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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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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帮哥们儿办完事回家已经将近两点,抬头看见顾惜朝屋里的灯还亮着,于是这家伙贱兮兮的又去骚扰人家。
顾惜朝还真没睡,他抱臂靠在自家门框上,歪着头,挑着眉尾,勾着唇角,“太子爷,深更半夜来打酱油啊。”
戚少商愣愣的答不出话来,准确的说是被顾惜朝的小样儿给迷的晕头了。那孩子太漂亮,尤其是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时候,能把人三魂七魄给摄没了;这会儿又有些小炸毛的凌厉气势,戚少商这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这会儿在他面前愣是扛不住。
“真想化身为狼扑上按倒办事儿啊!”戚少商在心里感慨一句,然后干咳一声,装的道貌岸然,“这么晚了还没睡,我以为你是不敢关灯,屋子闹耗子。”
顾惜朝脸色一白,“别瞎说!”
“真的,我刚上楼时候看到,走道上有。”戚少商无比诚恳的说了一句。
顾惜朝的脸更白,于是戚少商无比欢欣的登堂入室。
顾惜朝怕耗子,再彪悍的人也会有不能克服的恐惧。这是戚少商在看到一台电脑因为被放了一张啮齿类动物图片而报废在顾惜朝手里之后,得出的结论。
于是这太子爷发现了人家顾公子这个弱点之后,直接由打酱油蹭饭吃转变为登堂入室。顾惜朝跟他磨合的一段儿,渐渐的也忘了剪头发时期的小不自在,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装模作样背着手在人家的房子里巡视一圈之后,戚少商满意点头,“看来敌人尚未占据窝点,我军不能松懈,当严防死守之。”
“您打算怎么着吧?”
“留宿之!”
顾惜朝点点头,“随便!”然后去书房忙了。
他如今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跟戚少商这种人废话是没有用的,不搭理他就是王道。
戚少商很嗨皮的拿出来自己寄存在顾惜朝柜子里面的棉被在地上打好地铺,然后在书房门口晃悠。
“天色已晚,妾身特来伺候殿下安寝。”戚少商趴在门框子上搔首弄姿。
顾惜朝眼皮都不抬一下,“本王还有事要忙,爱妃今晚不必侍寝了,你大爷的爱干嘛干嘛去!”
戚少商很失望,回屋里长吁短叹声色凄凄,“愁人夜独伤,灭烛卧兰房。只恐多情月,旋来照妾床。殿下啊……”嚎叫半天,顾惜朝根本没有一丝回应,戚少商只得默默倒在地上独自抽搐。
其实顾惜朝家是双人床,但那床单被罩是不给人碰的,肯让戚少商打地铺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距离大赛的截止日期已经没几天,顾惜朝的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但这孩子是完美主义者,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放松的。
他进屋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倒在床上就直接睡了过去。
戚少商悄悄起身给他盖好被子,“小样儿,没我照顾看你怎么过啊。”
人家在不认识他戚少商的十几年里活的都挺好,刚开始还因为盖被子的事情揍过他一拳,于是戚少商知道这人下意识的防御特别强,果断的改变了战术。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这都已经可以同房共寝了,并且不会因为盖被子再挨拳头,戚大少真可谓取得了里程碑式的进步。
“殿下,起床用膳了,尝尝妾身亲手熬的皮蛋瘦肉粥。”戚少商早起做好爱心早餐,然后贴着顾惜朝的耳朵叫人家起床。
结果……他光荣的化身为天边的小流星。
“戚少商!你大爷的说话离我远些会死啊!”
戚少商摸着下巴颤微微爬起来,起床气,绝对的起床气。
就睡了两个钟头没起床气才怪。
顾惜朝红着脸气咻咻的爬起来去梳洗,小模样粉嫩娇羞,看得戚少商心猿意马。
但是他绝对没胆子再接近眼前人五尺之内。
两人用完膳一起去上班,顾惜朝睡眠不足让戚少商开车。
到了公司门口,顾惜朝跟戚少商吩咐,“你去把小郑叫来吧,我瞌睡呢,不能疲劳驾驶。”
戚少商安全带解了一半儿又扣回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顾惜朝白他一眼,那意思是,“管的着么你?”
