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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残废侍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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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我的两只胳膊被听雨掰到身后,整个身体被压的几乎挨到了地面。我就像一个犯人,不,我现在就是个犯人。听雨有了混蛋的命令不会对我留一点情面。
混蛋怒视而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与其说是提问,这一声更像是一种质问。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看着我:“难道重活一次就是要从一滩烂泥变成一只疯狗?”
我瞪着他,但,无话可说。
他站起身边往回走边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听雨的手很快。
我的惨叫声没有让他回头。
膀子被卸的同时,听雨松开了手。我又变回了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我只能用头撑着地面,一只胳膊痛的钻心,另一只想扶着那只却不敢碰。
我在地上咬着牙疼了一会儿,疼的我甚至已经能够忍受这种痛,混蛋才道:“你们都下去吧。”
老余和四人鱼贯而出。
我看到一双鞋走近我,左臂被卸了,他从右边抱起我。
不看我,不理我,抬腿便走。
比我此刻的痛更可怕的,是他的侧脸。
回到密道我们去了密道里另外一个分叉口,看来这个密道远不像它的外表那么简单。里面是一个很雅致地装饰过的房间,有他的鞋,衣服,我甚至撇到脸盆里还是有水的。他常来。
我以为他把门踢开是因为双手抱着我,看来还是为了发泄。这混蛋丝毫没有顾念我的伤,离床还有很久就松手向外使力,几乎是把我扔上床的。
挨到床的那一刻又是一声惨叫,但相比他扑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远比被卸掉左臂可怕的多。
他明知我臂膀吃痛却用两手狠狠地按住我的肩膀,痛得我眼前一黑。那混蛋进入的没有一丝犹豫与怜惜。没错,他说过,对我的怜惜,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可他没有再有动作,只是那么俯视着看着我,双手依然用力,看着我的汗把头发打湿。
“你当我是什么人?!”他的眼神如猎鹰一般盯得我心寒:“你以为我在你身上花了四年的时间,我的内力,我的武功都是用来给你胡闹的?!我养一个疯子干什么!”
我无言以对。
“你给我听好,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女人。如果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女人那你和她们那些人有什么区别!我养你教你还有什么意义!在你身上花那么大心思我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以后,如果你再敢辱了我的武功,辱了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我就一掌劈了你!”
我粗声喘气让前胸起伏不停,我知道我不甘,可我无法反驳他的话。没错,我是在自毁,我在放弃。虽然我说过要自己变强大,但我知道,那过去,那如梦魇一般的过去还在对我苦苦纠缠。我所谓的强大无非是自己懦弱的伪装。
“你是为了被我压在身下才留在我身边的?如果是,我现在就灭了你。因为我从来不会辛苦的养着一个女人!你给我听清楚:不管你留下来是不是想利用我的势力,我先明确的告诉你,你对我有用!很有用!别毁了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
说完下身竟然猛然一动,痛得我浑身一颤,这有牵动了我的左臂。一时间痛得真的觉得此刻死掉才好。
我不回答,他就动一下。我一刻不回答,他就一刻不会停下对我的折磨。
那双眼还在我眼前怒视我,而我,却无法再看清他。
醒来,左臂是弯着的,放在我自己的腹上。我动了一下,酸,却不很痛。他给我装上了。
混蛋躺在我旁边,看来,他没做什么。是啊,谁对尸体一样的东西感兴趣。
“三天后就行动无碍了。”
他一直醒着。
他睁开眼,睫毛长长的翻翘着很久才略懂一下,让我觉得他是不是睡着了。
“我的皇后姓段 ,是母后安排的。”我什么也没问,他自己开始说起他的事:“我知道母后的意思,段梦君是茹一鹤的侄孙女,本来是要给老二的。可老二……你的猜测也不完全错,老二不是不想当皇帝,而是不想当他茹家的皇帝。当年继位老二虽不能说完全是被逼的,起码他心里也不舒服。毕竟,再高的地位也是个傀儡。你等着看,早晚我会杀了茹一鹤给老二出这口气!我雷家的人还轮不到他姓茹的祸害!”
