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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伴读小书童 ...

  •   凌晨三点钟起床真是令人痛苦,感觉还没睡着,寅时就到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冷水脸,人清醒了不少,出了房间,看见还有人比我起得好早,七贝勒已经在外屋等我。
      “主子,早啊!”
      “你第一天去学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拉,我自己去就可以啦。”拜托,又不是去上幼儿园还要家长接送。
      “你找得到路吗?”他很不放心的样子,真的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了。
      “莽古泰昨天有画地图给我,我知道怎么走,从咱们永和宫出发,顺着筒子街过了承乾宫左转一直走到了乾清宫,我上学地方就在乾清宫西庑的懋勤殿,您和莽古泰昨儿在我耳边已经说了很多遍啦,放心丢不了。”看我背口诀似的,他也不在坚持。
      “这些个笔磨纸砚你拿好,学堂上要用的。”递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有几支小狼毫,还有一个磨台,一块砚,两本用线装订的本子,应该是笔记本或是草稿本。
      “谢谢,我都忘了上学要带书包,我走啦。”轻轻的给他一个拥抱,我背着书包上学去啰!
      “下学沿着原路走,晚膳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我都跳到中庭了,他还在后面喋喋不休的嘱咐。
      “知道啦!”我扯着脖子喊,因为我走远啦,怕他听不见。
      到了学堂门口时间还早,卯时老师才会来,先来的皇子们开始复习头一天的功课,等老师啊不,是师傅来检查完各人的功课,正式上课,这些都是昨天我向十四阿哥打听到的。所以我也没急着进去,每来个阿哥、公主我都要下跪行礼不划算,等他们都来齐了我再进去,磕一个头,给所有人的安都一齐请。
      躲在大树背后老远看见个老头走过来,应该就是老师,我赶在他前面进了教室准确的说要叫上书房。
      一进教室就听到九阿哥在里面咋呼,“琬儿,怎么才来,快过来,我给你引见引见。”刚从外面近来眼睛适应不过屋内的光线,没看清他的方位,只好顺着声音寻去。
      有人拉住我的手,我看清了是九阿哥,其实不用看我就知道是他,一见面就拽着我不放的就只有他。
      “琬儿,十阿哥,十四阿哥是你认识的,来这位是十二阿哥,这位是十三阿哥,这位是策凌,这位是明安图,这位是十公主,这位是十三公主。”霹雳叭啦把在场的所有人对我介绍了一遍。
      “奴婢木琬给阿哥、公主请安。”正准备行跪拜礼,九阿哥拉住我,“好啦好啦,免礼。”
      见过礼我准备走去和二位公主坐在一起,我是她们的伴读的小书童嘛!
      “琬儿,你去哪?”九阿哥拉着我问。
      “找位置坐啊!”
      “别去了,就坐我边上。”他把我按在他身边的空位上,说:“这原本就是空的。”
      我想坐哪都是一样,就不再和他多说,因为师傅也进来了。
      和我们现代的学校差不多,上课要起立。不过是老师先向学生行礼,然后学生还礼。落座后,我快速浏览了下课堂。有十二张课桌都是独立的单人单坐,有四排分成三列。第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明安图、策凌、十公主,第二排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三公主,是第三排坐的是九阿哥、我、十阿哥,十二阿哥一人坐在最后一排。
      师傅在讲台上坐好后,开始让大伙挨个背书,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子都没坐在第一排,因为怕第一个背书。明安图先背,我听内容是荀况的《劝学》我们高中时就学过了,看来他们正在念高中课程。
      蓄着八字胡的老师看起来很严肃,我偷偷的问过九阿哥,他告诉我这师傅是舜安颜的伯夫叫法海,我听了差点没笑出来,这和尚什么时候转行做老师啦?
      轮到背书的人,法海就划一段让背,我们三个女生因为是第一天上课所以没要求我们背。到了九阿哥背,他好像没复习功课,背的结结巴巴,还掉了很多句。法海走过来拿起教鞭就朝我挥过来,我眼明手快,躲是躲不开的,只好用手挡,手腕马上红了一条,要是打到脸上还不破相?
      痛得我捂着手大叫:“好痛!师傅他背不出来你打我做什么啊?”
