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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接待外宾 ...

  •   一早起来把四贝勒送我做孔雀裙的缎面拿出来,用尺子量好尺寸,用画粉画下线,我开始进行裁剪准备比赛的服装。永和宫的人都知道我要去参加选美比赛,所以我也不避着大伙,还请柔玉和锦绣来帮我。
      人多力量大,一上午的时间我们三人就把裙子缝好。也缝得我头昏眼花的,吃过午饭,我提议七贝勒到御花园走走,他同意了。我进宫快半个多月了还没去过御花园,当气派的皇家园林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起了我们昆明的世博园,同样的到处都开满鲜花。我开心的在花丛中穿梭,象一只蝴蝶,把七贝勒和莽古泰丢在后面。
      跑着跑着看见老康带着一行人也在逛园子,我只好在原地等七贝勒过来一起去行礼。莽古泰推着七贝勒到我边上正好老康一行人也走了过来,我们先去行礼,原来老康带着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在陪同一群外国使节观光旅游,按说这种事不用老康亲自出马的,派几个儿子和大臣来就可以了。想来是他自己要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做下光和作用才来的吧。
      等我们向太子和两位王爷行过礼,老康亲自向外国人隆重介绍他的七儿子,也就是我的主子。七贝勒一向淡薄名利,老康也不强求他去听朝会,所以外使来朝那天他没去,没人认识他。
      他的小丫头也就是我,比他的风头还足,因为已经有一个叽哩呱啦讲着英语的小男孩拉着我的衣袖和另外一个比他年长,样貌相似的男人在说话。我仔细听原来是小男孩告诉他的哥哥,我就是那个会讲英语的女孩,他终于找到我,他的哥哥发现我是那个跳入湖里救人的女孩,不太相信我会说英语,想考我。他用英语和我对话,告诉我那天他以为落水的是他那顽皮的弟弟,他弟弟不懂汉语,这次他出使大清他的弟弟偷偷爬到船上跟来的。他叫爱德华•斯图亚特,他的弟弟叫詹姆斯•弗朗西斯。
      我清清嗓子用汉语对他说:“爱德华先生,我谨代表我个人对您兄弟二人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说完后款款的行了个万福,本来是想和他握手的,不过来宫里大半个月我是越来越有规矩了。我暗想等我回到现代我一定可以做个真正的淑女。
      他有些不悦,“你为什么不用英语?”
      “对不起,爱德华先生。我们脚踩着大清朝的地,头顶着大清朝的天,您入乡随俗也理应用我国的语言交谈。您代表着您的王朝,我这个小小的宫女虽不敢说能代表大清朝,不过作为大清朝的子民我有义务维护她的尊严。”我用标准的普通话字字铿锵的说道。
      听着我边说着他脸上的天气渐渐阴转晴,改用汉语和我说话,“那么我们以朋友的身份,闲聊时可以不必介意用什么语言了吧?”
      “那是当然,如果我们能成为朋友的话。”我并不想结交什么外国朋友,特别是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还说英国男人都很绅士,在这个男人身上看不到。
      小男孩可不管这些,一路缠着我问东问西,每看到一棵花,一株草他都要来问我是什么花,什么草。我对植物的了解本来就有限,问得我头昏,直想着干脆把他也种在这里得了。
      看着他纯净的眼睛,我又不好扫他的兴,只好他每问一样,我就去问莽古泰,然后用我有限的英语词汇翻译给他。一路下来累得我够呛,比去书房念书还累。
      一转脸看见爱德华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和他弟弟连比带划的讲英语,好象是在嘲笑我说一套做一套。为了纠正他的错误观点,我对他说:“爱得华先生,请你不要误以为我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令弟不会汉语而且他不是使臣,我把他当做来我朝作客的朋友。以礼待客是我华夏五千年悠久历史传承下来的优良传统,我也希望尽我自己的力让他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没有误会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语言讲得很蹩脚。”他说的是英语,但是马上有翻译官翻译给在场的人听到。没品德的老三诚郡王居然还笑出了声。
      我当时就气结,我靠!我说的是美式英语不可以吗?唉,历史没好好学,也不知道公元1699年美国的独立运动搞了没。
      他本来以为我会搬出一堆道理和他理论,没想到我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杵在原地,加上又被人嘲笑,他有些过意不去,用汉语说:“我没取笑你的意思。你的发音很标准,只是你的用词不当。”
