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上床理论 ...
-
老余在馆门口等着。
“我想见陛下。”
“主上刚派人传话,中午与茹大人有事要谈,让您从祈妃娘娘那回来后到淳阳殿等他。”
茹大人?茹一鹤?雷孝乾连茹一鹤也没杀?还和他一起谈事?我简直不敢相信。
既不见我,有话晚上再说。
老余给了我一张新的面具换上,自然还有一套衣服。我成了个女的。这女的挺漂亮,看这身衣服,我觉得混蛋想害我。
果然,祈妃竟然亲自在宫门口等我。受宠若惊不至于,我觉得自己以后在祈妃的畅平宫日子不会好过了。
“宁嫔妹妹。”这一声果断让我判断,那混蛋当真是要害死我。说我是宁嫔?他疯了?
我微笑,只能演下去:“臣妾见过祈妃娘娘。”
“妹妹快起来,我可不敢当。不过比你虚长了几岁罢了,都是为了陛下活在这深宫之中,我们是再不该有生分的了。”
你是为了他,我不是。
“快,快进来。”
我只能微笑跟她走。
这祈妃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怎么那么不把我当外人。把从小到大的事儿跟我从头说到尾。还把自己的女工拿来给我看。折腾了一下午,一句正经话没有,临走给我塞了一堆花样子,她新做的没穿过的衣服,混蛋赏的玉,和乱七八糟的吃的。派了两个人要给我送。给我送?送哪儿去,混蛋都没给我安排个住处。我说明儿个再来拿她才勉强罢休。
回到淳阳殿,天都快黑了。
老余在门口等我:“陛下现在在弯碧池。您请。”
到澡堂门口老余又给我上了套衣服:“陛下要您摘了面具,换了衣服去见他。”
那衣服我见了都脸红,他怎么说的出口。还让老余这么大年纪给我送来!那叫衣服?两层青丝,没了。我穿了和没穿有区别吗?
怪癖好。
但我还是换了,因为我知道里面不会有别人。那混蛋好像不喜欢身边有人,几次见他不论是在寝宫还是澡堂,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里面还是热腾腾的,墙面上的山水竟然真的被换了。才一天,怎么做到的。
兴许不换更好,山水变成了不穿衣服的女人。
最深处的大池子也换成了干净的水。
人呢?我走进池边。
不禁悔恨自己怎么是个没记性的。又被他偷袭从岸上拉了下去。不过毕竟有了一次经历,这次没叫。
“怎么,壁画不喜欢?”
我擦去脸上的水,不想跟他废话。光身子女人,我喜欢什么。
“你不是说山山水水的你什么事儿也干不出来。换成这个,总能干出来了吧。”
我怒视他,当我什么人!
可怒视也没有用了,人家一天把壁画换了就是为了让你能干出什么事来,所以被剥光吃净也没话好说。只怪自己当时脑子不好用。
这家伙一次比一次放肆,招呼也不打的挺身就进来,我像是要藏什么一般一把搂住他脖子,不让自己的脸被他看到。怎么总是站着!更累不懂吗?难道你能好过?我甚至能听到他的节奏带起水的声音。很刺耳。
没力气再搂他的脖子,又没有着力点,只能往后靠。但毕竟离池壁还有一些距离,我想往后移动被他发现了。抬起身看着我,你看什么看,倒是出去啊。我要往后靠不懂吗?
他倒是懂了,但方法太禽兽。双手抓住我的腰把我抬起来,我还挂在他身上他竟然抬腿就往前走。一迈腿我钻心的一疼。
“你能不能正常一些,安生一些不折腾我!”我抗议。
“不识好歹,在水里还不是怕你疼。”
“那你就老老实实在水里,不要总是动!”
“不是你要找个地方靠后背!”
“那你先出去再扶我过去行不行,这样连在一起也能走?”
“那不是不想让你再疼一次!”
“你……我……我跟你没话说!”
我简直难以想象两个人在干那事的时候还能像我这样能吵起来。
终于,后背有了依靠。这家伙用实际行动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报复,还不许我抓他后背。
我只能双手从他两臂穿过揽着他的后背,好在有了点经验,没那么难受。
完了事,他坐在池边,脚放在水里,我躺在岸边,头枕着他的腿。
从这个角度看墙上那些女人,我发现另一个问题。本来想掐他咬他,但因为无力只能抬手指着壁画问他。
“那画,怎么回事。”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放心,这里只有我来,不会有别人知道是照着你画的。”
我目不转睛的仰望他。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很听话,不会背叛他,我有一身功夫,懂医术,这些都是让我变好用的资本。而他是我的靠山,我的保护伞,我的师傅。我们之间做那事无非是联系一下关系,再无他意。他无非是觉得我比他其他的女人用起来更放心罢了,毕竟,我没有外戚,没有什么所谓的娘家势力。
可在皇宫庭院里画上我的画像是为什么?
