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糖炒莉子lili

6、第六章

　　A和D

　　A走在回寝的路上，他不想回去，但亦无处可去……他只想知道自己应该和B说些什么，但却不愿去想这个问题……就这样脑袋空空的已走到了寝室的门口，门虚掩着，A推门进去……
　　B已经不在了……
　　“还好。”A一边摸着自己的裤袋，一边自言自语到……他没有带房门钥匙。
　　此后的几天可以用一个词概括：睡觉。
　　A像死了一般地睡觉，原因有两个，一是本身觉得空前的累，直想睡觉，其余的什么都不想做，做不动。二是只有睡觉的时候才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神奇的是，A的这次“长眠”竟然没有带给他半个梦。他这次是真正地逃避了，成功地逃避了……
　　在这次“长眠”之前，在A还没有选择完全没有“意识”之前，他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给C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我会和你联络的。A明白再怎么逃避都不可能是没有尽头的，总有一天自己还是不得不去面对的。到那时，自己最不想失去和伤害的还是C。除了自己是爱她的之外，A知道，在这件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最无辜的是C。所以自己必须尽一切力量来保护她，虽然这种保护看来毫无用处，虽然A并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机会来保护她，还有没有这个权利来保护她，那条短信算不算保护她，能不能保护她，虽然A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已经开始伤害她了。但是，起码让A再做一点，再多做一点来挽回和弥补吧。虽然只是一条短信，但对A来说已经是他现在可以做的全部了。除此之外，A已经没有力气，没有办法再做任何事情了。

　　在“长眠”时，A总是会隐约听到C的声音：A，我把吃的放在门外了……所以在自己偶尔清醒的时候，身体会自动地走到门前，开门，拿东西，然后不知往哪一放，再睡去。但这一切对于A来说都是做梦一般。他搞不清C是否真的放了东西，自己是否真的拿了。但，如果C真的放了东西，那自己就一定要去拿。因为A不想在闭上眼睛后看见一张无比担忧的脸。
　　每一次，他睁开眼，都看不清周围，不知是白天黑夜。渐渐地，A觉得也许自己就这样了，就这样永远地睡死算了。呀，他已经让自己睡得昏天黑地了……
　　突然有一天，A被一种十分吵闹又猛烈的声音给吵醒了，发现这是谁在拼命地砸自己的门。A突然觉得有点好笑：难道是自己一直不露面而被别人以为死在寝室里了？当然，他也不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活着的样子。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是钥匙的声音，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的声音，但A对这一切已经不想有什么反映了。直到感到有人把他拎起来剧烈地摇晃，然后拖到浴室用冷水淋了个满头湿后才微微做出了一些反映。他看见了一张脸，一张怒气冲天的D的脸，然后那张脸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变成漆黑的一团……
　　再次清醒时，A发现自己在医院里。除了闻到一股让人十分讨厌的医院里故有的药水气味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D……
　　原来，A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快两周了。C实在是十分地担心，但又不想在A还没“联系”她之前去“打扰”他，所以只好摆脱D去看看。D看看的结果就是，A差点把自己关在寝室里给活活饿死。
　　此刻，D见A醒了，便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床边：“怎么？要自杀吗？”
　　“没……，我……只是……想睡觉…….罢……了。”A想象不到自己是如此辛苦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D似乎是真的十分生气，气得都不愿听到A那干渴枯萎地不行的声音，“你听我说吧。”D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A，我跟你说，如果你想折磨自己的话，你尽管自便好了，但你不要害人好不好。你知道吗，那天，C找到我，要我去看看你，你知道她的神情吗？那是一种拼命压抑着痛苦的表情。她说她不敢自己去找你，说她根本不敢见你，怕失去你，但看见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拿她放在门口的东西了，实在是……总之……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啊？”
　　“你……好吵，这……里是医院啊……”A很吃力地把身体给翻了过去，背对着D，“我……知道了，你走吧……”
　　有一段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然后，D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之前缓缓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人，不能太自私。
　　是啊，人不能太自私……