      我懒得搭理他,推着七贝勒跟着队伍向前行。爱德华不死心,又粘过来问,“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气还没消呢。
      “我为刚才取笑你的行为向你道歉。”
      “不敢当。”我理你才怪。
      一路生着气出了御花园,詹姆斯可怜的问我住哪,他说他在这里除了他哥哥谁都不认识,他哥哥每天都很忙,他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唉,问清楚他住的地址,请莽古泰画个地图,我详细的告诉他来永和宫的路线,重复讲了好几遍,怕他迷路又找不着会英语的人问路。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一人出宫溜达,七贝勒他们会不停的叮咛。
      回到永和宫,柔玉来回,说是德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让七贝勒带着我上她的永寿宫去用晚膳。
      既然德妃娘娘派人来请客,就算七贝勒和她没什么交道,但也得给个面子,带着我去了永寿宫。
      我们到了永寿宫,太子、四贝勒、十四阿哥和一个女孩已经先行到达,十四阿哥给我介绍女孩是他的姐姐,九公主。跟着主子上前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七贝勒身后听他们拉家长,等着上菜。
      说起来太子也算是德妃的养子,因为太子一出生他的亲生母亲就难产死亡,他一直都是德妃带大。
      菜上桌,徳妃一手拉着九公主,一手拉着我带大伙入席。德妃不停地给我夹菜,“琬儿,你多吃点,看你挺瘦的模样儿。”
      听了德妃的话我暗自思量,我很瘦吗?按我现在这个年龄的发育应该是算很正常,再次审视我的身材,怎么看都属于营养过剩的类型,不知道她们的审美情趣是从哪个角度来观察。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至少这个部位现在发育得很超前,满意的调整坐姿,抬眼却看到七贝勒的目光正投射在我很满意的这个部位,想起前天在屋里洗澡时昏倒,被他看个精光。一个不留神没坐稳,坐到了地上。
      “琬儿,摔着没有?”太子忙起身来扶我。
      “谢谢太子,我没事。”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坐好。
      德妃还以为我是太拘谨,才坐到地上,忙着安慰我,“琬儿,这没外人,把心放下,来多吃点,想吃什么自己夹菜。”
      吃了饭,陪着德妃,给大伙说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笑话,逗得大伙直乐,连冰山似的四贝勒也例外的展露他的笑容。德妃还让我常来坐坐,陪陪她。
      把七贝勒送回永和宫,我就溜到五贝勒那里排练舞蹈。一夜无话。
      一大清早,詹姆斯就闯进我的房间,把我从睡梦中摇醒。
      “谁放你进来的?”我用英语问他。
      “那大个子,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一定是莽古泰,除了他和七贝勒以外永和宫没人认识这外国男孩。
      “我现在没空招呼你,门在那边,自己出去玩啊。”我指着门摇手和他拜拜,自己拉被子捂着头继续连线周公。
      他才没这么轻易的被我撵走,用手使劲拽我开我的薄被(还好来到古代都习惯穿着衣服睡觉,不然詹姆斯一定会长针眼),“起来啦,你看我带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高高抬起的手,手里拎着两双冰鞋。“溜冰鞋,怎么可能?”我磕睡醒了一大半。
      看见我对冰鞋感兴趣,“要一起玩吗?我数到十,你还没弄好我可就自己去玩啦。”詹姆斯拽得二五八万的。
      我马上下床,詹姆斯开始数数“一、二、三……”
      “你慢点数。”我用最快的速度衣服、洗脸,夏天衣服少,他数到六时我就搞定,要不是古代衣服的纽扣太多我还可以在快点。他数到十的时候我刚好把头发扎成马尾,脸都还没来得及洗。
      “好了,可以走啦。”他声音刚停我跳到他面前。
      “你会玩吗?”詹姆斯问。
      “我玩得可好啦,我在家时还教小朋友们练。”和他说话的空档,我从井里打桶水把脸洗了,顺便也把口漱好,反正每天用的都是盐白牙膏,少用一次也无妨。
      “那我们来比赛。”詹姆斯找到能陪他玩的人,很开心。
      可我志在冰鞋上,如果七贝勒能在老康的寿宴上穿着溜冰鞋滑上几圈,肯定是老康今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看得出老康很在意他这儿子的腿,别看七贝勒的额娘成嫔没后台也不怎么受宠,可老康给七贝勒的父爱仅次于太子,要比四贝勒和五贝勒的都来得多,或许是七贝勒是因祸得福吧。我连别人的贺礼都帮着弄,七贝勒是的我老板,虽然他从没和我提起,并不代表他不为这事心烦,我要急老板之所急,忧老板之所忧,再说下去快成马屁精,嘿嘿。
      “好,你说怎么比?既然是比赛应该有奖品,对吗?”我光彩的赢了比赛,冰鞋就是我的了,没人说我欺负小孩子吧!
