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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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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卓,你别哭。”
卷毛拍了拍我的背,我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他的衣服上,在他怀里整理了一下情绪,便脱离开他的怀抱,我抬头看卷毛,他还是微微皱着眉头对我笑着,我见他这样子一下破涕为笑,连忙给他头上来了一掌,对他吼道,
“你来的也太迟了吧!”
卷毛被我打的头一歪,随后他挠挠了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小声的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转过身去的时候,许白脸已经回到球场上去了,还是我们家卷毛知道疼人。
我这虽负了伤,但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毕竟老师教导的好啊,一切要以工作为重。于是我就和卷毛继续维护秩序,为国家社会学校人民继续发光发热。不过这期间真是无聊透顶,于是我只好和卷毛侃起了大山。
“林灿,你到底叫费李普还是林灿啊?”
“你猜?”
“猜你妹!快说!”
“你真暴力。”
卷毛揉着头继续说,
“我当然叫林灿啦,费李普是奶奶取得名字,我奶奶姓费,以前我是跟奶奶姓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爸以前认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呀。”
“什么?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的,对不起。”
“没关系,我现在不是改回来了嘛。”
卷毛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但我还是在他的眼神里看见了难过。
“我们换个话题吧,说说你为什么转校来这里啊?”
说实话,我真的是分好奇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之前就想问了,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当然是为了你啊。”
卷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似我问了个白痴无比的问题。
“你少来这一套,我们之前又不是很熟,你干嘛为了我来这破学校。”
我对卷毛这个狗血的答案甚是不满。
“我真的是为了你才来的。”
看着卷毛一脸委屈的小样样,我又想打他了。
“好吧,就算你是为了我来的,但是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么?”
卷毛睁大双眼。
“废话!我知道的话能问你么?”
我这次真没忍住,毫不犹豫的再给了卷毛一掌。卷毛睁着一双汪汪泪眼看着我,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继续施压,
“不许哭,快说!”
“你真不记得了?”
卷毛又试探性的问了我一次,我该记得什么?思索了半天,我没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啊?难道我失去了一段记忆了?哦买高低,这可怎么是好。
“记得什么?”
我朝卷毛皱眉,他见我不开窍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便说道,
“咱家端午吃什么?”
“吃鱼怎么样。”
我听了卷毛的话,想都没想就回了话。
“鱼鹰不下水了......”
哎呀妈呀!这这这不是那传说中《嘎子哥》里最著名的暗号么?我听完卷毛的话之后,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指着卷毛连退好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卷毛,嘴里还叨念着,
“原来你...你...你是共X产党特派员!”
“是啊,地下党联络员,你可让我好找啊!”
我瞬间就有一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天啊,原来卷毛是我游戏里的师傅,我俩见面打招呼的暗号就是这个。在这游戏里,我取名叫做“地下党联络员”,当时创建人物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字了,刚好我同学在我旁边看《嘎子哥》,她把声音开的老大,一听见□□对暗号的时候,于是我就借坡下驴、顺风使舵取了这么个惊世骇俗的名字。
我一度以为只有我才如此精忠报国,取出这么雷人的名字,没想到,刚出新手村,就发现有个一百多级的大神,他的头顶上顶着六个金灿灿的黄字——“共X产党特派员”!我当时就喷了电脑屏幕满屏的奶茶,小机当时就不行了,在学校后门和修电脑的吊丝抠脚大汉缠绵了三天三夜才回到我的怀抱。
刚拿到电脑一进游戏,就发现有人招我做徒弟,我一看,这不是我们自家人‘□□特派员’么,心想原来他也注意到我了,于是带着一种惺惺相惜的苍劲凄美之感,我鬼使神差的就按下了同意键,心想我初出茅庐就有百级大神带我,还是挺不错的。
由于他经常带我出入各种地方刷怪,(当然是他刷,我在一旁边看漫画边蹭经验啦。)而且就我俩这奇葩名字,再加上玩这些游戏的孩子不是傻根儿就是缺心眼,(你把自己也骂了好吗?)所以我俩所到之处,众人就一哄而上,大家恬不知耻的免围观起我和“特派员”这一对‘地下情侣’,还不买门票!我去,这些人真是太没文化了,你说这么个耳熟能详、土得掉渣的的名字,他们居然都觉得稀奇。拜这些奇葩所致,我俩在我们的服务区里那是相当出名,连邀请我俩去的帮派的名字都是——‘特务帮’。哦买高低,这世界是肿么了?
