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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闹婚 ...

  •   新娘缓缓踏进大堂,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逝儿身着红衣,云鬓高挽,青发如瀑,一方红色薄纱垂下,透过轻纱隐约可见一双水一般的眸子,面颊微红,气质娴雅,举止大方。

      逝儿接受着所有宾客的目光,在看到慕晨曦时竟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自不会有任何人发觉。

      “逝儿……”佐翌轻唤逝儿的名字,眼眸幽深,却简单而清澄,伸出手,耐心等候。逝儿淡定自若,将手轻轻合入佐翌的手中,缓缓微笑。

      良久,在场宾客相继迎合,才子佳人,才子佳人啊。

      青衣男子轻握酒杯,酒杯触及唇边时,停顿了片刻,随即一饮而尽。

      这一切,恰恰被慕晨曦看在眼里。

      晨曦嘴角微微上扬,青衣男子这个小小的举动,勾起了慕晨曦的无限兴趣。

      雷厉风行的萧易行,谦谦君子萧佐翌,对面那纤尘不染的青衣男子,这娇美的新娘究竟是何等人物。

      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划破众人的喧闹,使所有人精神一振。

      一孱弱纤细的女子踉跄着缓缓走入大堂,女子身着一身淡黄色软裙,清雅简洁,面容清秀可人,一脸梨花带泪,惹人怜爱。

      “姑娘,你这是……?”佐翌微微蹙眉,淡淡问道。

      “姑娘?翌,在天下群雄面前,你竟装作不认识我。”女子眼中带泪,双眸中写满了失望。

      “姑娘,你与我素未蒙面,谈何认识?”翌的话很轻,却有着冷冷的坚毅。

      “素未蒙面?翌,你好无情,当日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么,当日你我那般亲密,你应过娶我的。难道你忘了若水了吗?”女子仰着头望着佐翌,满脸狼狈的泪水。

      佐翌僵在那里,眉头深锁,轻抿嘴唇。

      逝儿揭下头上的红纱,轻步上前,语气淡定地说:“姑娘莫哭,哭花了妆容就不漂亮了。”说罢,轻挥手指,拭去若水脸上的泪珠。

      逝儿的举动出乎意料,若水一时间愣在那里。

      在场宾客面面相觑,晨曦饶有兴味地看着逝儿,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

      “想必若水姑娘一定受了莫大的委屈,今日天下群雄都在,有什么话即可说出来,若真是翌有负于你,我必代你讨回公道。只是若水姑娘定要把事情原委说个详细,若含糊不清,让大家没了信任,岂不冤枉了若水姑娘?”

      “若水姑娘方才说与翌有过肌肤之亲,又说翌答应迎娶姑娘,不知是哪日的事?”

      若水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愕的光,随即又泪眼盈盈道:“是……是上个月中旬的事。”

      “上个月中旬,翌都好像在忙我们婚宴的事情,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一天?”

      “是……是上个月十七日。”若水呜咽道。

      “翌,上个月十七,你好像真的不在府中噢?”逝儿缓缓回头,轻声问:“不是和管家去了如翠阁吗?”

      佐翌如梦初醒,正色道:“不错!上个月十七,我与府中管家去如翠阁为逝儿挑选首饰,府中管家、如翠阁的老板均可作证。”

      逝儿看着黄衣女子轻蔑地笑:“若水姑娘,撒谎也要有技巧,望自重啊。” 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黄衣女子一眼。

      顿时,宾客哄堂而笑。

      “你……”若水紧咬朱唇,竟说不出话来。

      缓缓,若水平静下来,冷冷地说:“的确,翌没有与我有任何纠缠,是我自己喜欢他。他清秀俊美的模样,他温温而雅的态度,他的一切我都喜欢。萧婉逝,我若水哪点比你差?为何翌娶的是你而不是我?”

      若水越说越激动,双颊变得通红,语速度也快了起来:“若是因为你们青梅竹马,我便不信,如果翌也和我朝夕相处,未必会讨厌我。不错,我今日就是来破坏你们大婚的,我到想和你比比,我爱翌,绝不会比你少,我可以为翌去死,你能吗?”