      “你说。”詹姆斯毕竟是个小孩子,三两下就钻进我的圈套。
      “比赛内容,规矩你定,我赢了冰鞋归我,你赢了我带你出去外,还请你吃东西。”我搜肠刮肚的想着我会的英文单词。
      “好,成交。我们到外面那个长长的路上比赛,谁先到达对面谁就赢。”他说的长长的路是筒子街,这会儿应该没什么人行走,也算清静,我答应下来。
      我们俩穿上冰鞋他喊“开始!”进入比赛。
      我腿都比他长,比赛自然是我赢了,他输得有些不服。
      “我们再比一次,比钻竹棍,谁穿过竹棍没把竹棍碰掉,就算谁赢,要是两人都穿过,就降低竹棍的高度,直到有一人没能穿过为止,没穿过的人为输。”我在二十一世纪带着一群小罗卜头在广场上长玩的游戏,就是用一根两米长左右竹杆搁在垒好的两堆砖块上,滑冰的人双脚成一字排开,俯下腰钻过竹杆,没把竹杆碰掉就将两边的砖各拿掉一块,降低竹杆的高度,越低的高度,越好的成绩。
      我们回到永和宫的院子,我支好竹杆,给他做示范,他看懂后我们开始比赛,这个比赛他比较占优势,因为他的个头比我小。我们的比赛吸引了永和宫全体成员来观看,大伙都在给我当拉拉队。
      竹杆一次次成功的往下降,已经超过以往我能穿越的记录。前两次的试杆我和詹姆斯的没能过去,最后一次机会,我要赢。向后退了一大段路,加大助滑的距离,再次起跑,到了竹杆下我使劲放低上身,脸被地面划破,但我成功的穿过。轮到詹姆斯时,我们大伙都捏着汗,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比什么,但大伙都希望我能赢。
      詹姆斯学我一样,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向前冲,不过竹杆还是被碰掉了下来。
      “耶!我赢了。”不顾脸上的疼痛,我欢呼雀跃。
      这会詹姆斯输得心服口服,只是很舍不得把冰鞋给我,“好啦,詹姆斯我不要你的冰鞋,我只借用几天,等你走的时候我就换给你。你把鞋子借给我,除了带你出去玩,请你吃东西之外呢,我再做个风筝陪你玩,好不好?”君子不夺人所好,等表演完节目我就换给他。
      “真的吗?”詹姆斯问我。
      “真的,我们打勾勾。你先回去,中饭后你来找我,我带你出去玩,明天我把风筝做好给你。”我们拉了勾。
      我小声对着他的耳朵说:“回去随便吃点,出去我带你吃好东西。”詹姆斯留下冰鞋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我拿着冰鞋走到七贝勒跟前,“七爷,要不要试试?”
      “为什么想要我试?”
      “因为我想你穿着它在你的皇阿玛面前走几圈,他一定会很高兴,这是我帮你想到的贺礼。”
      “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听见我要让他起来走路,他有些生气,他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自暴其短。我知道是他自卑,是自尊心在作祟。
      我也有些生气,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使劲踢了他的轮椅一脚,不操心就不操心,你一辈子就坐着轮椅吧,关我屁事。
      转身想回房去检查一下我的脸,但心里并不死心,转念对了,来个软的。
      我又转回到他的身边,“七爷,为了赢到这双冰鞋,你看我的脸。不为别的就为我的这份心意,你试一下好不好?”
