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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诱买美男头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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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钱每叫高一分,离君的脸色便难看一分,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值钱,这已经远比他被老鸠买来时所花的钱多多了,够他们贫穷的一家人吃一辈子了。
而且……他的性取向很正常,根本不想跟男人做那种龌龊的事情,对这群男人来说,是消遣娱乐,是排泄生理欲望,但对他来说,确实耻辱,是侮辱。藏在袖中的手,越收越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流出殷红的鲜血。
“五千俩。”不知不觉间,中年男人已经叫价到五千俩了,台下的人叹气的叹气,议论的议论,却没有人再继续喊高价了。
“好好好,吕大人出手就是阔绰,来来来,这离君今晚归你了,楼上早已打扫好了上好的房间等着你们共度良宵呢。”老鸠笑眯眯的迎着吕大人,乐开了花。五千俩啊……这可是一手大财富,这离君的登台费,远比她事先想的多多了。
“一群纨绔子弟。”就在吕大人伸手去搂离君的时候,离君微微侧身躲开,冷声讽刺,满眼的厌恶与不屑。
“你说什么?”吕大人的眼神微微一紧,略显阴沉。
“离君,你敢不听我的话吗?你忘了你的家人……”老鸠又拿此事威胁起来。
离君握紧的拳头捏的生疼,脸色差到了极点,恶狠狠的瞪着老鸠,却不敢再说不敬的话语。
“我告诉你,吕大人能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老鸠一把拽过离君就要把他的手放到吕大人的手上。
离君僵着,虽然生的比女人还要漂亮,但毕竟是个男人,远比老鸨搞了一个头,比那中年男人还要高上好多,力气自然不会比老鸨小。被老鸨拉着的手迟迟不肯动。
“我出了这么多钱,买你一夜你还不乐意了?既然进来了这风月场所,装什么清高?你今晚不走也得跟我走。”吕大人放了狠话,一把捏住离君的手腕,半拖半拽的往楼上拉。
“恶心。”离君厌恶的皱着眉,奋力的想要甩开中年男人的手,被他抓过的地方,似乎都带着恶心的触感,男人跟男人……让他想吐。
“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有了一副好尊容就能放肆了?你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叫权贵。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识好歹,我立马就毁了你的脸,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中年男人捏着离君的手腕,用力极大,离君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即便毁了我的脸,我也不会跟一个男人做出耻辱令人作呕的事情。”离君还真是一个硬脾气,寸步不让。
这点,倒是很符合虞浮烟的胃口。
“贱人。”中年男人气的血液上冲,脸色浮现一股不正常的殷红。
怒急,中年男人一巴掌扇了上去,将离君直接扇的摔下了楼梯,跌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头晕眼花的。
台下的众人不禁愣神了,这吕大人,出手太狠了,不过也只怪这歌妓脾气太硬了,不知好歹,他吕大人是扬州出了名的有钱人,又是齐王府王爷的表叔,有权有势,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眼见中年男人那副要吃人的狠戾,恐怕这男人要是落在他手里,被打死都说不定。
虞浮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那么爱惜美人的人,怎么容许有人这样糟践美人呢?
二话不说,脚尖轻点木桌,飞身跃起,一路踩着众人的肩膀快速前进,就在中年男人的脚快要踢到离君漂亮的脸蛋儿的时候,虞浮烟迅速的出手,手中的黑色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打在了中年男人的脚腕穴位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鸨早就吓得不轻了,这……这……得罪了吕大人可是混不下去的啊!但这离君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敛财的工具,要是就这样毁了容,那她岂不是亏大了?这么好的赚钱工具,她万分舍不得啊!
虞浮烟只是这扬州城的过路人,根本不会理会这些权贵与势力,有本事想教训她的话,跟着追遍天涯海角吧。
虞浮烟轻轻叹了口气,似感惋惜。继而又笑意盈盈的搂过摔在地上的离君,近看,这男人的面容还真是无可挑剔,要是个女人的话,唉……祸国啊!
