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镜》寂清

9、和他的冲突

　　当我到那边时，老头和他都等在客厅里，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到他总会激起我所有的叛逆。老头看看我们，咳了几声，我和他立马收回目光。
　　我走到老头身边，抱歉地说：“爷爷，对不起，我昨天太匆忙了，都没有和你说一声。我当时太着急了。。所以。。”
　　“是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男生吗？他爸爸好象是启亚的余总呀，昨天他怎么没来呀？”老头关心地问我。
　　“也没什么，发生了点事，他没来成。。。。”我模糊地回着，心里正在考虑要怎么和他说和远远在一起住的事。
　　正在我犹豫间，老头说话了：“我和你爸爸昨天谈过了，下学期我希望你搬到你爸爸那里去住，因为老宅有点远，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爸爸的公寓正好和观国一个方向，你每天上学也方便些。现在你住的地方，每天都要骑车上学，太辛苦了！”
　　“不用了，爷爷，我现在挺好的，不觉得累，每天都是远远载我的！”我急忙的回绝。
　　老头看着我，没出声，我一急就说了：“爷爷，其实我也有事想和你说，从下学期开始，我打算叫余远搬过来和我住！”
　　“什么！你才多大，就要和男生同居！亏你想的出来！”他生气地开口。
　　“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远远很早就认识了，他对我的关心连比你这个爸爸都多！”我不在意他的愤怒，冷冷地回他。
　　“难道因为一个男孩子，对你关心一下，你就要和别人同居吗？你这是什么逻辑？”他朝我大喊。
　　“是呀，因为他对我关心，我就想和他同居！我就是那样一个女孩又怎样？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从小到大，你从来没看过我，要不是因为她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有个爸爸！”我失去了理智，冲他吼着。
　　突然脸上一阵疼痛，他竟然出手打我！我瞪眼看着他，努力地不让眼泪流出来，我不会哭，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哭！
　　我扯动嘴角，笑着看向他说：“你可以打我，我不会还手的，毕竟我现在是靠你养活着！“
　　他向看怪物一样的看向我，身体气的发抖。而我却将笑容绽放的更大。。。
　　心痛吗？
　　很痛，可是痛的越深，就要笑的越欢。这个世界没有谁能体会你的痛，所以我的面具永远都是最精致的笑容。。。
　　而且在恨的人面前流泪，我办不到。。。。
　　整个客厅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老头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疲惫地说：“袭袭，你先上楼去吧。你说的事，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我点点头，便头也不抬地上楼了。
　　回到房间，整个人像软了一样，无力地躺在床上，眼泪就那样静静的溢出。。。
　　妈妈，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好想躲到你的怀抱里放声大哭；
　　妈妈，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乖乖地不惹他生气；
　　妈妈，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用抱着面具假装坚强。。。。。
　　妈妈、妈妈，袭袭好想你，你为什么不回答袭袭。。。。
　　为什么你不陪着袭袭。。。。。
　　最后哭累了，就那样趴在床上睡着了。谁梦中，感觉有一个男人轻轻地帮我盖被子，我以为是张伯，说了声“谢谢”又迷糊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像核桃一样。看着镜子里的眼睛懊恼的半天，真不想下去，可张伯都来叫了好几次了，今天又是三十，知道是逃不了的，无奈地下了楼。
　　楼下只有张伯一个人在忙碌，要过年了，好多佣人都回家过年了。我觉得过意不去，就跑过去说：“张伯，我也来帮忙吧，我可以做些什么？”
　　“袭袭呀，你就过去玩吧，呆会就吃早饭了！”张伯笑着说。
　　我看地好像没拖，就说：“没事的，在家这些事我经常干，拖把在哪？我拖地好了”
　　“袭袭真乖呀，那我就谢谢你了，现在年纪大了，这些事做些就累了！”张伯不好意思地说。
　　找了拖把，我就在客厅了慢慢的拖起地来。唉。。这客厅也太大了，东西摆的又多，我不好意思马虎每个角落都细心地拖了一下。拖完整个客厅，我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老头这时刚巧正好出来，看到我拿着拖把，笑着说：“没想到袭袭这么能干，都能帮张伯干活了！”
　　“是呀，袭袭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一点都不娇气，这样的女孩子现在不多了呀！”张伯也在旁边笑着夸我。
　　他们这一说，倒弄的我，很不好意思了。就捂着肚子说：“什么时候开饭呀，我好饿！”
　　说着便跑到餐厅去了。
　　我今天都没有和远远联系，我打算零点的时候给他拜年，呵呵。
　　白天就一直陪着老头在花园里聊天。平时我都没怎么过来陪他，老头这几年公司的事全放给他管理了，所以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的。想想他也很寂寞的，怀着对他的愧疚心，我今天一直粘着他，给他讲好多笑话，逗他开心。看着老头开怀大笑的样子，心里感觉暖暖的。
　　直到吃晚饭时，他才回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老头问他：“各家的礼物都送去了吧？”
　　他点点头，抬头看看我，好像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赶紧洗洗过来吃饭吧，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吃年夜饭！”老头说。
　　他答应了下，去洗手。今天的年夜饭，虽然加上张伯只有四个人，但还是很热闹，我尽量表现的很开心的样子，说些有趣的事情。
　　老头指着一盘菜对他说：“袭袭做的，你吃吃看！”
　　他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夹了下菜，吃后，脸上表情怪怪的，不知是笑还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男人！
　　“怎么样？”老头问他。
　　“还好”他闷闷地说。
　　切，还真是小气的男人，早知道多放点盐，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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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