      他伸手抚摸着我受伤的脸,心里进行着思想斗争,我没吭声,静静的看着他。
      “琬儿,我答应你。”他下了大决心。
      “莽古泰大哥,帮我请大伙都下去,让我和七爷单独留在这。”我把大家都请走,七贝勒可能会学得自在些。
      等大伙都走后,我把冰鞋调整好帮他换上,他慢慢的扶着轮椅站起来,他握着轮椅的手松开后,我把双手伸给他握住。
      “七爷,身子轻微向前倾,双脚呈外八字站立,保持身体平衡。”
      “很好,试着向前迈一步。”
      没想到以外发生,轮子向前滑时他的重心不稳,我想帮他稳住,可以我力气很小。就这样,他抱着我一起跌到地上,他的嘴唇贴到了我的嘴唇上。时间定格了大概五秒,他很快的用双手撑起身体,坐到地上。
      他苦笑,“琬儿,你看,不行的。”
      “谁说不行,你都不知道我才学那阵子摔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都不是学会的是摔会的。你比我强多了,长期坐着很不活动,才摔了一跤又没受伤,这是个好的开始。”
      “真的希望我学会这个?”我们并肩坐在地上,他指着冰鞋问我。
      “七爷,恨我自己不能给你医好脚,虽然在我眼里你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每次大伙玩得很开心的时候看见你寂寞的坐着,我心就感到很痛,祈祷上苍能让你像普通人那样走路,哪怕一天也好。”
      为了给他打气,我从地上爬起来给他表演一段冰上舞蹈,让他相信学溜冰不是一见难事。
      “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有一天我终于能够展翅高飞,我要飞越那万水千山。”
      胡乱改编着赵传的歌词,随着歌声轻舞飞扬。七贝勒拍手给我鼓掌,我滑到他的面前,给他行个万福,把手伸给他。
      “公子请。”
      受到我的鼓励,他不再犹豫的握住我的手,站了起来。
      “慢一点,眼睛别看脚,看前方。对,七爷你做得很好。”我们谁也没提刚才摔倒时嘴唇碰在一起的意外。
      七贝勒很聪明,很快掌握要领,没再摔倒,我们已经可以牵着手在院子里绕圈。
      快乐的心情一直延续着,用午膳的时候,七贝勒的胃口很好,吃得比平常多。
      詹姆斯吃过饭就跑来,七贝勒不放心我带着他去溜大街,硬要让莽古太套了马车跟着去,我好说歹说才和他达成共识:我和詹姆斯坐马车,莽古泰留下。我也怕詹姆斯走不动,还要我背他回来。
      我找到两套七贝勒小时候穿的衣服,让詹姆斯穿上,我也穿了一套稍大点的,马上变成两个玉公子。詹姆斯金色的头发很显眼,加上我们也不可能零时去弄个半月式的头发,只好找来两顶小帽戴上,准备工作就绪。
      没等我开口七贝勒就已经拿来两张百元大钞,我只接了一张,一百两银票足够我们俩玩遍京城。
      莽古泰帮我们办理好出宫的手续,在七贝勒的厉声叮嘱下,马车驾驶员战战兢兢的挥动着马鞭,我们出发。
      在马车里我问詹姆斯:“詹姆斯,你和你哥哥是亲兄弟吗,为什么你们的姓不同?”