不对头啊,这绝对是有急事啊。这孩子这么洁癖,除了自己大概没人上过他的车吧,这开口要司机,绝对是急事儿。
戚少商想完了立马笑呵呵,“我送你去不就得了?这不现成的,还要跟黄金鳞借人?”
顾惜朝叹了口气,“你今天没事儿啊?”
“我手快,耽误不了多少工作。”
顾惜朝低头想,这自己要跟黄金鳞借司机,保不齐那家伙怎么想呢,自己还不乐意别人碰这车呢。何况戚少商有事儿没事儿还不是他说的算,也没人会议论他假公济私,就这么着吧。
“我去接机,快到的时候你叫我,我还困着呢。”顾惜朝说完,头靠着后座闭着眼睛打盹儿。
戚少商稳稳的开着车奔机场去了。
结果,戚大少那是恨不得咬碎钢牙。
那女的谁呀?长得倒是漂亮,跟仙女儿似的,怎么这么不知道矜持啊!一见面儿就抱着他的惜朝左亲右亲的。
顾惜朝居然还温柔的回抱了。您不是排斥女性吗?不是洁癖不给人碰吗?这还满脸的笑意?我怎么从来没这待遇!
两厢介绍完了,戚少商才知道,这女的是傅宗书的独生女儿,傅晚晴。
傅晚晴一直在澳大利亚留学,这是快要过年了所以回来跟家人团聚。
“澳大利亚也过春节?”戚少商看着后视镜嘴贱问了一句。
他就是看不惯顾惜朝那个温柔样儿,平常挺酷的一孩子,怎么见着傅晚晴就变成大号抱枕了,任由这姑娘靠他怀里,捏扁搓圆,那眼睛都能柔出水光了。
其实戚少商形容的有点儿夸张,主要是因为他吃醋了,他没见顾惜朝对谁这么温柔过,包括对他,所以心里不平衡。
“晚晴两年了才回来一次。”傅晚晴还没开口,顾惜朝替她说了,“是特地请假回来的吧?”
“嗯。”傅晚晴点点头,继续窝在顾惜朝怀里,“惜朝,我想先去你那里玩儿。”
戚少商听了这话,脸上的咬肌狠狠的动了一下。
顾惜朝笑笑,好脾气的解释,“那怎么行呢,爸爸在家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等着你呢。”
“嗯,我就想先去你那儿嘛!”傅晚晴带上些撒娇的语调。
顾惜朝没办法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是先回家吧,你这刚回来,怎么着也要先去见爸爸的。”
他声音很温柔,傅晚晴听了很受用。其实这丫头也不是一定要去顾惜朝家,她就是想听听这宠溺的调子。
顾惜朝是一点儿不知道傅晚晴这想法的,可戚少商却听出来了,他心里更不爽,但也插不上话。
到了傅家,老远就看见黄金鳞迎在门口,傅晚晴一下车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说了我去接你,还偏不让,非指名道姓要这小子去。”黄金鳞怜爱的拍拍傅晚晴的脸,语气酸溜溜的。
傅晚晴吐吐舌头,“你当哥哥的嘛,还跟弟弟妹妹吃醋。”转头看见傅宗书从院子里出来,跑着迎过去一个熊抱。
顾惜朝本来看着傅晚晴的调皮样子,心里挺高兴的,一转眼看见一边的戚少商很失落的低着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咯噔了一下。
傅宗书看见戚少商也在,忙让了他来傅家做客。戚少商站那儿客气两句说还有工作这就回去,傅宗书也就没有硬留。
“要我来接你吗?”戚少商走之前小声问了顾惜朝一句。
顾惜朝笑出来,“当然不用了。”
“哦。”戚少商没多说什么,乖乖的开车走了。
顾惜朝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傅家的院子。
本来为傅晚晴接风洗尘,顾惜朝是要在傅家住一晚上的,可是入了夜,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模模糊糊觉得什么事儿没放下,后来干脆让司机送他回来了。傅家人都知道他工作认真,兴许是为了设计上的事儿,也没有强留他。
顾惜朝上楼时候想着自己这是抽的什么疯,没怎么看道,到了家门口一抬头吓了一跳。
戚少商正埋着头坐在他家门边儿上。
“少商?”