我还不至于傻到为这个想入非非,他能用一天时间把山水改成我,自然就能再用一天时间把我换成别人。
想到这儿,我舒坦了。
他一只脚从水里抬出来放在岸边,左臂放在左膝上,我枕着他的右腿,他右手在我胸前游走。
虽然我不喜欢他讨厌的右手,但此刻,他长长的黑发微干,发梢还滴着水珠,半开的衣襟露出白皙的前胸,我甚至怀疑他的胸比我都白。衣服全湿透贴在皮肤上略微能看出些里面的嫩红,尤其是胸口的两点。这悠哉的姿势透着几分肆意,几分闲适。
我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很久,我疯了吗?
今天有很多问题必须问。
“那人是不是诚帝?”
他一捏我的胸,我一抽。
“这么快就发现了,他倒是不瞒你。”
“为什么没杀他?”
“他当年留我一命,我自然也要留他一命。”
我歪歪头:“他知道你没死。”
“茹家是一群蠢货,我雷家的人可不笨。”
“他没说出来?”
他撇了撇嘴:“所以说这小子难有大出息。”
我瞪他,人家有大出息你还能活到今天?
“他狠不下心杀我,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但我看他并不后悔。会不会他不想当皇帝?”
“唉,”他叹气:“看来还真要赶紧给你上课了,我有时觉得跟你都无话可说。”
我白他一眼,他坏笑道:“但跟你有事可做。”
我不理他的胡扯。
“不想做皇帝?谁不想?没有皇子不想做皇帝的,他可以不会做,可以做不好,可以不至于为了那个位置癫狂,但记住,没有皇子不想做皇帝。那是我们出生的意义,我们活着的任务。表现出不想做皇帝的皇子,不是冒牌的,就是太想做。因为害怕别人发现他想做,只能装作不想做。”
“那他为何不杀你,他不怕你东山再起?”
“所以说他没有大出息。想做皇帝还想留着良心,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我冷笑:“你倒是不忌讳。”
他的手从我的胸移到我的脸:“跟你,没必要。”
他冷不丁的一句这种话,我很不喜欢。太假,我看上去很傻吗?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已经处置他了。”
“就是让他写史书?”
他点头。
也对,没有了资本,没有了手下,没有了自由,算是处置了。
“茹家能愿意?”
他轻蔑的一笑:“他不愿意又如何?你知道茹一鹤那老匹夫做出了什么事吗?我攻入皇城的时候他竟然亲手勒死老二的生母,也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亲自绑了老二,用刀架着老二的脖子跪在我面前。若不是依附他的官员太多,我如今根基尚浅不能轻举妄动,早活刮了他。”
“你不杀他?永远不杀他?”
“他留了我四年命,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我至少也留他四年命。”
雷孝南当年不杀他是因为不忍,而此时他不杀雷孝南是因为自信。他知道自己不会重蹈弟弟的覆辙。
我安静了一会儿。
“祈妃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为什么说我是宁嫔,是真的有宁嫔这个人,还是你编出的一个人。”
“我跟祈妃说看上了你,要升你为嫔,只是还没公诸于世。她倒是懂事,看来对你不错。”
“相当不错,太不错了。为什么让我去见她?”
他还没回答,我听到门口有人。此人脚步很重,不懂武功。
我俩这般,他会召见谁,别人没有召见定然不能入内。
他媚眼一抬:“怎么,听得出有人,却听不出是谁?”摇头叹气:“功夫当真不到家,还得慢慢学。”
在门口有人道:“祈妃娘娘,陛下正与宁嫔在里面。陛下有示下,祈妃娘娘来了,让您先回去。陛下改天去畅平宫看您。”
我掐他大腿一下:“干嘛害我!”
他得意的一笑,甚是妖孽,却不答。白皙的手指缠过我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你不是嫌和祈妃说家常没劲吗,明儿天黑透了再去。你就知道什么是有劲了。对了,快聊完了千万别忘了告诉她,我让你从她那儿出来后,直接来淳阳殿陪我。”
“你不怕她醋意大发直接在她的畅平宫把我灭口?”
他放下我的头发,手又回到我的胸上:“你要是那么容易死,不就和她们一样了。”
又来了,怪怪的腔调。
“我们改改规矩怎么样?”
我不解:“什么规矩?”
突然起身,翻身,压我在身下。
“你不是说不喜欢老在水里吗,在水边总行了吧。”
我气结。
我在有自己画像的壁画下和一个混蛋在水边滚来滚去,最可恨就是,我记得最后我们还滚到水里了,偏那混蛋含着我的唇,一呼吸,水全呛在鼻子里。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