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叶层层

23、作客四贝勒府

　　为了感谢大伙对我的关心，我决定做木瓜水给大伙喝。由于从丽水出来的时候觉得路途遥远，所以我都是轻装减行，这小袋木瓜籽还是到京城那天晚上阿鹏塞给我的，说是让我想家的时候自己做来吃。各位看官不要误会以为我说的木瓜是那种美容丰胸的泰国大木瓜，也不是用来泡酒的酸木瓜，是我们云南特有的一种植物的果实，将它的籽用纱布包裹着捣烂出汁，把水混合浆汁会凝固成像水晶似的果冻类小吃，再配上香甜的玫瑰糖和红糖水，口感爽滑，可以甜到心窝。
　　请莽古泰去帮我把前些天做好藏在永合宫的玫瑰糖取来，放入盛好的木瓜水中，小心的端给在场的每个人。用“小心”这个词实在是因为这些木瓜籽在我眼里看得很珍贵，但是为了表达自己感谢大伙的诚意我全部拿出来做成木瓜水，一点没剩，今后的十多年再也没得吃了。
　　糖水的阳光下盈盈晃动，好似波光粼粼。别看这些王子平日里见多识广，但也从未见过这个木瓜水。
　　“各位慢慢享用，每人一碗啊！”我把预留出来的木瓜水连盅一起装入篮中，准备拿去给替我挨了一耳光的五贝勒和我很意外会跳出来帮我的四贝勒。
　　“你要去哪？还有没有再给我一碗！”十二阿哥尝到甜头还想要一碗，拿着他的空碗就挡住我的去路。
　　“没啦，说好的一人一碗，你别像那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一口把自己的份吃了就来抢别人的，这些我是要拿去答谢四爷和五爷的。”我快速退开，不给他机会抢到。和他说话最轻松，要是那什么格格啊、妃子啊的脾气有他这么好，我可以偷着笑。
　　不再和他们纠缠，有太子的帮助我顺利的和辛者库的管是麼麼告了假。先去五贝勒的景阳宫，门房的老头认识我，大老远看见我像看见救星似的，一个劲的让我去劝劝五贝勒，原来从回宫到现在他一直在练武没停过，顶着这么大的太阳非中暑不可。
　　“五爷，我带了家乡的小吃过来给你尝尝，你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我看的出他心里在生气，我想是气他被自己的母亲打了一耳光，而且是当着那么多的人很没面子吧！
　　“琬儿，来屋里坐。”看见我的到来，他收起心中的怒火，停下练武，走到我身边拉着我进屋。
　　“五爷，我害你挨打你很生气对不对？我带了些药膏过来，等你喝了糖水，我帮你搽。”我看他满头的汗，拿出甩帕帮他擦汗，他动也不动的站着，好像动一下我就不见似的。
　　“一定很疼吧，对不起。”我擦拭到他的脸颊时，铜古色的皮肤上依然清晰可见五个手指印，打在我的脸上铁定会肿成馒头。
　　他握住我停留在他的脸颊上的手：“对不起三个字是我想对你说的。对不起琬儿，我虽然替你挡住额娘的巴掌却没能挡住她对你言语上的伤害。但是我却想让你原谅我额娘，她在这宫里过得并不开心。”
　　我想起宜妃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轻轻抽回我的手，“我没生她的气，你听过一句话吗？‘希望别人下地狱的人多半自己已经在地狱里。’就因为她的生活不如意，所以她才想让这宫里的人都过得不如意，我也觉得她满可怜的，不过比较起来我更怕她些。”
　　“我会找时间和额娘聊聊，晚晴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我保证以后她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五贝勒说。
　　“谢谢你，五爷，怎么看都觉得你和你额娘在性格上是那么南辕北辙，你如和煦的春风让人感到温暖，你的额娘就好像三九天挂在树梢的冰凌，不仅寒冷无比而且还锋利无比。你和四贝勒是不是小的时候给奶娘换错了，你是德妃娘娘的孩子，四贝勒才是你额娘的亲儿子。”在我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像德妃娘娘那般好脾气的人怎么会生出四贝勒那块千年寒冰，而尖酸刻薄的宜妃怎么配拥有这么优秀的儿子。
　　提起四贝勒我突然想到糖水还没送去，“哎呀！糟了，四贝勒的木瓜水快化了，五爷你的马车可不可以送我去四贝勒的府上，再随便帮我弄来出宫的腰牌，我要去谢谢他今天竟然会帮我。”要是等我走着去再找找他家住在哪里，木瓜就真的化成糖水了，那就体现不出我们的地方特色。
