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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华山掌门(2) ...

  •   华山是五岳中的西岳,山势陡峭,壁立千仞,险峻处沿山壁架设长空栈道,上下皆是悬崖峭壁,铁索横悬,由条石搭成尺许路面,仅供一人侧身而过,稍有不慎便要跌落悬崖。
      东方白正在这长空栈道走的悠然自得,华山之险尽收眼底,心情大好。
      行了一段路,隐约听到栈道之下传来打斗声,极目眺望,果然有一人持剑,已重创多人,受伤之人拼死力敌,却还是不济,只听得那人说道:“自岳不群死后,华山果然再无人能看,你们全不是我彭不言的对手。原本还有个令狐冲,现在也被我师兄擒住,果然华山掌门还得师兄做才对。”言罢便往山上正殿奔去。
      东方白听到“令狐冲”的名字,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什么,足尖点地,纵身一跃而下,稳稳当当落在地上,看到躺在地上的华山弟子伤口犹自流血,想起答应过风清扬要对华山弟子多加照顾,便点了他们伤口附近几个穴道为他们止血,一番动作不过眨眼的功夫已完成,又径自尾随前方的人上山去了,只留下一堆不明状况的弟子在那里面面相觑。

      和华山山脚几名弟子的狼狈相比,华山正殿更为尴尬。
      前任掌门岳不群夫妇死后,大弟子令狐冲被赶出师门,二弟子劳德诺是嵩山卧底,三弟子梁发死于非命,六弟子陆大有被劳德诺杀死,八弟子英白罗被岳不群杀了,林平之被囚于梅庄,岳灵珊则死在林平之手里,只剩下武艺平平的高根明、施戴子、陶钧,三人自忖都不能胜任掌门之位,只想练好自身功夫,带好更小一辈的弟子于愿足矣。可好好一个华山派,没了传人总是丢脸,最后众人提议由年长一些的高根明担任,高根明只有当了。
      华山派如此凋零,若是左冷禅不死,早被一网打尽,只是嵩山派现在也自身难保,自从五岳并派之后,各派都大伤元气,剑术卓越的前辈悉数战死,只剩下一个衡山莫大掌门,后来岳不群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死在恒山仪琳手里,五岳并派之举名存实亡,各派回到最初各自为政。
      只是没想到,又有人找上华山来。
      大殿上,一位四十来岁的人正是不速之客,名曰崔不立,手上押着一人头套麻袋,对华山弟子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样,说起来我也算是你们的师叔,你们若不介意,可以继续改投我剑宗门下。”
      剑宗气宗之争,华山弟子都是熟知,但他们自幼受岳不群教诲,以气宗弟子为荣,都以为剑宗是歪门邪道,不屑为之。掌门高根明上前一步说道:“当日封不平、成不忧两位剑宗前辈已经来过华山挑衅,却被大师兄杀退,立誓此生再也不图谋华山掌门之位,你们二位是出尔反尔吗?”
      崔不平道:“那是他们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怎么,气宗能有你们这些个喽啰,剑宗除了封不平成不忧就无人了吗?那两个家伙,重夺掌门之位还要借着嵩山的名义,实在让人看不起。你们到底是否改投我剑宗门下,就撩句话吧。”
      高根明拔剑道:“今日我们打不过你,你便把我们都杀了吧,要我改投剑宗,誓死不从。”
      崔不立冷笑道:“你这小辈骨气倒大,岳不群那伪君子没教会你们剑法,倒是把臭脾气都教给了你们。誓死不从?你行么?”
      高根明身后的施戴子、陶钧齐齐拔剑,表明决心。
      崔不立拉近被他双手反剪押着的人,一把扯下套头的麻袋,道:“就连你们的大师兄在我面前也束手就擒,就凭你们?”果然那人就是令狐冲。
      高根明等人惊呼:“大师兄!怎么是你?”被押着令狐冲精神不济,显然也不知被崔不立抓了多少天,整个人萎靡不振。
      崔不立对令狐冲道:“快劝劝你的师弟,教他们都尊我为掌门,也好把华山发扬光大。”
      令狐冲依他所说,对高根明等人道:“你们还是听崔先生的话,你们好受,我也好受,崔先生都好受。”
      此话一出,高根明等人目瞪口呆,道:“大师兄你怎么……怎么……这么说?”
