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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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不再追问，静静地躺着。
弦歌见他沉默，有点不安，转过头来问道：“你不高兴了？”
小五摇摇头：“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想回家。”
“家？”弦歌有点吃惊：“这里不就是你的家么？”
“不是的，我不属于这个地方，我只是个犯人，犯了一点小错误，来这里服刑而已。”
“这里就是你的家。除非死，你是离不开这里的。”他声音说到死有点颤抖，弱了下去。
小五不把他的话当真，“刑满之后我自然会离开的，我想我的朋友了。”
“可是你离开之后就不想我，不想……翼王么？”
小五垂下眼睛：“我虽然上不来云殿，但是你如果想我的话可以下去玩耍的，我一定欢迎你。”
“至于翼王，他始终是一个梦，我今天见到他，已经知足了。”
“那翔试呢？”弦歌试图作最后的挽留。
“我没有参加，”小五看到弦歌睁圆的眼睛：“我中途被拉走了。”
“怎，怎么办……”弦歌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翔试对小五的重要性。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只想看看翼王，今天看见了，翔试已经不再重要。”
弦歌咬着细小的牙齿，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本来打算送给你的当祝贺礼物的。”他说，“如果你想我了，你看看这面，就能看到我。”
小五凑过去看看，那是一面长柄的双面镜，打磨得非常光滑，果然能看到弦歌的面容。
“怎么会这样？”那面镜子冲着小五，但是照出来的却是弦歌的样子。
“我施了一点小法术。”他说道。
“看不出来你这么自恋……”
“才不是，”他反驳：“我是要送给你，才施的这个法术，以前可不是我。”
“那这一面呢？”小五问道。
“这一面能看到以前的一些画面，不过每个人看到的画面都不一样，因人而异吧。”
小五将那镜子推了回去：“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弦歌更是霸道：“就这东西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只有你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才当成宝贝。”
小五气结：“你有钱是你家的事，我说不要就不要。”
弦歌硬将那镜子塞到他怀里：“又不是真的给你，借你玩几天。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小五昏头了。
“我不行了，我一定要睡觉了。”他喃喃自语，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一件比一件莫名其妙。
弦歌看出他眼底的疲惫，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将身子整个窝在了他的怀里。
一阵风吹来，吹熄了烛火。小五发出均匀的呼吸。弦歌以为他睡着了，他却轻轻的说话了：“今天见到他的时候，我这里，”他将手捂在了心脏跳动的地方，“突然间就疼了。”
弦歌轻轻叹息，“睡吧。”
一觉醒来，天翻地覆。
小五不由得感叹不是他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一睁开眼，就看见白玉似的脸凶神恶煞般的凑在他面前。
“口水。”那魔鬼说。
小五宿醉，头痛如擂鼓敲击，反射性的擦擦嘴边。
嗯，果真好多口水，怪不得自己现在这么口干舌燥。
“水。”他嚷嚷，那魔鬼看了他两眼，忍气转身，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那茶壶里的水早就冷了，小五一口灌进去，清醒不少。
再张开眼睛一看，这个扰人清梦的白刹恶鬼不是景玉是谁。
他忍不住呻吟，“你怎么又来了？”
景玉见他脸颊红肿，衣衫狼藉，蜷缩起来跟摊烂泥似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的脸，还有衣服。”
小五用棉被将自己卷成一个团作蚕蛹状：“衣服小月拿走了，你以后也别再来了。”
景玉看他一脸抵触，无声地叹了口气：“小月对你说了什么？”
小五见他不肯走，只得抓抓头，无奈的坐了起来，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他自昨天晚上提起这件事，心里就跟装了二十五只小耗子似的，百爪挠心。
景玉看他，问道：“为什么要走？”
“我来这里是服刑的，杂役一个月，如今早就超了日子，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景玉拒绝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
“昨天的事你难道忘了。我已经将你举荐到翼王殿下那里看管桃园。现在你说走，除非翼王殿下同意。”
“怎，怎么这样？我没有答应，我不答应。”
景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小五针芒在背，一下子明白了他们身分的悬殊。
他紧紧地抿住了嘴巴。
景玉认识他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他的牛脾气，此时见他两条眉毛毛毛虫似的扭在一起，一大块倔强的黑疙瘩，忙警告道：“ 如果你不想你的朋友因为你而有麻烦的话，你最好乖一点。”
小五将被子撩了起来，两条眉毛飞扬起来：“你别拿我朋友威胁我，我就是我，可不是给你们这些无聊的人找安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司羽那个素未谋面的传说中的英雄非常反感，也许没有人愿意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吧。
景玉气的脸色发白，心中被他刺痛，也笑：“你以为你是谁，要说找安慰，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两个人眼睛顶着眼睛，嘴角对着嘴角，都试图给对方更加严重的伤害。
小五看着高高在上的景玉，突然间泄了气，冷声说道：“也对，我是什么玩意。”
下床穿衣洗漱束发，他临出门前看景玉，眼神极冷。
景玉心中一动，突然间开始想念今天之前的他。
那时的他，嬉笑怒骂，眼中有火焰在跳动。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