　　“这点小事没问题。琬儿，晚上过来一起泅水好吗？”他的眼神充满期翼。
　　“改天吧，晚上我还要帮辛者库的姐妹写家书。”今天要不是他那宝贝表妹跑来搅和，我早就写完了，也用不着挑灯夜战。
　　坐上五贝勒的马车，车夫直接把我送到四贝勒的狮子园，我让五贝勒的车夫先回去。我难得出宫一次，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去沈玉那里一趟，自从上次花魁大赛我们被老康怒气冲冲的带回宫我就没见过他，我也有让七贝勒派人给他报过平安，但是没亲眼见到好朋友平安无事心里总会有些不安的。
　　我担心我的木瓜化成水，我也不和守门的客气，亮出所有贝勒、阿哥、太子给我的玉佩，“大爷您好，您认识这些玉佩的主人吗？我有时想见四爷，这些玉佩的主人可以证明我不是坏人，可否劳您通传一下。”还好我机智，去辛者库报道的时候把所有的这些玉佩都带上，以防不时之需。
　　守门的大爷仔细辨认了我手中拎着的这一大串玉佩，脸上神情有些震惊，慌忙进去禀报。
　　不一会，四贝勒亲自出来接见我，“琬儿，快进来。”
　　“见过四爷。”我规规矩矩的给他行礼，他毕竟是下任的大清国家领导人，跟他我可不敢二气。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没外人在跟前不用给我行礼。”他拦住我。
　　“哦！谢四爷。四爷我突然来访，会不会打搅您。”我还是无法像对五贝勒他们那么熟络和他说话。
　　“琬儿，上次不是说好，不和我见外的吗？”他有些挫败的神情。
　　“我带了些丽水的特产来给你，感谢你今天从虎口里把我就下。我没和你见外啊，我有自称我，而没说奴婢，进步得这么快有没有奖励？”我机灵的转弯。
　　“想要什么奖励？”他一路拉着我进到客厅，希望他的大老婆乌喇那拉氏没在，我不敢挣脱他拽着我的手，也不想被别人认我想当他家的老三或是四五六。
　　“随便说说，我什么都不缺。四爷你尝尝，很甜的。”趁着拿糖水的机会终于让我的手得到自由。我捧着糖水送他的嘴边。
　　“琬儿其实我是受之有愧，我没做什么，到是我额娘，损失了几匹她很钟爱的布料。”四贝勒也不邀功。
　　“真是对不起德妃娘娘，明儿我想去谢谢她。四爷明儿你下了朝会去给德妃娘娘问安的时候可不可来辛者库接我一起去？”在辛者库不同在永和宫可以自由乱跑，管事的麼麼看得很严，如果四贝勒有事找我，我才可以跟他出去。
　　“这有何难，明儿我来接你。”
　　“谢谢四爷。快尝尝，等化掉就不好吃了。”我再次就手中的碗抬高。
　　“等一下。”旁边站着得一个年轻男子阻止了正想要喝的四贝勒，小心的拿出一根银针插入碗中试毒。
　　“切！”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这人有没有长脑袋啊？我要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碗里下毒，我能打着这么多皇子的旗号吗？
　　四贝勒以为我在生气，出言制止了他的行为：“亮工，琬儿不是外人，不要多此一举。”
　　“哦，你就是年羹尧啊，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我把碗放到四贝勒的手中，爱喝不喝反正我的心意是表示到了。
　　“怎么姑娘认识在下？”他很惊讶我居然认识他。
　　“认识谈不上，不过是听人提起罢了。”我当是什么人物，只不过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小丑，在主子面前想显露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
　　“琬儿别生气，亮工做事一向心思缜密，他并没有其他意思。
　　“亮工，你先退下。”四贝勒和我解释了一番后，让年羹尧先出去。
　　现在屋里只剩下我们俩，他静静的喝着我带来的糖水。我则在东张西望，不知道乾隆皇帝现在出生了没有，历史没好好学是亏啊！要是这趟穿越之旅能目睹大清三位最有成就皇帝的真面目，到也值得。