      令狐冲道:“崔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打不过他,当然要听他的。”
      高根明难以置信,大师兄居然能成了这副软骨头的样子,崔不立也是暗自鄙视,若不是为了留存华山实力,兵不血刃坐上华山掌门的位子,他才不会去抓这样吃软怕硬的人来做说客,比起来倒是高根明那小子更和自己口味,难怪能坐掌门之位。
      崔不立看令狐冲劝说不成,没了用处,放着又很碍眼,就点了他穴道,又把麻袋套到他头上。至于高根明等人,只能以武犯禁了吗?崔不立心下不悦,说到底他也是为了留存华山实力,才不愿伤人性命,换了前几年的他,那是想都不会想气宗弟子改投剑宗的问题,现在对着门庭冷落的华山大殿,光大华山才是根本,对于气宗还是剑宗,倒也不是那么重要,这些小辈误入歧途,并不深刻懂得剑宗气宗的差别,功夫不高,根基不稳,他料想要转过来走剑宗的路也不难。但是对高根明来说,要他认了剑宗,实在办不到,哪怕令狐冲劝他也不行。
      崔不立看他长身直立,挽起剑花,那是华山派动手比斗的起手式,知道他是打定主意死不低头,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晚辈,和你动手我不用剑。”言罢近身和他缠斗起来。
      高根明不是崔不立的对手,三招一过便处下风,站在一旁的施戴子和陶钧心想此战事关华山存亡,也顾不得一对一的江湖俗成,挥剑加入。
      崔不立以一敌三,空手应敌,依然游刃有余,华山更小一辈的弟子们见自己这方不妙,也不管不顾加入其中。这下共计十名华山弟子捏了剑诀组成剑阵,终于让崔不立有些吃力。
      此时在栈道下重创华山弟子的彭不言正赶到,一看师兄以寡敌众,提剑大吼:“师兄不要慌张,我来也。”一剑刺出,却被什么东西击中剑身,震得他虎口发痛。彭不言感到不可思议,往地上看去,击中他剑身的是一只竹笛。华山居然还有功力如此深厚的人?
      于此同时,竹笛的主人以鬼魅身形强行插入崔不立和华山弟子的打斗中,华山弟子眼前一花,手腕剧痛,长剑纷纷落地,崔不立比他们强一些,对了一掌,再翻身后跃,退了三步才站稳,惊觉对方内功深厚,浩瀚如大海汹涌。
      那人便是东方白,跟进殿内看到一团混战,想到风清扬的徒子徒孙被欺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们分开再说。华山弟子内功尚浅,她只用了三成功力挫伤对方手腕,而崔不立掌风雄劲,她要达到一击即中震慑对方的效果,便使了十成的内力。——那也是因为她现在每日化毒,功力大损的关系,否则这些小崽子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崔不立彭不言和高根明等人分立东方白左右两边,几十双眼睛看向她,华山弟子陶钧忽道:“你是……你是当年救过大师兄的魔教妖女东方白!”
      东方白没想到还没下山就已经遇到认识自己的人,喜道:“你认识我?”
      陶钧语塞,当年东方白陪同令狐冲在华山养伤,他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认识。
      东方白又问道:“我是魔教的人?”
      陶钧奇怪她怎么自己还要问自己是不是魔教的人,道:“师傅说你是魔教的人,你……大概就是吧。”
      东方白皱眉道:“什么叫大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我也不晓得,师傅说的总不会错……”
      高根明对她没好印象,但她刚才分明对己方出手相救,于是问道:“妖女,你怎么又来华山?”