      死法海用鼻子喷出个“哼!”接着慢条斯理的说:“成王有过,则挞伯禽。”
      我考,搞什么嘛,不讲人权吗?“成王不贤,打死伯禽,成王他就会悔过吗?”我嚯的一下从坐位上站起来冲着死法海吼。
      “还有”我接着说。
      “古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听清楚没有,当师傅是传授知识的,无论地位是高是低,年龄是大还是小,道理存在的地方,就是师傅存在的地方。当师傅对弟子严厉没错,但要一视同仁,而不是像你这样狗眼看人低,见高就拜,见低就打,你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一口气背完了整篇《劝学》,各位看官别把我想得太厉害,就算中学时候学过也早就还给老师了,是坐在我前面的十四阿哥一直抬着他的课本让我看。
      “我没做错什么,你就不能责罚我,我要你为刚才的行为向我道歉。”
      老法海又气又惊,气的是我一小宫女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狗眼看人低,惊的是我还有那么两下子,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想鞭打我出气。
      “住手。”声音从门外传来紧跟着箭一样嗖的进来个人,一把将我揽入怀里,一手握住法海已高举教鞭的手。我定睛一看是五贝勒胤祺。他身后跟着太子,再后面还有一群人,不过我没法看清楚,因为我已经开始委屈的哭得西里花啦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哭,本来像女战士般的勇敢的和恶势力做斗争,突然有人保护,反而变得柔弱起来。
      太子从身后小太监手里接过药,从五贝勒怀中不露痕迹的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擦药,小心得像擦拭名贵古董上的灰尘,看着我红红的手臂心疼的问我:“疼吗?”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控诉法海的罪行,“他根本不懂怎么教育学生,学生没做错事,他也乱罚,会严重挫伤学生的学习热情,如果这个学生从此放弃了努力学习,就是他毁了一个可造之才,他是个刽子手,扼杀了孩子的一生。”
      太子见我哭个没完,只能哄我,“好啦,好啦,不要哭啦啊,都成小花猫了,明儿我去求皇阿玛收回成命,上书房咱不来了。”还拿出手帕帮我擦眼泪。
      “凭什么要我走,我偏不走,我又没做错什么。该下课的是他!”我用手指着法海,气了连下课这个二十一实际的新编词组都说了出来。
      见我不肯走,太子向法海作了个揖,“法海师傅能否给胤礽一个面子,不再和琬儿计较。今后还望师傅看在胤礽的份上,对她关照些,毕竟琬儿是个一个女孩,经不住像男孩那般打。”
      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求法海我就来气,搞什么嘛,虽然今后没能当大清的扛把子,但好歹也是个太子,他身边的那些打着他名号胡作非为的人都比他有气势,我一把就把他拽过来,“你求他干嘛,我又没做错,有理走遍天下,你再求他,我和你绝交。”我想普天下除了他老子,也许只有我敢这么嚣张的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说话了。平时我也不敢,只是这会被气坏了,忘了自己身处等级制度森严的大清朝。
      “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他不再争辩什么,只是默默的帮我把眼泪擦干。
      “你们怎么会在这?”我问他。
      “早朝散后,想到你今儿第一天来上书房念书,我和五弟就约了来看你,本想在门外看一会就走,没想正看到你被打。”他满是心疼的说,还责怪的看了一眼九阿哥,因为我是因他被打的。
      “被你们看见我的窘样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和五贝勒。
      “那里,是看见你很气魄的一面。”说话的五贝勒。
      “我们走吧,不妨碍大伙念书。”太子拉着五贝勒和那些一起进来的人退出了课堂。
      课仍在继续,为了给自己争口气,我很认真的做笔记,我不想明天给死法海逮到小辫子。过了两个时辰后,我们课间休息,连续听了四个小时课,我有些头昏脑胀的,下一堂课要学满文,我好不容易弄懂一点纳西古文,现在又要来学满文。为了下节课能有个好状态,我决定趴在桌上休息一会。
      “琬儿,对不起,害你挨罚,那鞭打在我身上我还好受些。”九阿哥在我身边抱歉的说着。
      “算啦,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我这会好困,我眯一小会,满文师傅来了你叫我。”
      还没眯着,就感觉九阿哥在摇我,“琬儿,起来,师傅快进来拉。”
      天啊,我眼皮好重,我会成为大清朝第一个因睡眠不足而被困死的宫女,这种死法也太冤了吧!
