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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闺蜜 ...


  •   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我也如愿拿到了之前定好的那6000大洋。这次,我决定要自己支配一些。

      “你刚攒下多少啊,就抽风捐了,你不肉疼?”
      跟我喊话的是我多年的闺蜜,加加。她在听说我把1000块捐给了庙里而没有陪她逛商场时,立刻于蛋糕房里对我咆哮起来。
      “不,一点都不。你这么想啊,我上个月是开了4500,对我来说已经不少了,现在是6000减去1000,那不是还有5000呢么。在我的财富观里,说明我还是一个富人。”
      “你倒真大方啊,出手就是一千,你怎么不捐给我啊!再说了,你现在到底干的什么勾当啊?可以获利这么多?”
      “羡慕吧,我去危地马拉走私贩毒了,所以才去庙里烧些安心钱。”
      “真的?我听说女的要加入他们那里得——”
      “大姐,你们家混□□只挣这几个子儿就得瑟个不行。我是走运,在网上被一家富有的单亲家庭相中给人家孩子当保姆去了。”
      “啊?狗屎运啊!”
      大姐!
      “对,是狗屎运。”
      “哎呀,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轮不到我!再说了,就算凭经验我也比你丰富啊,我闺女都三岁了。你,你会带孩子么?”
      “嘿,你还别不爱听,人家真就找的未婚未育的。”
      “未婚未育的老姑娘啊?”
      “姐姐,你今儿跟我有仇是怎么着?我怎么这么后悔把你叫到这里呢。”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今天你是款爷,你说了算!”加加平时最好甜食,嘴又刁,明明和我一样没有几个钱,却还要培养这些奢侈的习惯。我以往根本舍不得跟她到这里,现在有钱了,我要她吃个够。
      可闺蜜到底是闺蜜,这十几年的友谊不是吹出来的,在我已经许诺任其消费时,她反而犹豫了,“你的钱不是钱了?虽说这钱算不上血汗钱,可你不还得结婚呢么,将来都得用钱,再说了,你这份工作能干多久还没准呢,你总不能带着孩子给人家当一辈子佣人啊!”
      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就是我们自己选的家人。
      一句话说的我俩都有点转泪儿,不过既然到了这里总不能空手回去,那不是浪费人家店员的感情么?所以我还是找了几个价格适中样式也精美的让店员包装了两份,怕加加拒收,我就说:“这几天学习压力大,老头晕,可能是血糖低,你就凑合陪我吃俩吧。”于是我俩一人一份,走出蛋糕房来到公交站点,准备道别。

      “对了,西闽,你这几天又没登咱们校友群吧?他们打算搞一次聚会,希望这次人能凑全点儿,你会去么?”
      “不去。这还用问么?到了那儿,我一个看孩子的保姆怎么跟人家说呀?敢情人家一个个都是社会精英、成功人士可以尽情显摆,我这样的还不净让人家奚落?”
      “也是,照你这么说,我这个穷会计也别上那儿现世去了。你不去,我也不去。让他们爱谁谁去吧。”
      加加的确是个穷会计,干了多少年始终还只是个现金,十几岁就开始学会计,可到现在三十了,连个助理都还没考过。不过,那又怎样呢?我承认人脉的重要性,但加加对我来说,可不止是人脉那么简单。人脉是拿来利用的,而加加,是我心甘情愿为其牺牲奉献的那种人。这样说好像有点怪,换个比方吧,如果加加或者她的家人急需输血,只要我可以就绝不迟疑。为什么?因为加加也会这样对我,尽管这些年来,我俩都穷得可以,也并没有为对方做过什么多伟大的事,但我相信,我们的友谊经得起风吹雨打。

      送别了加加,我又转道去看了父母,把捐款购物剩下的4500又如数交给了妈妈。妈妈说,你都三十的人了,手里也该拿几个钱了,就又给了我500,还问我要不要在家里吃。我说不了,一会儿又是“上班时间”了,主人家见不到我不合适。于是,我就拎着那盒蛋糕回张家了。

      “啊?你什么都没买,就只去庙里刻了一个碑?”
      张雅然窝在沙发里,一边塞着蛋糕,一边问我。
      “是啊,他们说花一千块钱就可以把名字刻上去,我就交了一千块。”
      “他们把你名字刻上去了?”张雅然继续边吃边问。
      “没有,我不好这个,我把廖管家的名字告诉他们了。”
      “什么?你让人家把我的名字刻上去了?为什么呀?”廖管家自是很惊奇。
      “我是觉得,张雅然连12岁都不到,刻这个有点太折寿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您适合,而且您平时不也的确挺菩萨作为的嘛!”
      “那也不能,那钱也不是我捐的呀!”
      “可这钱是您和张家开给我的呀!不过,如果您不愿意,我再去掏一千让人家把名字抹了。”
      “行了行了,你才有多少钱啊,还是好好留着将来读书或是结婚用吧。就这点钱连留学都不够,你还真豪气,发了工资就乱花,难怪你发不了财。”
      廖管家对我嗔怪着,但我知道,她这都是为我好。这么久了,我始终没听她谈论过子女家庭的事情,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方便问。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就不得不问了,那就是两个月了,张雅然的父亲就是去南极也该回来了吧?难道家里的杂志社不打算要了?于是我问张雅然:“你的爹地该回来了吧?”
      “嗯,爸——爸。”张雅然突然停下手中的蛋糕,若有所思着,然后就突然转向廖管家,“廖管家,我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他难道不想我么?我还想让他尽快见见乔西闽呢。”
      “你爸爸前天在你上学的时候说,过几天就要回来了,还让我好好准备一下。但谁让我记性不好呢,你一回家我反而忘了。还有,雅然小姐,乔小姐都已经到咱们家这么久,你怎么还这么没礼貌啊?到时候你爸爸回来看到你这样,你觉得合适么?你应该叫乔阿姨,哪怕Miss乔也行。”
      “阿姨?我还是觉得叫‘乔西闽’合适。”张雅然似乎不太认可对我改口。
      “叫什么无所谓,只要我们娘俩感情好就行。”什么改口不改口的,只要她从内心认可我,比一万句生分的“阿姨”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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