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头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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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苏宇见起来收拾停当后到厨房找吃的刚进厨房厨娘就笑着道：“苏公子又来找吃的。”一边说一边把放在一旁的一个纸包递给苏宇见，“我都给苏公子准备好了。”
苏宇见接过纸包打开后看到，“绿豆糕？谢谢大婶！”然后又不好意思道：“大婶…能不能再给我两个包子？”
“是老爷昨天让给苏公子准备的。”厨娘笑着说，听到苏宇见又要两个包子便麻利的用纸包好两个包子递给他。
苏宇见接过包子谢道：“谢谢大婶，大婶做的包子最好吃了。”
“呵呵，苏公子喜欢就好。”厨娘看着苏宇见的样子笑了。
“大婶不要再叫我什么苏公子了，叫我宇见就好。我还要去干活，我先走了大婶！”苏宇见说完和厨娘摆了摆手就赶快走了。
苏宇见到了店里把绿豆糕分给其他人品尝，看着他们吃的样子苏宇见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像是归属感的感觉。虽然自己和他们并不是一个时空的人，但是上天让他们在这个时空相遇相识，让他觉得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像在亲人身边一样。白虹看着苏宇见出神的样子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问道：“在想什么呢？”
被拍了一下的苏宇见回过神来看着白虹笑了笑说：“没想什么。”正好看到金宝和打杂的芋头在争最后一块绿豆糕笑道：“他们吃的真高兴。”
白虹看着他们的样子无奈的笑着说：“没出息的，好像我没给你们吃过一样。”
“老板娘给我们吃的也很多，只是一大早就有甜点吃的机会不多。”金宝转过头对白虹说道，一个没注意好不容易抢到的最后一块绿豆糕被芋头一把抢了过去。反应过来的金宝转回头骂道：“你这个小人！偷我绿豆糕！”
“谁让金宝哥要去拍马屁！”芋头边说边把绿豆糕塞进了嘴里，一边还像故意气金宝一样用力咀嚼着。
“好了，好了，吃完就快去干活吧，别闹了。”白虹看着他们的样子说道，阻止了金宝扑上去准备揍芋头的动作。
“就是快去干活！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金宝听到老板娘这么说便恶狠狠的对着芋头道，说完还不忘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一巴掌。
被金宝拍了一巴掌的芋头也不恼，吃完以后无所谓的揉了揉头便去干活了。苏宇见看着他们闹腾的样子笑着到柜台后去整理东西，查看着账本等着客人上门。
原本苏宇见以为今天会和前两天一样悠闲，可谁知今天的客人出奇的多，多半还都是女客。“难道都是冲着我来的？不可能吧？”苏宇见一边算着帐一边自恋的想着。
金宝逮到一个空当蹭到柜台边对苏宇见道：“宇见哥魅力真大啊，这起码一半的客人都是为你来的呢。”
“去去去，怎么可能，别乱说。”听到金宝的话苏宇见有点害羞的道。
“怎么不可能，这有一大半都是女客呢，有好多还不愿去二楼的位置。”
“为什么不去二楼？”听金宝这么说苏宇见疑惑的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宇见哥你在一楼啊，去二楼不就看不到你了。”金宝说完这话便走开去干活了。
“呃…‘苏宇见’的外表这么有吸引力。”听了金宝的话苏宇见嘀咕道，同时心里又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骄傲的感觉。
“笑得真傻！”
“诶？”突然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苏宇见一下没反应过来，抬起头便看到钟离商站在自己面前，就问道：“刚才是你说话？你说什么？”
“我说你笑得真傻，以前的你才不会有这么傻的表情。”钟离商冷冷的道。
“我不是说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以前的我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沉迷于过去了，人要向前看，现在的我你看得惯也好，看不惯也好，都这样了，没办法了。”苏宇见眯眼看着钟离商道，说完又问道：“你来干什么，不会就想说这么一句无聊的话吧？”
钟离商没有回答苏宇见的问题，又自顾自的说道：“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当账房先生。”
“我知道你在当账房先生，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当账房先生！”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肯定是赚钱啊，你当我来玩啊。”
“你……你为什么非要当账房先生？”
“我要赚钱养活自己啊，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在叶衡宇家白吃白喝，被他像小白脸一样养着吧。”
“以你的才学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来当账房先生，你考取功名必能高中，你何必……”
“你别说了。”没等钟离商说完苏宇见就打断了他，“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我不想任何人插手，干涉我。我只想过这样平淡的生活，你们没资格来教育我。”
“你!你…你连你的志向都忘了吗？”钟离商咬牙说道。
“我连我自己是谁都忘了，上哪去记得什么志向。”苏宇见无所谓的道。
“你难道还是因为苏大人的事儿怨恨我？”一时间钟离商双眼哀伤地说，“你要怎么才能不怨恨我？”