      听天书般的混了四个小时,到了午饭时间,侍卫送了饭来,由班里年纪最长的皇子分派,也就是九阿哥的工作。老师接了饭回到他的坐位上吃,我们大伙在另一旁吃。我没胃口,只想睡觉,把我那份交给九阿哥让他帮我搞定,我继续趴在桌上睡觉。说实话,要不是我今早三点钟就起穿,我一定好好享用我那份食物,因为九阿哥是咱铁哥们所以受到特别照顾,份量又足,菜又精。
      大概有一点钟左右的样子,入乡随俗这会要说未时,我们大伙被叫到一个类似操场的空地上体育课,他们管体育老师叫谙达,授课内容包括骑马,射击,摔跤,不过女生不用学摔跤。我到情愿学摔跤,我想应该和柔道有异曲同工之处,柔道我练过几年,总比去拉躬射箭来的好。
      事与愿违,我们三个女生每人领到一张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已经是很轻的弓,我却要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才拉得开,更别提要求我们拉满弓。
      由于我只是伴读小书童,所以谙达先教两位公主一些基本功,最后才轮到我。我无聊的拿着弓对着天空弹,男生向我围拢问我做什么,我告诉他们我在应证有没有惊弓之鸟的传说,大伙笑得乐不可支。
      轮到谙达教我了,可能是先前的两位公主悟性太差磨光了他的耐心,加上我又不是大牌公主,所以对我的态度不是很好,在随便讲述了一下基本要领后,要我拉弓对着靶射箭,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要是有电脑语音报靶的话,肯定会说:“脱靶,请正确瞄准。”
      回过头看见谙达藐视的眼神,意思在说,女人没事在家绣绣花,带带孩子,来这凑什么热闹。接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把我气得半死,他说;“就你也能射中靶心,那我就用头走路。”
      我虽然没什么大女人意识,但也容不得被男人小瞧,我要和他赌这口气。
      我对他说:“给我七天时间,如果我连发十箭都能正中靶心的话,我要你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并且对你这种不尊重人的态度向我道歉。如果我有一箭没中红心,就任你处罚,毫无怨言。同理,我挑一样我的运动长项让你学,七天,你能赢得了我,也算我输。谙达敢比吗?”
      看他的表情虽然有些词没听过,但意思明白了,仍然是用那种门缝里看人的神情和我击掌为誓。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用头走路的。
      我让他踢毽子,我先做示范,策凌帮我数数,我踢了三百八十七下,一个没掉下来,后来是我踢得腿没力了,才没能继续,这全都要归咎于没睡饱觉,状态不好,影响我正常水平的发挥。
      “谙达,你连续踢毽子能超过三百八十七个,就算你赢。”我下战帖。
      接下来,我要抓紧时间联系,十四阿哥主动来教我,听大伙说这群人当中,数他和十三阿哥的箭法最好。虽然他还比我小一岁,但是弓箭在手,马上凝神贯注,沉稳干练,不容人小视。
      这边厢,十四阿哥在手把手的教我。那边厢,十三阿哥也在手把手的教十三公主射箭。一问十四阿哥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还真巧,两人都排行十三。
      看见我分神,十四阿哥用下巴摩擦了一下我的头顶,因为他的两只手正握着我拉弓搭箭的手上,实在腾不出来,汗,还比人家大一岁,还不及他的下巴。
      “琬儿,你专心点好不好,那会子还大言不惭的和谙达打赌,再不用心学,到时输了看你如何应对。”他也是真心诚意的想帮我。
      “我那有不专心,我很认真的在学好不好,还有,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你叫我琬儿,我听着别扭,你连名带姓的一块叫,我会比较习惯。”我小声的抗议。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叫,我不能。我就要叫你琬儿,琬儿、琬儿、琬儿。”他的抗议比我的还要有力。
      “好啦,好啦,随你便。”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练了整整两个时辰,申时,也就大概下午五点的时候终于放学了。心情惨重,上学第一天三个老师就杠上两个,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我,强打精神,拿出衫菜的战斗勇气和他们斗争到底,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拖着沉重的双脚,垂着酸痛的双臂,回到了永和宫。七贝勒已经在等我吃饭了。中午饭没吃,下午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我这会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狼吞虎咽的扒下两碗饭,搁下碗,用手背擦了下嘴,对莽古泰说:“莽古泰,趁天还没黑,到院里教我射箭,我要在七天内练就百步穿杨,让那个谙达从此以后都用头走路。”
      他们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都看着我,我说书一样和他们讲了下事情的经过。虽然莽古泰觉得让我在七天内变成李广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抱着创造奇迹的决心试试。
      很快的莽古泰就把永和宫的院落弄成了一个小型射击场,手把手的教我。或许是我对这项射击运动没什么天赋,讲得莽古泰口干舌燥我还是没有一箭射在靶上,更别说正中红心,我有些心急。
      莽古泰对我说:“别急躁,先让心静下来,直到你听能自己的心跳声,眼睛平视靶心,只看那个小红点,让眼睛里只有靶心,再来。”他从我的身后把住我酸得已经快拿不住弓的手,帮我把已经渐渐向下倾斜的弓稳住。
      从他的手掌心里源源不断传来力量,我让自己静下来。
      我口中喃喃念着卢伦的《塞下曲》,“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拉开弓弦,箭嗖的飞出去,射到了箭靶上,虽然不是靶心,但总算上靶啦。
      我开心的边跳边叫,“莽古泰,我射中啦,你看莽古泰,中啦。”转过脸想和他分享我的喜悦,却没想我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脸颊。像似被烫到般,他的脸顿时就红了。
      “对不起。”我赶紧道歉,虽然是卡了下帅哥的油水,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他飞快的说。
      “天黑了。明天再练,你也累了。”他想打破僵局,建议我休息。
      “好!”我还能说什么,只好这样。
      回到屋里,看到七贝勒已经摆好棋盘准备教我下棋,我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听得我头大,什么天元、中腹、边、角,黑子几个,白子几个。
      我对他说:“好复杂哦,为什么不可以简化一点,像这样、这样。”我在棋盘上摆出五子棋。
      “你看,多简单,只要想法让五颗棋子连成一线就赢啦。”我开始耍赖。
      他看着我,烛光摇曳,印在我的脸上,红红的,像刚从树上摘下的苹果。“好,你喜欢,今后我们就只下这种棋。不过,你去比赛,人家可不和你这样比。“
      “是哦!好吧,好吧,主子师傅您继续讲。”
      讲了一会,我说:“主子,歇息一下,我有个满文要请教您,满文的乌字怎么写?”
