熊似的,受伤后的脸上更是找不到一块好肉,他怎么配得上她。木瑶还说是她主动去求的,听到这些我的心痛得愤怒,阻止木瑶继续往下说。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得到她的青睐,就因为救过她吗?他怎么可能给她幸福,就是吃穿用度都给不了她好的。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离开了家,不想看见她那为别人洋溢着的笑脸我,我很难受,嫉妒那个幸运的男人。
再次回到家里已是正月,阿爸接到朝廷圣旨要挑选一个孩子进宫给阿哥、公主做伴。其实是知道我们木段两家联姻结盟,怕我们的势力过大将来不好控制,有个人质便于钳制。大家都不愿去,我倒无所谓,远走他乡反而好。我还盘算着如果阿爸选中的是她,我就替她去,让她留下来收获她的爱情。我怎么舍得让她去宫里被别人使唤,她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
正月十六日,阿爸召集家人宣布他的决定,听到要去的人是木瑶时我松了口气,因为不用很明显的让家人觉得我对她不一样。
可她却站出来主动要替木瑶去,以将来婚姻不受他人支配为条件和阿爸谈判,她成竹在胸自信满满。我知道她在勇敢的争取自己的幸福,用她十二年的青春来换取自己选择爱人的权利,我想要替她去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靠自己的努力去追寻幸福,她比我勇敢的,不像我懦弱的接受阿爸的安排却选择逃避和不爱的人见面。
晚上我不由自主去找她,她正好送二娘回屋。我坐在门前等她,放任长久压抑着对她的想念如潮水般涌来。她从后面悄悄蒙住我的眼睛,我把她的手从我眼睛上拿下放脸颊汲取她的温暖。我问她为什么主动要求去,不肯留在府上,她只说心疼姐姐没有对我坦言她的情事。我对她说我想替她去,她却真诚的告诉我,如果阿爸选中的是我,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替我去。她说就算柔弱如她,但却希望有能力保护我,不让我去宫里受罪过那种提着心在针尖上行走的日子。够了,有她这些话我也已知足。
送她走后的第五天,木瑶和人私奔。以木瑶软弱的性格做到这一步,幕后出谋划策的肯定是她,阿爸大怒扬言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捉回来沉潭,我怕万一真把人抓回来木瑶说是被她唆使的,让她遭到连累。我力劝阿爸息怒,家人只当我是帮自己的亲妹妹,其实我想要保护的人是她。
七月的一天,西藏土司嘉尔利泰来访,席间他非常有诚意的提出要和我们木家联姻,虽然事出突然,但能和西藏最大的部落有秦晋之好是我们求之不得的,若不是他亲自来求提亲,我们就是有意把家中女儿送给他做妾室他也未必会接受,更何况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大房。
他没说具体想要娶的是哪个女孩,只说是我们府里最漂亮的。我觉得事有蹊跷,约嘉尔利泰一同品茶,对他旁敲侧击,原来他不是有心想和木家联姻,只是他看上的女子正好的我阿爸的女儿。据嘉尔利泰讲万寿节他进宫给皇上贺寿遇到一个引人注目的女孩:他第一次见过女子跳入水中救人,她泅水的身姿犹如水中灵巧的鱼儿;他第一次见过如此镇定有魄力的女子,面对外夷的刁难她捍卫着朝廷的尊严,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他第一次见过会爬树的女子,像玩皮的猴儿,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他第一次见过站在滑轮上跳舞的女子,轻盈的舞姿像高原上的羚羊;他第一次见过临危不惧的女子,自身难保的景况中还可以援救和自己身份一样低下的同伴;他第一次见过如此聪明机灵的女子,面对盛怒中的皇上,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护为同伴开脱。他在宴席上听到她自己承认是木府的女儿,所以从京中一路赶回来,家都还没回去就先到我们家提亲,因为她的身影已经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不用说他们是在宫里遇见的,单凭嘉尔利泰对她的描述都不难猜出此女子就是她。嘉尔利泰管辖的部落虽然很强大,可是听闻西藏有兄弟共妻的习俗,而且那里的环境也不是很好,我怎会舍得让她为了家族的利益去受那种苦,我只想留她在身边好好爱惜着。我也想通,若是她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家丁我会成全她,让那个男的入赘,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在我的庇护下幸福生活,我们还可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故意扰乱视听,回禀阿爸根据我的猜测嘉尔利泰一定是遇见了私奔在外的木瑶,三个女儿一个在家足不出户,一个远在皇宫的高墙内院,只有木瑶最有可能。而且木瑶是我们家像貌最标致的女儿,符合嘉尔利泰土司的说话。阿爸听了我的分析同意我的猜测,我主动请命追捕木瑶,只有找到了木瑶才可能让她平安无事。
可是这么大的疆土找两个人谈何容易,简直是大海捞针。我带领木府里最精干的家丁,四处打听寻查,三个月过去还没寻到人,距离嘉尔利泰订的婚期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
一路顺着线索追到京城,木瑶应该是走投无路来找她帮忙,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打听到木瑶在京中的藏身之所。破门而入终于抓到木瑶却吃惊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这不在我的预料范围内。这个胎儿不能留,我当机立断,让人把奸夫绑了,杖责木瑶想让孩子胎死腹中,木瑶回去修养几日便可出嫁。此时来了个自称八贝勒的男子说他受木琬所托照顾她的姐姐,想要阻止我动手。他只是一个人,不管他是不是当今的皇子,我都不可能等着让她插手这件事,恶人就由我来做。我控制做八贝勒,让家丁动手。
她竟然在棍棒落下时赶到,匍在木瑶身下替她挡下一记重棍,我心痛她受伤忙着去拉她起来,想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无情的推开。难道说她已经忘了我们分别了有一年这是我们的久别重逢。我心里很屈,我这也是为她好,再怎么说木瑶也是我同胞妹妹,我命令别人打她时心里也不好受的。
心里很生她的气,把心一横让人继续动刑,却闯进一群官兵将我们围困。而她竟然可以指挥这群看上去衣着不凡的人,这么混乱的场面下她还想得到我,她郑重的告诉这群人不准伤我丝毫,因为我是她最亲的哥哥。够了,我苦笑,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日日晒雨淋的辛苦顿时烟消云散。
我已经阻止不了孩子的降临,我被软禁在房屋中间,整个局面被她掌控。听这群人说话有的竟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因为她需要帮手这些人就调集军队来听她差遣,而这群人中很多是皇子。他们也是喜欢上可爱勇敢的她了吧?
