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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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孩子们。”死亡骑士用指背敲了敲桌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邓布利多，“鉴于我们中没人赶时间，我们不如停下来好好聊聊。”
邓布利多注视着格林德沃的视线转向了死亡骑士，他彬彬有礼的脱帽点头表示同意，擦着肩膀越过格林德沃，顺从的坐在了桌子边的椅子上。
格林德沃一声不吭的拎着死神镰刀越过众人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神色颇有些阴沉。
“你今晚格外的沉默，邓布利多先生，”死亡骑士说，灰色的眼睛深沉的注视着邓布利多，“据我所知，你可是有名的能言善辩，你的银舌头哪儿去了？”
“介于我一向颇有自知之明，在我察觉到您的不喜之后，我认为保持适当的沉默很有必要，试图不要引起您的注意……”邓布利多平静的说，他并未与死亡骑士对视，反倒颇为感兴趣的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结果我还是失败了。我可否……”
“请自便。”死亡骑士说。
邓布利多便谨慎的挑选了一种漏出绿色边缘的圆形油炸食物，他尝了一口，然后挑了下眉，“居然是油炸的腌黄瓜，出乎意料的好吃，非常爽口。”
“好品味。”死亡骑士赞同道，和邓布利多一起吃了起来，梅林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也许我可以把它加入霍格沃茨的菜单中。”邓布利多随意的说。
“也许。”死亡骑士不置可否的随口说，说完他愣了一下，突然向后靠在椅背上大笑起来，“你真的是个小滑头。”他一边笑一边摇头说，“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邓布利多也微笑了起来，对着桌子对面阴沉着脸的格林德沃挤挤眼睛，格林德沃扭开头不看他，勾起的嘴角却也露出一抹笑意。
梅林也轻轻松了口气，然后盯着格林德沃手中的死神镰刀，“把它给我。”他说。
“不行。”格林德沃直截了当的拒绝。
“别挣扎了，梅林，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不会给你的。”死亡骑士平静的说，仿佛在述说真理。
“你们到底是谁那边的？你们到底是谁那边的！”梅林生气的猛的问，“是我叫你们来帮忙的！”
“哦，梅林，”邓布利多轻叹，拉了下梅林的斗篷，低声说，“我们的小命在他手里呢。”
“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死亡骑士点评道，“不过我必须得承认……你确实找了巫师中最聪明的。”
梅林似乎被这种认可取悦了，又似乎没有，抽了抽嘴角，他看了眼邓布利多，端起面前的可口可乐猛的喝了起来。
“哦，谢谢你，梅林。”邓布利多说。
梅林重重的放下纸杯，可怜的空纸杯已经被捏的扭曲变形了。
“那我们为什么还在这儿？”梅林高声说，反手拉住邓布利多，站起身准备离开，“再见，”他对死亡骑士说，“阿不思，跟我来，我们要走了。”
“不再试试？”死亡骑士端着纸杯气定神闲的问。
“有用吗？”梅林反问道。
死亡骑士挑眉，没有回答。
“梅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问我们能谈谈吗？”邓布利多轻声问，坐在原位没有动，湛蓝色的眼睛恳切的看着梅林。
梅林低头凝视着邓布利多良久，然后甩开了他的手，坐了下来。
“谢谢，梅林，我真的非常的感谢你。”邓布利多说，“我有几个问题想询问……阿瓦隆真的存在，是吗？”
“当然。”梅林回答，他低垂着头，显得意兴阑珊。
“谁建造了阿瓦隆？”邓布利多又问道。
“我。”梅林说。
“还有我。”死亡骑士缓缓补充道，他深深的注视着梅林，但梅林并没有抬头，“梅林把阿瓦隆建成了世外桃源，带领他的人民前往那里，而我在上帝的建议下改变了那里的属性，把它变成了巫师的冥界，我确保了所有进入阿瓦隆的人，都无法再活着返航。”
“为什么？”邓布利多轻声问。
“为什么呢，梅林？”死亡骑士轻声问，“我做错了吗？上帝做错了吗？”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远处麻瓜醉汉们在大声唱着歌，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
“上帝在保佑他的子民。”死亡骑士轻声说，“无论多少个世界，无论多少个宇宙，最后的结果都是这个……如同你要保护自己的子民一般，上帝也要保佑他的子民。”
“我已经决定带着他们离开了！”梅林反驳道，“我已经让步了，为何不能放我们一马？”
“你觉得我们从没尝试过采用另一种方法吗？”死亡骑士反问，“你觉得我和上帝就是冷血无情、残暴嗜杀的独裁老混蛋吗？种族灭绝是最大的恶，即使是我和上帝也不会轻易去触碰！我们演算了无数种方法……那就是没有方法！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让事情按你所预期的那样走下去！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让混血的巫师们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桌子，薯条撒了一地，梅林面前的空纸杯咕噜的滚过他的斗篷消失在角落里。
“你总是这么这么的单纯，梅林，”死亡骑士让自己平静了片刻，感叹道，“你认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吗？你认为死亡是最大的惩罚吗？哦，我猜上帝一定在端着酒杯注视着我们，期待着你去结束他漫长无边的寿命，作为神明，上帝以自己为模板创造了人类，他拥有世界上最伟大的爱，但他却无法去爱，他必须永远公平公正、无情无欲……他的手沾满了无数生命的鲜血……灭绝了无数星球、无数生灵……无视了无数的、绝望的祈祷……带着罪恶的活着，带着愧疚的活着、每一分每一秒你的心都在燃烧，拥有感情和欲望却又必须无情无欲——这才是最大的惩罚。死亡永远都不是最严重的惩罚，想死却无法死亡才是永生永世的诅咒。”
梅林震惊的深深喘息了几口，站起身试图离开，死亡骑士却同样站起身拉住了他。
“为什么你为自己选择了继承人？你打算做什么？”死亡骑士在梅林耳边轻声询问，冰冷的灰色眼眸自邓布利多身上略过，“我确实看邓布利多不顺眼，他的感觉没有错，从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想杀了他……你跟在了我身后千年，终于想要离开了吗？”
梅林猛的自他手下脱出身来，“没错！”梅林大声说到，把斗篷扫到身后，“我想要离开了，我放弃了！别假惺惺的仿佛对我都有不舍一样，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我掌控着一切的死亡，但我从未向巫师界伸过手，梅林，任凭你独立掌控阿瓦隆，你可想过为什么？”死亡骑士问，“我任凭你跟随在我身后千年，放任你找到我，从未对你下过手，为什么？”
“不不不，”他制止了梅林想说的话，“当然不是因为愧疚……我不是上帝……我是死亡本身，我从不因为死亡而愧疚……我这么做是因为……因为我认为我们可以一起同行。”
“从第一个生命体诞生的时候，死亡就出现了，我的生命远比上帝还要漫长，漫长到你无法想象，你还太年轻了，梅林，你还无法深切的感受到那种无边无际的漫长生命，”死亡骑士轻叹，“我一直孤身行走，在无尽的世界中穿梭，我试图寻找过同伴，然后又不得不亲手取走他们的性命，我放弃了……然后，你出现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梅林，如果你真的选择了你的继承人，那我或许也应该选一个。”死亡骑士说，他转头看向沉默的坐在桌子边的两位巫师，“选择一个巫师作为新的死神，你会满意吗，梅林？”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