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TF SY] 皇家的樂章》泠風

4、三 ——櫻花

　　手塚國光，在國中三年級時帶領青學奪得全國大賽冠軍，並以全級第一的成績獲青學免試直升的資格，現青學高中一年級生及網球隊隊員。品學兼優、運\\\動健將、秀的領導能力，加上出眾的外表，充以吸引著無數的女生，但手塚本人無意和別人交往，所以仍維持單身狀態。

　　但沒多少人知道，手塚其實喜歡著一個人。這個人和手塚同年紀，在國三時的成績全級第二，同手塚同樣是網球好手以及正選隊員，對人和藹可親以及其招牌笑容，令很多人著迷，當中有男有女。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和手塚一樣，性別為男生，這個人便是有天才之稱，現因不明原因離開的不二周助。

　　手塚一直在注視不二，對不二會特別照顧，甚至對不二在別人身上作的惡作劇不施予責罰，這全都因為手塚愛著不二，所以手塚想寵不二而已。手塚一直以為不二知道，自己是對他是特別的。

　　直到不二的離去，手塚才反思，他自己給不二的，是否充夠。就算一早知道不二要走，自己又以什麼身份去留住不二，以部長、同學、朋友？手塚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既不是不二的親人，又不是不二的情人，只憑朋友的身份根本不能留住不二。

　　因為不想被拒絕，所以手塚不說出自己的感受。

　　因為不想不二感困擾，所以手塚不開口說愛不二。

　　因為他們都太年輕，手塚分不清他是否愛著不二，所以沒向不二表白……

　　一切一切，只不過是手塚的藉口，其實只是手塚自私，他不想面對自家的反對、不想面對不二家人的反對、不想面對社會的判評。手塚一直想知道為何二人乃同一性別，大眾就認為二人不能愛上對方。難道二人相愛，是首先愛上的，是對方和自己不同的性別？手塚到現在也找不到答案。

　　手塚想，如果不二是女生，他就不用煩惱不安，不敢去表白。但換個角度，不二是女生，可能自己便不會愛上不二了，因為他和不二在球場裏接觸得最多。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的如果，也沒法改變事實。我以前不會想如果的，為什麼遇上不二，我會改變的？是因為我愛上了不二……”

　　看著櫻花飄落，手塚記起第一次和不二見面的情景，那情景手塚是永遠不會忘記，。那時的不二，睡在櫻花樹下，伴著櫻花花瓣的落下，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雖然不想打破這個景象，但不忍心看見這個像天使般的可人兒，趕不及參加開學禮，所手塚以小心翼翼地弄醒不二，不二擦了擦眼，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然後拍了拍身上的花瓣，那個場面手塚就好像拍了照片般將畫面留在腦海。

　　之後，他們互相交換姓名，不二周助這四個字第一次在手塚心中留下印記，那時連手塚也沒想過不二，在日後會在他心中佔著一個不可動搖的重要位置。

　　手塚在認識不二後，開始留意不二。不二周助，以青學入學試滿分進入校園，對人很溫柔，而且親和力十足。間中會玩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一看見不二臉上優雅的微笑，就沒人會討厭他。連手塚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被這個天使的微笑吸引，喜歡上不二周助。

　　手塚想了解不二更多，可惜苦無機會，直到不二加入網球部，手塚才有機會進一步了解不二。球場上的不二周助，顯然在抑壓著自己的實力，到底為了什麼？在不二優雅的笑容下，隱藏著真正的不二，到底真正的不二是怎樣，手塚很想知道。

　　“有一天，不二走過來邀請我出去比賽，明明網球隊不許私自比賽，但我也答應了不二。不理會自己不容許遵反規則，不理會自己的手被學長打傷還未痊癒，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和不二約會（？）。不二真的在隱藏實力，這是我在拿不穩球拍後的想法。不二激動地問我，為什麼左手的傷還沒好，也要和他比賽，我只會答他，因為我答應了他。其實我是不想錯過和他見面的機會。”這是手塚對和不二第一次比賽的想法。

