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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A

      A不是同性恋,至少现在不是。他很清楚这点,在走过的22年里,他的感情生活不算“检点”,但他也只会和女性走在一起。
      A是个有不错外表的男孩,也许他的外表用“不错”来形容还算是留一手的。他长得很不错,脸上拥有女孩对于男孩外貌的一切憧憬。这样说丝毫不夸张,A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他的性格不算“健全”,但谁是“健全”的。A是个画画的。他主修油画,很缺钱的时候还会靠画画平面设计赚点“小费”,虽然他大可以伸手问家里人要.
      钱够用,身边又是美女不断,A的大学生活看来十分的若人眼红。但A是烦恼的,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有病”。和他交往的女生不超过一个月便会主动提出分手,原因是——A不愿意碰她们,主动地碰她们。更不用提满足她们生理上的点点点了。试想自己的男友从不会主动地拥抱你、吻你,甚至在你想要碰触他的时候神经质般地做出“回避”反映。那样的男友还是不要的好,无论有这样的一个男友会让周围的同性们恨你恨得要死。
      A不是同性恋,至少现在不是,我再一次地替他重申一遍。他不讨厌女人,不然不会接受他比较喜好的那类女性对他的示爱。但是,每当他和那个女人呆在一起时,之前所有的美好想象全都跑得烟消云散。女人身上的体香,当真正用鼻子闻到时,竟成了一股“猪肉气味”。女人精致平滑的皮肤,当离他还剩2公分的时候,就会让他不由地起鸡皮疙瘩。不要说去碰那些女人了,让那些女人碰都变成了一种考验。
      受不了做这种“考验”的试练者,A的女友走一个,来一个。不想让自己输给这种“考验”,A让自己的女友走一个,来一个。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A从初中开始,每到一个新的学校,不出半学期,就会被灌以“画画”公子的光荣称号。但,A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能让自己身边永无空缺的一个男子。

      C

      C是A现任的女友,也是维持时间最长的一个。两个月16天5小时32分47秒。为什么C有如此定力?那和她的业余爱好有点关系。C是文学系的学生,极喜欢“心理学”那玩意儿。她会向A试爱,一半是因为自己心仪以久,另一半是因为,她认为A的这种“病”,是一种“心理障碍”。既然不是“心理疾病”,那就有可以克服的可能。出于对A的爱,出于自己对“心理学”的热爱。C坚持着、快乐着、痛苦着,留在最爱的A身边。她和A的关系是女人与男人,情人与情人,医生与病人。总之,奇妙得很。

      B

      这是寒假前的一个月。今天的天气有点冷,但没有什么风。中午时,A坐在学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抽着烟,望着光秃秃的树。烟和口中哈出的水气,缓缓地在他的周围飘着。。。当抽完第三只烟的时候,远远地听见一个带有柔和节奏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A把抽出烟盒的第四只烟塞回去,将烟盒放进大衣口袋里,朝那个脚步声停下的方向,微笑着打声招呼:“嗨!”。
      C站在A面前,看了一眼他毫无血色的脸,叹了口气说到:“就知道。”。随即从身后变出一罐热可可。“喝点东西吧。”
      “不了,”A又拿出了烟,“不想吃东西,没什么胃口。”
      C把烟从A的指缝间轻轻抽走,“那至少今天不要再抽了。”A无奈地一笑:“真是个残酷的女人,可可给我吧。”C把可可递给A,A默默地喝着。C稍稍歪着脑袋说:“你脸色很不好啊,好象还不只是没吃饭的问题。”
      “恩。。。有点头痛。。。”A继续默默地喝着。
      “会不会是感冒了?”说着,C伸出手,指尖刚碰触到A的额头,A就反射性的朝后闪避了一下。C对A的这一反映到没什么,反倒A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啊,你突然间……我……对不起啊。”C依旧像以往一样,微微一笑,说到:“没什么,记住哦,放轻松嘛……”。A也是像以往一样,回应着C的温柔,慢慢闭上眼睛,样子像要接受洗礼般。C像是要碰触一样异常脆弱的珍宝一般,伏下身,将自己额头贴在A的额头上。
      “好象是有点热,你下午翘课吧,好好睡一觉。”
      “我本来就想翘了,只是……是想回寝画一会……”
      “去睡一会吧,不然真要病了……”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音乐。C看了看表说:“啊,真准,还差10分钟要上课了。记住,不要累着了,我要上课去了,晚安……”说着,用一种极幽雅的姿势在A的唇上映上自己的“晚安吻”。A也默默地回应着……
      不得不承认,经过C的“治理”,A在C的面前还是回表现的比较“正常”的.
