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The Spark Of Light》芸子熊猫

21、决定与封印

　　“这是……什么意思？”
　　雏田有些喘不上气，手在竺沙井的掌心里冒了汗。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哭泣让她的在自己唇上尝到了些腥。她屏住呼吸，等着对方给出自己一个解释的答案。
　　“用秘术。”竺沙井不准备卖关子，她见雏田焦急，便立即回答，“我可以做到不破坏外表直接将内部的东西和任意物件置换。所以我想，理论上或许也可以做到将你父亲的心脏和健康的心脏直接调换。”
　　雏田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忍术！
　　但她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没有时间给她吃惊，如果竺沙井的话不假，那或许不只15%，父亲的病情将仍有很大的转机！

　　“真的？”她几乎感激得要哭出来，“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竺沙井微笑着，重新牵紧雏田拉着她跑了起来，“走吧，我们先去找火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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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竺沙井的秘术用于日向日足的心脏治疗。
　　——说实话，这个想法确实曾在纲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放眼木叶，能做到这一点的确实只有竺沙井一人。尽管女生从未有过医治经验，但纲手并非没有自信，如果她愿意配合，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指导下顺利完成这场高难度的手术。
　　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安排。
　　尽管已知这或许是让手术成功率提升10%以上的唯一办法，她还是没有这样做。

　　有着“医圣”之称的五代目火影大人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面前的女生，沉默不语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极难攻克的难题。
　　日向雏田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旁边焦急等待着纲手的回应，她急切地想知道结果，一刻都不想耽误父亲的病情，可纲手若有所思的视线和刻意营造出的静谧让她无端地感到心燥。
　　她轻声唤了一句“纲手大人”，正试图询问不打开胸腔进行手术究竟是否切实可行，可纲手却抬手止住她继续说话，眼睛仍旧锐利地盯着竺沙井，甚至在下一秒还让自己先行退下在门外等候。

　　“……为什么？”雏田郁郁地退出房间后，纲手终于出声对女生发问道。
　　竺沙井闻言一愣，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位火影大人此刻正在质疑自己的动机。
　　她不解，心绪一时间变得纷乱不已。
　　为什么？面对这句疑问，她才是最想要问出为什么的人。——难道想要帮助雏田也能成为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吗？亦或者是，她不但在木叶失去了存在的身份，连帮助别人的权利都要被没收干净了吗？
　　竺沙井无言以对，她执拗地抿上嘴唇，干脆不准备回答纲手对自己的这个疑问。

　　女生不加掩饰的不快昭然若揭，纲手全都看在眼里，不禁头疼地叹了口气。
　　“你是团藏的人，那个老家伙一向都把你保护得很好，从来不让你插手别人的事。日向日足的情况他并不知晓，所以你是预备瞒着他给雏田提供帮助，对吗？”她缓和了语气，试图用温和的遣词消除竺沙井的防备。
　　对她，纲手并不至于存疑，她知道女生心思一向纯粹，她最是没有可能导演出什么阴谋剧。
　　怕只怕有人别有用心。

　　女生果然好哄好骗，她读出了纲手的示好，明白对方并没有不信任自己，于是张开一圈的利刺一根根收了回去，她很快便温驯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声音轻飘飘地道，没什么底气，像是在欲盖弥彰，“我只是想帮她。”
　　“因为是‘日向’？”
　　纲手却一针见血，直球发问叫竺沙井慌得像是猫绷直了尾巴，“不……”她犹豫着，却的确没有办法完全否认干净。
　　“因为想要帮助宁次？”
　　这回，纲手的问句干脆全以陈述句的语气说出了口。

　　竺沙井踌躇着说不出话。
　　“我……并没有刻意想要讨好他……”她虚弱地申辩道。
　　她的决定全都是不知不觉。
　　实际上她确实没有想那么多，是为了他也好，不是也好，她不过在遇到情绪崩溃的雏田时觉得这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件事，而它此刻恰好事关了日向一族，仅此而起。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宁次不曾在自己面前展现过他与雏田交好，如果他仍还在意宗家与分家那一段避不开的仇怨，她的确不会主动提出要帮忙。
　　甚至，可能还会因为要用到消耗巨大的秘术而婉言拒绝。
　　她不安地透过绷带望着神情严肃的火影大人，她等着对方的审判，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被按上一个招惹木叶上忍的罪名。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宁次这小子也会对女孩子有这么大的魅力。”没想到纲手倒回椅背，弯了弯眉眼终于是笑了，“看起来你们这段时间相处得还算愉快？”
　　竺沙井不知对方所说的“相处”指的是什么，只好含糊又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对方接下去的话。

