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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见义勇为 ...

  •   到了酒家,九阿哥挨着我坐下,对我说道:“以后别一个人来逛大街,想玩叫上我,我陪你出来。”
      “嗯”面对他的热情我有些无法承受,别说我已经心有所属,就算我没男朋友,九阿哥也不会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说这次的花魁比赛规模还挺大的,很多头牌姑娘都参加,中选的还有赏银。”远远的听到有人在议论选美比赛,我有种跃跃欲试的心情,可能是在别人身体里的缘故,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在九阿哥的疑问声中我走到了那两个人的桌边。
      “二位公子,能否打搅一下?”两人看了我一下,其中一个说:“姑娘请坐。”
      “谢谢二位公子。”我款款落坐。
      “刚才听二位公子说的那个比赛在哪举行,我家那几位爷也想去凑凑热闹,叫我特来向公子打听。”
      “比赛定在六月初一举行,这会子各家的姑娘只是先报名。”请我坐下的那位男子回答我。
      “那是不是选中了还有奖励?”我又问。
      “有啊,这次的赏金可丰厚啦,黄金一百两,很多姑娘为了能得到这笔钱为自己赎身脱籍,铆足劲报名参加,可够热闹的。”另一个男子也加入了谈话。
      “那她们都比试些什么呢?”
      “首先比容貌,由花魁大赛的评判选出容貌姿色具佳的参赛者进入第二轮。”好像我们现在的海选。
      “第二轮比才艺,各自拿出看家本领,吹拉弹唱,由在场的大伙投票,得票最多的四位进入第三轮,比书法,大赛的评判选出书法最好的二位进入第四轮,比棋艺,赢这花魁也。”哇,好复杂,为什么不比泡茶、刺绣,吟诗做对,非要比下棋,我只会下五子棋和跳棋。也不知道一个月的时间我学不学得会下棋。
      “那在哪报名和比赛?”总不可能上网报名。
      “八大胡同中最有名的春满阁。”
      “谢谢二位公子。小二,上盘烤鸭,帐算在那桌。”我指了下我们那桌。
      “二位公子,这是我家几位爷的意思,请慢用。”
      回到座位上,拿出莽古泰画给我的地图反复研究,楞没找到八大胡同的位置。
      “这是什么?”九阿哥指着地图问我。
      “地图。”我顺势将地图平铺在桌上。
      “九爷,八大胡同应该在图上什么位置?”
      “你问这干嘛?”
      “去报名参加花魁大赛。”
      “什么?”九阿哥大叫,其余三人喝入口中的茶喷了一地。
      “你别瞪我,赢了有一百两黄金!”一百两黄金啊,十公斤的黄金,要是我能夺魁那我不也是大款了嘛。
      “你缺钱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偷不抢凭自己的本事力赢得属于自己财富,干嘛要你那嗟来之食。”
      “不准去。”九阿哥斩钉截铁的说,没商量的余地。
      切,你以为你是谁?我偏要去,你管得着吗?只敢在心里嘀咕,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我还是少去挑战他的大男子主义。不告诉就算了,我还不会找别人问。
      专心吃着店小二刚上的烤鸭,不要被某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食欲。
      也许是吃得太专心了,等我风卷残云一番后抬头发现四个人都在盯着我看。
      “脸上沾到酱了吗?”我的第一反应是将脸转向九阿哥,让他帮我看脸上是否沾有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沾到,我第一次看到吃东西不矫情的女孩子,赏心悦目,自然会看上一阵。我想他们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说话的是八贝勒。
      “八爷,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您是说我吃东西没吃像吧?”
      “当然是夸你。”帅哥蛮好相处,刚才不说话也许是我们不熟悉。
      “好了,咱们走吧!”老九习惯性的来牵我的手,我挣开。
      “我牵着你,不然街上人多走散。”这会这块爆碳没生气,温和的解释。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还要拎四块布料一个化妆盒,都没法换换手。
      “九爷,我听过一个很奇怪的故事,说的是男孩和女孩都很瘦,凑在一起就看不清了,叫什么男女瘦瘦什么来着?”