      C按来时的路,加快脚步离去了。
      A拿起还热热的可可继续喝,眼一斜,这才发现朝C离去的反方向的树后走出一个人影。
      “呃……”那人带着微红的脸说,“我只是怕迟到,想走近路……”
      “没关系。”A显然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所以也就没什么特别尴尬的感觉。而且,他觉得一个男生会为撞见别人KISS而不好意思道歉的,很显然也是个纯情的单细胞生物,如果自己表现得很在意的话,只会让对方更加在意。男生若有所思般地点点头,继续上路。同时,A注意到那人的脸色很白,像一种病态的苍白。但就是这种白,一下子抓住了A的视线,让他很不礼貌地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那人从他的视线消失……
      这就是A与B的第一次相遇。

      D

      A回到自己的单身寝室,在门把上挂上自己做的写有“画一会儿,请勿打扰”字样的牌子,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静静地坐在了一块干净的油画布前。
      他坐了一会,将不拿笔的左手放在画布上,自言自语到:“喂,你想变成什么呢?”A最爱这样做。他觉得一张干净的画纸就是一个不成形的东西,而那句话是“咒语”,会将他的灵感召唤来。接着,纸上就会出现一幅他脑海中的画。然后,那张干净的纸就会变成他要它变成的样子。此次,当他念完“咒语”后,一张白色的脸从原本就只带一丝丝栗黄的廉价油画布上展现了出来。A很奇怪,从刚才到现在,只是一面之缘,但那张脸,那张白色的脸就好象硬硬地刻在了自己的大脑皮层上。那白色吸引了他,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白,不同于任何一种纸张的白。他此刻并不知道那种白为何如此死死地禁锢住了他的心灵,在以后,他也不会找到答案。因为那是没道理的。
      “噢,你想变成那张脸吗?”A对着画布,“的确,是张不错的脸。”A回忆着对那张脸的具体印象,眼、鼻、口的具体模样。从专业的角度来讲,那是一张堪称有完美比例的脸,有点欧式的味道。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感觉指引着A用一种十分奇特的激情,操纵着自己右手上的画笔在油画布上快速地舞着。而相对的,相对于画笔的狂热,A的脸上却是不带一丝表情。这就是他画入神时的样子。
      三小时过去了,A从一种几乎要使他窒息的“倦意”中“醒”来。他极速地带有一点愤恨地将手中的笔往地上一扔,起身瘫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他刚闭上眼,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混帐东西!”他不禁骂了一声。不过,他还是要谢天谢地。因为要是换作刚才,他一准要杀人了。A很不情愿地起身走去开门。看了一眼那幅未完成的画,似乎心有余悸地用一块白布将它盖了起来。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这个故事里的第三个帅哥——D。他是A至今为止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没看到牌子吗?”A轻吼了一声,把D引进了房间。
      “哈哈哈。。。”D带着有点嘲讽的口气说,“少给我来这一套!除了我,谁还会来敲你的门?”。
      D习惯性地往沙发上一坐,A从冰箱内拿出一瓶瓶装啤酒。自己坐在旁边的休闲椅上点燃了一只烟。“你不喝?”D打开酒瓶问到。A瞥了D一眼:“我又不是酒鬼。而且,有点感冒了,暂时还是不要吃冰的东西好。”。D喝了口啤酒,望见了那张被布盖上的画,“下午干的?让我看看。”A忧郁了一下:“还没画好,好了给你看。”“切!谁稀罕。”又一口。
      “对了,什么事啊?你今天不是专程跑来我这喝酒的吧。”
      “恩,的确有事要跟你说。这周六晚八点,老地方聚会。这次一定要去哦。七点我来接你。”
      “为什么?”A冷冷地说,“我不想去。反正我的朋友就在这里,没必要去应酬其他人吧。”
      “你不要活得与世隔绝好不好。你以前拳头那么硬,得罪了不少人,这次去,好好和解一下嘛。”
      “都分开了,还和解什么?”