　　A

　　三天后，C走进了A的病房，开开心心地替A削水果。之前，她收到了A的短信：对不起，我好了。不来帮我削个苹果吗？C没有问A什么，什么都没有问。A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解释是：自己画得太投入了，结果饿过头，昏到了。D也是这么跟C汇报的。不管这个理由有多离谱，C就是选择相信了。因为她相信，当A给她发这条短信时，应该是把一切都已经想明白了。但A真的一切都想明白了吗？
　　（这个……在此……请大家不要觉得C有点秀豆，只是在太爱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秀不秀豆是可以忽略的，请相信，C真的不秀豆。）
　　他当然没有想明白，只是知道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的话，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自己周围的人都不会好受。人，不能太自私。至少没有权利让一个善良的人陪着你一起倒霉。
　　一周后，A又再一次出现在校园里，似乎一切都恢复到了他没有遇见B之前的样子。因为，很奇怪的，B好象在这个校园里消失了，至少在A的世界里消失了。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A开始想，自己和B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自己在“长眠”时的一个梦？现在已经醒了，所以只是梦，B是梦里的……

　　B

　　B其实并不是梦，当然。他也没有消失，,当然。只是和A再没有交集了。学校里，没有他们一起上的课了。B不再去酒吧打工了，其实，去了基本上也无所谓，因为A不再去酒吧了。B和D断了联系，当然,D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联系这个小学弟了。在这个B和A明明共同生活着的空间里，他们两个竟奇迹似地，成功地，有意无意地逃避了彼此。

　　但，我并不想让这种“逃避”一直成功下去，不然，就没东西可写了撒~

　　A和B

　　天气似乎是没有经过秋天般得立马到了寒冬。其实气候还是正常的，只是，在这个秋天，所有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忙得忽律了她的存在。
　　越接近12月25日，人们的节日欲望就越强烈。不知为什么，许多中国人再怎么忙，对于这洋人的节日到不会怠慢。在大学的校园里，圣诞节更是各种各样人们之间的感情可以有空来温习和巩固的机会。
　　今年，不知为什么，在A和B，我故事里的人物所在的这个学校里，圣诞气氛出奇地浓烈。原因好象是学生会里的那些个学生头头，,当然是以艺术类的为多，决定搞一个本校成立以来史无前例的盛大的圣诞舞会，地址就选在露天中央广场上。人在长期被压抑的情绪所控制的时候常常会爆发出一些奇思妙想，不管到了几岁，,想乘机疯一疯的念头我想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吧。为了搞好这次活动，所有艺术类的学生，无论年纪高低可以说是倾巢出动，每个班都负责一个项目。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A。他们班负责的是绘制1000张节日面具，外加副修服装的同学要负责制作一些舞会当天表演人员所需的服装。但对A而言，这不关他的事。当然，好象也没什么人把他看作是班里的一份子，也没人把他的劳动力算在计划里。所以，在这个人人都很忙活的日子里，A显得比平时更加的闲了。
　　他好象有了更多的时间和C在一起。越是在一起，一个人的名字和样貌就越是想不起，越是在一起，一个人的名字和样貌在心里就埋得最深。我知道这不是为了忘记，而是为了保护。深深的，深到没有任何人可以碰触到，深到连心的主人都没有办法挖出来，那样就最安全了。你是不是常常会遇到这样一个情况，自己电脑的内存满了，但却什么都没得好删的，一些东西，也许是一部好不容易下载下来的电影，一个自己曾经玩得很开心的单机游戏，也许你永远都不会再去用，再去看，但就是不想删了。现在对A来说，B就是类似这样的“东西”吧。

　　在负责这方面，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第二男主角，我们可爱的B要比A好得多。他们所有雕塑班负责的是在广场中心树起高12米的表现圣诞气氛的雕塑。很不幸的是B的设计被录取了。于是，他一下子成了负责人，成天带着百来号人像公蚁一样蠕动着。我也是从这件事才发现,原来B的能耐是很大的。