      “还说你是个才女,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大笨象,钻进圈套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男女授受不亲,多谢九爷指教。”我拱手对他做揖,见其他兄弟都忍不住在笑,他终于知道是我在戏弄他。
      “琬儿,你尽管戏弄我好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每次都着你的道。”他很坚持的拉住我的手。无招,我只能对着屋顶翻白眼。
      “哎哟。”我捂着肚子,装出很疼的样子。
      “琬儿,怎么啦?”九阿哥很关切的问我。
      “我肚子好痛,可能吃得太多,你们先走,我要去……”够明白了吧,本姑娘要去方便,你们几位大爷先闪一边去,我还要赶着去报名参加选美呢!
      “我们等你。”这次四个人是异口同声。
      “不好吧,要不你们先四处逛逛,我待会过来找你们。就这样啊,我先去上茅厕。”不容分说,我转身就跑。
      尿遁成功,抓过店小二问清楚八大胡同的地址,往后门溜走。
      我好累啊,想打个古代的出租车,都不知道轿子上哪去雇。走得我眼冒金星,喉咙冒烟,终于在静悄悄的八大胡同中找到了春满阁。
      “我要报名。”来排队报名的都是那些头牌姑娘的小丫环,恐怕只有我是亲自来报名,不过在她们大伙的眼中,我也是某个姑娘的丫环。人还真不少,排了半天才轮到我。
      “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报名处的老头忙得连头都没抬起来看我一眼,只见拿着毛笔的手不停的在纸上挥舞。
      “云南万花楼,名叫水滴。”万花楼是刚才骗那四个流氓时胡诌的,水滴是还在现代时看了一期红楼梦人选秀,我最喜欢上面的女孩子姚笛,她的粉丝团就叫水滴,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名字,灵光一闪,就给自己取了个水滴的名字。
      报了名,看看天色不早,回宫。
      走在半道上,看见五六个壮汉在打一个小孩,边上站着个脸色铁青的公子哥,他身上那件看起来很华丽的衣服下摆有些破损,想来是那个小男孩弄的。周围没人去劝阻,小男孩被揍得满地打滚。
      “这位公子,能否住手。”我勇敢的上前去见义勇为。
      他正眼都没瞧我一眼,更别说吭声。小男孩的惨叫声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里,壮了壮胆继续说。
      “您就是打死他,您的衣服还是无法回到原来的模样。公子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很昂贵,买您衣服的钱搁咱们穷人家里够吃一年的,说实话我也没这么多钱帮他还您,要不您先叫他们住手,咱们试着补救这件衣服。”这回总算有反应了,他扬手示意那几条走狗停止对小男孩的殴打,小男孩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紧紧抱住我的脚。
      我的下巴被人捏着,没法动弹。他盯着我,眼神就象盯猎物般凶猛,让我不寒而傈,心里忽然感到很害怕。
      “他与你有什么关系?”他长得是人模人样没错,可心肠太狠毒,简直浪费了这身人皮。
      “素昧平生。”他可怕的眼神让人无所遁形,我只有选择勇敢的正视他的眼睛。
      “你人不大胆子到不小,还学管闲事。”
      “我胆子不大,这会正怕得发抖,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有把握救得了他?”
      “这里是皇宫城边,天子脚下,我没把握,但是想碰碰运气。”
      “你想怎么补救这件衣服。”他没生气了,放开我的下巴,看好戏般抱着手。
      “我尽力,请让我试试。”
      怕他站久了不耐烦,我找了条凳子,用手帕象征性的掸掸灰尘请他坐下,我半跪在他的身边,拿出包包里随身携带的针线,开始帮他补衣服,周围哗啦一下围过一群看热闹的人。
      衣服的破口应该是挂到什么东西,硬拉扯时弄破的,口子呈竖长形,衣服的浅蓝色的,以青蜓为图案的暗花均匀的分布在整件衣服上,手工精致。我决定用刺绣来遮盖这道划痕。
      我飞针走线的在他衣服上很快绣出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荷花的杆茎正好连接起衣服上的口子,看不出破损的痕迹。
      用牙咬断线头:“好了,公子是否还满意。您看,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青蜓立上头。”
      “琬儿,你在这做什么?”每次九阿哥和我打招呼都是用吼的,但这分钟我无比高兴能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见帅哥四人组站在我的身后。
      “这位公子的衣服被这个小孩弄破了,他的手下死命的殴打这个小孩,我刚好路过想救这个孩子。”像在孤军奋战时遇到了盟军,我叽哩呱啦的述说战况。