戚少商听见顾惜朝的声音猛的一抬头,那眼睛亮的跟看见了珍宝一样,“你回来了!”
“你怎么坐在这儿啊!”
“我忘带钥匙了。”
顾惜朝叹了口气,开门放人进屋。
戚少商看着灯光融融中顾惜朝的背影,特别想抱上去,但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幸好我回来了,要不然冻不死你。”顾惜朝说着瞪了戚少商一眼,“你就不知道找个地方暖和暖和,或者打个电话给我,就那么蹲门口感冒了怎么办?”
“感冒了才好,你就不会撇下我自己跑了。”戚少商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调说的很哀怨,他还真觉得有点儿冷,这已经是十二月的天了。
顾惜朝只当他是玩笑话,叹了口气,问了一句,“晚饭吃了吗?”
戚少商可怜兮兮的摇摇头。
顾惜朝再次叹气,钻进了厨房。
等着戚少商吃饱了喝足了,顾惜朝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不是看见晚晴回来,心里不痛快?”
戚少商一愣,心说,这孩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通透了,竟然能猜出来我在吃醋?
顾惜朝挺不好意思的笑笑,“虽然没怎么了解,但是我知道你是因为跟家里闹别扭才来傅氏的。你,是不是想家了?”
戚少商瞬间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但还是感动了一把。
于是这坏家伙故意想逗逗顾惜朝,摆出一张伤心欲绝的脸,“想也没用啊,他们根本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他说完见顾惜朝低着头半天没说话,觉得自己装的有点儿过了,良心受了下谴责,连忙叫了一声,“惜朝……”
顾惜朝抬起头,笑的很勉强,“你比我强,我都不知道自己家人是谁。”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自己的身世,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忽然特别的想告诉眼前的人。
“我小的时候,妈妈跟我说,傅宗书是我爸,后来知道不是的,我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长大了才知道,原来我是孤儿,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了。”
戚少商觉得心里揪着疼,伸手握上顾惜朝的手。
顾惜朝也没挣就由他握着,看着他的眼睛说的挺认真,“所以,你要是想家的话,就回去看看吧。很多人想,还没有呢。”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强着笑脸掩饰难过的样子,心里特别不好受,但是他还是暖暖的笑了出来,慢慢的说,“我不想家,我把这儿当成家了,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顾惜朝听完这话,怔怔的看着戚少商,眼里忽然亮晶晶的闪出了光。
这孩子呆了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甩开戚少商的手,“不早了,明天还上班呢。我先去洗澡睡觉。”说完头也不回的奔浴室了。
戚少商在一边摸着手笑,“别扭孩子。”
窗外大雪纷飞的时候,傅氏的员工都很兴奋。他们的年会,办成那个传说中在资本主义上流社会最流行的派对,如今在社会主义的国度遍地开花的假面舞会,真是别开生面的高调无比。
一群痴男怨女端着斯文装着矜持,各个手拿高脚杯,晃着或猩红或金光的液体,三五一堆的轻声谈笑。
一身墨绿西装的顾惜朝被堵在门口,堵他的是一身白西装的面具男,那人一手拿着杯葡萄酒,一手拿着另外一个白面具还有一双雪白的手套。
顾惜朝接过面具手套戴上,然后毫不客气的抢了人家的葡萄酒,推开这个大门神,自顾自急急的往厅里面走。
他迟到了,但有个戚少商,早为他准备好了东西。
