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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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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沐浴在下午两点钟的火辣辣太阳下的我,马上就快被晒成了干尸。我现在和卷毛穿着大便色的制服,在看台座位这边贴各个班级的座位标签,我出门的时候出的急,防晒霜和伞一样都没准备,刚走到寝室楼下,就看见卷毛戴着遮阳帽温顺的站在树下等我,我捏着下巴,像一猥琐欧吉桑似的,淫X笑着的把他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看的他还不自在。我发现这孩子还真是俊,害羞的摸样老可爱了,我觉得他是能把这狗屎制服穿出好看的第二人,我慢慢的朝他走过去,本想调侃调侃他的,结果一出口变成了,
“把帽子脱下来。”
我朝卷毛摊开手,他毫不犹豫的把帽子脱了下来交到我手上,我呢,则恬不知耻的把它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还一脸欠揍的说,
“你的头怎么那么大啊。”
说完之后,才发现这话好像有人对我说过,想到这我就是一肚子火,某个无赖还没有把帽子还我呢,算了,不提这白眼狼。其实卷毛的头一点都不大,而是太小了,我戴不进去(是你的头大好吧),所以我以此为借口,将帽子调到最大。
咳咳咳,跑偏了,下面接着说足球场的事,我和卷毛贴完标签,与副部她们汇合不久后,安静的足球场上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很多人,不一会就把看台坐满了。放眼观去,这看台上一片红花,个个兴趣高涨好不激动。原因嘛,听说我们学校的足球队是明星球队,球员个个都是帅哥,所以众女很快就把看台铺满。当然还是有些对不起观众的人,但是大家可以自动忽略,毕竟人生十有八X九是不完美的,大家就凑合了吧。
我和卷毛被分配在球场西角边缘维护秩序,另外三个角也有人看守,为的是防止观众跳下看台,和“明星”球员静距离接触,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干起了保镖的勾当。
待观众都坐好后,球员们也入了场,我打量了一下,还真有不少帅哥,怪不得能引来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哟!这不是那谁么?穿着红色球衣的8号,这不是许财主么?对了我都忘了,他是足球队的,我下意识的朝看台上我们班坐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我们寝室的三人都来了,特别是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就泡图书馆的安娜子居然都来了,现在正跟许白脸招手呢,看了我就烦心,于是我收回视线,开始捉弄卷毛小盆友。
距离球赛开始已经有好一会了,站的我腿都麻了,我实在无聊,只好观摩起着比赛,卷毛在一旁给我解说规则,我见这许财主不是吃素的,已经进了两个球了,对方还一个球都没进呢。
此时卷毛的手机就响了,原来是副部叫他去帮忙搬矿泉水,所以西角就剩我一个人了,我百无聊赖的在球场边缘边蹦跶边等卷毛回来,这时一个爱风流(i phone 6)从天而降,差点没砸我头上,接着全场都躁动了起来,好多女生都不淡定的站了起来,不停的欢呼,我一看,原来是许财主的敌人进球了,虽然刚刚许财主进球的时候大家也是这样,但也没见有人扔手机啊!娘的,在这欢喜的氛围里,我也有所感悟,和许财主敌人的粉丝一起欢呼了起来,连连说了五个“好球”,人常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看着朋友进了球,你说我能不高兴么。
不一会,双方又开始抢起了球,这球简直就是满天飞,就是迟迟不能进门,真是太不容易了,我正感叹着,就听见有人呼唤我学姐,学姐你妹啊,我才大一好吧。我不情愿的抬头一看,一个我不认识的妹子,正不好意思的指着假草坪上的手机对我笑着,示意我帮她捡一下手机,我见她还是挺有礼貌的,而且俺们一只都是乐于助人的好孩子,所以我就答应下来。
说实话,她的手机还摔得有点远,都飞到球门旁边去了,我等着这些热血男儿追着球朝另一个球门跑去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了那妹子的手机旁,一把拾起了手机,立刻转身走人,生怕他们回来了给我一脚,所以我用了我最快的速度,但依旧没有逃脱我那悲惨的命运,还没走出那根白线,我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小心!”,我立马把脑袋一缩,全身绷紧,做好准备迎接那一球的到来,砸就砸吧,又不是没砸过,抱着这种必死的心态,我毅然决然的等起了死,等了半天,没等来球,却等来了一个人,“啪”的一声巨响,我和他都摔在了地上,而且他还压在我身上,压得我的内脏都变了形,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现在的我,嘴里全是假草和塑料石籽,这狗啃泥真是太标准了,你说我咋老是和足球过不去呢我。
正当我绝望的趴在上快断气的时候,我身上的庞然大物终于爬了起来,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地上坐好,准备喘息一下,定睛一看,发现我的手掌和手肘都被蹭烂了,翻开的血肉,正汩汩地流着血,真是疼死我的,好死不死的,我的手蹭到足球场外的砖红色跑道上去了,所以才挂了彩,真是点背。
我正抱着手臂哀叹,突然一人上来就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足球场外走,我抬头一看,无奈阳光太刺眼,差点没亮瞎我的双眼,所以我抬起另一只手遮住眼前的阳光,这才发现,原来这愤青是许白脸,我见他怒气冲冲的,面色不太愉快,心想刚才把我撞翻的不会又是他吧,娘的,你还不开心,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当我看见“医务室”三个血红的大字和重男轻女的女校医的时候,我泪如雨下,子啊,你带我走吧!为嘛每次都是这样,“足球场”、“球赛”、“许白脸”以及“我”这四个词屁股后面总是跟着“医务室”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发誓我以后真的再也不去看足球了。
女校医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先询问许白脸,而是一本正紧的帮我包扎了起来,我见她拿出酒精,顿时把脸皱成个大苦瓜,欲言又止了很久,见她终于拿着酒精走到我面前,我连忙开口,
“不用酒精成么?”