      在我和九阿哥说话间,刚才还颐气指使那人,恭恭敬敬的向八贝勒他们见过礼,聊着正欢,看样子和八贝勒很熟,我这回应该是有救了。
      “九爷,帮我。”我拉着他的手,小声在他耳边求救。他轻轻捏了下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在他温暖的大手中,我找到安全感。
      “这怎么回事?”老九问那人。
      “没事,衣服被这臭小子给划破了。这位姑娘已经帮着补好啦。你们认识?”看着九阿哥一直拉着我的手,他问道。
      “她是新进宫的小宫女,琬儿来见过舜安颜公子。”八贝勒叫我,九阿哥送开我的手,我上前行礼。
      “木琬见过公子,望公子能大人大量放了这孩子。”我乘机请他放了小男孩,那小孩一直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定伤得不轻。
      “那会子正在气头上,出手重了些,让姑娘见笑。”我靠,这王八蛋还笑得出来,我牙都快咬碎了,脑海里出现几个他被我用过肩摔摔得鼻青脸肿的画面,要是能成真就板扎啦。(板扎是咱们的云南方言,意思是超级爽快。)
      “木琬不敢。”我行了个万福。
      “来人,给那小子十两银子,打发他走。”他发话放人,咻!我松口气,虎口脱险。
      吃力的把小孩扶着坐了起来,他满脸鲜血令人惨不忍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看质地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穿的,手里攒着被一顿毒打后换来的十两银子。
      我帮他擦拭了一下脸,“这十两银子拿去看大夫,把身上的伤治好,姐姐再拿十两银子给你,买件衣服,你这件破得不能穿了。银子还有剩的话就去买点吃的。”
      他不肯要我的钱,我又对他说:“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不是没次都能幸运的得到别人帮助,自己要学会在困境中成长,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轻易流泪,生活也许很艰辛,但你千万不要向它低头认输,要勇敢的去面对。今天遇到姐姐也是我们有缘,不要推辞,我给你的银子和他们给你的意义不一样,你现在需要帮助,等以后你也能帮助别人的时候,在把它转给需要帮助的人,好吗?你先拿着。”
      他点点头,接过我的钱,“姐姐,你的话我记住了,我走了。”
      扶着他艰难的站起来,看着他一跛一跛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九爷,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经过这阵风波,我心里有些郁闷。
      “要不我们在外面用了晚膳再回去,我带你去参观八哥府邸。”
      “没兴趣,我要先走了。”知道您住的是豪宅,显摆什么啊?
      “要不这样,用了晚膳我们带你去听戏,京城里除了烤鸭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像水晶饺子、蜜汁葫芦、涮羊肉、黄焖鱼翅,想不想尝尝?”八贝勒很快摸清了我的脾气,用美食诱之,再加上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我难以拒绝。
      “听戏哦?”看场古代的电影应该不错。
      “对对对,还有美味佳肴等着你。”九阿哥也附和着说,动摇我回宫的决心。
      “那好吧。”我这辈子铁定都当不了英雄,一听见有好吃的,什么打死也不说的秘密我全招。
      一番客气后,打人那家伙也死皮赖脸的加入我们的活动,还调来他家豪华的莱斯劳斯马车。大伙都上了马车,我踌躇不前,实在不想与这种人为伍。
      看着我半天没上车,九阿哥催促道:“琬儿,快上来,就等你啦。”
      硬着头皮上了马车,发现大伙都坐好了,两排座位,一排八贝勒、十阿哥、十四阿哥已经坐满,对面一排靠最里面的是那个人渣,九阿哥坐中间,边上的位置应该是留给我的,我坐下后,和对面的八贝勒笑笑,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一句话都没说。
      他们五个人在马车上热火朝天的聊着,虽然我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但我的眼睛和耳朵又不具备自动屏闭功能,所以还是听到一些,原来这个人渣叫舜安颜,是隆科多的儿子。他的名字我没听过,不过他老子的名号我到是如雷贯耳,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风尘侠女吕四娘》上面讲帮助雍正改写老康遗嘱夺得爱新觉罗家财产和皇位的人就是隆科多。我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会觉得十四阿哥眼熟,他就是那个差点当上下任大清抗把子十四阿哥,四贝勒雍正的同胞弟弟,他长得和四贝勒很像。
      正想着入神,不料马车忽然停下,“哎哟”我惨叫一声后,车子的惯性把我抛入对面八贝勒的怀里,他也许是害怕我受伤,伸出双手抱住我,我闻到一股属于他的谈谈的香味。