      “我们跟母亲姓,我们同一个父亲,母亲不同,不过哥哥对我很好。”他还在不停的研究他身上那见他觉得很奇怪的衣服。
      “哦。”原来如此。
      “你别对我的哥哥那么凶,他是斯图亚特王朝的代位继承人,很可能会当上国王的,你对他好些没准他会看上你,带你回斯图亚特王朝。”他想得到远,那也得我稀罕去才行啊。
      “这个莫大的荣耀留给别人吧,我对你哥哥没兴趣。”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木琬。”
      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我们来到集市,我让车夫自由活动,我们玩够了再回来这里找他。
      我领着詹姆斯去下馆子、吃驴打滚、糖葫芦,把他乐得跟过年似的。
      “詹姆斯,我带你去听戏,应该和你们国家的歌剧差不多。”
      我拉着他去沈玉演出的戏园子,我去过两次,找得到路。
      买了票,进去找位置坐下,台上已经开唱,每人脸上都涂着油彩,我也搞不清楚谁是沈玉。
      要来一壶茶,一碟瓜子,本想好好的欣赏一下,可锣鼓喧天,震耳欲聋,唱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走啦,我带你去后台。”我比着手势对着听得云里雾里一脸的迷茫詹姆斯说。
      我们路过一张桌子时被几个色迷迷的中年男人拦住,为首的一个就像是沙皮狗的脸,全身的肉松松垮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两位这是要去哪儿?陪大爷几个乐乐。”色老头嘴里不干不净,手也没闲着都快摸到我的下巴。
      我用手拨开他的猪脚,压低声音尽量听起来像男生说话,“几为大爷,你们弄错了,我们是男的。”
      “爷我就是喜欢玩男童,京城里何时有你俩这等绝色,枉爷天天在这捧沈老板,真是虚度这大好时光。”他动手动脚的环住我的腰,猪嘴就要凑到我脸上了。
      惨了!穿男装招惹到变态。我那能让他亲到,抬脚提向他的跨下,痛得他捂着他兄弟杀猪般嚎叫,顺手抄起桌上的瓷杯一阵乱砸。要是我一个人还好脱身,几个流氓我还没放在眼里,可我现在还带着个外宾,要是伤到詹姆斯影响两国邦交正常化,我可成罪人。对着台上唱着正欢的一群人高喊:“沈玉,快来帮忙。”
      鞭长莫及,台子离我们还远着,等沈玉看清楚我恐怕我们要挂彩。沙皮狗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已经让身边的人动手,用身子护着詹姆斯,准备开练。
      “住手,谁敢碰他一下。”我还没搞清状况,已被一个飞快突进重围的人揽入胸怀,虽然还没来得及看是谁,但直觉告诉我,我们安全了。
      “全给我拿下!”是太子,他再次说话的时候我认出他的声音,而我最担心的詹姆斯也被他哥哥保护着。
      那几个人还想叫嚣,跟着太子的一个侍卫说:“瞎了你们的狗眼,见了太子还不快跪下。”一下子喧闹的声音没了,台上台下跪倒一地。
      太子一直抱着我,直到看着那几个人渣被拎出去,确定安全。他拉开我看见我脸上有伤,咬着牙的吩咐手下:“把那几个人给我剁碎。”。
      “太子,教训一下就算了,他们没伤到我们,我的脸是今早自己不小心擦伤的。你快放开我,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喜好男色呢。”好血腥,动不动就要剁人肉。他抱我抱得好紧,我快窒息了。
      “真的没受伤?”太子关切的问我。
      “真的。你们怎么会在这?”太子放开我,我可以自由呼吸。
      “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也会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我请太子陪我出来找弟弟还看不到你的这一面,真是不虚此行。”说话的是那个惹人讨厌的爱德华。
      “我们看到七弟的马车,一路找着来的。”太子补充。
      “这种地方怎么啦,我们是来听戏的。戏曲是我们国家的国粹,你们那么大老远跑来不去听,不是很太遗憾吗?我只不过是尽地主之宜罢了。再说你宝贝弟弟毫发无伤,你没必要在这兴师动众问罪。”
      “好啦,回去吧。”太子拉着我要走。
      沈玉叫我:“琬儿。”
      “太子,要不你们先行一步,我还有点事。”我不是光为了带詹姆斯来欣赏我国国粹的,我找沈玉还有事。
      “你敢。”太子有点不悦。
      “我真的有事嘛,我保证我办好就回去,决不食言。”我摇着太子的手。
      “我陪你。”女人偶尔对男人撒撒娇,能让百炼钢变成绕指柔。
      太子安排人手先护送詹姆斯和他哥哥坐他的马车先回去。
      “过来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我挽着他的手来到沈玉边上。此时,听戏的人已经被清场,只有沈玉还穿着戏服孤零零的站在台下执着的等我。
      “沈玉,我在宫外的好朋友。”
      “爱新觉罗•胤礽,我在宫里的好朋友。”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沈玉准备给太子行礼。
