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穿越）》寒梅独放

21、二十一章

　　对于哄孩子秦素完全没有经验，眼见花一样的小姑娘哭的惨兮兮，秦素急的手忙脚乱，还好顾城这个助教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他抱起李梦玲，拿过罪魁祸首---纸巾，瞬间将其分解，边拿纸巾给李梦玲擦眼泪，一边逗她，“玲玲不哭啊，你看我把它拆开帮你报了仇。”

　　小姑娘被一个文雅大叔用宠溺的语气安慰一番，很快破涕为笑，捏着衣角小脸蛋红扑扑的，窝在顾城怀里不好意思看同学。

　　雨过天晴，丢手绢这个游戏是不能继续下去了，秦素计算完各种游戏惹哭小朋友的概率，最后拍手宣布，“接下来我们玩个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眼神飘向顾城，顾城立刻会意，“我是老鹰。”孩子们纷纷跑到秦素身后大叫，“我们是小鸡呀，秦老师保护我们。”

　　操场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队伍，三十几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孩子跟在穿着天蓝色裙装的美女老师身后，尖叫着躲避身穿条纹衬衫文质彬彬的‘老鹰’，真是一道养眼的风景，惹得来往的人们驻足观看。

　　教室里正在教一年级学生唱儿歌的林逸菲频频走神，匆匆把儿歌哼唱一遍把孩子们丢给搭档出了教室。站在操场的角落，林逸菲仔细观察着，学生们天真的笑容她看见了，秦素飞扬的裙角她看见了，顾城真正想抓住的人是秦素她也看见了，心里奔腾着不甘的怒吼：“秦素她凭什么？”她才不会像姐姐一样忍气吞声，既然她不好过，那么索性让大家都感受一下这滋味。

　　“喂，雨薇嘛？我是菲菲……”

　　游戏的气氛热烈非常，孩子们在老师的保护下一个也没被坏人抓走，秦素紧张地盯着顾城的动向，生怕身后有一个掉队，顾城则坏坏地屡次故意吓唬她们，险险地与队伍擦肩而过，孩子们笑闹声中秦素也跟着大笑起来，在躲过顾城又一次袭击之后，秦素开心地朝顾城比个成功的手势，这挑衅的姿态彻底刺激了敌人，在孩子们的尖叫声中秦素已经被顾城牢牢带进怀里。

　　秦素的脸红透了，暂时呆掉。孩子们却群情激动，一个个冲上来要解救老师，顾城的身边瞬间聚拢一堆‘萝卜头’，趁着混乱秦素从顾城怀里钻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发号施令，“同学们快重新站好，我们要反击。”

　　“哦哦哦，反击反击！！！”一个个小战士斗志昂扬，整装待发。不过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叛国投敌了，王小虎几步追上李梦玲质问，“你干嘛朝反方向走？”

　　小姑娘嗖嗖嗖跑到顾城身边，躲在他身后朝王小虎做鬼脸，“顾老师总抓不到人太可怜了，我愿意跟他一队。”

　　此话一出，老早觊觎顾城美色的小女同学们彻底放开了，片刻间，王小虎只看见班里大部分女同学一溜烟似的冲到顾城身边，不等他开口齐齐地呐喊，“我们也愿意跟着顾老师一队。”

　　王小虎气的鼓鼓的，无奈无论从个头到气质都PK不过顾老师，蔫头耷脑地看向秦素，秦素哭笑不得，她要怎么给这位憨厚的小班长解释异性相吸红颜祸水的原理呢？再看笑的一脸无害的顾城，秦素也跟着泄了气，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让人倒戈的理由。

　　----------------------------------顾城其实挺好的分割线-------------------------

　　又一个宁静的夜晚来临，今晚月朗星稀，一轮大大的月亮将整个操场笼罩，周围的景色若隐若现，展现出与白天完全不同的美，秦素已经爱上了这里，坐在老地方听着蝉鸣与蛙叫合奏出的二重唱，尽情地沉浸在久违的轻松中。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秦素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她喜欢吃过饭在操场发呆，顾城似乎也一样。这几天两人已经有了默契，晚饭过后总是喜欢到操场纳凉，并不刻意找话题，但每天都能愉快地聊上一会。

　　顾城的声音始终很好听：“后天就要回去了，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秦素留恋地环顾四周，“是呀，这里的人跟景色都让我喜欢。”

　　“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这里？”

　　秦素不解：“怎么留？”

　　“如果你愿意，毕业可以直接来这里。”月光下顾城笑得干净又优雅，“我也会来。”

　　秦素惊讶地看着顾城，听他继续说：“我们可以带着孩子们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直玩下去。”

　　秦素庆幸是在夜里，但又怕月亮太圆将她烧红的脸映照的清清楚楚，慌忙将视线移开，心咚咚地跳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小心谨慎地想着措辞：“我……我不……”