      九阿哥也忙着来扶我:“琬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八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故意要去投怀送抱,刚才只是个意外。
      “我知道,到了,下车吧。”八贝勒下车后,伸手来接我。
      下了马车我抬头一看,哇噻,敢情到了五星级饭店。红墙琉璃瓦,房檐高低错落左右呼应,形如凤皇展翅,门口两棵巨大的漆黑柱子上刻着一副苍劲有力的对联。
      “走啦。”九阿哥也下车走到我身边,习惯性的拉着我往里走。
      我们找了个雅间坐下,店小二进来倒水、点菜。
      “琬儿,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八贝勒把点菜的光荣任务直接交给我。
      “那是不是我点什么菜都给以?”在座的都是大爷,我哪知道你们要吃什么,万一点的菜不合意,待会不帮我结账我岂不是要留下来刷碗。
      “当然,你做主。”八贝勒回答我。
      这样哦,我清清嗓子,手大力的拍下桌子,一脚踩着凳子,大声的对店小二吆喝:“小二,把店里好吃好喝的统统给大爷端上来。”瞬间,众人呆若木鸡,店小二茶水倒撒了都不知道,提着还淌水的壶,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还在摆着山大王造型的我。
      说的不对吗?我讪讪的坐下:“不可以这样哦!”
      “哈哈哈……”十四阿哥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东倒西歪的,还夸张的捂着肚子。
      接下来众人都跟着毫无顾忌的狂笑,店小二也在笑声中回魂,忙着擦桌子上倒撒的水。
      “这位姑娘、诸位爷,您稍等,菜跟着就上。”毕竟是高级饭店的服务人员,有良好的专业水平,马上就回过神,不过转身出去时走路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
      “琬儿,你这是打纳哪学的?”嘴角还噙着笑意的十四阿哥大声的问我。
      当我在得知十四阿哥还小我一岁时我对他原有的一咪咪恭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您不知道,我早就希望有一天能像江湖好汉般的说话,感觉超好。”见大伙没有把我轰出去的意思,我又恢复了调皮。
      “九哥说得没错,琬儿果然是个有趣。”十阿哥也跟着说。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客官慢用。”小二看见我,还再是一副忍着不敢笑的模样。
      “开动啰。”美食当前,我又忘记了古代女孩子必备手册——矜持、矜持、再矜持。
      “琬儿,尝尝这道清蒸鲫鱼,味道很不错。”身边的九阿哥细心的发现我的筷子没有碰过这道菜,以为是我遗漏了。
      “九爷,我不喜欢吃鱼。”
      “为什么?”
      “每次吃鱼都被鱼刺卡在喉咙里咽又咽不下,拿又拿不出,痛得我眼泪直流,所以不喜欢吃。”我嫌吐刺麻烦,很少吃鱼。我只是随口说说,说万继续寻觅合我口味的菜肴。
      几乎同时,坐在我左边的九阿哥和坐在我右边的八贝勒各夹着块鱼肉往我碗里送。到我面前时狭路相逢,停在距离我碗边零点一毫米的地方。
      还是八贝勒先开口:“琬儿,鱼刺我都剔干净了,可以放心的吃。”说完把鱼放到我的碗里。
      “我的也是。”九阿哥沉闷的把鱼块也放到我的碗里。
      气氛降到了冰点,谁也没再说话,各怀心事的吃饭,吃过饭,还是很有默契的带着我去听戏。
      到了戏院门口发现冷冷清清的,压根没人,根本没他们吹的那么牛,什么名角登场座无虚席。
      “九爷,咱是不是走错地啦?”
      “是这准没错。”他也是一头雾水。
      “是咱们来早了吧?”我又问了一句。
      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戏院里传出一阵放肆的笑声,我们大伙不约而同的伸头到门内探个究竟。
      只见一个糟老头子正在调戏一个身着戏服的大美女,色老头嘴里不干不净的的说着脏话步步紧逼,大美女又气又恼步步为营,眼看大美女已退无可退,色老头快要得逞了。
      “哎,你们几个还是不是男人啊!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懂不懂?”我对着五个中看不中用的贵公子大吼。
      “拿着!”我把手里拎着的布料扔给了九阿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别去。”九阿哥想拦住我,不过来不及了。
      “今晚没有演出吗?好可惜哦。”我假装没看见刚才的一幕,边自言自语边往里走。
      “哪来的丫头片子,这场子今儿大爷我包了,快滚出去。”有是个气焰嚣张的人,我身后站着一群政府家的人,难不成我还怕你不成。
      “这位老大爷,你出多少银子包下的场子我出双份。”我特别加重了“老”字,气得色老头鼻子都在喷火。
      “死丫头,你活得不耐烦,存心找死是不是?”