孩子生了,是个男孩。送走产婆后她跪在我的脚边苦苦哀求我放过木瑶,我怎么舍得让她跪在地上,把她抱坐在我的腿上,事到如今我还是跟她明说吧,我不希望她对我有误会,她生起气来都不理人,我不希望为了木瑶的事她又不理我。
她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愤然想要以成亲为由大闹嘉尔利泰土司府。成亲岂同儿戏,嘉尔利泰我们也惹不起。这时当朝太子劝说她与之假成亲,两年后风波过去就让她回家。看得出太子很喜欢她,我觉得这个办法行得通反正木琬也不是她的真实姓名,两年后换个名字回到丽水我们依然可以一起生活,把十二年的期限缩短为两年她也可以少在宫里受苦,再说嘉尔利泰也说喜欢的是她,回去对西藏那边也有个交代。
事情朝着好的方向顺利发展着,我带着喜讯赶回丽水。人才刚进家门,皇帝的两道旨意跟着就到,一道是圣旨说的就是皇帝已将木家次女指给皇二子;另一道是密旨要家丁阿鹏也就是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与木琬姐妹中的一人立即成婚,此事交由阿爸督办。若无圆房视为欺君,此事若向外泄露视为抗旨,婚后新人可由家人陪同进京听封。
我被这道密旨打懵,我怀里揣着她写的信还没来得及交给他,这怎么回事?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太子喜欢她,自然也知道她不肯真嫁的原因是她心有所属,这么一来只要她喜欢的这人娶了她的其他姐妹,自然也就断了她的念头,她就会死心踏地的嫁给太子。一定是这样,我把同样懵了的这个男人拉到无人处说话,把她的信给他看,信上无只字片语,是幅画。他看后小心折叠放入怀中,我把她和太子假成亲的计划告诉他,只要他不动摇过了这两年她就可以回来,他听后一直沉默不语。我这么苦口婆心的劝他,目的是想帮她保住幸福。可同时我也知道,阿鹏坚持不娶木珠的话,阿爸就有督管不严的罪名,同样是抗旨。
就这样,阿爸尊旨为阿鹏和木珠举行极度隆重的婚礼,我看着他们进入洞房,想着当她知道消息我该怎样才能安慰她。婚后第三天,我带着他们进京,一路上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欢她,他的眼神透着绝望,和谁都不说话。如果说他只是贪图木琬的身份能给他带来的好处,木珠也具有同样的身份,可是面对木珠他有的只是歉疚。
和我料想的一样,当她得知爱人已和别人成亲后气得口吐鲜血晕倒在地,我守在床边等她醒来。太子和我说话,我觉得他很虚伪,密旨肯定是他下的,他还在这儿装不知道,懒得搭理他。
她醒来后靠在我怀里声泪具下,问我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能说,刚进京时就有人警告过我们不能乱说话,我能做的就是徒劳的安慰。我抱着她好心痛,想带她走,天涯海角带她离开这个使她伤心难过的地方,只要有她在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是她的爱是那么的强烈,她选择死亡来告诉世人,没有人可以左右她的爱情。她就这样倒在我的面前,我甚至还没有找到机会问她的真名,她就这么走了。
被救过来的人是木琬,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自己身在何处。满大厅的人她只认得我和木瑶、木珠等木府来的人,看见木瑶怀里的婴儿她居然问木瑶是什么时候成的亲?知道阿鹏和木珠成亲的事她除了感到奇怪,没有其他。她的记忆停留在一年前出事那个晚上,之后的事情她都不知道。看她的言行举止,这才是真正的木琬。而阿鹏的一番话更应证了我之前的猜测,他说她不要他一个人走了。
木琬在听说将要和当朝太子成婚,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而太子也坚持要履行他们的婚约,真正的木琬嫁给了太子,我的心也没了寄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