“你想都别想!”
女校医还没开口,许白脸立马上前制住了我,不久,酒精与伤口亲密接触的痛楚就从脚底窜到了我的大脑皮层,我现在头皮还是麻的呢。
女校医很快就给我包扎好了,我和许白脸就一起往操场上走,我们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默默地走着,
“真是个猪。”
纳尼,我没听错吧,许白脸冷不丁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这丈二的和尚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
“这么大个人了,你不知道在比赛的时候不能胡乱闯进球场啊,你说你不是猪是什么。”
许白脸轻嗤出声。
“明明是你把我撞飞的好吧,上次也是,你说你不道歉就算了,反倒还怪起我来了,真是没人性。”
我明明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这句话,结果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出口了,我那被害妄想症发挥作用了,我有点防备的抬头看了一眼许白脸,他张着嘴准备说什么,但愣了一下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只剩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见他不言语,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了,还得意的朝他挑着眉问道,
“怎样?”
结果他的接下来的眼神差点没把我冻死,看他这样看我,我这心里就好像那啥,俗套点说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罐,酸辣苦涩什么的都搅合在一起,老不是滋味了,我觉得自己很生气,想给许白脸一巴掌,然后大骂他负心汉。
没想到我不只是想想而已,我的身体很忠诚的遵从了我的心,我还真打了许白脸,虽然现在的我很冲动,但我还是保有理智的,我打的是许白脸的肩膀,我只给了他一拳,他的耳光我还是不敢扇的,我想这是我内心最深的恐惧吧。
后来,许白脸吃了我一拳以后就抱着肩膀闷哼了一声,我看他疼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在一堆,连嘴唇都煞白煞白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心说我也没使多大力气啊,咋就把他打成这样了,难道我天生神力?那我这一拳该不会是把他打残了吧,想到这,我吓的连忙上前查看许白脸的肩膀,结果他用右手捂着左边肩膀死活不让我看,我气急了,下意识的在他左肩上一捏,他疼得连忙松了手,我粗暴的拉开他的衣领一看,妈呀,他的肩膀红紫红紫的,肿了一大片,我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经打,我这就带你去医务室!”
说完我就拉着他往医务室走,我也不管他是不是伤患了,拉着他飞快的走着,都快飞起来了,你说说就我这速度,我咋不去参加奥运会的竞走项目呢。
我俩又再一次进了医务室,校医很是诧异,我们才走后不久,许白脸就负伤归来了,是个正常人都得差异。
“你这伤是怎么整的,肿太厉害了,还好没伤到骨头。”
美女校医一边给许白脸涂药,一边不经意的询问。我见许白脸正要开口,一把抢下他的话,准备主动承认错误,希望能缓轻一下我那该死的负罪感。
“都是我的错,我把他打成这样的。”
“唉、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这样,吵架就归吵架,干嘛还动手啊。”
女校医作长辈状痛惜的摇了摇头,指着我接着说道,
“像你这种暴力的女孩子,在旧社会不被你男人打死才怪。”
校医老师,你真真是二十一世纪的淫?还旧社会呢。
“爱他就要包容他,只要没犯原则性的错误,其他的的都小问题。小两口要和和气气的,互相谅解对方,有什么不满就心平气和的说出来,这样你们才会长久。”
唉呀妈呀,看不出来我们这校医还挺热心,不过不好意思,您搞错对象了,这话你得跟安娜子说去。
“老师,您误会了,我们不是...”
我连忙朝美女校医摆摆手,不想让她误会,许满这个插话精就站起身来了,
“走了。”
我看着他快速消失在了医务室,连忙追着他跑了出去。
我俩走在绿树成荫的校园里,还是各自不说话,我抬眼偷瞟了他好几眼,见他一脸倦容,想必他的肩膀真的很疼,我的负罪感越来越重,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我张嘴闭嘴了几十个来回,也没把在心中说了无数遍关于道歉的长篇大论说出口,我在心里挣扎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有错在先的的确是我,所以我终于开了口,
“许满!”
我和许白脸一齐回头,朝十米开外的声音主人看去,好吧,我又被插话了。只见安娜子神色十分担心的朝我们跑来,一上来他就对着许白脸一阵嘘寒问暖,当听到说许白脸肩膀负伤之后(许白脸还颇大男子主义的不肯告诉安娜子,所以我这个讨人嫌就为无知的群众散播了一下血淋淋的真相。),安娜子难过的滴下了好几滴眼泪,许白脸立马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笑着对她说没事,我看他俩你侬我侬,依依相惜的样子,鼻头瞬间就酸了,我的那个泪啊,瞬间就下来了,安娜子啊,你说我们好歹还是一个寝室的,你都没说也关心关心我!我也是伤员,我也需要拥抱和安慰!(这是你该难过的重点么?)
我用手抹去眼泪,这可不能让旁人看见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个炮灰小三呢,再说这也不是咱的作风,我还是一个人在阴暗处独自舔舐伤口吧。
谁知今个这眼泪是怎么擦也擦不完,就跟条小溪似的,一直流啊流,直到许白脸歪过脖子瞧见我这副蠢样,我都还是没停下来,反到越来越厉害,跟洪水泛滥似的,我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正想快步走开,就听见许白脸在背后叫我的名字,
“艾卓。”
他的语气很小心,很轻柔,但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停下了步子,我也不知道我在期许些什么,一双脚就跟灌了铅似的,沉重的让我迈不动一步。
“艾卓。”
他又叫了我一声,随后我听见他朝我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我看见他的影子朝我伸出手,我突然眼前一黑,脸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头顶上传来宠溺的声音,他说,
“艾卓,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