      我拿来纸笔递给他,他没有问我要干什么,在纸上写下我要的字,继续给我讲围棋。就这样,一晚上我学到了围棋的入门,也要到了“我是乌龟王八蛋”几个满文。
      睡在床上,发现我好多事都还没做,《四十二章经》还没拿到、买来的布料还没做成衣服、围棋还没学会、花魁大赛的制胜绝招还没想到,箭也还没能射准。唉!先睡觉吧,明早还要和死法海斗法,我不能白挨他他一鞭。
      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先到御膳房弄了点面粉调成浆糊,我已经和御膳房的厨师、太监、宫女、麽麼们混得很熟了,也许他们其中有人内心不是真的愿意和我亲进,但看我有人罩着,也就想跟来粘点好处,我在职场混了这么久,看得出来的。
      用事先准备好的小盒子把浆糊装好,我去上课了。
      老规矩,看见阿哥、公主都进去了,我才从树背后出来,走进教室。到了座位上坐好,我对九阿哥说:“昨天你害我被打,今天你要将功补过,待会法海要走时你召集十阿哥、十四阿哥帮我挡住其他的人的视线,我要报一鞭之仇。”
      他也没问我要怎么报仇,因为法海进来了,他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一堂课下来,法海也没为难我,可能太子的面子还是很管用的。下课时间到,法海拜别了阿哥、公主准备要走,我穿过两排座位请他留步,九阿哥给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使了个眼神,他们跟着我到了法海跟前。
      “师傅,木琬有一事不明,想请先生指教。”
      “你说。”法海停住脚步。
      “君子之学必好问,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好学而不勤问,非真能好学者也。理明矣,而或不达于事,识其大矣,而或不知其细,舍问,其奚决焉?”
      这段话是清朝一个叫刘开写的,反正这会他还没生,借来用一下。说了一大通,就是要问法海怎么解决勤学和好问之间关系。其实是我没话找话,我的目的只是为了靠近他,把我上课时画好的一只老乌龟,旁边还有注解,用满文写着“我是乌龟王八蛋”我还故意把乌龟画成了海龟,用浆糊轻轻粘在法海的背上。九阿哥他们帮我挡住其他的人,除了我们四个,没人知道这副杰作是我弄到法海背上的。
      老法海不知就理,说容他思考一阵子,再给我答复,一个严谨的学者,不过我其实并不需要答案。我给他鞠了个躬,转身回座位,顺便向九阿哥他们三个做了个“OK”的手势。老法海背着他的画像走出了上书房,我比较习惯称之为教室。
      课间休息时间,十四阿哥问我刚才比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们,表示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没想到这个手势今后用的最多的还是他。
      第二堂课满文老师没来,来了个音乐老师。教大伙弹琴,看那琴的模样,应该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古筝。
      看来老康对孩子的教育遵循的也是古代所谓的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礼,相当于我们今天的德育,乐就是我这会要学的琴技,射,我昨天已经领教过了,御,就是骑马啦,难不到我,书,应该是书法吧,数就是数学。
      古代老师都有一个共性,喜欢让大伙挨个学,背书如此,射箭如此,弹琴亦如此。
      几个男生轮流上去叮叮咚咚的弹一阵,老师直点头,我什么调也没听出来。到女生的时候我有点心虚,弹琴我不会,谈情还可以。老师顺着座次点,十公主先上,完了十三公主。没想到她俩竟然也弹得有模有样的,想来也是,人家是公主,平日里肯定有请家教辅导。
      轮到我了,磨磨蹭蹭的走到琴旁,谦虚的对老师说:“我不会。”他给了我个“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唉,要是摆在我面前的不是古筝是钢琴那该有多好,我上初中时学过一阵钢琴,早知道会被弄到古代来当时应该去学古筝这玩意。
      不想被他小瞧了我,我接着说,“不过我会这个。”
      从怀里拿出从不离身、阿鹏送给我的短笛,放在嘴边吹了一曲《茉莉花》这是我最拿手的曲子了,因为得到过阿鹏的称赞。