他接着道:“当时茹家的势力已经很庞大,竟然敢公然在朝堂顶撞我。母后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娘家势力连累了我,所以她为我打算让我娶茹一鹤的侄孙女我也没有拒绝。可我当年在位那几年里从来没有碰过她一下,知道为什么吗?”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不再如刚才那样随和。
我也转过去看他,摇头。
“因为我清楚自己是什么人,自己该干什么。我也清楚,别人是我的什么人,他们该用来为我干什么。段梦君是用来稳住茹家的,是用来占住那个皇后的位置的。她是我的皇后,却不是我的女人!女人是用来晚上用的,皇后是用来白天摆的。女人是为了取悦我的,她是要靠她的身份给我换太平的。人,得获得清醒!清醒了,才叫痛快。不清醒,那叫蠢!懂吗?”
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凶,但我却更多的读出了一种迫切,对我清醒的迫切。
“我知道,你打祈妃那儿回来心里一直不痛快。你可怜她,你怪我对不起她。你从她身上看到了你自己,是不是?可我是谁?我是他丈夫!所以呢?我就要天天守着她,护着她,给她治病,让她活在她给自己幻想的那个世界里陪她白头到老?”
我知道,那是屁话,不可能。不只是混蛋,对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
“如果萧祈能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哪怕爱拈酸吃醋我都不会再不去见她。可她如今变成这样,我只能如此。我知道,你一定觉得起码我应该治好她的疯病,可治好以后呢?只要我不能一心一意地陪在她身边她早晚还得疯。她现在这样不好吗?平时脑子正常的时候也没什么,犯了病抓着谁就当是我,这样有‘我’去陪她不好吗?你知不知道我训练过所有祈妃身边的宫女,教她们祈妃发病的时候如何扮演我。你说我犯得着非要把一个挺快乐的人叫醒把人家扔到痛苦里去?她自己乐意就行,你装什么圣人,就因为那快乐是假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说啊!”
我彻底哑口无言。我想我懂得了雷孝乾的安排,他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让我去见他的弟弟和他的女人。他在教我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处理自己身边的人。而过去的我,就是不会处理这些。
他又赢了,他总能轻而易举的证明我的愚蠢以及他的正确。
“我用我的方式给她一个安宁就行了,我对得起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自己的女人,便是如此。我是这样对你的吗?如果我只把你当做我的女人,我就会给你置办好房,地,给你足够的钱和放心的下人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可我是怎么对你的?”
没错,他的确没有把我当做他的女人对待。不然不会有老余,听雨四人,不会有弯刀,《月空集》。
他叹气:“你知道那时候我既然统领全局,又要调兵部署,还要跑来给你疗伤。你知道光见那些看出来苗头,来向我表忠心求我饶他们一命的权贵就要耗费我多少时间吗。有时候真是觉得自己分身无术。”
这一刻,我相信,他的无奈,他的疲惫都是真的。我发现我的心会是热的,当他愿意给我展示他真实一面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侧过身子:“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用的?”我问的很虔诚,我发现他有一种魔力能让我承认:自己错了。
他拉着我的手在他的手里不住的揉捏,力道不大:“你觉得自己冤是吧?当初听雨是你的手下败将,怎么今天能让你毫无招架之力。”
“当日我仔细观察过,听雨没有相让,他是尽了全力的。我能感觉到他的能力。虽然精纯却并不如我。”
混蛋一笑:“这就是你和高手的区别。高手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你却无法感知他隐藏了。丫头,真正的高手不是打败敌人,而是掌控敌人。听雨就是这样,他能掌控你赢,也能掌控你输。输赢是一时的,他的掌控才是你该学的。”
我被他握住的手立刻反握他的:“我要学,我不会胡闹了,我要成为真正的高手。”
混蛋又笑:“先把你的胳膊养好再说。”
这次的笑容让我觉得有些刺眼,是一个预兆,是他要犯浑的预兆。
事实证明,我才对了。
我凝视翻身覆在我身上的混蛋:“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女人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混蛋抬手把我额前的发理齐,一吻落在我的额头,那唇的温度一如他的心一般凉薄,扫过我的眉眼,鼻子,在唇上执拗了很久才抬起头看我。突然,在我胸上的手猛地一紧,我虽然痛得皱眉,但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知道,混蛋有这个癖好。
见我皱眉他好像挺得意:“我说的是:‘你不只是我的女人’,可从来没说过你不是我的女人!”
在他的笑声中,我没有抵抗我的沉沦,其实我现在已然觉得,其实那根本不是沉沦。
没有被他唤醒,才是真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