      “我为什么要为他去死呢?”逝儿轻笑道,随即又冷冷地说,“若连自己都不爱惜,有何资格说爱别人。”

      若水被噎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怒瞪逝儿,破口大骂:“萧婉逝,你这个贱人!”说罢,便扬手向逝儿脸上打去。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堂内寂静无声,满场宾客怔住。

      方才,若水扬手,佐翌还未来得及上前阻止,逝儿顺势握住若水的手腕,稍一用力,那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若水自己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已经打的令人一惊,但是令所有宾客倒吸一口凉气的是,若水脖颈间的那个纹身,在被打的一瞬间隐约看到的那个图案。

      一枝淡蓝色的罂粟花,肆无忌惮地绽放,骄傲地占尽所有人的目光。

      若水似乎发现了什么,慌忙用手去掩饰脖颈间的纹身,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恐慌。

      佐翌轻皱眉头,小声呢喃:“是暗慕山庄的人么。”

      逝儿轻步上前,咄咄问道:“若水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身上怎么会有暗慕山庄的纹身呢?”

      若水抓着衣襟,咬着嘴唇为难的看着晨曦,欲言又止。

      “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吗?我雪府岂是你放肆的地方。”萧易行站在大堂正中,冷冷吼道。

      顷刻间,雪府的下人便冲进大堂,若水见状不妙,慌忙转身,踉跄着跑了几步,一头跪在慕晨曦脚下,哭喊道:“属下无能,不能完成任务,望二庄主原谅。”

      蓦地,大堂上仿佛一锅沸水,指指点点也好,小声谈论也罢,众宾客的焦点无非是在若水和晨曦之间。

      晨曦泰然自若地坐在大堂中,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轻拈酒杯,夜风般邪魅地笑容挂在嘴角,微微啜上一口酒,语气沉稳,“真是好酒啊,公子,你说呢?”

      不知晨曦在和谁说话,众宾客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好顺着晨曦的目光看去,见一青衣男子缓缓仰首,众宾客这才有了焦点。

      只见青衣男子手握纸扇,眸似润玉,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俊美灵秀,虽玉面纸扇,却毫无脂粉之气。

      罢,又是一个出彩至极的俊美少年。

      自青衣男子踏入雪府府中,萧易行便注意到他,虽广发喜帖,亦只是江湖中各大门派而已,雪府大宴,自是不怕其它的小角色来凑热闹,只是这样一位谦谦公子,为何也会来凑这个热闹?

      只见青衣男子微微点头,对着晨曦谦和一笑道:“是一品酒肆的神仙醉,只是神仙醉没醉我不知,但这天下群雄想必是醉了。”

      若水依旧跪在晨曦脚旁,双手掌地,浑身颤抖,眼含热泪。

      晨曦拈起若水的下巴,轻叹一句:“是啊,只可惜是被这小女子给迷醉的。”

      大堂中又一阵骚乱,晨曦的眼光透出一股寒意,指间微微用力,若水的下巴上隐约可见通红的指印。

      若水被晨曦捏住下巴动弹不得,晨曦修长的中指轻轻地抚着杯口,一圈一圈,大堂内愈加安静。

      萧易行站在大堂中央,疑惑不解道:“慕公子……”话还未说完,只见晨曦突然停住,轻轻拈起酒杯,贴在若水面颊上,满眼笑意。

      若水只觉面庞一阵冰冷,满眼恐慌地望着晨曦。

      一时间,逝儿竟觉得晨曦笑得很慵懒,却又如桃花一般震人心魄。

      晨曦轻动手指,酒杯微斜,杯中的酒水顺势酒水溢过若水清秀的面庞,蚀过罂粟的纹身,一股股流入项若水的衣衫里。

      晨曦这才放开项若水,缓缓笑道:“我暗慕山庄的纹身,遇酒变色,如火焰般赤红,可是你的纹身怎么毫无反映呢?”又轻叹一声:“唉,可惜了这琼浆玉露啊。”

      “慕公子若是喜欢,过几天在下带着几坛上好的神仙醉,去庄上登门拜访,如何?”青衣男子轻收纸扇,缓缓起身,淡淡地笑。

      “甚好,能与公子一起品酒,定当是在下的荣幸。”

      管家见机说道:“今日乃雪府大喜,何必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败了大家的兴致?”随即看着大堂正中的萧易行,讨好似地笑道:“府主是否让府中的人将这小女子压下去,莫要耽误了吉时良辰。”

      萧易行微微笑道:“说得甚是。”随即低声怒道,“来人,快把这女子压下去。”

      雪府的下人领命而上,将项若水围死。

      若水见大事不妙,只得先发制人,与雪府的人厮打起来。

      轻摆长袖,左右迎击。

      可惜,若水并非什么武林高手,终被雪府的人拿下。

      “压下去。”萧易行冷冷地说。

      若水被压置下去,堂上安静了许多,这时众宾客才发现,新娘不见了。

      晨曦起身,扬起眉,缓缓地说:“萧府主,想必这婚是结不成了,那在下就先告辞。”说罢,拂袖而去,留下面色难堪的萧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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