苏宇见有点无力的说：“我说了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些。”
钟离商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苏宇见的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苏宇见也愣愣的和他对视了一会问：“你是来吃饭的？”钟离商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便走了。
“我操！他不会只是为了找我说那么两句话吧！真够无聊的。”看到钟离商走了苏宇见骂道。
“那个…苏公子……”
“嗯？”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苏宇见转头看到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胆怯的站在柜台边看着自己。“可能是自己刚才骂人的样子太吓人了。”苏宇见猜测道，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又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结账。”小丫鬟还是有些害怕的说道。
“嗯好，我看看……”苏宇见把金宝叫来问清后温柔的笑着道：“一共是二钱银子。”小丫鬟把银子递给苏宇见后就赶快转身走了。
“欢…”苏宇见正想补上一句温柔的“欢迎下次再来”，没想到小丫鬟已经走远了。苏宇见耸耸肩又低下头记账。
金宝送完一盘菜后又蹭到柜台边上：“宇见哥，刚才那位公子是谁啊？为什么和你说了两句话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看着金宝八卦的样子苏宇见道：“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宇见哥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位公子和昨天那位公子一样，身份都不普通。”金宝得意洋洋的说。
“知道你还问！”苏宇见顿了顿又问：“为什么刚才的小丫鬟和别的一些人不把钱给你，都跑来交给我？是不是你偷懒让他们交给我的？”
“没有，我真没有。哎呦！冤枉啊！是他们自己要交给你的。”金宝冤枉的说道。
“你真没有？”苏宇见眯着眼睛审视着金宝，看到苏宇见不相信自己的话的金宝正想高呼冤枉时苏宇见开口道：“谅你也不敢！”
“我真不敢，昨天那人明显就是想找你的茬，今天那小丫鬟家的小姐就是想看看你啊。”金宝分析道。
“要是你偷懒我就告诉老板娘扣你月钱！”苏宇见威胁道，然后又问：“那个小丫鬟家的小姐在哪？我怎么只看到小丫鬟？”
“就在门口那站着偷偷看你呢，宇见哥问这个干嘛？”
“问问而已，好奇罢了。”
“宇见哥来了真是给店里招了好多生意，姑娘小姐的一波一波的来，就想看看宇见哥，宇见哥就像闭月阁的头牌一样。”
“你才头牌呢！”苏宇见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道金宝的后脑勺上。
金宝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委屈道：“宇见哥我是夸你的。”
“我知道，我才不想要这样的夸奖。”苏宇见心里有一点窃喜，但表面上还是傲娇的样子。顿了顿又问：“闭月阁是哪？”
听到苏宇见的问题金宝惊讶的说：“闭月阁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宇见哥竟然不知道？听说那里的子虚公子是京中第一的美人呢……”
“咳！以前家里管得严所以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也是第一次听说…”苏宇见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的说，当听到金宝的后半句后急急地打断道：“等等！你刚才的意识是闭月阁的头牌是一个叫子虚公子的人？这个子虚公子应该是男的吧？”
“肯定是男的啊，女的怎么叫公子？”金宝疑惑的答道。
听到金宝肯定的答案苏宇见瞪大了双眼又问：“这个…这…青楼不应该是女的吗？”
金宝听到苏宇见的问题平淡的道：“这闭月阁有女的也有男的，子虚公子听说是个雌雄莫辩的美人，很多女子都没他好看，所以被评为京中第一美人。不过我也没去过也没见过，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比不上宇见哥你的。”
苏宇见之前有觉得这个世界比较开放，没想到这么开放，不由的被震惊到了。听到金宝的话他憋出了一句：“你抬举我了。”
“金宝你又偷懒！”白虹从楼上下来就看到金宝在柜台前和苏宇见说话。金宝一听到白虹的话立刻走开去干活了，苏宇见也低下头看着账本，但因为太过震惊只是对着账本发呆而已。白虹看到苏宇见的不在状态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怎么了？在想什么？”
“嗯？没事没事，没有想什么。”苏宇见抬头看着白虹笑着说，说完后又赶快低头去看账本了。
“宇见呐…”白虹突然开口道：“我是不是该给你涨点月钱啊。”
“诶？”听白虹这么说苏宇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你看你吸引来了这么多姑娘。”白虹调笑着说，“你都快成我们店的头牌了。”
又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头牌，苏宇见无奈道：“老板娘，你开的是酒楼，不是青楼。”
“哈哈，说笑而已，别在意。我去厨房看看，你干活吧。”白虹说完便离开了。
苏宇见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开始看账本算账。