      东方白转向他,道:“你叫我妖女,那你知道我是谁了?”
      高根明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问我们,你自己不知道吗?”
      东方白寻思,这些人对自己很有敌意,如果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也许会胡说一通欺骗自己帮助他们,而且看刚才那弟子说什么师傅说她是魔教她便是,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知之甚少。
      她这番推测还真没错,当年东方白在华山住过几天,每个弟子都只见过她几面,后来灵鹫寺上五岳剑派一起去杀她,岳不群带的是武艺不错的弟子,偏偏那几个不是死了就是废了,山上居然没有一人认出她是东方不败。
      既然没有人能说出她的身份,那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吧。东方白朗声道:“你们华山派的徒子徒孙学艺不精,居然被人踩到头上来了,我受人所托,来救你们一救。”
      高根明奇道:“受何人所托?”
      东方白不满他刚才对自己不敬,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高根明碰了一鼻子灰,只有不说话了。旁边的陶钧傻愣愣地接话道:“那告诉我,行不行?”
      东方白也不理他,慢悠悠捡起刚才扔出去的竹笛,道:“你们把我的笛子弄坏了,怎么赔我才好?”转头对着崔不立和彭不言,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崔不立怎会料到她忽然提起笛子,还是一副嗔怒的模样,不知说什么才好。彭不言道:“这笛子是你自己扔出来的,而且,完全没坏嘛。”
      东方白把笛子放在手上把玩一番,道:“我说它坏了,那就是坏了。这样吧,你们两个要么下山去,要么死在这里,自己选吧。”
      崔不立知她故意找茬,所以把话说这样难听,可是自己和她交手毫无胜算,做上华山掌门是他们被赶出去的剑宗弟子毕生的愿望,不能说放下就放下。
      东方白自顾自地说:“奇怪,我干嘛要问,笛子都已经毁了,又不能变回来,还是直接拍死你们好了。”声音不轻不响,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彭不言怕她说完就行动,立即伸手护住自己。
      东方白噗嗤一笑:“原来还是怕死的呀,那还不下山去?”
      彭不言看向崔不立,他当然以师兄的意思为主。
      东方白耐性一向不好,这样拖拖拉拉全无动作,算什么意思,当下以手中竹笛作剑,就要向彭不言袭去。
      崔不立已知不妙,眼看华山掌门无望,不禁叹道:“华山剑宗一脉,到我这里算是绝迹了。”
      话音刚落,东方白已在彭不言两步之内,手中竹笛直指他脖颈,彭不言正要还手,东方白又退后三尺,问道:“你们两个也是华山的?”
      崔不立颓然道:“当年剑宗不敌气宗,败走华山,我们现在也算不上华山的人了。”
      东方白却皱眉,虽然剑宗现在不是华山正统,可风清扬也是剑宗的,搅了半天两边都是风清扬的徒子徒孙,一个都不能杀,真是麻烦。
      崔不立哪里晓得自己一句话已经从鬼门关走回来了,还在交待遗言:“我们内功比不过你,你要杀便杀,可惜华山剑法被气宗这些个杂碎学的乱七八糟,早已见不得人,种种精妙之处,也只有和我们一起长埋黄土了。”
      东方白却在这话里找到一线希望,想他这样推崇自己的剑法,到这里来大闹一通也就是为了让剑宗重新凌驾气宗之上,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剑法没什么了不起,那会怎样?于是说道:“要我说,你们的剑法不过尔尔,更没学到华山精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崔不立怒道:“不要胡说,华山剑法博大精深,不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你不过仗着自己内功深厚,剑法哪里能和我们相比。”
      东方白等的就是这句,笑道:“那么这样,我不用内力,只用剑法和你们比斗,看看华山剑法到底如何,要是你们不敌,还是下山回去再琢磨琢磨吧。”
      崔不立讶异她居然会有这样一说,要不是她剑法也很高强,那就是太看不起华山剑法,反正现在他为鱼肉,人为刀俎,也不能说个不字,便应了她:“好,如果我们不敌,从此不再觊觎华山掌门之位,要是我们赢了,你又怎样?”
