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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诧异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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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浮烟看着面前这双白皙修长的手端着一杯清茶给自己,皱了皱眉,忽而轻笑:“既然你要谢谢本爷,本爷又怎好拒绝呢?不过……本爷是北方人,不爱喝清茶,要不你陪本爷干两杯香酒吧。”
虞浮烟那双会笑的眼睛下面,隐藏着点点得意与恶趣味,她是北方美人儿!喝酒划拳样样在行。一点小小的香酒,完全不在话下,不过……不知道这男人,酒量如何呢?真想见识见识呢。
“公子说笑了,在下不会喝酒。”离君歉意的微笑。
虞浮烟挑眉,不会喝酒?真的假的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呢?她不信。“你似乎没有诚意啊!那便算了,这声谢谢,本爷也不好意思接下了。”
“啊?那……那……在下献丑了。”离君结结巴巴的应承,转身去桌边倒酒。
“公子,请接受在下真诚的谢意。”离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料,被呛得面红耳赤的,不停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哎呀,看来美人真的不会喝酒,本爷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让美人呛成这样。”虞浮烟眉眼焦急的拿过手帕为离君擦拭,那股疼惜美人的劲儿,真是让人见了红眼嫉妒呀。
“美人……本爷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如实回答吗?”虞浮烟坐在椅子上,一边小饮香酒一边侧目看向离君。
“公子请说,在下知道的,必定如实回答。”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离君?你可以不用告诉本爷你以前的名字。”虞浮烟轻飘飘的问道。
离君微愣,继而失笑:“公子真聪明,竟能猜到在下的这名字是艺名!在下改名离君,就是因为不想呆在这君不归里,不想成为这红尘场所的玩物。”
“哦?看来你还是真的挺厌恶这地方的。第二个问题:你为何会被老鸨带来呢?”她早就猜到他是不愿意的,只是不知道原因而已。
“在下家贫,自小以卖艺为生,家里还有几十岁的母亲,自小相依为命,现在已年到黄昏,重病不起,我又无钱医治,老鸨偶然一次听到了在下的琴声,于是……”离君苦笑,俊眉微蹙。
“所以……她给了你钱让给你母亲看病,你跟她走?”虞浮烟简洁的结果话语,小饮香酒。
离君微微点头。
虞浮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真傻,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无缘无故给你钱的人,都不是好人,都是想从你身上占便宜,你当时难道不知道老鸨是干什么的吗?”就她天天穿的那花枝招展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当时母亲重病,情急之下,在下也并未多想,再说了,老鸨不是我们那里的人,在下也无从了解她的身份。”离君略显尴尬。
虞浮烟啧啧摇头,这男人……极品了吧!单纯……
“话说,本爷这一千俩买了你的春宵,你要如何回报本爷呢?”虞浮烟微微挑眉,似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为那精致的容颜更增加了几分柔和与轻挑。
离君微愣,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这……在下也没有那么多银两还给公子,但公子的大恩大德,在下会一辈子记在心上的。”
虞浮烟无趣的摆摆手,怎么都是这句话?真没新意。
“你说你之前是卖艺的?为本爷弹奏一曲吧。”
“公子请稍等。”离君似松了一口气一般,急忙起身去拿琴了,敢情真的被虞浮烟那一句‘如何回报’吓得不轻啊。
“公子,您喜欢哪种曲子?在下弹奏给您听。”离君抱着一把通体暗红的九弦琴,盘坐放于腿上,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来自琴身的檀香。
“恩……安静的……”虞浮烟冥思了一会儿,轻轻的开口,夜已深了,听一首安静的曲子,洗去白天一身的浮躁与尘埃,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离君微微点头,纤长的十指放于琴弦之上,轻轻拨动琴弦,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爱惜之至。琴声响起,清幽飘远,悦耳动听,伴随着琴弦的拨撩颤音,久久不绝于耳,在深夜里,尽显悠扬与享受。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一曲作罢,虞浮烟竟然撑着手腕睡着了,离君失笑,上前准备叫醒她,声音却莫名的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弯月似的眼睛轻微磕着,长长的睫毛静静的覆在眼睛上,在眼下投着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秀眉细长,像是绘画大师细心画上去的一样,那么的精致。微勾的嘴唇粉嫩润泽,似乎很安心满足的样子,小巧的鼻子里均匀的呼吸着,微暖的热气扑在离君的手上,那么的……奇妙,很温暖的感觉。
