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糖炒莉子lili

13、第十三章

　　过了一些时间，有些“东西”安静了，有些“东西”确定了，有些“东西”永远地过去了……

　　两个人的早晨

　　A和B过上了幸福的同居生活。清晨，在彼此的呼吸声中醒来，默默地凝望，用眼睛说着情话。温柔的早安吻，B总是能在A的唇边尝到淡淡的烟草味道。窗外小鸟的鸣叫，像天籁……B知道，A的温度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让人依恋。如果可以，B希望永远被这种“安全感”包围着，不要动，就一直这样……但看看床边的小闹钟，7：45——离第一堂课还有不到半小时时间。
　　“起来了！”B从床上坐起，极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上课要迟到了。”
　　A一把拉住就要下床的B：“我不要！”他撅着嘴，摆出了一副小狗的样子。
　　“那和我一起去学校啊。”B回过头看着A，A那小狗样，让B不禁“噗嗤”一笑。
　　“不要……”A一个转身，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B耸耸肩，下床。A一个“鱼跃”抱住B的腰：“不要！”
　　“喂喂，大哥~你自己不想去上课也不让我去上？没天理啊~”B使劲松开了A的手，不管他，开始穿衣服。
　　A很不满地从床上坐起，嘀咕到：“真不明白，你都办了休学了，干嘛还要取消掉……现在天天都要去上课……难道上课比和我在一起重要吗？”
　　“我去办休学还不是你害的？”B套上裤子，“你也可以乖乖地去学校‘陪’我啊~”
　　“唔……你不爱我……我还比不上那秃子老头（学校的老师）！”A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你不爱我！不爱我！不爱我……”
　　B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A的这种“小孩子脾气”，每次在B去上学的时候都要“发作”一次，B已经习以为常了。B刷牙洗脸，穿戴整齐，拿上两个面包：“走拉~”
　　门轻轻地关上。A从床上跳起来：“该死的B！”

　　B在去学校的路上走着。从A和B住的地方步行到学校要15分钟左右，现在离上课还有10多分钟，但B好像并不急。他缓缓地走着，嚼着面包，让晨光尽情地撒在自己的脸上。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气喘吁吁地递上一瓶橙汁：“光吭面包，不觉得口干吗？”
　　B转过头，笑容比晨光更加美丽。A的脸上，又是一副小狗表情。
　　两个人走在开始慢慢喧闹的街上，仿佛走在无人的净土上，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B是个认真的乖孩子，有着自己的梦想，他想成为一个雕塑家。考大学的时候，B没能如愿进入自己梦想的国外学校，因为他的作品没有被承认，他也从中看到了自己和所谓的“国际水平”之间的差距，于是，更加认真地磨练自己。B一直没有对A说过自己对于这个梦想的抱有多大的决心，但B知道，为了这个梦想，自己不会一直呆在这个城市里。
　　现在，B和A相遇了，相爱了……B似乎已经完成了他在这个城市的使命。那，接下来，是不是该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改变”了呢？
　　你会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放弃爱情吗？这是我一直问自己的话。至今为止，我的回答一直是：会！那是因为至今为止，我并没有遇见可以使我放弃梦想的人。那B呢？A是不是可以成为使他放弃梦想的人呢？……我相信人是会改变的……

　　等待

　　B在上课的时候，A有时会去找D来消磨时间。今天，他和D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屋。
　　“我很不明白……你来学校到底是为了什么啊？”D歪着脑袋，“又不去上课……小心没办法毕业！”
　　A喝着咖啡，瞥了D一眼，放下杯子，很慢条斯理地说：“多些大哥关心了。你小子‘混’的程度没比我好多少。如果你能顺利出去，我也一定没问题啊。况且我的专业水平比你高多了……”
　　D汗死……但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的确，A的专业水平是很出类拔萃的，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专业老师都会对这个“顽劣至极”的学生网开一面的原因。如果，A没那么“拽”的话，搞不好早就成为“交流生”被“派”出去了。对于A的专业水平，D是绝对佩服的啦。
　　“但你这样也太‘自私’了点吧……”D换了个坐姿，“你无聊就老是把我拖出来……”
　　“E现在不是也在上课吗？你不是也没事吗？那陪陪我又怎么啦~”
　　“咳……”D只有叹气……
　　“其实……”A的脸突然有些微红，“我只是想呆在一个有B的地方罢了……我是说……家离学校还是满远的……”
　　D笑了笑：“了解……”