　　“琬儿，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吗？”看着四处张望的我，四贝勒有些不解。
　　“四爷，你有儿子了没？”虽然他对我没头没脑的话问得很奇怪，但他仍然好脾气的回答。
　　“有一个今年三岁，叫弘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我随便问的。四爷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小冬瓜吗？”乾隆叫弘历，这个基本常识我还有，我估计这会儿他还没出生，赶紧把话题转开，莫名其妙的问人家的家事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可以的，本来就是你的狗，我带你去。”
　　“糖水还没喝完，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所以想要慢慢品尝。”
　　“那你告诉我怎么去，我自己先去，你先喝糖水，里面一块一块的是木瓜，要是化了就没味，四爷以前吃过没？”
　　“琬儿你还别说，这个东西我还真没吃过。”听他这么说我有些骄傲，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我来到狗舍。
　　“小冬瓜，快出来，你还记得我吗？”听见我的声音，雪白的小狗跑到我的脚边对着我欢快的摇晃着尾巴。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我是你的主人。看来你在这里生活得还不错，不仅长个，毛也长得油光水滑。”我蹲在地上和我的小狗玩耍。
　　“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来碰我家爷最喜爱的小狗。”伴随着一阵急切的混厚男中音我被人拎着领脖子扔了出去。
　　“住手！”
　　“哎呦！”
　　四贝勒来晚了一步，没能及时的阻止那人把我粗鲁的摔在地上,他可以做的就是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疼得站不起来，坐在地上检查伤势。
　　这个人的力气真不小，我的手肘、膝盖全被蹭破。今天真衰，早上被两巫婆轮番骂了一顿，下午被人扔沙包。
　　听见四贝勒火大的跟那人说话，说我才是小狗真正的主人，斥责那人不知死活。本来就冷得让人无法靠近的四贝勒现在更是像冰块，别说被骂的人吓得小腿打颤，我这旁边观看的人感觉都被冻住了。
　　“四爷，我可不可以申请去擦药啊。请你不要责备他，所谓不知者无罪，是我这个客人没守规矩在你府上乱跑才会被他误会的。再说他这么紧张小冬瓜证明小冬瓜在你这受到良好的待遇也说明我眼光没有所托非人。”其实我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件事，那人只是处理事情的手段太直接了点，心却是护着狗的，算了皮外伤擦点药就没事。
　　不再理会那人，四贝勒把我从地上抱起，一路抱到大概是他书房的地方把我放下。找来药膏卷起我的袖子帮我擦药，处理完手上的伤他又蹲在地上轻轻卷我的裤脚帮我把膝盖上的伤处理好。
　　等弄完了一切，他在我的对面坐下，解下他腰上的玉佩交给我，“以后到我这里不用拿别人的物件来通传，既然是来找我当然是用我的信物。在我府里你可以随意走动，若再有人敢对你不敬决不会像今日这般轻饶。”
　　我没敢接，“四爷，不是每次都会遇到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不用啦。”我也不会没事就跑来找你，躲都想躲远些，要不是今天受你的恩惠，我才不来答谢。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他生气的把玉佩挂在我的脖颈上，我想摘下来，手被他握住。
　　“你敢取下来试试看。”他提高音量，顿时屋子迅速降温变成一座冰窖，我打了个冷颤。
　　看见我不再违背他的意愿，他轻声说：“晚膳在我这里用过后我送你回宫。”虽然很轻柔的对我说，但是却是命令似的口吻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一直陪着我在他的书房里聊天。不应该说是陪，应该是逼着我在书房陪他聊天，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他出去该干嘛干嘛让我一个人呆着。