      D不耐烦了,放下酒瓶,一把掐住A的脖子;“你小子不正常!对别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对你而言怎么就那么难啊!你给我去!听见没!”
      “放手!”A青着脸说,“要死人了。。。去去去,去就是了,快放手!”。
      D坐回沙发上,一口喝干了瓶里的酒:“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脸色好差。”A心想;混帐东西,知道还下手那么重!“不送了。今天晚上不要混得太晚,小心撞死!”
      D走到门口,一回头,露出孩子般的笑脸:“才不会叻!”
      门“卡”得一声关上了。A重倒回沙发上,望了一眼那幅画。不知是不是刚刚被“虐”的关系,A觉得头晕得很。摸摸额头,好象比刚才烫了。“糟了,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E

      直至周五晚,A的高烧还一直退不下去。期间,C每天要往A的寝室跑两次:午饭时一次,晚饭时一次。却没有一次留夜。当然,A也从没有提出要她留夜的。虽然高烧不退,但A满高兴的,D不用缠着他去参加什么同学会了。
      很见鬼的是,周六一早醒来,A就觉得身体轻轻的舒服极了,头不晕,口也不干了。中午,C过来替他量了体温,36.5度,正常得很。晚上刚过7点,一阵车笛就在A的楼下响了起来。A探身从窗口往楼下一看,只见D坐在他那辆XXX(至于是什么车,大家自由想象吧...)里,用一种胜利者的眼光看着他。“烦死了!10分钟!”。这个混蛋东西,怎么知道的。A望了一眼身边的C,C顽皮地吐了吐舌头,A立即明白自己被别人“卖了”。
      “C,想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晚上我要写论文。玩得高兴点。”
      C是个明白人,A问她的这一句只是出于礼貌,而她的回答也让A松了一口气。假使,A带着C去参加同学会,那他俩必定成为最主要“玩弄”对象。但倘若是A一个人去,那他就可以“自由”一些了。C是不会给A添麻烦的。
      10分钟后,A准时出现在楼下,钻进D的车。没好声气地说了句:“混帐东西!”。D呵呵笑着发动了车,仿佛是掳走了一样世间珍宝一般。
      A是不会不给D面子的。正如D所说的,A的拳头很硬,要不是人缘好的D替他挡着,A搞不好早出事了。
      A并不是一个好暴力的人,相反地,他的脾气“好”的惊人。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一旦爆发起来便很难控制,因而A对周围同性们对他的拒之千里并不感到讨厌。无论这种结果是他自己躲避人群,不爱与人交际造成的,还是他人卑微的妒忌心造成的。A的性格其实是十分容易被人欺负的那种,因为他从不去计较什么,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算受了气也不会懂得及时发泄。
      活火山常年累月不得疏通,一旦爆发后果可想而知,无论让他爆发的原因是自身的,还是他人的。反正,只要A出拳,就等着“惨剧”的发生吧。高中第二年,A把同班的一个男生打个半死。虽然并不是A挑起的事端,但那个没事找事又没占到半点便宜的男生,竟然找来一群帮凶要找A算帐。当时,是D把这件事给“摆平”了。其余,大大小小的,被D挡下的事数不胜数。A并不是刻意地老拿D当什么“挡箭牌”,但,树大招风,总有人找A的麻烦,10次里总有个1、2次是会忍不住出手的吧。而把那男生打个半死算是A“干的最大的一笔”了。
      到了大学,似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虽然A还是像以前一样“众所周知”,但来找麻烦的却很少。当然,A也变得更加“孤僻”了。和D一起喝酒,时不时的有女生提出交往、分手,画一会儿——这就是A在大学最主要的生活“模式”。有点无聊、颓废,但很适合A。
      车停在一间门牌不大的酒吧的停车场里。A和D下了车,一脚踏进酒吧,音乐震耳欲聋。“不能找个‘高级’点的?”A对D抱怨到。“今天又不是为了专程来喝酒的。大家一起玩,当然要热闹点啊。”D的理由让A觉得没什么好再说的了,但A知道,对于这次聚会,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喂!D!这里这里!哇!A也来了。”
      “嘿!D!A!”