　　那時，網球不再是手塚的唯一。不二和網球開始對手塚來說有著同樣的地位，而且原本平衡的天秤，開始傾向不二那邊。

　　不知從何時起，手塚察覺到不二的微笑是真心還是面具，而且當不二掛著虛偽的微笑時，手塚的眉頭不禁會皺起。

　　為什麼在意不二是否真心地微笑？手塚不知道，只知道看見不二發出真心的微笑，自己的心情自然會好起來。而且，慢慢地習慣著對方的存在，手塚甚至默認自己的左邊這個位置專屬一人——那個當然是不二周助！

　　由留意，到在意，連心情都輕易被對方帶動，這種情感相信各位都知道是什麼，但手塚本人卻有意無意的忽略過去。但如果沒有不二裕太離開青學這件事，手塚不會這麼快真正證實自己愛上不二周助的事實。

　　不二似乎因為太疼愛，而沒有想過裕太不想活在自己的影子下。一連串的比較、判評、嘲笑，終於令不二裕太忍受不住，意氣用事地說出一句最討厭大哥的話。別人可能不在乎，但對於不二，這足以傷透他的心，因為不二從小到大都在寵愛著自己的弟弟，努力地做一個裕太喜歡的哥哥。

　　雖然裕太也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但裕太因在生氣而沒有道歉。之後，不二勉強維持微笑，找了個藉口離開。這一切一切，手塚全都看到，包括不二受傷的眼神、悲哀的微笑、想哭的表情，以及寂寞的背影。手塚的心，在看到這樣的不二時，立即痛起來，那種痛楚彷彿連止痛藥也不能撫平傷痛般。

　　唯一的解藥，就是不二再次露出真心的微笑。

　　礙於責任問題，手塚不能蹺掉學生會的工作。於是，他便難得地在學生會工作時走神，只想著那個寂寞的天才。天空灰濛濛的，結果真的開始下雨了。望向窗外，手塚地意外地發現一個蜜色頭髮的學生，在網球部更衣室外淋雨。

　　手塚意外地詢問學長們，今天可否提早散會。學長們當然很高興地說可以，並深怕手塚反悔似的，匆匆地收拾好，除手塚外的學生會會員便一縷煙的離開。（泠風：「其實，學生會那麼遲放，都是手塚會長要所有人完成當日的工作才可以走。現在，手塚提出早走，其他人當然高興。」註：手塚現職學生會會長及網球部部長。）

　　手塚也急忙收拾好個人物品，便跑到網球部更衣室，拉了不二到更衣室內躲雨。手塚並要不二換掉一身濕衣服，眼神中一直流露著擔心，在看見不二沒有動作，只是悲傷地笑。手塚便擁了不二入懷，希望給予不二一點安慰。雖然是短短的數十秒，手塚已記下不二瘦弱的身驅、比常人悄冷的體溫、髮中帶著的蘋果香味……

　　為何會在意？手塚知道因為他在乎不二。

　　為何會在乎？手塚知道因為他喜歡不二。

　　喜歡程度有多少？手塚終於知道，他喜歡不二的程度早已超過了友情應有的程度，而是對不二有著一種情人之間應有的情感，那種名為愛情的情感。

　　「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的。」手塚在不二換衣服前對不二說。

　　為何要說這句話？因為手塚想看到不二真心的微笑，想不二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真正的自己。

　　之後，手塚撐起一把雨傘，替不二擋雨，且送不二回家。那時，縱使櫻花在淋雨變得稍為失色，手塚也覺得很美。因為手塚的心情好﹐所以他眼中的世界顯得特別美，是嗎？

　　手塚從回憶中返回現實，櫻花依舊漂亮，但回憶中的人已經離開了。到底，日後櫻花盛開之時，在手塚的身邊，會否有那人相伴？漫天櫻花飄落，但答案無解，手塚只是希望日後還有機會見到不二，到時，他一定會緊緊地捉緊機會，不會放開不二。

　　手塚相信，未來的櫻花季節，不二會在他的身旁與他回憶，他們在櫻花下發生的所有事，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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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泠風@ 5/11/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