　　好不容易捱到下人来通报可以去用膳，我还以为可以松口气，没想到他又大摇大摆的抱着我一路走到饭厅，一点都不避嫌。再说他的大小老婆都坐在饭桌上等他来开饭，也不顾忌他妻子们的感受，这种男人冷血冷到骨头里。
　　“奴婢木琬给各位福晋、侧福晋请安。”我一获得自由活动的机会，忙着下跪和他撇清关系。
　　没等我跪下，就被他再次抱起放在他身边的凳子上，“这里不是宫里，用不着一天给我跪到晚。”
　　坐稳后环看四周，四贝勒另外一边坐着的应该是他的大老婆乌喇那拉氏，年羹尧也在席间，不是说内室不与外人同桌吗？不清楚。年羹尧边上坐着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传说中雍正最宠爱的年氏。还有其他几名女子，不知道哪位才是乾隆的亲妈。
　　“妹妹好福气啊，那玉佩我求了爷好久，爷都不肯赏给我，妹妹今儿一来，爷就给了你。”看样子年氏真的很得宠，别人都不敢说话，她就酸溜溜向我开火，眼睛还很尖，一眼就看到我脖子上带的是他老公的玉佩，不会看错吗？我带别人的也说不准啊，同模同样的这种玉佩我有五块，还不算上我脖子上带着的这块。
　　“回福晋，奴婢实在不知是福晋中意之物，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福晋对玉佩有意，奴婢自当奉上。”我还正愁着怎么还他，他家有人稀罕，我就做个顺水人情。
　　“那怎么好意思。”年氏假腥腥的故作推辞，手却早已伸了过来。
　　“没关系，奴婢还有好几块。”我拿出包包里的一串玉佩看得她傻眼。
　　她刚想接，一直不语的四贝勒发话：“我有说你可以拿吗？”说话的对象是他的小老婆。
　　只一句话，年氏的手像碰到火碳般缩了回去。四贝勒又转过脸用很受伤的神态对我说：“琬儿，给了你的东西我本不该干涉你或丢或赠，但你也不要做的如此绝决，当着我的面就像扔垃圾一样把它给人。如果你实在不愿留着，算了。”他抢过我还伸着手递在年氏面前的玉佩，想要摔在地上，我吓得拉住他的手，再慢一秒就真变成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叫《朱门玉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送我的东西你的家人又那么在意，我没有什么立场戴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嘛，我戴着就是。”我眼泪都快急出来啦，收着就收着，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就摔石头，像贾宝玉一样。我从他的手心里拿回玉佩委屈的戴到脖子上，反正多一块不多，凑足六块，图个吉利数，六六大顺。
　　“吃饭！”虽然看着我老实的戴上玉佩但他怒气未消，从牙缝里蹦出两字来，自己先端碗吃起来。
　　我像那最不受欢迎的人夹在中间，动都不敢多动一下，抬着碗埋着头吃白饭，根本不敢伸筷子去夹菜，很是压郁。又不是我要死皮赖脸的要和你们吃饭，要是到了沈玉那里照样好菜好饭的招待我，吃得还不用像现在这种小媳妇似的。
　　“菜式不合胃口吗？怎么都不见你夹菜？”四贝勒夹了很多菜到我碗里，我不敢说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也不敢说不要，夹多少来我都只能使劲往肚子里塞，快撑死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来他家。
　　使劲塞进最后一口赶紧放下碗筷，“我饱了。”
　　“怎么吃得那么少？再吃些，还想吃什么我叫厨房马上做。”他喂猪哪，吃那么多还嫌少。
　　“谢四爷的盛情款待，我比平日里吃的多了很多，不能再吃。”
　　“那我叫下人上些水果你先吃着，等我用好膳我就送你回去。”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再像先前那样慢嚼细咽。