      “……”(至于另外说了些什么“客气”话,大家自由想象吧……)
      勿需半秒,D就和以前的一伙老友打得火热。A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和“大家”保持“一定距离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杯XXX(至于是什么酒,大家自由想象吧...),默默地喝着。时不时会有人过来打招呼,问几句诸如:“最近混得怎么样啊?”“女朋友换了几个啦?”……由于,A总是简单地应对几句,所以也没个会聊长的。不过,他的那些老同学也知道他的脾气。再加之,男生嘛,原来在一个班时关系也不怎么样,有些还是有过节的。女生嘛,看到A来了到是很是欢喜,但多半会因为由爱生恨或是自以为的清高而对A“采取”爱理不理的态度。总之,不会有人会对A有过多的言语。
      D和老友玩得很高兴。很奇怪的,这次D并没有很三八地拉拢A与周围人的关系,他很冷血地将自己硬拖来的A扔在一边,不管不顾,自顾自快活。A对于D今天的表现也觉得有点奇怪:混帐东西,到底把我叫来干嘛。很快地,A就察觉到自己在同一天被人卖了两次。
      “A。”
      走过来的是一个与现在这个环境完全不搭调的女生。一眼可以看出这女孩必定出生高贵,是家中的乖乖大小姐。尽管她穿着A从没见她穿过的超短裙与低胸衣,但她身上的那种气质立马就把她和那些真正常常在酒吧里混的女生区分了开来。
      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枝莲。
      “E?”
      A带有一丝惊讶地轻轻地呼出了她的名字,同时也明白了D会把他拽来的真正用意。
      “这里不适合你。”A往边上让了让,给E让出了一个座。E笑了笑,坐了下来。
      “大小姐,你好象和班上的女生也合不大来的,来这不会是来见D的吧。”A装出一副很不经意的样子和E打趣。
      E还是笑了笑,拿过A的酒杯,很仔细地,并没有碰到A的半根指头:“别装糊涂了!如果我瞒着家里人到这种地方来,只会是为了来见你的。”E喝了口酒,用一种带点谴责的眼神望着A,“明白吗?”
      A拿回酒杯:“你不该喝这种东西。”
      E变了,虽然她依旧保持着高贵的家族气质,但她的心以不再像A与她初识时的那般清纯。
      E的改变,A觉得是从“那件事”发生后开始的。E是D远远远远亲家的孩子。因为大户有钱人家总喜欢把家谱搞得很复杂,所以D自然也是从小就认识了他的这位几乎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小他几个月的妹妹,而且是一见钟情。这种安排虽说有些老套,但,我要声明的是D是真的十分爱E的,以至于认为E的幸福就是他自己的幸福。
      高中第二年,E因为某些家庭原因独自来到D居住的城市读书。自然地,做为哥哥的D担负起了照顾妹妹的重任,而且是全心全意的。E那时侯住在D的家里,和D上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班。自然地,认识了A,自然地,被A吸引,自然地,向A表白,自然地,被A拒绝。因为D对E的爱,全世界A是最明白的。
      不过,说起E向A表白这当子事,A总觉得是因为自己让E会错意的原因。事情是这样的:E也是美人一个,人又聪慧。这样的女孩没人追也真是没道理。时不时地,也总有人向E献殷情,但作为早已心有所属的女孩,E当然是来一个,回一个。一般地,那些男生遭到拒绝后也就知趣了,但其中有个男生,对E的迷恋到达了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境地。是由爱生恨也好,是因爱而神经错乱也好。有一回,那个男生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让E难看。当时,二话没说出来替E解围的人是A,最后竟发展到了拳脚相向。这也就是上面所提到的A把一男生打个半死的事了。A那时会那么主动出来英雄救美,自然不会因为E的关系,若是非要和E扯上关系的话,那也只有因为E是女生,A是个有绅士风度的人罢了。A会跳出来完完全全是为了D。因为A觉得在这世上能“碰”E的只有D,为了D,他要保护E,不让其他人“碰”她。而且,那时D也是正好不在现场,不然的话,相信那个男生也就不是被打个半死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会被活活打死。
