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糖炒莉子lili

8、第八章

　　A和B的十天

　　寒假啊~寒假~A的心里唱着颂歌~
　　C是肯定要回家一段时间的，而且，不是还要过年吗？A算了算，自己能“肆无忌惮”地和B呆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前所未有的“丰富”。校园里虽然还会有其他人住着，但，对于A和B来说，和平日相比，就跟没人一样。
　　但，这两人并不想就在学校把时间给过了。他们一起租了一间画室，一间不算小的画室，有地方可以吃饭和睡觉的画室。虽然就租10天，（不是钱的原因，是差不多是时候C要经常来陪A的关系）但两人都决心，让这里的10天所积累的回忆，成为足以弥补过去一年的不爽，和成为来年继续“奋斗”的“动力”。
　　他们要陪伴、创作、聊天，做任何两个人喜欢的事。

　　这是在那间画室的第一天，A抱着最后要带进里面的东西——微波食物，高高兴兴地来到房门前，他知道，B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开门~”A用脚轻轻踢门。
　　门开了，是B的微笑，然后，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他是房东伯伯。”B介绍说
　　那个房东伯伯也是个喜欢艺术的，所以才会把自己的部分“家产”拿来改建画室，低价借给同样热爱艺术的人。A是第一次见到他，因为借画室的事是B一手包办的。房东伯伯是个看似40左右的人，穿着讲究又干净，细边眼镜……
　　“怎么？我们的钱没交够？还是有什么其他问题？”A好象对他没什么好感，大概是觉得现在的房东伯伯是个“大灯泡”的关系吧。
　　“没，不要紧张。”房东伯伯微微一笑说：“我只是来和B聊天而已。”
　　“我们以前就认识了，我以前的画室也是向这位房东伯伯租的，他还经常给我打折”B的解释很是时候，让A节省了疑惑的时间。
　　“那你们慢聊。”A抱着食物，走进了厨房。
　　“呵呵~我走了。”房东伯伯起身说：“有什么需要就直说吧。”
　　“那以后有机会再聊。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啊~”B微笑着把房东伯伯送出了门。
　　刚关上门，A就从身后一把抱住了B
　　“干什么啊你？”B“噗嗤”一笑说道。
　　“什么干什么……”A喃喃地说，“做我刚刚一进门就该做的事呗。”
　　B甜甜地笑了……

　　冬季午后，街上很冷，很静……
　　画室里，很暖，很静……

　　A不喜欢那个房东伯伯。其实那房东伯伯也没惹到他，但A就是不喜欢。也许是因为在B的周围，还有一个那样充满男人成熟魅力的人的存在，这一点让A极其不爽吧。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之后那个房东伯伯再也没有拜访过他们。恩……至少在那画室的10天里，再也没有拜访过他们。而且,说真的,虽然现在这世上同姓恋已经很“普及”了，但也没“普及”到人人都是的程度吧。A的“担心”有些多余，但是，出于一个搞艺术的第六感，A还是觉得，自己对那房东伯伯的“讨厌”是值得注意一下的。虽然，他没有对B说什么，但心里有个不小的“冤念”：希望那房东伯伯再也别出现在B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A有时候可爱得像一只小狗。

　　画室生活的第二天，两个人决定去外面野餐。野餐？
　　那天，A从外面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一次性的餐布、餐碟、三明治的材料……
　　B放下手中的雕塑刀，不解地问：“你不是去买午饭的吗？去了两个钟头，怎么带了这么一堆东西回来？”
　　“我看过了。”A一边说，一边忙活起来了，“不远有个街心公园，草地很大，我们午饭到那野餐吧。”
　　“什么？”B的眼睛也要掉到地上了，“野餐？”
　　A用手指蘸了一口色拉酱：“味道不错……是啊，怎么，不好吗？”拿起一片面包，用小刀开始往上面摸色拉。
　　“野餐啊？”B继续强调着A这个现在这个季节，天气，看似天方夜潭的主意。
　　“是啊，不要浪费草坪嘛。”A开始摸第二片面包。
　　“先生，现在这个季节，请问草坪上有‘绿’草吗？”B重读了“绿”这个字。
　　“坐不了草坪，还有一个湖边的凉亭啊，那里也满好的。”A似乎是下定决心了……
　　B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怎样的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心想着：天，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疯子。然后，开始准备热饮……
　　于是，在室外温度只有1~2度的一天中午，两个傻子，来到了一个街心花园的凉亭里，和着飕飕的风，吃着做工极差的三明治，喝着还留有一丝余温的饮料，认认真真地“野餐”。