“哎!真没良心。”面具男戚少商声色凄凉的感叹完,快步追了上去。
顾惜朝其实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的,奈何他是傅宗书的儿子,这些社交礼仪是必须要强迫着学习的。而他也极有天赋,舞跳的非常好。
反而真正该在这种环境中混的游刃有余的戚少商那是一点儿舞都不会跳的。于是他紧紧跟着顾惜朝,唯恐有什么热情奔放的妹子来找顾惜朝跳舞。
但妹子这玩意儿,很多时候那是防不胜防。比如现在顾惜朝身边这位白衣白裙无比圣洁的姑娘。
顾惜朝是不惧这些的,他虽然没办法跟人过多的肢体接触,但他还是很喜欢跟现在他身边的这个人跳舞。
戚少商咬的手里高脚杯“咯吱咯吱”的响,双目赤红的瞪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一对璧人。人家那画面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他这边那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那个被顾惜朝小心护在怀里仪态万方的女孩子,正是那天他跟车一起去机场接回来的傅晚晴。
戚少商只觉得自己要被嫉妒冲昏头了,看着顾惜朝望着傅晚晴的眼神,那种温柔,是让他见一回对傅晚晴起一回杀念的。
跟戚少商同样有杀念的还有一个人,黄金鳞。不过他起杀念的对象是顾惜朝,理由与戚少商雷同。
黄金鳞虽说是傅宗书的外甥,但也是傅宗书养大的,可以说是跟顾惜朝他们一起长大。小时候傅晚晴喜欢跟顾惜朝玩儿,黄金鳞就总是欺负顾惜朝,现在更是酸的眼口不对。
顾惜朝对黄金鳞还是有些心里阴影的,从小就被这货“杂种杂种”的骂着长大,是个人心里都会有些阴影。可以说他精神上洁癖如此严重,黄金鳞那也是功不可没的。
但是黄金鳞很怕傅晚晴哭,所以他每次骂顾惜朝的时候,傅晚晴都会无比委屈的放声大哭,好像她表哥欺负的是她一样。而哭着的傅晚晴会对顾惜朝悄悄的做鬼脸,所以这女孩子是顾惜朝在那么一片惨淡童年中唯一的光亮。
慢慢的三个人都长大了,也都懂事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闹,黄金鳞和顾惜朝在公司那也是能不见就不见,绝对不想看见对方来给自己添不痛快。上次要不是因为戚少商来头大,黄金鳞是绝对不会亲自去顾惜朝的部门安排人的。
但今天不一样,黄表哥忽然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顾惜朝并不擅长喝酒,但是看着黄金鳞那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心里就不爽。从小这个人就看不起他,就因为自己没出身,现在自己努力到这个地步了,更不想被任何人看扁。所以他硬着头皮拿起来面前的酒杯,高脚杯里面装五粮液你大爷的真会想!
结果酒全进了戚少商的肚。
与黄表哥的一番厮杀之后,戚大少倒在顾惜朝肩膀上的那一刻心里得意的想,终于也有老子英雄救美的时候嘛。
顾惜朝扛着人事不省的戚少商回家后,狠狠的把人丢在自己床上,他倒也管不了什么洁癖不洁癖了,这人喝成这样也是为自己挡驾不是。
还别说,戚少商喝醉了倒挺安生,除了死沉之外,不哭不闹就只是睡觉。
但是,亲爱的顾惜朝小朋友,如果你见过戚大少真正喝醉酒的样子,你就不会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
可顾惜朝没见过,因为没有任何人见过,戚少商的酒量那是超乎了凡人的想象的。
被蒙蔽了的顾公子还“吧嗒吧嗒”跑去浴室弄了块湿毛巾想要给戚少商擦把脸。
于是醉酒的戚少商借着酒胆,由太子爷酱油党瞬间化身为土匪,将顾惜朝扑倒之后,瞅准了就下嘴亲了上去。
顾惜朝立马石化了,手里还高举着滴答着热水的毛巾。
在顾惜朝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就算是傅晚晴也不过是在很小不点儿的时候亲亲他脸颊而已,你戚少商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强占老子的初吻!
