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之永恒》妙狐

6、006 复仇

　　亚尔托着下巴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那棵柳树不知道在想什么。约瑟夫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对着窗外大树发呆的亚尔。约瑟夫看到桌上还是没有动的饭很不好受，也不知道那些饭菜换过多少遍了。

　　“不喜欢，我让人再换。”亚尔转过脸仿佛是在用看野兽的目光看着。

　　“不喜欢……”“吱”凳子挪动的声音。亚尔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坐下，一声不响的拿起筷。约瑟夫见亚尔肯主动吃饭高兴的给亚尔夹菜。

　　“来，吃些菜不要只是吃饭，这是你最爱吃的百香鸡。”

　　“不要以为我原谅了你。”

　　“只要你肯留下来什么都无所谓。”

　　“我需要一份工作。”

　　“你只要留下来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亚尔答应留下来约瑟夫非常高兴，马上答应会给亚尔一份工作。

　　“尽快，我不想在这里白吃白喝被人在背后骂。”

　　“尝尝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在亚尔送来一个怒目后约瑟夫尴尬的笑笑，放下了打算继续夹菜的手。

　　“亚尔少爷这些是柜坊最近一年的账目和在国内的分布经营状况，这些是酒楼的账目和分布经营状况，还有这些是人员名册。”

　　亚尔翻阅着手上的文件。“恩，你可以出去了。”

　　“亚尔少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

　　“恩。”

　　“怎么还在忙，听下人说你还没有吃午饭。”约瑟夫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一屁股在办公桌上坐下，顺手拿起一本文件随意的翻看。

　　“我还不饿。”亚尔埋头检查着手里的文件。

　　约瑟夫放下手上的东西，视线焦灼在亚尔的脸上，他的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很快又可以见到那个神采奕奕的亚尔了，只是在他的眼中多了对自己的防备。“不吃饭铁人也要变废铁了，我叫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饭菜。”约瑟夫说着拉起埋头苦干的亚尔就走，亚尔手里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亚尔生气的瞪着约瑟夫。约瑟夫不以为然，“让下人来收拾吧。”拽着亚尔就走，亚尔却没有动，他疑惑的看着身后站立不动的亚尔，“怎么了？”

　　亚尔看着约瑟夫拉着自己的手冷冷的开口：“放开。”

　　约瑟夫放开了亚尔，亚尔像一阵风一样走出去了。约瑟夫搔了搔头后面的头发：“怎么还是这么不通人情？”

　　“你看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约瑟夫看着亚尔用手指的地方问。

　　“这里被人动过手脚。我查过最近两年的账目，溪城柜坊的账目从去年开始就被做了手脚。”

　　“你是说这本帐是假的？”

　　“做账的人在这方面是一个高手，不仔细对比看不出来。溪城柜坊的银库早就亏空了，而且最近这三个月的情况更严重。”

　　约瑟夫放下账本认真的看着亚尔。“亚尔，这些事就由你处理好了，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亚尔看着约瑟夫声音依旧清冷：“随我处理？”

　　“随你处理，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

　　隔日。

　　“亚尔。”

　　“恩？”

　　“我听说你解雇了溪城柜坊的管事。”

　　“你不是说随我处理吗？”

　　“哦，是。那么梅格酒楼的采办怎么也解雇了？”

　　亚尔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坐在桌子上的约瑟夫。“你不相信我？”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是那个采办的老婆，昨天哭哭啼啼的来找我，你知道我最受不了女人了。”

　　亚尔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看文件，约瑟夫安静温柔的注视着亚尔。

　　“那个采办借采购食材的机会贪污，胆子越来越大。”

　　约瑟夫的生意在亚尔的管理下赚到的钱越来越多，亚尔提出扩大经营项目。约瑟夫立刻召开了会议，大部分人都反对亚尔提出的收购方案，他们认为这么做的风险太大。

　　“花这么大的投入去收购一个要倒闭，而且还负债累累的布坊风险太大。”

　　“亚尔，你来说一下。”