      吹完后,我看着老师,虽然他已是一脸的陶醉,但还在那鸭子死了嘴壳硬,对我说,“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大伙都只会一种乐器,那世间不就只剩下一种声音了吗?我认百家争鸣才是最好。”我轻声的辩驳。
      这个老师好耶,没拿鞭子抽我,只是要我好好的把古筝学好,因为他同意我的观点。我高兴的对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他说:“师傅,我会努力学的,请您多多指教。”
      其实真正指教我的是十三阿哥,他亲妹妹大概是弹得不错了(汗,我是外行,听不懂),用不着他教,所以九阿哥要他来教我,为什么不是别人来教呢?因为据说他在所有兄弟中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这是十阿哥那个大嘴巴广播的,有待我慢慢查证。
      吃午饭了,我捧着一本棋谱狂看,为了我一百两黄金努力奋斗。边吃饭,边看书,饭喂到鼻子上都不知道,还是坐我边上的九阿哥帮我拿掉的,不过我没发觉他在帮我拿饭粒时的含情默默,也没发现男生之间的波涛暗涌。
      十二阿哥问我,“你看这棋谱做什么?”十二阿哥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很不会对任何事情耿耿于怀,两天下来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没法啊,书山无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我会的用不上,我不会的,偏偏都要用,只好恶补啦。”他和七贝勒一样,习惯我用些奇怪的词。
      下午,十四阿哥依然很用心的教我练射击,放了学回到永和宫莽古泰接着操练,完了还要接受七贝勒对我进行围棋的封闭训练。
      正和七贝勒下着棋,永和宫来了三个客人,四贝勒、十三阿哥和策凌。
      “琬儿,这琴送给你,有琴在身边练起来也方便些。”十三阿哥把手里拿着的琴递给我。
      “谢谢十三阿哥,琴放在我这里也没人会弹,怪糟蹋的,要不您拿回去,不嫌我烦的话,我一有空就去您那练习。”这么当着我主子的面哪能收其他阿哥送的东西,这不是让七贝勒下不来台,别人会以为永和宫的主子连琴都买不起。
      见我这么说,十三阿哥没再多说,把琴收回。
      接着四贝勒说,“今儿我进宫请安,和皇额娘多聊了一会,不想天色已晚,就在宫中住上一宿。想起许久没见到七弟,特来探望。”
      七贝勒也跟着在那客套:“四哥能常想起老七,老七不胜感激。”
      我忙前忙后的给大伙沏茶,让座,大伙客套话说完了看见桌上还有棋局,就坐下看我和七贝勒下棋。
      “等一下,我不走这里,我要走这里。”看见七贝勒准备走的那步棋会把我的棋子吃掉一大片,我拦住他想要落下的手,我要悔棋。
      “琬儿,你可知下棋讲究举手无悔真君子?”七贝勒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却停下手中的棋子,让我多点时间考虑我要把棋子放哪,不以为然的让我悔棋。
      “知道啊,不过我是出手就悔小女子,当然可以悔棋。”我耍赖。
      “到底该怎么走呢?”我拿着棋子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犯愁,自言自语道。
      “这里。”十三阿哥帮我把棋放下,我一看这步棋正好阻止了七贝勒的黑子想要消灭我白子的势头。
      我高兴的拉着十三阿哥,“十三阿哥,你好厉害,我们俩一个阵营,省得每次都是我输。”
      看我这么高兴,谁都没说观棋不语这样扫兴的话。时间过得很快,在十三阿哥的帮助下我也赢了七贝勒两、三次,太晚了。七贝勒让三个小太监打着灯笼送他三人回去。
      我回到我屋里,拿出前天端阳节逛街买的布料,先裁好。因为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也没量过尺寸,只能凭感觉下刀,等把四件衣服的式样裁剪好,已是丑时。还有一个时辰就到起床时间,和衣上床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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