怪不得我师父老被我欺负呢,原来他是卷毛啊?可是前几次和他YY的时候,我觉得他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啊。
“我次奥!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多久知道我就是地下党的?”
“你和我在酒店打游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没有在游戏里报过我的真名啊?”
太奇怪了,难道这人调查了我?太恐怖了,呀灭爹~~
“你忘了,上次我俩聊游戏的时候,你告诉我了你游戏里的名字,我就知道了。”
“好吧,就算是这样,但是我觉得你和YY上的声音有很大差别,YY里的声音明显有磁性的多。”
“那是因为我安了变声器,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磁性中带着性感的声音么?”
卷毛还皱起了眉,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而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有对着他竖起我的大拇指,来表达我的心意了。
“所以你知道我是地下党之后,调查了我的学校,随后不顾一切,抛下所有就转学来找我了?”
“嗯。”
卷毛点了点头,而且还是满脸的娇羞。哦买高低!这是什么情况?我想弱弱的问大家一句,这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网恋???哦!漏!
“林灿?难道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来的?”
我抱着双臂,缩着肩,一脸大为受惊的模样。
“你不知道?”
卷毛也张着个嘴,做出比我更惊讶的表情。
“为什么?你是受虐狂?”
我去,这孩子脑子出问题了?怎么会喜欢虐他的变态。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同学都说我的属性是M。”
我扶额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S?”
“我不管你是不是S,我就是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卷毛突然上前一步把我抱住,吓得我僵直的简直像个二愣子。接着他还学人家小言里面的烂猪脚,在我耳边深情款款的再次告白。
“艾卓,我喜欢你。”
这货说完后还特满足的蹭了蹭我的脖子,我被他这动作整的心一软,开始回抱他,还拍了拍他的背,卷毛对我这回应十分高兴,抱我抱得更紧了,差点没勒死我,我才急忙开口。
“孩啊,我也喜欢你啊,可你不是妈的菜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一直把你当儿子养的么?”
“艾卓,我是认真的。”
卷毛突然就发力,我的脖子都快被他勒断了。我也不管他,继续笑着说道,
“这世上□□是最不能被人认可的,难道你想让我做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说完这话,我立马就感觉到卷毛立马硬了(歧义啊歧义),他一下就推开了我,我以为他是明白了个中要害,就准备再给他科普科普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的,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卷毛大大的眼睛里,居然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十分阴厉的眼神,好像是某种生气的讯号。我一下就被他这个眼神瞬间就秒了,整个人就呆了,张着个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正当我寻思着他要弄死我消气时,他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死小子也在整我呢,你说,我怎么老是跳同一个坑啊,上次被许白脸嘲笑的还不够呀吗?!
气的我转身就走,我发誓我再也不理这些讨厌的人了,拿别人的真心开玩笑,都是一群禽兽,变态!哼!
接下来这几天,许贱人和安娜子在食堂里给我们好好地演示了神马才是暧昧的最高境界,据马老二这位知情人士说,他俩还没成。不过也不远了,真是看得我饭都吃不下了,气死我了,忒腻歪了,没想到老许好这一口的。
我现在正在床上烦的死去活来的,又踢床板又拍墙的,整的个叮叮哐哐的,后来给力大姐终于受不了了,一把爬我床上来,一猛子就拉起我,开始上下摆动的玩命的摇,要是再配上一句循环台词——“为什么!”,那就简直是新一部神作又诞生了。现实是,
“你再作,再作我就掐死你!”
给力姐姐放弃摇我,转手开始掐我脖子,我泪眼模糊的看着给力大姐的样子觉得分外亲切,于是握住她掐我脖子的手,帮她使劲。
“好啊,你掐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能死在你的毒爪之下我死而无憾,动手吧!”
给力大姐被我这视死如归的样子,吓得一下就松了手。
“你吃错药了,杀了你,我还的搭我一条命,你想的美!”
我听着给力姐姐噎我的话,顿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最动人的话了,瞬间湿了眼眶,我一把抱着给力大姐的大腿,把头埋在上面开始稀里哗啦的放声大哭,闹的其他寝室都听到了,她们还以为我在我们寝室被欺负了,第二天早上看见我,都是对我行一种名叫‘同情’的注目礼。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们还是接着当下继续说,
给力大姐嫌弃的把我推开,用我的被褥擦了擦她的腿,然后双手抱臂,深深叹了一口气后便说,
“说吧,你又怎么了?”