愤怒了的顾公子挣扎不已,但戚大少那是纹丝不动。
他俩的身高本来就差不多,可顾惜朝力气比戚少商要差很多,理由不详。技巧方面那更是完全的败北,他是一点经验没有,戚少商好歹还有过未婚妻,以前多少有练过。
再加上今天又被戚少商占了先机,顾惜朝又是害臊,又是窘迫,又是缺氧,不一会儿身子就软了下来,任由戚大土匪在他口里翻江倒海,毫无办法。
你这样不行啊顾惜朝小同志,面对敌人尤其是戚大少这种土匪式的军阀,我革命志士是绝对要坚持反抗的知道吗!
戚少商在顾惜朝快要窒息的时候放开了人家,然后非常巧妙的躲过了那飞来的愤怒之拳,头一歪枕在人家脖子边喃喃自语,“好吃,真好吃,惜朝你也尝尝。”
于是顾惜朝第二拳就揍不下去了,他明显是没有经验的,不知道吃东西跟接吻那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他看着戚少商醉成这样,心想自己不该跟醉鬼一般见识,谁知道这家伙喝醉了喜欢乱亲人呢,就当被狗咬,难道还回去咬狗一口不成?
给自己找了百八十个理由的顾惜朝终于慢慢松开了拳头,恶狠狠的把戚少商推到一边,自己去浴室刷牙漱口。
戚少商眼睛偷偷眯个小缝瞄,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吃到了吃到了,跟想象中的一样香滑柔嫩入口即化啊!
亏得老子英明神武想出来这绝世妙计大胆心细瞒天过海不枉费我这近一年来小心埋伏步步为营只是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呢嗯这的确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戚大少,贪得无厌是会被雷劈的,知足常乐啊,拍肩之。
从浴室回来的顾惜朝只好在地上打了地铺,他是绝对不敢睡床的,谁知道戚少商会不会再兽性大发,他怕到时候自己会控制不住对一个醉鬼痛下杀手。
但他仍然没有搞清楚一点,戚少商根本不是醉鬼。
他刚刚躺下就被从床上翻身“不小心”掉下来的戚少商砸到。
戚少商掉下床的时候用了巧劲,并不会把人砸的多疼,但是也够顾惜朝受的。为了防止顾惜朝挣扎,他双手把人胳膊固定在身侧,然后就趴在人家脖子边磨磨蹭蹭“呼噜呼噜”睡了过去。
戚少商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睡过去,身体没有产生什么不纯洁的反应,他觉得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满足过,仿佛是只要抱着顾惜朝,就是无限的幸福。
至于顾惜朝……
前面说过戚少商是太子爷,从小生活在大院,其实还有一个小秘密是被设为机密封锁了的。
那就是,戚大少十五岁的时候就被他家老头子送去队里,经受各种操练各种强化,练就了一身常人无法想象的本领。
所以他要是想近身锁住一个人,这世上是极少有人能挣脱的开的,顾惜朝显然不在那极少之列。
于是顾惜朝就这么被他压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整个身子都没了知觉。
戚少商还做出一脸惊讶样子,“惜朝你怎么也睡地上?”
顾惜朝很想一拳揍上去,奈何手臂根本连麻都感觉不到了。
戚少商大惊失色,“哎呀!不会被压坏了吧!我给你揉揉,活活血。”然后光明正大的对着顾惜朝上下其手。
顾惜朝几乎咬碎银牙,却又无可奈何。
纯洁的顾公子此刻还只是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让戚少商再帮他挡酒。
这明显是还没有认清事物的本质和这土匪的本性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