      A处于纯正友情的帮助,却让E误解为了爱情。使得从小就胆小害羞的E头一次有了勇气向一个自己有生以来唯一喜欢上的男生表白。但,结果却是让E大跌眼镜。“骗子!”这就是E在高三前的那个暑假去新西兰留学前对A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A已开始喝第三杯了。和E断断续续地聊了许多,聊E在新西兰住的那个叫NAPIER的小镇,聊那个小镇上比人还多的羊,聊E的学校生活,聊A的学校生活……会聊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是A的选择。他知道她这次回来见他的目的,但,反正那是不可能的,A也不想多费口舌。不给E有机会提起,不给自己有再一次伤害一个女孩的机会,不给E有再一次伤害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机会。
      突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踉跄着晃了过来。“这不是E嘛,呦,还不死心哦。”
      A和E以及一直在默默注意着他们两人的D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就是那个被打的半死的男生。
      “A真有那么好,我也是不错的哦。而且,我可没什么‘毛病’,不像他,永远不会主动碰你。”说着,那个男人伸出沾着酒水的手,直冲E的右脸而来。
      A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当然,是因为绅士风度和能“碰”E的只有D的这一信念。还不等那个男生有机会将手从A的手中挣脱出来,他就吃了一击闷拳。打出那一拳的是D。
      “你这家伙,不要不识相!喝多了吗,那就死到一边去!再敢来闹事!我宰了你!”D似乎是要吃人似的吼着,弄得整个场子一下子只剩下了轰隆隆的音乐声,所有的人全都像是中了魔法般地停了下来。
      “呵呵,我今天是撞错日子了,两大护花使者都发威了哦。好好,我识相,识相的。。。”说着那个男人渐渐隐没在拥挤的舞池里,大伙的魔法也就此解除,继续闹哄哄地各做各的事。
      这个没头没尾的,莫名其妙的插曲打断了A、D、E之间刚刚一直维持的某种“和谐”。
      E看了看表:“我要走了,凌晨5:00的飞机。”她起身,A和D将她送到门口。
      “替我拦辆车吧,A。”E望着A,用一种几乎是请求的口吻对他说。
      A面无表情:“让D送你去吧,这样也安全点。”他转向D,“我自己回去。”
      D顿了顿说:“不,你在吧里等我。送她去机场用不着多少时间。”
      “好吧,慢慢开,不用急,我也想喝到早上。”说完,A转身往吧里走。
      E一把抓住了A的手:“我比你现在的女朋友更爱你,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她能做的我也都做得到!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哪怕只有1个月?”
      “你醉了。”A平静地说,“不要这样说,有失你的身份。而且,我也没那么伟大。”
      松开E的手,躲进喧嚣,但脑里一个悲伤女孩的脸和一个较之更悲伤百倍的男人的脸一直挥之不去……使得他不停地一杯又一杯……
      不知什么时候,同学们都已离去。好象有人说是要换地方继续疯,好象是因为自己醉了,不是,要等D的……A趴在吧台上,耳里渐渐变得宁静……
      “喂,你没事吧?喂。。。”
      有人在A的耳边轻轻低语,很奇怪的,那小小的声音却盖过了一切,A听得见。他似梦似醒地抬起头,看见的,竟是自己那张未完成的油画,奇怪的是,脸和脖子下露出的是一件制服的领子……A久久地注视着那张白色的脸,起码他认为自己因为感到奇怪和对那种白的缺乏免疫力而注视了好久……
      但,当他再次以为自己回到现实时,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里是依旧闹哄哄的音乐。
      D的声音在那一片闹哄哄中费力地挤到A的耳边:“喂!A!醒醒!要死了你!才不到两小时,怎么你就喝成这样。喂!能动吗!回去了!喂!死了吗!喂!……”
      A听得很清楚,但他不愿回答。他努力让自己在D回来前喝得烂醉,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和D在回家路上的那段不能逃也不能躲的时光了。他明白,D执意要送他回去除了一份哥们义气之外,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而,那是些A不愿去听的话,不愿去答应的事情……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懒得取名字...实在是取名无能中...而且...用ABCDE来代替的话...大家在读的时候就可以按自己的喜好随便取了...这样不好吗?...(当然不好!!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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