　　你们知道，恋爱其实是一种精神病这个理论吗？许多心理学家认真地研究后指出，其实“恋爱”是一种精神病，因为它完全符合医学界对于精神病的一些定义。比如会出现幻觉，恋爱中的人会莫名其妙地把对方美化，会莫名其妙地把周围的人都看成自己深爱的人；无原由的傻笑，这就不解释了，恋爱中的人经常出现的状况；做一些常人通常情况下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在寒冬腊月里外出野餐……总之，不管你之前信不信，之后，通过自己的观察和了解后信不信。现在的A和B的确是一对彻彻底底的小疯子。也许A要“疯”得厉害些，但不管“疯”成什么样，B都心甘情愿地陪着一块疯。

　　正在两人吃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有3个女生从湖对面走过，看来是路过这街心花园的。3个人几乎是同时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然后一边走一边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还窃窃笑着，说着什么。我相信，除了觉得两大男人在这种天气“野餐”使她们觉得奇怪之外，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城市里，这种天气，能同时看到两个大帅哥，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A和B当然也注意到了那3个女生。
　　“正好！”A轻轻地说，“就等这个了。”
　　“什么‘正好’？你……”还不等B把话问完，A就堵住了他的嘴，用一个吻……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B的全身一震，接着就只听见对岸穿来一记不算小声的“惊呼”……当A把脸移开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就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你干什么啊……”B的脸通红。
　　“吻你啊。”A似乎心满意足，继续开始啃三明治，“不喜欢？”
　　B的脸再红一圈；“被看到了啊……”他皱着眉头，到不是因为有点生气，而是真的很“害羞”。
　　A放下三明治，用一种十分认真的眼神看着B，然后十分真心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A的嘴型，“说”出了三个字。（就是“我爱你”三个字，不是“你是猪”，不是“你白痴”，就是“我爱你”，好了，别瞎猜了。）
　　B的脸又红一圈，他低下双眸，长长的睫毛让A忍不住又是一吻……
　　过了很久，B的脸还是红扑扑的。A无奈地笑笑说；“你真的很可爱啊，无论是看到别人接吻，还是自己接吻被别人看到，都会脸红……呵呵……”A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B时的情景。
　　“其实那天……”B用手指捏了捏已经冻得发红的鼻头，“我看见你坐在那里……原本想借问路为由来跟你搭话的……然后，就看见C……”B微微吐了吐舌头，笑笑……
　　A望着B，也微微地笑了……

　　画室生活的第三天，第四天。两个人乖乖地呆在房间里，画画，雕塑，只是……鼻水流不停……“野餐”的赠礼……

　　第五天，B的小感冒并没有好，反而有些加重了。其实B的身体真的不算好，虽然足够他拿来搞自己喜欢的雕塑事业，但平日里，小病小灾不断，很容易就伤风咳嗽什么的。A此时当然很是愧疚，但B安慰他说：没关系。毕竟，这是个人体制问题，而且自己也习惯生这些“小病”了，况且，经常生“小病”的人就不大会生“大病”，不是吗。
　　尽管如此，A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B惩罚他一个人搞定“年夜饭”，A这才稍微放下一些“负罪感”。

　　于是，画室生活的第六天晚上，中国人最重视的一顿饭——年夜饭。A和B吃的是——火锅。
　　“A……当你说可以一手包办年夜饭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伟大’……”B从锅子里撂出一片白菜，“但没想到竟然只是‘火锅’……”B望着煮得歪七扭八的白菜叶，突然觉得自己很“作孽”。
　　“火锅有什么不好。”A往锅里放了一大筷子羊肉，“有荤有素，既热乎又好吃。而且，最适合你这种‘流鼻涕’的人了，吃完，保证你感冒也好了。”
　　“咳……谢啦，懒鬼。”B只有无奈。
　　自从和A相处至今，B常常很“无奈”。一些“无奈”是很痛苦的，但在这间画室里的“无奈”，我相信，到现在为止，全都是愉快的……
　　零时将近，四周一片鞭炮声，还可以看见一些小礼花。A和B把房间里的灯全关了，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的五光十色，回忆着同样五光十色的圣诞的一夜，回忆着两人的前前后后……不知不觉中，两人靠得更紧了……
　　当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在心里大声地祝福彼此：新年快乐！来年平安，幸福……