　　在距舞会还有一周的时间里，也就是距圣诞夜还有一周的时间里，各项工作都十分顺利地到了收尾这一步骤，大费周章的中央雕塑看来也很成功地到了最后的阶段。这一切和A都没什么关系。如果说他以前的日子有些“单调”的话，那他现在的日子就是乏味了。他的世界变的很小，小到只有C，只有C。一周后，舞会成功举行，几乎全校的学生都聚集到了中央广场，不管是有出力的还是没出力的，盛况空前。

　　A原本是不想去的，到并不是因为自己没出力而感到惭愧，而是对于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还因为，这有可能是自己和B的一个交集。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有在那么多人之中和B不期而遇的这种缘分，但还是心有余悸。但A还是去了，因为，所有的人都会去，因为，他答应和C跳舞，还有一个原因，只有A自己才能在心里最隐蔽的角落里说：因为这也许是自己在这一年里，唯一可能再见到B的机会了。这并不和我之前所提到的A的“心有余悸”矛盾，因为只有在A心里那最隐秘的角落里，知道A是多么的想念B。
　　欢乐的人们，欢乐的音乐，大家欢乐地围着中央雕塑，一圈又一圈，欢乐地跳着不知何时学的，但人人都会跳的集体舞。
　　A让自己尽量完完全全地沉静在这种欢乐中，和C重复着无须大脑思考却能带来欢乐的舞步，似乎快乐地几乎忘了一切。A似乎真的已经忘了自己其实是一个多么臭屁的家伙，从心底里开始庆幸自己有陪C来跳舞。这也难怪，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任谁都会被带动起来的吧。只是，时不时的，A的视线会慌忙地，快速地，几乎是无意识地扫过人群，好象是在找什么但有害怕真发现了什么。
　　C有些累了，于是两人决定休息一会后继续。D和E已经早就不知去向了，不过，这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本来嘛，白色情人节就应该是属于两个人的。A指定了一个显眼的地方让C等着，自己跑去“饮食区”买喝的。
　　队伍排得很长，算是这次活动失败的地方。通常队伍长的地方，就会特别吵，排着没事就只能说话呗。而没人说话的人，此时听觉就会特别好，满耳都是杂七杂八的信息。突然，以欢乐的音乐为背景，A的耳朵里传来了两个女生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就排在A的前面，所以听得特别清楚。我们暂时用“1”和“2”来代表她们好了。
　　1：“那个中央雕塑真是十分漂亮啊，听说你们这届雕塑系的为了这个没少被虐待啊。”
　　2：“就是嘛，每天起码干10个小时，男女一视同仁，他真是没人性！还好是XXX（自由想象~）材料的，如果是要用合金什么的，那就要人命了。”
　　A这才开始注意到那个中央雕塑，那个雕塑很抽象，但看得出是一个圣诞天使。虽然题材很老套，但非常符合现在的氛围，而且设计得的确十分到位，很有感染力。A突然觉得这种感染力好象似曾相识，但又忘了是什么时候，因为这段记忆似乎是很遥远了……
　　2：“知道吗，这个手上原本应该是捧着一条鱼的……”
　　A的心像是自动接受了某个信号般得，开始绕着什么颤动……
　　1：“鱼？”
　　2：“是啊，很奇怪吧。但他却十分坚持叻。可学生会却希望改成现在的圣诞星星……”
　　1：“就是嘛，鱼和圣诞节有什么关系啊？”
　　2：“为了这件事情，学生会和他商量了好几次，但后来，学生会还是被说服了，好象是因为他说想借这个机会传达什么给一个人……”
　　1：“恩？难道就是他喜欢的人？”
　　2：“天知道！反正后来学生会是答应了。”
　　1：“不过，他也很作孽啊。你向他表示了那么多次，他也没什么反应，简直就是个呆子，呵呵……”
　　2：“算了，我也是好玩罢了。只是自尊心有点过不去……”
　　1：“就是~像你那么好的女孩都不懂得欣赏，真是白痴！”
　　2：“不过，他也糟报应了。”
　　1：“什么意思？是不是和前两天传说的‘事故’有关？”
　　2：“就是的啊。在安装那条鱼的时候出了事故，据说他的手好象被铁钉刺穿了。”
　　1：“刺穿？那么严重！”
　　2：“不是很清楚……啊呀~反正满严重的。我后来就不理他了，所以也没再多在乎他的事。不过，‘鱼’是没了啦~~好了，换个说说，这种无聊的人，不要提他了。”
　　1：“呵呵~当初喜欢得很，那么快就不想提了？”
　　2：“害得我圣诞都没人陪，早知道就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1：“不过，他喜欢的到底是谁啊？是我们这届的吗？是我们学校的吗？”
　　“三八……”
　　1、2：“……什么？”
　　“我说你们这两个三八！”A用力对着那两女生吼着，他认识那个“2”，就是喜欢，或是说曾经喜欢过B的那个女生。
　　但比起想抽那女生两巴掌的冲动，现在“刺穿”这个辛辣的词，让A的脑袋久违了的“嗡嗡”直响，嘴里似乎也泛起了一股令人难受的血腥味。