      “老大爷,黄土都埋到你脖子了,要死的应该是你吧?”把大美人往我身后一拽,站到了他们中间。
      “你知不知道大爷是谁?”
      “不知道。”
      “老子是当今太子的……”没等他说完,我亮出了太子胤礽送给我的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
      “别一天只会打着别人的旗号为非作歹,,既然认识当今太子,那这个你应该认识吧?”我慢悠悠的说着。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我提高了音量,把这个骚老头的色胆都快震破了,显然他认出了这块玉佩,因为他像只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焉了。
      “这回换我叫你滚了吧,老大爷。识相的快给我滚,还有,给我记好,这场子从今儿起姑奶奶我罩啦,别想趁我不在又来打什么馊注意。”帮人帮到底,干这行讨生活也不容易。这美女也实在是生不逢时,要搁我们二十一世纪凭那长像还不得比章子怡还红,绝对的国际巨星,可偏偏生在封建社会被人称做下九流的戏子。
      色老头带着手下,一群乌合之众迅速离开。我拉着大美女的手说道:“姐姐,你长得好美,我一直以为我大嫂和三姐的美丽是无人能及的,没想到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又接着帮太子洗刷罪名:“姐姐,其实太子人很好的,是他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败坏了他的名声,你不要怪他。”
      “姑娘,我是男的。”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看来把他认错的人不止我一个。
      “什么,男,男的,怎么可能?”不可置信,我说话舌头都在打结。
      “是真的,你看我的喉结。”他抬起头证明给我看。
      “是真的噢,原来你真是个男的。”
      “你既然是个男的,那刚才为什么不拿出个爷们样,打得那色老头满地找牙?”长得像女孩子,怎么性格也跟个女孩子似的。
      “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断然我会的,我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我身后这么大个戏班以后该怎么办?”
      的确是这样,他也真难,唉!万恶的旧社会。
      “你没告诉那死老头你是男人吗?”
      “我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闹场了。”
      变态死老老头,老得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学人家玩断臂山。
      “以后他应该不敢来了。”我安慰他。
      “对了,你先前不是说专程来听戏的吗?想听哪出,我下去准准备备?”他隐藏起刚才的不悦,想用唱戏的方式来感谢我。
      “不用了,这会被那死老头一搅和,不怎么想听了,再说天也黑了,我得回去。”
      “那你以后还会来吗?”
      “会,这场子怎么说也是我罩的,我会来照看照看。我还要带件衣服来让你给我签个名,以后就有炫耀的资本啦,天皇巨星和我是哥们。”
      “什么是天皇巨星?”没听过泊来词的他不解的问我。
      “在我的家乡,唱曲或者是演戏出了名的人我们称之为明星,最最有名的那个就叫做天皇巨星。”
      “对了,我叫木琬,云南来的,在宫里当小丫头,你呢?”
      “木琬,我记住了,我叫沈玉,北京的,在戏班唱戏。”
      说完我们相视一笑。
      “那我们改天在见,我先回去了。”别走边和他挥手告别。
      出来看见那五员大将还杵在门口,我对九阿哥说:“看见没,不同的危险情况要配合不同的招数来退敌,这叫灵机应变。”说罢双掌在胸前交叉摆个侠女的姿势。
      “你知道那老头是谁吗?”他好笑的拉下我的手问我。
      “我管他是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助人为我快乐之本,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好事正得意着,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
      “他是太子奶娘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凌普。”八贝勒接过话说。
      “太子奶娘就了不起啊!”
