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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救他？”
扎克斯无比认真的注视着自己银发的朋友。
“你是说哪一个？”
萨菲罗斯此刻毫无紧张感的眼睛闪烁着令人火大的玩味。
“哦饶了我吧，这种时候你才想起我的幽默感？”
“Mu……这是必须要问的问题。”银的男人摊开双手。“哪一个？左边？右边？现在的？未来的？”
翻个巨大的白眼。“当然是现在的！”扎克斯发现他终于还是对着伟大的英雄怒吼了，而他甚至还不满足的想要捶他一拳。
“没有现在怎么能有将来？！”
“那可不一定。”
“什么？”黑发战士越来越搞不懂了，之前这个人明明还是很在乎克劳德的！至少看起来是那样！依依不舍到他都要吃味了！
萨菲罗斯戴着手套的手缠绕着青年期克劳德的头发，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紧挨着的金发少年，有些为难的皱起一点眉毛。
“如果能有未来，那就意味着现在安然无恙。”
……
“好吧……”扎克斯无力的垂下肩膀，“你喜欢的逻辑游戏……但是，有什么不一样？？”
他知道萨菲罗斯的本意依旧是两个都会保住，但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样？
男人完美的嘴角微笑了，他说：“我不喜欢太嫩的……”
又是“不喜欢”……
扎克斯心里在疯狂吐槽，嫩与不嫩不还都是一样的陆行鸟？克劳德这辈子永远也成不了别的什么……
等、等一下？！
“萨、萨菲？”
依旧保持笑容的萨菲罗斯已经完全看不到他，正专注的端详着青年掩盖了一切正发生在他身上的痛苦与残忍的、平和恬静的脸。
看起来是那么无辜。
是呢，他有什么错呢？
“可是萨菲，你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吧？”扎克斯努力修正严肃的表情，尽量忽视难得一见、实在值得介意的、神罗英雄的似水柔情。“你……不介意？”
但是对方却不打算正面回答他。用指背轻轻擦过青年的脸颊，从眼角到达唇边，然后重复着。
“看看他，扎克斯——他愤怒、高傲，但是无力、歉疚；他渴求、冲动，但是羞怯、绝望；他强大、睿智，但是虚弱、纯钝；他想要相信、执着，但是却一味否认、退缩；他竭力改变、逼迫自己向前，但总也回归到循环的死结……”
“原始的璞石要经过雕琢才会焕发光芒。”
“是什么让他成为这样的人？”
“给了他必需的生长线，然后又成为这样切面复杂、工艺完美的宝石？”
“扎克斯，你试着想想看？”
男人在邪恶包裹的绝美之下低低的笑着，那令人沉沦、自愿舍弃一切的迷人嗓音在空间中回荡。
“——那是我。”
“是我……让他变得如此……‘迷、人’……如此‘价值、无上’……”
疯了……他疯了！扎克斯一把拽住了萨菲罗斯的衣领。
“！！！！！！！！！！”
但是他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咬着牙，胸口起伏着，同样泛着奇异绿色的眸子既难以相信、又无比愤怒地瞪着他。
然后又立即动摇了——银发男人的眼中，那缱绻流动的、并不是邪佞……
而是……而是那么、温柔美丽的东西……
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
“克劳德、他不能、再、经受那些。”
扎克斯只能一字一句完全不经过任何思考的，将单纯由声带编织的词语表达出来——用本能中对“克劳德”这个存在的“在意”来质问——他的大脑已经被冲击到无法工作了。
“你、不能、再一次、毁了他！”
“不是‘再一次’，而是‘一次就足够’。”
萨菲罗斯任由对方勒紧他的领口。
“他无法摆脱。”
“天哪天哪天哪……”扎克斯颓然的松开双手。“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我……只能……！”
“只能让我不去救他？”
天籁般的语调在说着最无情的话，萨菲罗斯重新面对着两个金发的沉眠者。
“扎克斯，方法很难，是唯一的。”
“……”扎克斯沉痛惘然的看着他。
“而我做得到，刚好也是唯一的。”
他的双手以一种浪漫的节奏和轨迹在克劳德身体上方游走着，微微发出银紫色的光亮。
就像正在为克劳德进行一次庄严而神圣的洗礼。
扎克斯不知道是他不清醒的意识美化了视觉效果，还是这个“方法”本来就该这样。
萨菲罗斯将金发人体内那层层裹紧、像茧一样束缚着他的精神核的无名物，一丝一缕的抽开——两个身体同时的——那景象似乎确实存在一样，连扎克斯也清晰的看得到。
那么多、那么厚、那么冗长——究竟他有多狠心的折磨自己？
最后，扎克斯终于看到一根近乎透明的、金色丝线。
它们微细得几乎可以被静止的空气割断。
“这是什么？”扎克斯用沙哑干涩的声音问。
“是他最后的意志。”
黑发男人闭上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尽管如此，他却依旧记得来到这里的初衷。”萨菲罗斯用冰冷的目光在残存的Box空间中环视一周。
纤细又强韧的联系，他在用这样被削弱得像蜘蛛丝一样的精神力死死约束着这里。
扎克斯抹掉鬓角的汗水，“然后？怎么做？”不管萨菲罗斯究竟是不是继续疯狂，眼下最重要的只有一样。
“他会没事吧？”
—Tbc—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