      东方白道:“等你们赢了再说吧!”
      崔不平见识过她身手,不敢逞强,拔出自己的佩剑,挽起剑花,挥剑杀向她。东方白依然用竹笛为剑,迎上他的剑招,竹笛毕竟不比长剑,东方说过不用内力,就不能灌内力在竹笛中和长剑正面交锋,只能用削、挑的手法,再加上顾念风清扬,招式大多保守,不能发挥独孤九剑的妙处。另一边崔不平倒是招招用了十成内力,大开大合的招式耍的八面威风,剑锋所到之处不可争锋,偶尔划过地面,分量十足的青石板也被削出几片碎石。
      此消彼长,两人居然旗鼓相当,打的不分胜负。彭不言站在一边冷着一张脸,此战若是输了,华山掌门固然无望,他们的命多半也要赔在这里,刚才华山弟子以多敌少,现在他们也依样画葫芦好了,便提剑一起对付东方白。
      旁边的华山弟子看他加入,大叫不妙,东方白可是为了他们和崔不立彭不言对战,要是东方白输了,华山还是要落入他人之手,可是他们刚才被东方白伤到手腕,要再拿剑也是不能,这可怎么办好。
      以一敌二的东方白可是一点也不紧张,独孤九剑遇弱则弱,遇强则强,这些天和她风清扬练剑可不是白练的。
      彭不言和崔不平的路子不同,剑法走阴柔一路,专抽冷子,崔不平正面出击,彭不言从旁协助,两人配合得滴水不漏。东方白虽然不落下风,却不能取胜,招式变得急进起来,不再用削、挑为主,转为抽刺,独孤九剑注重以攻为守,在她的施展下威力渐强,崔彭二人渐感不支,彭不言想着决不能输,一个跨步挪到东方白背后,对她狠砍下去。东方白反手以竹笛挡剑,竹笛自然不如长剑锋利,眼看就要被毁,东方白背脊一弯,向前俯身,避过长剑锋芒,竹笛沿剑身顺势往下,要去打彭不言握剑的手。彭不言退后一步,又砍下去,对准的却是东方白的竹笛。
      东方白再次避过,彭不言还是猛砍猛打,只是对着竹笛,好似和这笛子有仇非要把它砍成两半不可,东方白知道他是冲着自己说过的“不用内力”一话,竹笛不加内力只有不断避开长剑,实在吃亏,对方瞅准她不是弱点的弱点紧追不舍,未免太不君子,她也不是吃素的,几招过后怒气上来,面带寒霜,也管不了自己说过什么话,内力一吐,竹笛直接把长剑劈成两段。
      彭不言不怒反笑:“你输了。砍断长剑是仗着你内功深厚,剑法还是比不上我们。”
      东方白自然不会觉得这话好笑,只冷冷看他。
      彭不言对崔不立道:“师兄,我们赢了。”崔不立却不应他,呆呆看着手中的剑,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给她,华山剑法不会输的,华山剑法不能输。”
      彭不言急道:“师兄,你怎么了,说什么胡话,我们可是赢了呀。”
      崔不立摇头道:“师弟,你我心知肚明,她剑法高明,不要说我们两个,就是再来四个,也打不过。她的剑招以守为主,又不用内力,是真的厉害,而我们以剑宗传人自居,却为了赢她,招招带力,早已背离了比剑的要旨,比的不过是气力,可真要说气力,我们又哪里比的过她。”崔不立原本对于这场比剑已很惭愧,要是再厚着脸皮咬定东方不守规则,那是决计说不出口了。
      华山弟子听他这么说,知道总算是消弭这场了大祸,皆喜上心头,东方白的脸色也缓和下来,道:“那你们是肯自行下山去了?”