钟离商从百味楼出来心情无比烦躁，他一看到现在的苏宇见心中就会烦闷。每当听到他用那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已经忘了之前的事，自己心中就更加的烦闷，竟然会隐隐的希望他还记得，即使他对自己是怨恨也好过现在这样，冷漠的疏离。虽然以前的苏宇见总给自己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但是自己还是觉得是能和他互相理解的人。现在的苏宇见虽然感觉任何人都能了解他，但是又感觉所有人都是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的。不知不觉钟离商的思绪又飘到了苏大人刚刚被降罪的时候，父皇储君之位一直未定，也不喜任何人谈论储位一事。那一日不知为何竟会有苏大人请求父皇早日立储的奏章，同时还有许多弹劾苏大人的奏章，父皇一怒之下将苏大人打入牢中，不顾苏大人的高呼冤枉。那时苏宇见四处奔走还在宫门前长跪请求面见父皇为父伸冤，那样一个骄傲的人舍弃了自己的一身傲骨四处求人救父，却未见成效。那时他甚至是请求和自己见面拜托自己为苏大人求情，可是因为舅舅的劝阻，也因为一些侥幸心理想到苏大人不会被重罚，同时也怕自己被牵扯过深而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后来听说苏大人被从牢中放出后已是形容枯槁，苏家也因为苏大人的获罪而一夕败落，苏大人出狱后没多久便驾鹤西去了，苏夫人因悲痛欲绝也随苏大人一同去了。自己那时因躲避各路谣言未能踏出宫门，不知道那个人受了多大的打击，等谣言平息后自己第一时间赶到了苏府，短短半月的光景以前的苏府却已败落的不成样子，自己找遍了整个苏府都没有找到苏宇见的身影。找到苏宇见以前的房间只在桌上看到一幅字“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迷。”他是在责怪自己的吧，责怪自己为了自保没有对苏大人伸出援手。自己派人四处搜寻他的下落，他却像人间蒸发般，没有一丝音信，自己去叶衡宇那也找了他多次，却都未能如愿。等自己再见到他是，他却已不认识自己了，原以为他只是责怪自己当时为了自保的置身事外，可他却说自己已经忘了之前的种种。叶衡宇也说他当时说要远离自己，躲开自己。原以为一切还能挽回，可是一切却以不受控制。自己明知道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却还是间接的伤害了他。
“二哥？二哥？”钟离羽无奈的唤着钟离商，二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自己的王府来，来了也不说话就一直坐那儿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钟离羽的声音稍稍唤回神智的钟离商问道：“怎么了？”
“是我要问二哥你怎么了，你突然跑来我府里还一直坐这儿发呆。”钟离羽听到钟离商问自己的话没好气的说，“二哥你是怎么了？”
“我在你府里？”钟离商一边疑惑的说一边四下里看了看，看到钟离羽无奈的眼神：“咳！那个…我是想来找你喝酒的。”
“二哥你怎么会突然想来找我喝酒？”钟离羽奇怪的问道。
“少废话！不行我就回宫了。”钟离商不耐烦道。
“好好好，我让人去准备。”钟离羽赶忙答应道。
钟离商没理他又坐在那里发起呆来，钟离羽看着他那样叹了口气便出去了。等下人告诉钟离羽准备好了，钟离羽回到正厅看到钟离商还是坐在那发呆，连姿势都没变。他走过去拍了下钟离商，后者才回过神来，钟离羽没多说话就朝院中走去。
走到院里的石桌边钟离商一句话也没说坐下来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拿起酒壶正准备到第二杯时钟离羽一把按住了酒壶，坐下来看着钟离商：“二哥你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说。”
钟离商斜眼看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劲拿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你不懂。”
“哼”钟离羽从鼻中哼笑一声说：“我不懂？二哥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道：“二哥现在在想什么我可是很清楚的。二哥现在是在想宇见哥吧。”
钟离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震惊到了钟离商：“你…你怎么知道？”
“二哥你那脸上都写着呢。”钟离羽略带嘲讽的说。
“脸上写着……”
“二哥你今天见到宇见哥了？”
“嗯，他在百味楼当账房先生。”
“嗯？宇见哥当账房先生？有点难以想象，不过要是现在的宇见哥也就不怎么觉得奇怪了。”
“他竟然只甘愿当区区一个账房先生，他连他的志向都弃之不顾，竟然只想这样了此一生。”
“毕竟人各有志嘛。”钟离羽随便的说。
“这也能叫志？”钟离商有些生气的反问道。
“宇见哥把那么多事都忘了，这些肯定也会忘了啊。而且二哥你不觉得宇见哥忘了这些更好吗？”
钟离商没有说话，钟离羽看他这样便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饮酒。“他怎么能都忘了！”钟离商突然一拳捶在桌上低吼道。
“难道二哥还希望宇见哥怨恨着你？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钟离羽开解道。
“怨恨也比忘了要好。”钟离商低声道。
钟离羽听到他这么说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钟离商，后者却没有一丝察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着这样的钟离商，钟离羽嘴角扯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头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