　　“四爷，要不我自己回去，您慢用。”我不想在他家久留，我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仅是他那些老婆的强烈敌对，还有年羹尧审视的目光。
　　“我好了，咱们走吧。”他三两下把碗里的饭扒掉，旁若无人的起身抱起我，一直上了他的马车。
　　“四爷，可以可不可以先送我去一下四季梨园，再回宫？”我小声的问他，我才想到从他家出来时我都没给他的老婆行辞行礼。
　　“去那儿做什么？”
　　“上次出来参加比赛被万岁爷带回去，沈玉一定很担心我，我想去和他报个平安。”
　　“那种地方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去，再说你今儿被摔得不轻，回宫好生歇着，我帮你跑一趟，你就别去了。”
　　“哦！”我不敢多说，沈玉那有机会再去好了。
　　我和四贝勒在一起时每根神经都绷得很紧，我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琬儿，很累吗？”四爷的声音柔柔的在我耳边响起。
　　“嗯！有点，我每天在辛者库很早就被管事麽麽叫起来，加上今天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所以这会儿有些乏。”我头靠在车箱的木梁上，尽量不挨着他。
　　“别靠那边，马跑起来会磕到头，过来。”他用手臂把我揽过来靠着他的肩头，我反正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就这么闭着眼睛静静的靠在他的肩头，不知不觉随着马车的颠簸，我真的睡着。
　　“琬儿醒醒，到了。”四爷轻轻的摇晃着我，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发现他脱了长袍披在我身上。掀开马车的帘子，发现我已经到了辛者库的门口。
　　“四爷，真不好意思，让你送我到这，在西华门时你该叫醒我。”我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来还给他。
　　“看你睡的那么熟，想让你多睡一会，快进去吧。”他接过衣服，没多说什么，这是他的个性，说话简洁。
　　“四爷慢走。”目送他的马车离开准备进院，猛得被人拉到一边。心想这宫里的治安怎么这么差，不会遇到色狼吧。
　　刚想开口叫救命，嘴被人捂住，“嘘，琬儿别嚷，是我。”
　　等我看清楚是十四阿哥时他才放开我，很生气的对我说：“琬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很过分？”
　　“十四阿哥，我怎么对你啦？”我没惹他吧。
　　“今儿那小宫女惊慌失措的跑来书房求我们去救你，我们兄弟几个忙赶来护你，正巧听到你的高谈阔论。你对其他哥哥都下了定论，为什么唯独不提我？是不是在你眼中跟本看不到我的存在。还有，宜妃向你发难，我忙着去找我额娘配合四哥演这出戏，在我额娘那怕宜妃气还是没消又转去找你麻烦，我一直跟在她后面看她回了承乾宫才赶去辛者库看你有没有怎样，没想到你为了答谢大家还弄东西给大家吃，见者有份却没我的份。我在这一直等你，等你来给我一个说法，你却这么晚才回来。”十四阿哥一大堆的控诉，想来我说的那些关于皇子的坏话，他们都有听到。
　　“十四阿哥，谢谢你，要不是你说我也不知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没留糖水给你是我不好，可不可以原谅我？”
　　“不好，他们吃的东西你也要弄给我吃，瞧十三哥那副得意的样我就有气。”
　　“真的没有啦，我全部都拿出来了，要不你有机会的话到我们丽水去，我天天请你吃。”
　　“我不管，你非得弄来给我吃，不然你说你要怎么谢我。”十四阿哥耍起赖。
　　“那这样好不好，你让我今晚回去想一想，做点其他的东西给你。”如果做点东西给他吃就能还他这个人情何乐不为。
　　“好，不过是要做他们都没吃过的。”十四阿哥这个小屁孩简直是得理不饶人。
　　“好的，明天你下学过来找我。快回去吧，这会已经戌时，明儿还要早起。”我对十四阿哥说。
　　“我还没有听到你给我的评论，我是你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吗？”他很认真。