“姐啊......”
我正想扑过去夸夸给力大姐这个知心大姐,结果她一掌把我的脸推开,对我假笑一下,仰着下巴倨傲的说,
“少来这一套,马屁什么的在我这不受用,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很好很强大,你有事说事。”
我的女王啊,我听着你骂我我咋就这么爽啊,搞不好我也是个M。我见给力大姐给了我机会,连忙把我最近的遭遇添油加醋的给给力大姐说了一遍,主题当然是锁定在我有多么多么可怜上,不然怎么能打动给力姐姐,让她为我做主。
给力大姐耐心的听我讲述完了之后,就说了两个字——“活该!”,好吧,这是意料当中的事。
“你知道许满为什么离开你么?”
我摇摇头。
“那是因为你优柔寡断、藕断丝连,做什么都抱着一种不清不楚的态度对待别人,时间短一点还好,时间长了,对方就会有不安的感觉,因为对方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会猜测你到底是对他是什么感觉。人家明示暗示好几次了对方对你的感觉,结果你这个没脑子的没看出来,于是对方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向你表明心意后,你居然还勾三搭四满不在乎,真是太过分了。你说说如果别人这样对你,你能不离开他么?”
给力大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听了她的话,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过分,她继而又叹一口气,继续说,
“人家许满也告诉了你他的想法,结果你又不正面回答对方,搞的你们的关系不清不楚,你就这么喜欢搞暧昧?哦,噶的!你说这许满是瞎了眼么?居然看上你这么个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还死不开窍的粪坑石头!”
给力大姐说完就对上天翻了个白眼。我还想否决一下她对我的错误判断,结果是我插不上嘴,快嘴陈给力又开口了,
“搞暧昧就搞暧昧吧,得亏人家许满也不嫌弃你,肯定是心想着连你妈都见了,亲口听你承认喜欢他这事是迟早的,就体贴的没逼你说。结果你倒好,人家给你放宽了政策,你就变本加厉、忘乎所以了,乐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胡说,我知道我叫艾卓。”
我终于插上快嘴陈给力的嘴了,结果是想当然的,一记眼刀让我又闭上了嘴。
“一个假期回来,你就带来一个小可爱,终日腻腻歪歪的,伤的我们闷骚腹黑弱受许满那叫一个体无完肤,人家终于看清了你的本质,再加上这时安娜子这柔情大炮,不停的轰炸许满那受伤的心灵,终于许满同志就举小白旗了。看吧,后悔了吧,我叫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给力大姐抄起我床上的枕头,对准我的脑门就是一砸,我连忙扯下她手中的枕头气急败坏的朝她嚷嚷,
“我又不伤心,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只是伤心我这几天都被膈应的没吃好饭!”
“你就嘴硬吧你,反正你把喜欢你的人都气跑了,你要是想以后孤独终老,你就继续保持你那朦朦胧胧雾里看花的态度吧,我一定每年十一月十一日都送你一根按摩棍和充气帅哥,祝你光棍节快乐!”
说完,给力大姐就下了床,开始在镜子前穿戴,过一会儿她要和科比出去约会,我躺在床上,看着我天花板上亲亲爱爱的死鱼眼银时,心说,谁说我抱着不清不楚态度对人啊,我明明天天早上睁眼时,就对我的正牌老公银时说我爱你说了不下二十遍。
正想着,突然肚子一痛,立马坐起身来,一看是下面的美浓把手机给我扔上来了,正好砸我肚子上,疼啊!
我抓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跃着两个字——“许满”,我顿时紧张的汗如雨下,他已经好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虽然以前打的也不多。我现在的感觉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悲的是我怕他找我只是谈公事,自从足球场那天以后,我发现我心里有些东西变得明朗起来了,那就是我真的有点想念老许了。不不不,这是什么想法,怎么我就少女模式全开了。我干脆不接他的电话好了,免得也生出其他什么不必要的念想。
“艾卓,你倒是接啊!”
给力大姐被我的手机铃声烦的不行,因为我的铃声是我某天偷录的她的尖笑声,听着别提多麻肉了,所以她就一嗓子吼的我立马就按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个“喂”,就听见许白脸在那边用低低的嗓音叫我,
“艾卓,你到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