“这么美的人儿,怎么能容你任意糟践呢?”虞浮烟的黑色折扇轻轻滑过离君的脸部轮廓,再到脖颈,喉结,不禁感叹,真是完美啊!刚才中年男人那一脚,要是踢在这男人的脸上,必定毁容。
“你是谁?我今晚定要毁了他的脸不可,闲杂人等别多管闲事。”中年男人恶狠狠的叫嚣。
虞浮烟微微摇头:“不对,这么美得面容,要是毁了多可惜啊!你不要也就罢了,我们可是稀罕的紧啦!对不对啊?大伙儿?”虞浮烟佯装冲着台下的人大喊,立刻激起层层波涛。
“就是,你吕大人不要,我们可是稀罕着呢。”
“毁了多可惜啊!你不要也别挡着别人要啊!”
“这美人儿可不能毁,我们不赞成。”
“对,不赞成。”
台下越来越多的附和声响起,气的中年男人直哆嗦:“你们……你们……想造反是不是。”
“造反?为什么要造反?难道本爷花钱买歌妓春宵也是造反吗?这样说的话,大家都是造反的人了,你问问这台下,哪个没有买过歌妓春宵的?”虞浮烟一脸的轻蔑。
“你……”中年男人气愤不已。
“老鸠,你来说句话,这美人儿是毁了好呢,还是不毁好呢。”虞浮烟话锋一转,一直插不上话急的满头大汗的老鸠急忙应承:“当然不能毁,不能毁,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啊!”
“那,你觉得这美人儿今晚跟吕大人,好不好呢?本爷想应该会被毁容吧,说不定会被打得半死甚至残废,到时候你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老鸠也为难了,这吕大人在这扬州城内也是富甲一方的,不敢得罪,但这位公子说的也对,若是离君今晚跟他了,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呢!到时候自己还怎么靠他挣钱啊!
虞浮烟当然知道老鸠想什么,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这样吧,老鸠,本爷今晚出一千俩银子买下这个男人的春宵,而且保证好好疼惜他。这样你既有得赚,又不用担心会丢了你这宝贝儿。”虞浮烟指着离君,眼里精光闪闪。
老鸠明知道此为计,但也无计可施,虽然赚的少了,还有可能得罪吕大人,但总比自己丢了一个大美人儿好,这以后离君可是能为她挣大钱呢!从今晚的登台喊价就能看出来,比当初蓝月的最终价都高。
“吕大人,你也别为难老鸠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让妻子知道你有断袖之癖,并且今晚在君不归为了个男人大打出手,面子上多不好过啊,别人会怎么想?”虞浮烟的口才……非一般的好。
最终,中年男人撂下狠话,气愤的拂袖离开。
虞浮烟那双似乎总带着笑意的眼睛,闪烁着隐隐的愉快色彩,黑色的折扇勾起怀中男人薄削的下巴,毫无预兆的吻了吻,彻底把离君惊愣了,唇上,是那抹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轻柔,香甜。
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呢?
“果然是美人儿,薄唇柔嫩,浸透芳泽,一千俩,值了。”虞浮烟大方的挥袖,直接将银票丢给老鸠,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半拖半扶的将今晚的新头牌,领进了房间。
虞浮烟这女人吧!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武功比较好,算是弥补智商低的缺陷吧。没什么大的陋习,就是比较肆无忌惮,出口成脏。没什么不良品行,就是吧,有点儿小色,爱美人儿!不论男女。
“来,美人儿,让本爷瞧瞧你这手。”虞浮烟毫不避讳的拉过离君的手,惊道:“呀!怎么流血啦?”
离君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没事,是在下自己不小心弄的,不用理会。”他不习惯跟男人挨的这么近,总觉得很别扭,只是,面前这位公子,竟然比他要矮得多!看着那小脑袋瓜,总觉得奇怪。
“美人娇嫩,容易受伤,要好好爱惜才是,本爷给你拿纱布包扎一下,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虞浮烟翻箱倒柜的搜索药箱子,却忘了,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啊!又没有秋兮在身边,她怎么知道药箱子放哪在啊!有没有药箱还是个问题呢。
“公子,在下这点小伤真的不碍事,公子就不要找了,再说了,在下这房间没有药箱的。”离君看着满地的狼藉,一阵心悸。心想,再不出声阻止他这房间估计都会被拆了,虽然吧……是一番好意,可他实在受不起啊!
“是吗?真的不要紧?”虞浮烟疑惑的转头盯着离君,看得他一阵别扭。
“忘了谢谢公子了,今日若不是公子救在下,估计在下就被那位大人打死了。”离君声音清亮悦耳,还倒了杯清茶以示诚意,可惜……她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