      崔不立心里还有疑惑,道:“东方姑娘,我有一事请教。”
      “说吧。”
      崔不立道:“你的剑法也是剑宗的路子,我好像曾经看过,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风师叔的独孤九剑,不知对不对?”
      华山弟子听了都感惊讶,怎么这个不知道是不是魔教的女子居然和华山前辈有关系,难道她真的不是魔教众人?但她是否魔教中人又有什么关系,大师兄还娶了魔教圣姑呢,可见魔教也不都是恶人。在场的华山中人被东方白所救,又看了一场大战,十个倒有八个心里已经倒向她,现在知道她可能是华山的人,更添了几分好感。
      东方白却不回答,崔不立续道:“你看在风师叔的面子上,要救华山弟子,所以才和我们动手,却没想到我们也是风师叔的弟子,还和他一样属于剑宗,所以你不想对我们下重手,才处处让着我们,对不对?”
      东方白做事光明正大,也不否认,道:“那是你想的,我什么都没说。”
      崔不立听她这话,那已算是承认了,心里却有了另一番计较,说道:“风师叔不想人家知道他的踪迹,那我们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可是东方姑娘,你是风师叔的弟子,也就是我师妹……”
      东方白打断他:“我和那老小子平辈论交,你少攀关系。”
      崔不立讪讪续道:“你是剑宗,我们也是剑宗,虽然今日打了一通,我们敌不过你,却也是败在华山剑法手里。对于气宗,我们还是不服的。”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华山弟子眼皮一跳,难道他日后还要卷土重来?
      东方白挑眉道:“你们说话不算话?”
      崔不立笑道:“方才我们只说此后再不觊觎华山掌门之位,可没说同意让这些不成器的气宗小辈担当掌门重任。东方姑娘,你精通华山剑法,又化解了剑宗气宗的矛盾,如由你来做掌门,我绝无异议,从此留在华山,和这些师侄互敬互爱,再也不起争端。”
      此话一出,华山弟子皆是愕然,东方白也没想到他由此一说,皱起了眉头。
      崔不立道:“姑娘若是不肯,我们师兄弟打不过你,只有下山去,日后却是难说,过那么三五七年,还是会上山来闹它一闹,又或许师侄们武功太差,没等到我们上山,已经被其他门派灭了,那也说不定的。”
      华山弟子听他前面说的还在愤怒,到最后那句“没等到他们上山,已经被其他门派灭了”却不禁脸红,的确他们现在的功夫真是太差了,不要说比不过眼前的崔不立彭不言,就是山下的小镖局都能找出几个资深师傅和他们对上。
      现任掌门高根明也深知己方的实力,不得不承认崔不立的提议是最好的,可要他认同这个来历不明身份未知的女子作华山掌门,是万万不能服气的,只是现在若不答应,不知崔不立何时会再翻脸,他一人身死事小,华山基业毁于一旦又怎么使得,这女子不论是否魔教中人,现在看来总算不会对华山有害,况且她自己好像也不怎么想做,于是说道:“不知东方姑娘怎么想?”
      “我不做。”东方白说道,她刚从思过崖下来,怎么可能被牵绊在这里。
      崔不立和彭不言互相对视了一眼,作势拔剑就要再对华山弟子下手,只因他们都知道东方白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东方白道:“你们不用假装,我说不做就不做。这样吧,我在这里留上一个月,点拨一下你们的功夫,把独孤九剑教给你们,再下山去。至于其他,你们不要再提,否则我也不管你们谁死谁活,马上就走。”
      她这么说,高根明是称了心意,崔不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想着让她先住下再作打算。东方白却是另一番想法,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独孤九剑传给华山弟子,也算对得起风清扬打破誓言大老远跑去黑木崖救她,那老小子把独孤九剑教给她,不就是盼着能流传下去么。
      东方白环顾华山大殿这群人,武功都不入流,现在身上还带着伤,偌大的大殿上,还有一个被套着麻袋的人分外显眼,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东方白缓缓走过去给他解了穴道,却听到他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教主救我!我是杨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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