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HP重生阿不思·邓布利多》皇*妃

82、第六章

　　“我将会非常满意。”梅林平静的说。

　　死神沉默了一会儿，说，“何不让邓布利多继续说完？”

　　两位神明重新落座，桌面上乱糟糟的食物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颇受英国人喜爱的苏格兰威士忌。

　　“继续。”死神说。

　　邓布利多垂眸饮了一口醇香的酒，方才开口。

　　“我猜我并没有真的回到过去，是吗，梅林？我并未身处我的过去，而是待在我的现在……”邓布利多问，“我并不了解你们作为神明的能力，但我想即使是你们，也可能仍有力所不及之处……在我的认知中，轻易的改变过去会带来可怕的结果，我一开始进行了一些尝试——我试图延长一些我的老朋友的寿命，不会特别长——一两天、然后是一周、一个月……但是没有任何坏的事情发生……然后我的步调越发大胆起来……又或者，我不应该用凡夫俗子的思维去揣测神明的能力？”

　　“你理解的没错。”梅林说，“我并没有任由你改变过去的权力，也并不能让你重返过去，我只是在你的脑海中塞了一些‘未来的’记忆，以此来迷惑你……顺便问一下，这个烦人的小子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吃惊。”梅林指了指邓布利多对面的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一时语晒，反倒是格林德沃得意的挑了下眉毛，“不是特别多。”他说，“也不是特别少……我们分享了那些记忆……”

　　“分享记忆？”梅林感叹道，喝了口酒压压惊，“你都做了些什么啊，阿不思？”

　　死神轻笑了一声。

　　“我当时是真的糊涂了。”邓布利多苦笑道，“未来和过去在我脑海中搅成一团，让我无法明确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我畏惧梅林你的力量，这打破了我长久以来的所有认知……我同样恐惧自己可能会成为神明，掌握如此可怕的力量，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的心智已经苍老无比，但身体却又青春洋溢、感情充沛……我无法冷静的进行思考，绝望和哀伤无法抑制的弥漫了我的心间……我又无法和任何人进行交谈，我一直独自一个人……我过去的一百多年生活到底是什么？我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我孤苦半生，茕茕孑立……我是否只是神明手指中的一枚棋子，我的存在究竟有何意义？当我开始质问自己的存在时，仅有的理智让我停下了思考……所以，我决定屈从于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再独自一个人忍受这一切了，我需要……我需要一个能和我并肩而立的人……当然，我并没有真的发疯——因为你，梅林，我相信若是我真的将一切搞到无法挽回，我无耻的认为你会帮我……多么可悲啊，我一边怀疑着你，一边无耻的利用着你……”

　　梅林轻轻摇头，“你可真是自讨苦吃。”他说。

　　“确实如此。”邓布利多说，“然而这种多疑和恐惧自幼年起便纠缠着我的一生……我开始了我的行动……我是否知道我的辞职会引发什么后果呢？我想我是知道的……我知道谁会是我的继承者，我知道他对盖勒特的仇恨、他的计划……一旦盖勒特跨出那座牢房的大门，那就再也困不住他了……”邓布利多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我当然知道我的朋友安德烈是盖勒特的手下，持续了数十年的一周一封信，我还没有迟钝到如此地步，盖勒特对此同样心知肚明……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这一点，梅林，但是我猜你是不知道的，因为我们从未诉诸于口，即使是安德烈自己恐怕也并不知情……果然，盖勒特自由了。”

　　“然后我联系了阿不思。”格林德沃接着道。

　　“你联系的他？”梅林问。

　　“当然是我联系的他。”格林德沃用恶劣的语气说，邪恶的浓眉微挑，“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依着这个老糊涂的劲儿，肯定临死前都不肯见我一面，偏偏现在却把我放出来了……这个老糊涂临到关头就犹豫了——我可不想再被关回去，于是我叫福克斯带了个信儿给他。”

　　格林德沃说：“我告诉他，亲爱的阿不思，你再不找个理由让我过去见你，我就闯进霍格沃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俩的关系。”

　　“我才不是犹豫了。”邓布利多反驳说，“我只是不能确定事情是否按照我计划的那样发展了，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成功逃脱了，还是被哪个动物吃掉了！”

　　“别找借口啦，”格林德沃说，“若不是确定我真的能活蹦乱跳的逃出来，恐怕你宁愿让我在纽蒙迦德继续蹲着。”

　　邓布利多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伸手无奈的捂住了眼睛。

　　格林德沃洋洋得意的大笑起来。

　　“然后我们分享了记忆。”格林德沃说，“我不像阿不思那样顾虑重重，还要在乎什么里德尔、什么破特的破事情……我和他说，管他是真的神还是假的神，既然梅林说还有其他神的存在，那何不试着再搞一个？要么我们一起死，要么我们一起活，反正一百多岁了，谁还在乎这些……总之别想再一个人！”

　　“但他就是放不下那个破特。”格林德沃现在说起来仍有些气愤，“我不得不帮忙……最后我忍不了了，我把阿不思撵出了霍格沃茨……”

　　“然后刚好梅林你来了……”邓布利多说，“我刚好可以把盖勒特交给你，安安心心的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

　　“你已经收尾了？”梅林惊讶的问。

　　“当然。”邓布利多说，“我最困惑的地方就在于汤姆是如何存活的，梅林你已经将他的底牌告诉了我，他对于我已经是透明的了，若是今日我能活着回去，我当然可以确保一切按照我的安排继续下去，若是无法回去，那么我也能确保任务会落到妥当的人身上——只是是否能成功，或许还需要依靠哈利的运气和自己的决定。”

　　“听起来你们已经准备好去死了。”死神说。

　　“没错。”格林德沃说，“一起赴死听起来也挺浪漫的。”

　　“我们对神明一无所知。”邓布利多说，“所以我们确实没打算再活着离开。”

　　“那你今天为什么来呢？”梅林问。

　　“因为感激。”邓布利多回答，真诚的注视着梅林，“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梅林，感谢你所做的一切——感谢让我知道我曾经的做法没有错，哈利最终取得了胜利，也感谢你让我拥有了这些记忆，让我关心的人们能快乐的生活下去，不再有任何牺牲……所以既然你坚持让我来，我就来了——生死于我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