　　“用秘术真的不要紧吗？”停顿半晌，纲手又道，“不是被封印着吗？”
　　“我可以——求佐井帮我解开。”竺沙井放下心来。
　　看样子纲手不再疑心自己，并且似乎已经准备接受自己的提议。
　　“那查克拉呢？心脏更换手术可不是一次两次水色就能解决的战斗。”
　　女生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指，查克拉不足一直是她的软肋。尽管长期的训练已经很大程度地帮助了自己，可她仍不敢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她究竟能不能完整地撑下一整场手术，又能不能让雏田的父亲恢复健康？
　　面对这些问题，竺沙井闭住眼，深吸一口气后坚定地坦言：“只能赌一次了。请相信我。”

　　纲手沉吟片刻，最终的决定仍旧异常艰难。
　　竺沙井惴惴不安地低着头等待她，她知道事关木叶名门当家的性命塞责不得。然而与此同时，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在暗暗苦恼着：要如何让佐井答应自己解开水色的封印呢？

　　竺沙井尚未思索出结果，纲手这边却拍案下了决定，她将雏田重新叫进来，三人终于开始商量起手术的方案。
　　日向日足的手术安排得越早越好，因而竺沙井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基本的医疗忍术。她看不见经络构造，所以拥有白眼的雏田必须协助她，做她的“眼睛”，她们得尽快先在动物实验体上完成心脏互换手术。
　　而这一系列的安排便意味着，竺沙井又不得不终止佐井给她安排的全部训练，并还要在他不能知情的前提下，让男生帮自己一起欺瞒团藏。

　　“我直接找团藏要人也不是不可以。”纲手道。
　　可女生想了想，却还是摇了头：“这是日向一族的机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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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找到佐井一点不难。
　　女生心里列着好几处他时常会出现的地点，只寻到第三处就望见了要找的人，他正坐在一处岌岌可危的旧屋房顶上，手里的画笔与纸张摩挲，借着朦胧的月光对着万家灯火描摹。
　　“佐井。”她唤他，声音很轻，可对方却很快应声回过了头。
　　“又惹了什么事情了？”佐井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无奈地叹气，收起笔墨从屋顶跃下来，“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么就愁眉苦脸起来了。”
　　竺沙井挠挠脸颊，嘴边的话在喉头滚了又滚：“我……有事求你。”
　　男生对她的有事相求毫不意外，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这段时间……我还是想加紧练一练水色。但是直接去练习场还是有些吃力，所以……可不可以批准我自主训练？”
　　“为什么不干脆休息到身体能承受练习场再练呢？”
　　“因为……”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不等女生回答，佐井便干脆地打断了她，“完全就是在说让我直接解开封印放你随便使用。”
　　男生脸上看不出情绪，状若未恼未怒，可深谙他性子的竺沙井仍不禁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他果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下这种要求。她心道。

　　她只好开始自己的PLAN B，眼巴巴地盯住佐井，把自己的手指头偷偷从身侧扒到对方衣摆上，“佐井哥哥——”
　　佐井：“……”
　　女生故意施了变身术，她隐去自己长长的绷带，少能见到的绿眼睛满怀期冀地凝望着他，微颤的睫毛凑得离自己好近，佐井一愣，虽并非出于本心，却还是被对方故意展现的狎昵烫温了脸。
　　“别白费力气了，我又不吃你这一套。”男生躲开视线，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但语气里不容置疑，他并不准备在原则问题上纵容或让步。

　　竺沙井泄了气，她坐上路边的长凳，头痛地咕哝：“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啊……”
　　“需要用到水色的事？”佐井挨着她坐下道。
　　女生自知自己刚才的那番说辞早已被对方看透，于是也不再挣扎，颓然地点点头，“虽然是要用，但不会惹上麻烦。”
　　她说得有气无力，似乎只是单纯不想被对方误解而解释。
　　佐井偏头望她，他其实也无意要为难她。秘术的封印本就全靠他自己判断，他最担心是这人一根筋到底，要用秘术做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但——她刚才的表现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而这么些年来，她极少会源于自己的意志希望使用水色，今天的请求可谓是破天荒，佐井思忖着，终于还是不禁心软了起来。
　　“那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他无奈，“这样我就同意在一段时间内解开你的封印。”
　　“欸？”竺沙井微顿，继而霎时从眼里绽出光来，“我答应你！什么要求？我答应你！”

　　“留到以后告诉你。”
　　佐井笑道，他拉过女生的手臂，把手边的墨一滴不剩全都泼了上去。
　　乌黑的液体在竺沙井的衣袖上呈现出不规则的图案，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墨很快渗透过布料，直接作用在了衣物下的皮肤上。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刺痛起来，女生赶忙抬眼去看佐井，对方却回应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而后眼前忽地一空，被变身术隐去的绷带凭空落到了男生手里，上面不慎沾了些墨点，佐井用手指轻轻一抹，那印记又完全消散了。

　　“好了，封印完全解开了。”他道，“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