　　“维纳茨布坊是一家百年的老作坊，几代的布艺都进贡给王族，深受王公贵族们的喜爱。只是到了这一代的当家不务正业，败了家族的产业不说还欠下大笔的外债，只靠一位老管家支撑到现在。虽然维纳茨面临着破产的危机，但是和王公贵族的贸易往来并没有中断，这种无形的资产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我们投入的资本。如果大家对经营布艺没有兴趣，还有方案二。”

　　“方案二？”

　　“对一个要破产的产业还有其它办法吗？”

　　“维纳茨是百年作坊，拥有了自己特有的技术风格，和独立的固定资产，若拆分维纳茨出售，带来的利益我想在坐的各位也不是傻子。”

　　“这……”几个管事互相看看，也说不什么反驳的话。

　　“亚尔少爷说的确实是实情。”

　　“亚尔少爷说的没错。”

　　“既然大家已经没有异议，收购维纳茨的事就由亚尔负责，其余的人要尽力辅助，散会吧。”等会议室的人都离开以后，约瑟夫走到亚尔的身边，“我相信你。”

　　“相信我，你不会后悔这样的选择吗？”

　　“不，亚尔，对于你，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两个月后

　　约瑟夫衣衫不整的瘫坐在椅里：“泰恩，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了。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

　　“你下去吧。”

　　泰恩离开以后约瑟夫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文件喃喃：“这么快。”

　　——

　　“老板，柜坊那边的顾客一天里提走了大量的现金，现在还有很多人在柜坊门口要求取钱。”

　　“酒楼这边供应食材的卖家突然说要解除和我们的贸易往来，还自动交上违约金。虽然我们及时找到了新的卖家，但是供应的食材大多是不新鲜或是要坏掉的食材，价格也贵了很多。”

　　“给维纳茨布行提供原料的卖家也说不再我们提供原料，而且标示愿意缴纳违约金。供给王城的货还有一个月就是交货日期，到期还交不上货，我们恐怕承担不起这笔违约金，更严重的是，我们得罪不起那些王孙贵族。”

　　“米行那边……”

　　“够了。”约瑟夫不耐烦的打断下属的汇报，所有的人都期盼的看着他，除了一个人，亚尔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面前写满文字的纸张。约瑟夫的眼睛睁开一道缝隙，他看了一圈在座的每个人最后停在亚尔的脸上，然后他收回了视线。“卖掉各地的酒楼，米行，维纳茨布行，支付柜坊欠下的钱和王城的违约金。留下几个主管事，剩下的去账房领了钱就另寻高就吧。”丢下吃惊的众人约瑟夫离开了会议厅。

　　“老板你能这么做，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他们希望约瑟夫改变主意，可是约瑟夫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从他们视线里消失了。

　　约瑟夫失去了一切，他又变成了一个乞丐，但是他依然深深的爱着亚尔。他请求亚尔和他去一个地方，亚尔答应了，于是他们来到了郊外。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还记得吗？”约瑟夫深深的甚至贪婪的吸着让人留恋的气息。“小小的你就像天使一样站在我的面前，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要一辈子跟着你，保护你。”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亚尔不耐烦的打断约瑟夫的话他不想听这些。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包括我自己的一切。”

　　“我要你死。”

　　“如果我的死能换回你的笑容，我愿意。”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站着，亚尔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一声利器划破皮肤进入体内的声音让亚尔回过神，他睁大了眼看到约瑟夫慢慢倒下，金色的长发散落一地，长发上触目的红色显得特别的刺眼。

　　“老爷。”泰恩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抱起地上的约瑟夫。“老爷，你怎么这么傻呀！”

　　“可以，笑一个吗？”亚尔已经被惊呆了站在那里看着渐渐失去生气的约瑟夫。“真想再……看一看……亚尔的笑容。”约瑟夫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老爷，老爷。”泰恩愤怒的看着亚尔，“你满意了吧，老爷为你做了那么多，最后换来的确是人家的冷屁股，你自己看吧。”泰恩把一个黄色的大信封扔到亚尔的身上，伤心的抱起约瑟夫离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亚尔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拾起脚边的信封，当他看完信里的内容整个人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