　　一种极度的不安，让A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个自己回避了不知多少天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要……要……
　　“A！我在这里！”一把抓住他的是C，“你要跑到哪里去啊？真是路痴，呵呵……咦？你没买啊？算了，继续吧。”C还沉静在刚刚的快乐中，丝毫不知A身上发生了什么。A只是被她拉着站在原地，低着头。“什么？怎么了？你在说什么？”C模模糊糊听见A一直在重复着什么。
　　“找……我要找……”
　　“找什么，找D吗？打手机给他不就行了？”
　　“对！手机……”A开始在满身的口袋里找手机。
　　“你大概放在寝室里没带出来吧，用我的吧。”C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
　　“不行的，不行的……”A嘀咕着，神情像是急得要哭了。
　　“到底怎么了……”C不知为何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A的手，然后只恍惚地看见A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入人群，瞬间消失不见了……缓过神后，发现自己满眼泪水地站在欢乐无比的人群中……

　　A一路狂奔回到寝室，到处搜索自己的手机。周围异常地安静，只有远处隐约的音乐声，当然还有A异常粗鲁地，婉若砸锅卖铁般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好不容易啊，终于找到了手机，拼命地按出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通“已接来电”，调出号码，反拨过去……没人接……一通又一通……还是没人接……拨D的号码……也没人接……当然，在D所处的那个闹哄哄的环境，听不见手机响是很正常的。
　　A似乎是发飙似的把手机往地上很很地一摔，摔得整个手机可以正常解体的地方全都非正常解体了。停顿了整整五秒后，A迅速地收集起掉落一地的手机“零件”，把他们全都死死地拽在右手上，门也不关地又冲了出去。
　　凭着平时有意无意积累起来的“常识”，A知道他们大二雕塑系男生大致都住在西区9号楼也不知是8号楼的6楼或7楼。现在他也只能往那里跑。不知为什么，他觉得B那家伙一定在自己的寝室里！
　　来到西区，一眼望去，8、9两幢楼没几间房间亮着灯。当然，全都玩去了嘛。A的目光静止在9号楼7楼一个透着微弱橘色灯光的窗台上，他几乎激动地屏住了呼吸，不知是谁在他心里确定地反复说：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一路冲上去，来到了那个窗台所属的寝室门前，他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容不得等自己缓过来，A抡起右手，死命地一边砸门，一边拼命地喊：“开门！！！开门！！！快开门！！！！”他死命地砸，几乎可以听到右手里手机的零件被自己捏碎的声音，死命地砸门后来变成掺和着用身体冲撞的对门的攻击，但那扇门始终什么动静都没有……
　　好象是过了半个世纪一般地，终于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门刚露出一条细缝，A就一把推了进去。灯光昏暗，A看都没有看清楚就一拳挥了上去：“特妈的！！怎么不接电话！！！啊！！！”对方向后踉跄了几步，用一种真的是不可思议的口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A？”
　　谢天谢地，A没有打错人，他找到B了。
　　接着，A似乎是用全身扑到在B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天，如果你知道B现在的情况的话，你就会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A这一抱的。于是他身体一软和A一起倒在了地上……
　　“摆脱,要……要死了。”B仰面倒在地上，“A，快起来……要死了……”
　　“你真的死了算了……”A忍不住地竟开始哭了？他抽噎着从地上坐起来，立马把背转向B。B也从地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地上和自己的衣服上有血斑……