　　咖啡屋落地的玻璃窗，A望向B上课的那栋楼……“等待”有时候是件无比甜蜜的事情，“等待”可以积累起一层又一层美好的想象。常常在“等待”时，A会想象B看见自己站在教学楼门口时的微笑，那样的美丽……想象和B在回家的路上，一起路过的小超市，8元一斤的甜橙，B喜欢……想象回家后在一起的那一餐，今天不知又会是什么，如果我又煮泡面，是不是又可以看到B无奈的那个表情？呵呵~还是在外面吃吧……想到这里，A的脸上露出一种“幸福”……

　　“你好象真的很开心啊……真好……”D看着A，眼神里透露着作为朋友的“祝福”。
　　“是吧……”A的眼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他想问什么，但最终没有向D开口。
　　D真的是A的执友，有时他了解A的任何一个举动，知道他的任何想法。D也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应该说话，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没。显然这次D认为应该说些什么。“C……满好的……你不用太担心啦~”D看着A，嘴角有些奸诈的微笑好像在说：想知道C的近况就说嘛~
　　A笑笑，轻轻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你小子……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D继续：“C自从和你分手之后，身边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了，冒出来好多追求者~本来嘛~像C这样的好女孩，呆在你身边本来就是浪费！现在和你分开了，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呵呵……”A没有反驳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确对C不怎么“好”。C离开了他，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的确是件“好事”。
　　“当然……C全都回绝了。毕竟C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嘛~而且，哪有人像你一样，脸皮那么厚，刚跟别人分手就可以和另一个人同居的……”
　　A差点把喝下去的咖啡从鼻孔里喷出来：“喂喂喂，大哥‘口’下留情，饶了小弟吧……”A知道，D这种随时调侃他人的天分是不可小视的，自己也已经习惯了没事就被他拿来“开涮”了。但，D刚刚那一句，让A实在有些受不了……
　　D看见A一脸窘样，好像还有些得意：“好好，我留情~”
　　“那……C现在还是一个人？”
　　“那当然啊~不过，有个同班的高才生，好像满执着的。恩……人也满好的。据说喜欢C很久了，只是C一直和你在一起……呵呵~据说，那个高才生知道你和C分手后的第二天就跑到C的面前对她说：不要伤心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哈哈哈哈~~~好可爱的小子~比起某某人啊~好多了~”
　　“呵呵……”A喝了口咖啡……如果可以，A也想能对C这么说……但是……对于A和C，我只能说他们有缘无份……

　　有时在感情里，除了“爱”的感觉，和一定要在一起的“念头”，其余什么都不存在了。在两个人之间，有时到底阻隔着什么？是一句表白？还是一个吻？两个人在一起到底需要什么？是一句表白？还是一个吻？有时需要的只是“爱”的感觉，和一定要在一起的“念头”就够了。就算从未表白过，就算从未亲吻过对方，有时，一个眼神就可以传递一切……也许“爱”，有时候并不意味着两个人要实实在在地守在一起……很多时候，在一起的只是彼此的“心”和“思念”……所以，A和B还是幸运的，他们并没有过多地“欺骗”自己的心，没有过多地被“世俗”牵绊，他们勇敢地，义无返顾地从心到身体地相守在一起。所以，一些“抱歉”和“愧疚”是值得付出的代价，是换来幸福的代价。

　　D拍拍A的脑袋：“安心地和B在一起吧~你们是被祝福的……”
　　A微笑……斜阳透过玻璃窗进来，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颜色，如此的绚烂……