　　“十四阿哥，那些话只不过是我随口说说让姐妹们可以清醒一点，你没必要这么认真。”我轻笑，他也太小题大做。
　　“可是我很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我就是这么认真，你回答我。”他双手撑着墙，把我困在里面，虽然他还比我小一岁，但他的身高却比我还高，被困在他的胸前我感到有无形的压力。
　　“十四阿哥，说实话我觉得你还小，宫里的姐妹都比你大应该不会想到要攀附你。就我个人言，等你长大肯定能成为一个英姿勃发的将军。”好像历史上他就是个将军。
　　“谁说我小来着？八哥他们会的我都会。”他说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有些暧昧，他们在一起都会做什么啊？
　　“你确实很小嘛，至少你比我还小一岁……”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十四阿哥突然低下头吻我，像洪水般的猛烈，遭到强吻的我被吓呆了。等他攻入我的口中肆意掠夺过后，把我放开，我才意识到我被他非礼。
　　我用手背护着双唇，不让他看到我的牙齿正紧紧着被他轻薄过的红唇。我今天真的很惨，什么倒霉事全碰上，一时间委屈如决堤的河水眼泪无声的往下掉，看着我不停的流泪也不说话，他有些惊慌，“琬儿别哭，是我不好，我一时情不自禁，你打我，使劲打，别哭好不好。”他拉着我的另只手去打他自己，我缩了回来。
　　“别哭了，求求你琬儿，我知道错了，和我说句话。”他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我冷静下来，也许是我说话太直接，刺激到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觉得伤害到他的面子，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如果我真要把事闹大，也没人相信我会被一个阿哥强吻，弄不好还背上个钩引阿哥的罪名，宜妃还正愁着抓不到我的小辫子，我不能给她制造机会。我就当被小狗舔了一下算了，我也不想再生事端。
　　“十四阿哥你先放手啦。”我用脚踹了他一下，并不是向天借到胆子敢踹皇帝的儿子，实在是心里有气，换做其他人我保证赏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不生气啦？”被踹的人不仅没生气反到松了口气，十四阿哥松开我的手。
　　“谁告诉你我不生气的？，我！木琬亲自的告诉你这会我很生气，快要爆炸啦！”
　　“那你再踹我几脚，只要你不生气。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你们女孩子开心。”听到我说我还在生气，十四阿哥有些沮丧。
　　“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唱三只小熊给我听。”我想起《浪漫小屋》的电视剧。
　　“我没听过这小曲，不会啊。”他挠挠头。
　　“我唱一遍给你听，听好，有三只熊住在森林里，熊爸爸、熊妈妈还有熊宝宝，熊爸爸胖胖的，熊妈妈很苗条，熊宝宝很可爱。”
　　“这是什么小曲啊，调都不齐。”他根本没好好听我唱，笑得前赴后仰。
　　“喂！你唱不唱，不唱我走啦！”我转身欲走。
　　他拉住我的手，“我唱我唱！”他把我拉到石阶上坐下，清清嗓子开始唱歌。
　　“喂，十四阿哥，你有点诚意好不好，要一边唱一边跳。”我想看清朝版本的三只小熊。
　　“怎么跳？”十四阿哥问。
　　“我怎么知道，你想着跳好啦，但是要和歌词相呼应。”
　　“好吧！我想想。”
　　“快点啦，再想天都亮了。”我催促他。
　　“好，好，好，你坐着听就是啦。”他好象很怕我生气，我说什么都依着我。
　　“哈哈哈，笑死我啦，十四阿哥，你跳得好难看啊，好像一只熊在跳舞，真想让所有人看到你的舞姿。”我的眼泪的笑出来。
　　六月仲夏的某天，有一个清朝的王子为了博取我的一笑，在月光下笨拙的跳着三只小熊的舞曲，我要把这段故事写到日记里，永远的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