　　房间里只多开了一盏白炽台灯，在房间里的两个人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不是怕被发现，更多地是不想被打扰。只是想，哪怕就一会也好，可以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在自己那些纠绊着自己的想法中，可以什么都不管地，只是一起消失掉。台灯下，一个男人用自己包扎过的左手艰难地配合着还算灵活的右手，笨拙地帮另一个男人包扎被手机零件割得到处是口子的右手……
　　“真是没道理，竟然要我一个伤兵员来服侍你……”B抬头看看A，A的脸上是一种……一种幸福的表情？？“咿……真恶心……什么态度……好了。”
　　“啊？没想到……原以为你雕塑的功夫那么好，手一定很巧，但，你这包得……太难看了吧……”
　　“不要要求太高了好不好，帮你包不错了……啊，好累……”
　　加了一盏台灯，A这才注意到B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红，好象并不是全因为橘色灯的关系：“怎么了？”
　　“没什么。”B对着A笑笑说，“发烧，39度5。”
　　“那还不快点给我躺到床上去！”A几乎是要从地上跳起来了。
　　“这到不用，我已经躺够了，现在只是想坐一会。”B挪了挪身子，靠在床脚，面对着窗外，“那个雕塑不错吧……”从这个窗口可以看得见的唯一的和舞会有关系的就是那个雕塑了。
　　“是的，不错啊。”A坐到了B的左边，“你的手没关系吧？”
　　“没什么，划了一下罢了。可惜那条鱼给弄坏了，不过还好有他挡着，不然，我就真的惨了。说起来，他还保护了我叻……”
　　“切，那白痴女生说的那么恐怖……”
　　“不好意思啊……”
　　“什么？”
　　“手机，我忘在雕塑室了……”
　　“没关系了，我不是找到你了嘛……”
　　“你也真有本事啊……”
　　“这叫灵性！……喂……39度5啊……真的没关系吗？”
　　“没什么，只是前一阵累到了……加上天天被风吹，好象着凉了……我已经吃过药了……这样很好，真的……”
　　“喂……想靠吗？……”A说着瞄了一下自己的肩。
　　“摆脱！！！”B一下子脸涨得更红了，“我好歹也是个男生啊！！少恶心！”
　　“这有什么，刚才都被我包在怀里了……”
　　“那种要被压死的也叫抱？？啊~反正，你少恶心！”
　　“又没关系……”
　　“不要！”

　　不知为什么，A和B就这样做在一起，似乎并不是过了很久的重逢。一切似乎从没有停止过，对比此的思念、牵挂，所以，他们没有感到生疏，反而觉得更加的靠近。好象长久以来他们只能靠思想的电波交流，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着对方。而现在，终于可以真真切切地看到、听到，感受到了……一种要好好珍惜的心情使他们觉得彼此似乎从来没有过什么误会，从来没有什么用得着解释和辩解的……
　　B用自己受伤的左手轻轻握住A受伤的右手：“肩膀就算了，这样就可以了……”
　　当这两只伤痕累累的手在一起时，他们彼此都觉得，之前自己的迷茫、彷徨、痛苦是多么的可笑。其实,答案找就已经找到了，就像这伤痕一样明显……
　　真爱，无论是产生在什么与什么之间的，都是最可贵的，是不用去怀疑的……
　　中央雕塑的上空开始绽开一朵朵烟火的花朵。“真好啊……”B望着那烟火，“不用一个人过圣诞……”A转过头，烟火的光在B的脸上，在那白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停在变化的画面，就想B现在的笑容一样让人心动……
　　是啊，是不用什么解释和辩解的，也不用去怀疑什么的。因为有时，只需一个吻，就可以证明一切了……

　　当然，当明天，曙光会把之前所有的顾忌和忧虑全都带来，痛苦还是注定要承受的。但，至少在今晚，在此时此刻，让这两个人心安理德地在一起，让我用暂时的HAPPY ENDING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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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随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