　　E

　　D的手机响了。A看看表，离B下课还有20分钟……
　　“我？我现在和A在那个咖啡屋里。你们已经放了？呵呵~今天他没有拖堂反而早放了啊~真是希奇……噢，好！我就在这等你。恩，恩……拜拜……”
　　从D的只字片语里，A知道电话是E打来的。
　　“那我先走了，B也差不多要下课了。拜拜。”A起身，穿上外套。
　　“恩？还早啊……不过也好~你快走吧~不要当我和E的‘电灯泡’，快走快走~”
　　A只是笑了笑，离开了……

　　其实……A真的不想和E照面……
　　A总觉得，虽然自己和E的位置和身份之前是很明确，很稳定的。但现在的自己，在E看来就是个和C分了手的“自由人”。自己“身份”的改变，会不会影响到E呢？A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不是很塌实。所以，A冥冥中对自己说：还是躲开点好……

　　但，有时候，有些人，想躲也躲不开……在去教学楼的路上，A还是撞见E了……
　　E的装扮还和以前一样大方又得体……时节已经是冬天的尾声，阳光变得异常地“柔软”，这种阳光中的E，显得格外地迷人……A在心里也默默地赞叹，同时替好友D感到高兴……
　　“嗨！A！你怎么在学校？”E看似很自然地叫住了A。
　　“这个……有点事，所以来了……你最近怎么样？好吗？”A心里嘀咕着：怎么那么巧……
　　“呵呵~我很好。你叻？……听说你和C分手了……怎么回事啊？”
　　“呵呵……没什么啦……没办法在一起……就只好分开了……” A觉得之前自己那句“最近怎么样？好吗？”，真是自寻坟墓……
　　“咳……那么好的女孩子竟然都没能把你‘管’住……现在你又‘单身’了，不知道下一次又是哪个女生要倒霉了……”
　　“这……我真的有那么……呵呵……”
　　“呵呵~我开玩笑的。我和D约好在那咖啡屋见面，怎么样，一起吃晚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
　　“没关系，你忙你的吧~不过……上次你们要找人，我可是帮了大忙的哦，你可要记住欠我的这个人情啊！”
　　“……呵呵……没问题，有机会请你吃饭。”
　　“好啊~恩……到时要把那个……叫B是吧？要一起带来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那么‘神通广大’，让你和D两个人满世界的找。”
　　“……好，好啊，没问题。”
　　“一言为定哦~那我先走了~拜拜~” E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没有发生任何“多余”的事……

　　A也知道，自从和D开始交往后，E好象真的变了，看上去总是那么的快乐。对于自己，E好象已经没有任何 “执着”了。E的快乐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和D在一起是对的。也许是A有些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总觉得E对于自己还有所“留恋”。希望一切只是A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希望A的那个小小的“顾虑”是多余的……

　　如果一切简简单单，那这世上就不会有什么“故事”了。E注定会是个“不安因素”。而A和B注定还是要接受“考验”。D叻……也许他注定是个小小的“不幸”。C……也许就算和A分开了，她还是逃不开聚向A的“旋涡”。
　　这些故事里的人，或多或少，还是要继续“演戏”，还是要继续经受“折磨”……

　　B

　　A在教学楼门口“等到”了B，他和B会心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两个人就保持一定距离地一起往校外走。等到人群四散地差不多了的时候，A望了望四周，一把搂住B的肩：“说吧~午饭想吃什么？”
　　B低着头，笑着说：“随便吧……反正你也弄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而且，我下午还要回次学校……”
　　“恩？不是没课了吗？”
　　“我交个作业……早上忘带了……”
　　“……难得……你会忘事……”A把搭在B肩上的手放开，往旁边挪了几步，好象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在A看来，从现在开始，B就应该和自己“呆”在一起了，一步也不要离开。
　　B走上前，一把搂住A的肩：“好了~就一会~在家乖乖等我~”
　　A依旧小狗表情……
　　“乖~”B拍拍A的肩。
　　两人继续往家走。B的微笑里，隐藏着一些“心事”……那“心事”不算是一件坏事，只是B现在还不想和A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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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变坑了...差点变成坑了...但我继续下去了...我还继续着...它会结束的!它不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