　　“我不同意！！！”一个气愤的声音将秦素的尴尬暂时解除，秦素悄悄松口气看清快步跑过来的人，刚才还滚烫的脸颊一下退了温度，急急站起来朝来人解释：“格言，我……我们……”眼神示意顾城出来说几句，对方对毫无反应，秦素只得手忙脚乱地去擦格言满脸的眼泪，语无伦次，“哎，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城他开玩笑呢。”

　　格言一把推掉秦素的手，无比受伤地指着秦素与顾城，“韩雨薇说顾哥哥跟你在这度蜜月我还不信，结果呢”

　　格言伤心欲绝地盯着她，让她无所遁形，这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不能失去她起码不能因为这个荒谬的理由，秦素拉过顾城，以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安慰下格言，起码不要让她这么哭了。

　　顾城叹气，走到两人身边，轻轻拂去格言的泪水，惹出了她更多的眼泪，终于顾城开了口，眼神却看向秦素，语气坚定地一字字顿道：“我没有开玩笑。”

　　“哇，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们!!!”

　　格言受不了刺激大哭着冲出操场，秦素呆愣片刻看清格言跑走的方向瞬间煞白了脸，这里有条河围着小镇一圈，出了校门没多远就是河，梅雨季节降雨增多水位增高了不少，格言离开的方向正对着河岸，天黑看不清掉下去就完了。“坏了，快去找格言。”秦素一跺脚迅速朝校门外奔去。

　　原本顾城打算趁着气氛不错将话与秦素挑明，如今这个状况怕是难了，格言与他而言是个活泼可爱的邻家妹妹，给他的感觉一直长不大似的，如果她出了事，别说秦素要怪他，就连自己都会愧疚一辈子。顾城心神一凛，赶紧追着秦素一起去找，跑到校门口却没看清秦素朝哪个方向寻找，只得顺着河边向右一点点寻过去。

　　为了美观，镇上特意在河边种了一排柳树，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杨柳依依别有风情，此刻却给急于找人的秦素制造了大麻烦“格言，格言你在哪里？”秦素焦急地在河边喊着格言的名字，却久久得不到回答。

　　月亮被云彩挡住，刚才还明亮的夜空暗了下来，柳树枝随风轻轻摇摆着，影影绰绰的从远处看倒像是人的背影，“格言，你站在那不要动。”秦素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才发现只是一段较粗的柳条而已，失望中没注意脚下，被树根绊倒，匆忙间死死抓住树枝才堪堪在跌入水中前稳住身子，摸摸脚上只剩一只的鞋子，秦素后怕，如果不是反应得快，此刻她已经掉进河里了，她不会游泳，现在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连求救都不会有人听到。

　　略微稳定心神，秦素又担心起来，对地形熟悉的她尚且险些掉进河里，边哭边跑的格言岂不是危险更大？如果格言真的出现什么问题……她的心突突突跳个不停，她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扶着树干站起来，索性将另外一只鞋脱掉，赤脚走在河边继续喊着，“格言，格言！”

　　天色更暗起来，秦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前方一团漆黑，像只猛兽张大了嘴等待吞噬一切，担心又恐惧的她，走在河岸边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精神高度紧张着，胳膊不小心贴到柳枝，冰凉黏腻的触感吓得她一阵颤栗，再开口声调都不稳了，只求快快找到格言赶紧回宿舍。

　　战战兢兢地向前走着，秦素已经不记得走了多远，水位线与河岸几乎齐平，漆黑中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路，只能小心地抓着树枝慢慢向前挪着，随着时间推移，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好像验证她猜想似的，隐隐从背后传来两声“噗通，噗通”的声音。

　　“格言！！！”秦素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不管危险与否扭头就往回跑，没跑几步脚下打滑身子直直向水里栽了下去，掉进河里前手里还死死攥着被扯断的柳枝。

　　眼前一片漆黑，河水巨大的浮力让她脚下发软，腿上丝毫使不上力气，只能不停地在水中扑腾着，但一切的努力皆于事无补，身体一点点地下沉。

　　感觉水已经没过胸口，秦素的呼吸逐渐困难，冰凉的河水刺的她的手脚麻木，似乎已经不受大脑的指挥，她想学别人游泳时的姿势保持平衡却力不从心，几番折腾下来绝望地发现水已经没过脖子了，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今天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极度的恐惧让秦素产生幻觉，似乎听到岸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河水已经侵袭到嘴唇，秦素死死咬紧牙关，闭着眼睛在河水里颤抖着，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爸爸、妈妈抱着她打趣的场景，韩潇板着脸假装教育她的神态，还有韩澈附在耳边轻轻地说 ‘我想要的是你’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让她矛盾的人了。

　　水已经到鼻子了，秦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放弃挣扎屏住呼吸僵硬地等待着，恍惚间似乎有人拉起她的胳膊，秦素不敢睁眼，只能颤抖着在心里询问：“爸爸妈妈，是你们来接我了吗？”

　　似是回应她的疑问，有个声音轻轻在她耳边散开：“别害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