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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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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回府的路上,花玫玫是在某个瞬间突然想明白凤栖失态的原因。
难道,他是以为自己怀孕了?
她着实吓了一跳,头皮发麻。
她是不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的,且不说她仅有的俩次事后都有喝药,就算是一不小心怀上了……怀上了……
她也不会要的!
为了一个孩子,舍弃一生的自由,花玫玫自问做不到。
可是,如果每次都喝那药,时间久了,真个不能生育了……
唉,不要他的孩子是一回事,自己不能生养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也曾想自己至少也要有俩个孩子的,父母子女,血缘至亲,这世上任何人都难以取代的牵绊。
花玫玫想得入神,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却不知,原本一直闭目养成的凤栖已经看了她许久。
“想什么呢?”他突然问。
花玫玫一惊。
他轻轻抬了抬手,“坐过来点。”
“哦,”她应了声,挪了过去。
他将她一扯,抱在怀里。
她的身子可真暖和啊,原先因着她着了凉,他不想再加重她的病情,一直忍着没抱他,可听着她长长一叹,满腹心事的样子,又忍不住箍进怀里,总觉得拥抱让俩个人的心也贴近了。
自从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已经将她看做了自己人。
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分外看重。
虽然对她的剑伤,她先前一直戴在身上的寒玉,心存疑虑,但已经是他的人了,料想着在他身边也翻不出浪花,他也懒得追究了。
马车入了东直门,外头突然喧哗了起来,马车也行进缓慢了。
不等他问,有下属禀告道:“前头廷尉张大人喜得麟儿,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席,不分昼夜,现在是一些远近的叫花子听了消息,跑来讨食,堵了去路。”
“张大人?”凤栖修长的手指捏着花玫玫圆润的指甲无意识的摩挲着,“本王记得没错,张大人已经七十好几了吧。”
“正是,张大人老来得子,欢喜难以自禁,这才大摆宴席。”
花玫玫只觉得指尖一疼,忍不住吸了口气。
猛然间,凤栖将她往车上一压。
花玫玫心内一万个卧槽喷薄而出!马车啊!大街上啊!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利刃穿透木板的铮铮声,紧接着外头传来喊杀的声音。
他抱着她自马车内跃了出来,一人黑衣蒙面持刀挟着劲风斜刺而来,花玫玫都没看到凤栖怎么出手的,只见寒光一闪,他手中的破月剑已经将那人刺了个对穿。
剑拔出,月影染血。
花玫玫心头一紧,呼吸都不畅了。
已经许久不曾亲手杀人的凤栖,今儿个就跟邪魔入体了般,不等属下动手,便将那些暗杀者悉数屠杀了个干净。
花玫玫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功夫。
当一个人的速度,力量达到了极致,那么他便所向披靡了。
花玫玫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快,这么狠的人,他甚至还抱着她,长剑划过,迅速离开,连一滴血都不曾染上他的衣角。
“嘎”一只乌鸦展翅自夜空飞过。
血染长直门,原本喧闹的廷尉府门口,鸦雀无声。
讨食的叫花子或抱头跪爬在门口瑟瑟发抖,或已经死在刺杀者的剑下。
那些杀手有一些就是混在这些叫花子中。
蹬蹬蹬,巡城的将士赶了来,队列整齐划一,兵器碰撞铠甲发出清脆的铿锵声。
跪了一地,“王爷受惊了,末将巡城不利,请王爷责罚。”
花玫玫眼尖,一眼瞧到小帅就在那巡城将军身侧,全副武装的小帅,面容严肃,看上去很是威武呢。
凤栖已经放开了她,恰廷尉张大人得到消息,在家人的搀扶下急吼吼的冲出来,尚未近身,也扑在了地上,“王爷恕罪,卑职罪该万死!”一面又吩咐下人,“快将这些人投入府尹大牢,严加审问。”
那些叫花子一听,俱吓的抖若筛糠,却没一个敢开口求饶的。
“不必了,刺客都被本王杀了,这些人都是普通的乞丐。”凤栖面容沉静,他一双眼如鹰如狼,自他掌权后,大小刺杀不下千余次,哪些是刺客,那些是良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审问?也没什么好审的。
大燕朝内那些反他的早就被他斩杀殆尽,如今尚未斩草除根的要不是项家余孽,要不就是楚国那些所谓的“仁人志士”。而方才交手时,他划破其中一人上臂,见上头有楚国王室死士纹身,心中已然明了,下手也就没想过留活口了。
那些乞丐听凤栖这般说,顿觉如蒙大赦,磕头磕得砰砰响。
凤栖眼角的余光扫到花玫玫正挤眉弄眼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香小帅亦含笑看着她。
空气突然间就凝固了。
香小帅若有所觉,赶紧低头,俯下身子,后脊惊出冷汗。
花玫玫尚无所觉,只觉得小帅现在从宫里调出来了倒也是好事,若不然和凤仪公主抬头不见低头见,黏黏糊糊的要被人发现了,那她也就白牺牲了。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被人握紧,疼得她的心都揪住了。
她嗖得抬头,就见凤栖眼神冷酷的看着她,那表情真是难看到了一定境界。
到了王府,凤栖也不管她,率先回了他的住处。
他住的院子叫“求索”,他亲自题的字,铁画银钩,气势磅礴。
花玫玫远远跟着,到了后院,顿住了步子,往左走是继续跟着,往右走就是她的墨轩。
是跟着还是回自己的住处?
那还用想吗?
一看那位爷就在生闷气,再跟过去还不是自讨没趣!花玫玫毫不犹豫的举步就往墨轩跑去。
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夜横凶神恶煞似的。
花玫玫明白了,好吧,她根本没有选择。
“求索”是整个王府的禁#区,据说里面机关重重,所用之人也都是王爷的心腹。就算骆氏那等自诩王府老太君的人,连求索里的一个扫地小厮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花玫玫走的慢,跟上去的时候,凤栖早就没影儿了。
她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了什么陷阱。而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里头一个丫鬟仆役都没有。似乎是集体失踪了般,但她又感到黑夜中许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紧张得她毛发根根倒竖。
她进了里头唯一掌灯的房间,敲了几声,没人应,她清了清嗓子道:“王爷,奴婢进来啦。”
他果然在里头,坐在书案后,面前没有书,他在拭剑。
花玫玫本能的后退几步,撞上门,发出很大一声响。
“吵!”
她掉转头,拔腿就想跑,人都到门外了,只觉鬼影一闪。
这世上没有鬼,只有夜横!
她欲哭无泪,重新回了房内,手内还多了一个托盘,内有一壶热茶,并一个琉璃杯。
茶叶很香,是花玫玫无福享用的龙泉山庄的清泉泡出来的灵鹤山的芽尖。
灵鹤山常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山顶几株茶叶树,受日月之精华,雨露润泽,每年采摘晾晒下来,也就区区那么几两。灵鹤山的道士不敢享用如此珍贵之物,悉数送进了皇宫。
小皇帝凤泽鸣素来不好风雅,品茶于他来说不过牛嚼牡丹,转手就孝敬了七王叔。
花玫玫也是个好茶的,闻着香味儿,心痒得不要不要的,精神也放松了些许。
好茶,果然是好茶!
光闻这味儿,都受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