      “沈老板不必多礼,你也听到琬儿的说词,她叫的是我的名字,在她的眼里,我们是身份一样。你是琬儿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太子朝他拱手。
      太子果然是我的朋友,能知道我的想法,如果他像九阿哥那样我肯定也会和他绝交。
      “太子,你可不可以在这等我一下,我有事找沈玉。”虽然太子愿意把沈玉当做朋友,可是我看的出沈玉有些局促,我不想沈玉不自在。
      “不好,你要待在我身边。”他不像往日那般迁就我,可能是怕我再发生刚才那样的恶性事件。
      我抱歉的看着沈玉,沈玉说:“进来再说吧。”
      进了后堂我把我画的几张我上台的造型草图交给,并和他讨论一下细节。
      “沈玉,这是我第一关比容貌时的形象,是我家乡丽水少女的装扮,本身不是很复杂,但是要从那么多人里脱颖而出要不要再下点功夫?”我本来打算海选的第一关以苗疆少女的造型出场可我找不到苗族服装,而纳西族的服装我从丽江带了好几套。
      “琬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太子在一旁听不懂我们的谈话。
      “太子,我参加了六月初一的花魁大赛,你是我的朋友就别阻拦,要支持我,如果因为你的阻拦让我无法参加,我将会把它看做是我一生最大的憾事。”该知道的总会被知道,我也不想遮遮掩掩。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参加吗?”太子没有表现出很惊讶,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等我老了以后的有一天,我孙子拿着幅新出庐的花魁画像来和我聊,我看了觉得她还没我行,我如实的告诉我的孙子,他问我那您早干嘛去了?我怎么回答他呢?”关于我为什么想去比赛的问题我已经给不同的人做过不同的解答,给太子的最有创意。
      留下他在思考,我和沈玉继续讨论。
      “如果我能顺利进入第二关的话,沈玉你看这是我展示才艺时的需要的扮像,我上次和你说过我准备跳孔雀舞,对了曲子你练得怎么样了?”我把第二关的图纸给他,顺带着问一下他帮我伴奏用的《月光下的凤尾竹》练好没。
      “应该没问题,我吹一遍给你听,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改动的。”沈玉拿出洞箫很认真的吹着这首本来要用葫芦丝来演绎的曲子,阵阵悠扬而低沉的箫声传来,我闭上眼默默的在心里跳舞和他的节拍。
      箫声停止,我为他鼓掌,“沈玉你真行,不用改了,完全符合标准。”
      “下面几关就要靠运气,能过第二关的话,第三关是比书法,我要穿男装。”我把画着唐朝诗人李白的稿纸交给他。
      我接着说:“第四关比棋艺,我穿成这样,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这种服装?”我递给他的最后一页稿纸画着一个梳着高耸发髻,身着嫩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的唐代少女。
      我是这样想的,都杀入决赛还被PK掉太冤,为了能体现出精通棋艺的女孩应有的“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风范,我决定还是在衣服上下点功夫。
      沈玉仔细看图,“这种衣服恐怕有些难找,要现做。”
      “那就现做吧,只要能赶得上比赛。衣服的质地可以用轻纱吗?”我希望能用好一点的面料,你看人家红楼选秀那衣服。
      “我这里还有些银两,你先拿去帮我买衣料、付师傅做衣服的工钱,不够的话你帮我先垫着,看来我要比赛那天才能出宫,到时候再还你。”我准备把身上的九十多两白银交给他。
      “琬儿,要是真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别拿钱来寒碜我,虽然我只是个唱戏的,这点钱我还给得起。”看我和他这么见外他有些生气。
      “沈玉,我没别的意思,又让你出力,还要你破费,我也不好意思嘛,要嚷着去比赛的人是我,那有理由让你们也跟着我受累。”
      “你们都别争了,钱由我出,好不好?”一直坐着没出声的太子忽然一声高呼,吓了我和沈玉一大跳。
      “沈老板别多心,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琬儿的愿望我也想帮着实现,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在这傻坐着。你要帮她伴奏,又要帮她装扮,还要帮她准备衣服,真羡慕你能帮她这么多的忙,那么你出力我出钱,让我也能参与其中,好不好?”以太子的身份,这样委曲求全的说话还真是为难了他,但他说的句句诚恳,到让我和沈玉都没什么话好说。
      沈玉接过太子的一沓票子,“用不完的我还给太子。”
      “别省,用最好的,能帮到琬儿最重要。”太子说。
      因为是最后一次敲定造型,又和沈玉仔细研究了细节,他也提出不少修改意见,太子一直都耐心的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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