      “等等,谁?内务府总管?”这个职位可是主管宫里所有太监、宫女的,连各宫需要什么都要通过他,实权很大,有贪污腐化的潜质。天啊,我把我的顶头上司给得罪了,万一在宫里被他逮到还不把我整死。不过话说回来,我进宫五天了,从未和他照过面,点卯,训话这种小事大总管不屑处理,都是交给下面的人,这么说来我遇到他的可能性也很小。
      看着我的脸一下阴一下晴的,九阿哥开始对我实行打击报复:“这会知道惹火烧身了吧,你自己不是说县官不如现管吗?行事莽撞,自己都是一尊泥菩萨,还去管别人的闲事。”
      “哎,你这人……”我伸手正准备指着他的鼻子给他上一堂思想品德课,没想到他快速的把一块玉佩赛到我的手里,速度快得足以让人无法察觉他脸上曾泛起的红潮。
      “我知道太子、五哥、七哥的都在你那,不过我还想把我的送给你,我也想保护你。万一凌普那只老狗想要欺负你,你想法通知我,我还没把一个总管放在眼里。”他诚恳的对我说。
      我感动,万分感动。我很幸运,能在毫无人情味的紫禁城里认识这么多有人情味的朋友,我不是孤独的。我感激的抱住他,轻声的说着谢谢。
      舜安颜坚持要先送我们回宫,我坐在马车里,把玩着九阿哥送我的玉佩。
      “胤……”汗,胤什么,没看懂,理解下,人家刻的是满文。“
      “胤禟。汉字像这样写。”拉过我的手,在我手掌心里一笔一画写着他的名字,认真得有些专注。
      回到永和宫,看见七贝勒还在等我,一桌的菜都没动过。
      “主子,您怎么不吃饭啊?今早才答应过我会多吃点的,说话不算话。”
      “不是的,想等你回来一块吃,不知不觉就忘了时辰。”
      “我在街上遇到九阿哥他们,非拉我在外面吃,所以回来晚了,对不起哦。”
      “菜都凉了,我拿去热一下,我陪您吃点。”
      “不忙,我有样东西要给你。”说完他拿出个锦盒递给我,我狐疑的接过来打开,原来是进宫那天拿去打点太监的银簪,我一时弄不清怎么回事,看着他。
      “第一天见到你,你说有人向你要好处簪子给人了,所以我这几日一直在帮你找。”怎么可能,他每天都在屋里待着,没跨出永和宫大门半步,怎么找到的?
      “您好厉害哦,怎么找到的?”
      “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会完璧归赵。”他不告诉我这其间的过程,更是加重了我的好奇心。
      “这不好吧?给人的东西这会又要回来,那位公公呢?明儿我给他道个谢去。”
      “不用了,你快去休息,明儿你第一天去学里,去晚了不好,那人……回乡了。”很久后,我才知道那个太监是被七贝勒打断了手,撵出宫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充满血腥的皇宫大院,不禁为我的十二年打工生涯感到担忧,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命活着回去。
      “这样啊,那我们先吃饭吧。”
      “不吃了,琬儿去睡吧。”
      “您不吃饭就是我工作失误,您说我怎么能睡得踏实?要不这样,您没胃口的话我们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配料,我煮我们家乡的过桥米线给您尝尝。”我可是很爱岗敬业的。
      他欣然同意了。我推着他,向厨房走去。
      途中,“主子,我逛街时听人说京城要举办一个颇具规模的花魁大赛,我报名参加了。”
      “为什么想要参加?”他没像九阿哥般发飙,只是平静的问我理由。
      怎么告诉他呢?我们现代生活娱乐中充满了各种选秀活动,由于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没勇气去参加。只能坐在电视机前给喜欢的女孩子加油助威,发短信拉票。现在不同啦,进入了木四小姐的身体,虽然没有姐姐的不染纤尘,也没有嫂嫂的高贵大方,更没有沈玉那种中性的妩媚,可她也是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女孩,夺冠的机率比我大多了。所以想参加,过把瘾。
      “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不是最优秀的,展示我的个人魅力,体验胜利的满足感。”
      “还有喔,花魁能得到黄金一百两,好棒,名利双收。”我已经在开始做梦了。
      他轻笑,“好像已经夺魁似的,你有把握一定能赢?”看来他不会反对我去参加。
      “我打听过了,前面几关我应该都没问题。伤脑筋的是最关键的决胜局,什么不好比,非得比棋艺,我不会。”围棋我不会,不过手机上的五子棋电脑还玩不赢我的人脑。
      “真的很想赢?”他问我。
      “不想赢我去参加做什么啊?”又不是去做绿叶。
      “我教你。”
      “您会啊?耶!好棒。我看见胜利的曙光啦。”高兴的推着他的轮椅向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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