发冠高束,肤白柔嫩,这么精致的容颜,竟无可挑剔,在烛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若隐若现,好不真实。只是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睡着了,给人一种特别安静,特别和谐的感觉。离君只是看着,就有点晃神了,从这位公子出手救他时,他的大脑里第一个想法不是其他,而是这人,生的好美,简直……比女人还要柔美。
离君皱了皱眉,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他想什么呢!对方明明是个男人,自己怎么晃神了呢?还拿他跟女人比,真是该死。好歹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懊恼的回过神来,打横抱起虞浮烟,恩?这个……会不会太轻了点?离君郁闷的想着,但还是把虞浮烟抱到了自己的榻上,掖好被子,熄灯睡觉。
这一夜的,离君都是辗转难眠啊!满脑子里都是榻上熟睡之人的面容与她说的话,他还真的,从没见过生的这么美这么精致的人儿,自己恐怕真的是及不上的。明明自己是个男人,却被他叫成美人儿,好生郁闷,却不讨厌,反而挺喜欢他那好听的声音,与有趣的叫法。
该死的……他不会对一个男人动心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抽死自己的。
第二天清早,伴着鸡的第一声鸣叫,离君就睁开了眼睛,他一向睡的很浅。
“哟……美人儿,你醒了?”不料……有人醒的比他更早。
离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瞅着距离自己不到几厘米的虞浮烟,脸都快贴上了,她……她就一直这样盯着自己看吗?看了多久呢?
“你是怕我吃了你吗?晚上竟然一个人打地铺,冻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啊!”虞浮烟想也没想的就把手伸进了离君的被窝里,试探了下温度:“不算热,回床上睡吧。”
“你……你、你……”离君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了,公子都忘记叫了,直接用‘你’来称呼了。这、这……传出去让他情何以堪啊!
“你这一副很惊愕的样子……是在担忧本爷吗?唔……担忧本爷什么呢?”虞浮烟一手挑着离君的下巴,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难道……是怕本爷这样?”突然,虞浮烟俯身在离君的薄唇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说:“恩……早安吻。”
离君彻底呆愣,唇上的感觉……软软的、湿湿的,似乎还带着一股香甜润泽,芬芳刺激着鼻腔,心突突的跳,他的心……竟然跳的这么厉害。对方,可是一个男人啊!离君大脑都空白了,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种心跳的感觉,那种隐约的兴奋,却又夹杂着生畏。
“咚咚当当……”君不归外面响起热闹的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得轰天响,整个大街估计都被惊醒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一大清早的这么热闹,真是不让人睡觉了。”虞浮烟不情不愿的走到窗口去看是怎么回事,神色微拧:“离君,看来你是睡不成了。”
“恩?公子何出此言?”离君满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虞浮烟还未开口,就听见老鸨的鸡嗓子大声呼喊着,由远及近,紧接着‘轰’的一声震响,房间的门被撞开了,老鸨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一见离君睡在地上,而床上也工工整整的样子……看来,昨晚并未发生什么事啊!老鸨这会儿笑的更欢了。
“你们……昨晚没有,缠绵春宵吗?”老鸨为保万一,还是细心地问了一句。
“我们没……”离君刚要说话,就被虞浮烟捂住了嘴:“我们昨晚可是很爽呢!老鸨家的美人就是不同凡响,有资本有诱惑本爷的魔力。”
离君惊愕的看着虞浮烟似笑非笑的脸,她说什么?他们昨晚明明……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干嘛这样说?不担心自己的清白吗?
老鸨的脸色在听到虞浮烟的这句话之后,明显的暗了暗,但还是忍住了,又眉开眼笑了:“哎哟!公子真是说笑了,我们家离君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伺候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公子见谅啊!”
“当然……不过我很喜欢呢。”
“公子啊!这个……”老鸨瞅着虞浮烟的脸色,看他似乎真的对离君有点上心,这事……真是让她有点为难了。
本来还以为两人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的话,离君可还是个未□□的男人啊!那吕大人岂不乐翻天?说不定会多赏她一点银子呢!只是现在,唉……也罢,反正那吕大人都来娶亲了,怕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