　　第七天的早上，A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打来电话的是C……
　　“你现在在寝室吗？”电话里C熟悉的声音，此时让A有些紧张。
　　“什么事？”
　　“呵呵……一个人过年寂寞了吧。我跟妈妈说了，她请你今晚到家里吃饭。”
　　“啊……不用了吧，太客气了吧……”
　　“怎么？你还不好意思？对了，你年夜饭吃的什么啊？”
　　“啊？呃……没什么特别的……”
　　“那就过来好好补一顿！我妈妈的手艺很棒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A觉得再推辞的话有点不自然了，于是，还是答应了C的邀请，晚上5：30到她家吃晚饭。挂了电话，A长长地叹了口气。
　　B翻了个身，看着A：“呵呵……你真的很幸运啊。都那么的爱你。”
　　“你还调侃我！”A用两手拼命揉搓了几下B的头发，然后略有所思地说，“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样一直下去……”
　　B用手指在A的发迹上打圈圈，微笑着说；“去吧……你做的对，我没问题的……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带点回来，昨晚的火锅真的不算什么象样的年夜饭啊……我强烈要求重来！”
　　“喂喂，你叫我吃了还拿？我怎么好意思啊！”A又用手使劲揉搓B的头发，“大不了，中午烧顿好的给你吃。”
　　然后，中午，A和B吃的是用火锅剩汤煮的方便面……B再次无奈……
　　将近5点，A拿着本来准备和B一起在吃年夜饭时喝的一瓶红酒（由于B真的不喝酒，而年夜饭是火锅，A选择喝啤酒就没动），出门去C家。
　　“我吃完就回来了，很快的。”A站在门外说。
　　“摆脱……不要搞得像老夫老妻一样好不好。”B把着门说，“而且，搞不好人家还会好心留你过夜呢。C的妈妈可是个热心温柔的好人啊。”
　　“所以，我一定会早些出来的……”
　　“那干嘛，你是客人，不要没有客人的风度啊。好了好了，快走吧！不要像要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好不好。”
　　“但是……B……你……”
　　“没关系的……我等你……”
　　B看着A走下楼梯，上了出租，漫漫消失在街的尽头……

　　当A再次回到画室的时候，已经是画室生活的第九天了……
　　一切都被B料到了。那天晚饭后，A被C的父母殷勤留宿到第二天，然后，反正已经是第二天了，就顺便地吃了早饭、午饭和晚饭，然后顺带的又留了一夜。然后，反正又已经是一天了，就又顺便地吃了早饭、午饭，本来还要晚饭的，搞不好还要再一晚的，但A那实在是有些为难的神情，虽然自己觉得瞒得好好的，可还是被C看出来了。C没问A原因，她从不多问什么，以前是，现在更是。于是，C在父母面前替A“说了两句”，这才使热心温柔又太过客气的C的父母“放”了A“一马”，把他“放”回来了……

　　B做在自己的雕塑面前，细细地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听见A进门的声音，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平静地说：“回来啦。”B的脸上带着有些勉强的笑。
　　“是啊。”A知道B现在的“平静”反应，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太过意不去，所以也没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B并不希望听到自己说，“你真是料事如神，C的父母太客气了，我真的差点回不来了！呵呵……”
　　“呵呵……也好。”B起身伸了个懒腰，“没你‘捣乱’，我可以专心致志地把东西做完。看，怎么样？”
　　B退后几步，让出位子让A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
　　“真棒！你小子动作也满快的嘛。我出门前还只完成了40%左右吧……”A做出一副评论家的样子来，“恩~不错不错~B，你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雕塑大师！呵呵……真的很……”A猛然停下了，因为自己的胸膛被B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A用双手紧紧握住胸前B的双手，闭上双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想你了……实在太想你了……”B在A的身后小声说着，“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能做雕塑……我什么也吃不下……我只能做雕塑……不能停……也不能睡……不是说好这十天要一直在一起的吗？为什么连这样小小的要求也不可以呢？就十天啊……然后，我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但是，为什么啊……不是说好的吗……”
　　A只是听着，他没有转身一把搂住B，他想，很想，但他不敢……他不敢看B的脸，因为他知道，在他身后的B已经哭了……A知道，现在如果让他看见B的表情，他会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A才敢把身子转过来，正对B。B感觉上有点虚弱，A想给他弄点吃的，但B说不要。所以，A只能拉着B来到床边，这样至少可以让B坐下。B继续紧紧抱着A，什么也不说，A也紧紧抱着B，什么也没办法说。就这样，度过了在这画室里最后的时间……

　　第十天的晚上，两人带着各自的东西，回到了各自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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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会写“鱼”？
因为在“同志”非常流行的时候，想画此题材的漫画，于是编了个故事的大纲……
但，对于一直一个人画画的人来说，画漫画故事，真的不是件很快的事……
于是，我决定，先写下来，免得以后忘了……
还有许多没机会画的“大纲”，我想，我会都先“写”出来的吧……
然后，一个人，再慢慢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