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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战火烧脚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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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闭,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两人却都一副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模样了。
白起自觉失控鲁莽,握着拳头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便是杀神名号最旺时期,也不见如此,可眼前的男人……须臾间毁了他几十年的操守,可恶,可恶,但舍不得杀。
“你跟着我吧。”
白起说,说的真诚,白同也能看出他眼里的真心。
但白同不是个基佬,说我只肯做你的军师。
可惜遭到了白起的再一次拒绝:“不准。”
白同失望的暗自白了他一眼,心说,等价交换出卖肉|体的事情他都干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换来一个名正言顺呢?
还是靠王翦吧!
Nice guy!
便施施然披了白起的大袍子要往外走。
白起问他要去干嘛?
白同回眸一笑,人自醉道:“找姘|头。”
什么是姘|头?
白起以为是平头,讲到平头,他自然就想起了王翦。
只是他的头也不是典型的那种平……微微有曲线,凸凸姿态显。
白起急忙穿了裤子,就往外赶要去拉人,边走边大叫白同:“站住!站住!”
幸得白同还没走远,扒着军帐大门,纳闷的问他要干嘛?
白起说:“不许走,去哪里找平头,不许你去找王翦!”
白同满腹疑惑,歪着脑袋说:“我没要找他。”
白起不信,说你要找平头,他就是个平头,不找他你还要去找哪个平头!
白同微微一愣,又噗的笑了出来,挑着眉问:“你嫉妒了是吧?嫉妒了?”
白起心里泛了点点酸意,可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他是将军,将军是男人中的男人,怎么可以承认这样娘们兮兮的用词!混账!
“你是将军的人了,魂魄也是将军的鬼,本将军没让你离开我半步,你怎敢走!”
白同看他怒目横瞪的样子,心道傻比比样,然后凑过脸在他面颊上啄了一口,杏眼一横,语气暧昧说:“既然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白起被他亲的浑身打了个激灵,连连后退三步,说你放肆!放肆!
白同哈哈爽笑,一面摇着右手食指,一面抖着将军裤下纤细的白大腿,得瑟道:“我放肆我放肆,我不放肆你喜欢谁啊。”
白起脸刷的涨红,大男人哪吃过这等带着丝丝甘甜的闷苦,于是便憋着,憋着!憋着!
白同转身走了,穿着像夜礼服假面一样的衣服,神在在的走了。
走半路,如意料之内的,周围一群士兵会对他指指点点。
白同不在意,他自认反正也不是这世界的人,灵魂超过肉|体存在那才叼|爆不是!
于是又去兵器架旁找王翦,可惜正巧王翦不在,白同看了看四周,便蹲下地,拿身上大袍的袖子擦了擦当时王翦挥舞的大刀,发现发不干净,又于其上哈了口气,再抹了抹,便光如明镜了。
风萧萧兮……壮士一去兮……大风起兮……兮……兮。
白同拢着身子,觉得有点冷了。
白起找来信使,回了一封信给郡守冯亭,让他好自为之。
第二日果得消息,韩上党太守冯亭,为促成三晋联合共同抗秦的局面,拒绝执行王命,反将上党十七县献与赵国。
赵国统治集团内部乱如锅粥,关于是否受地问题发生争执。
平阳君赵豹为首的主和派认为——冯亭献上党是引秦赵相争的嫁祸之计,不可受地。
平原君赵胜为首的强硬派则认为——不战得上党十七县,实则祥云降福,能控形胜之地,表里山河,机不可失,赵国应不得推辞接收上党,以防被秦国占先。
故赵孝成王采纳平原君之议,派兵接收。
一时间,谣言四起,赵王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省油灯,像是故意要扇昭王巴掌,封了冯亭华阳君,食万户城三座,还给当地官民加了官晋了爵。
秦昭王登时震怒,命左庶长——就是那满口“放你他娘狗臭屁”的王龁率军出安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取上党。
上党陷落后,韩赵军民退守赵境长平。
秦军主力也不懈怠,迅速向长平推进。
不多时,赵王果断玩脱,见形势紧急,及时披红征发大军,由老将廉颇统率,星夜兼程,驰援长平,于那地和秦军僵持着,僵持着。
这一僵,就真的动弹不得了。
白起作为此战秘密将领,当下大怒,不满自家军队还打不过一条老得都没了牙的凶狗。
军队里也整日人心惶惶,感觉要出大事,白同看在眼里,却也只是看在眼里,毕竟旁观者清。
白起把他拴在自己身边防着,免得他出乱子祸害人间,白同说你不必这样,不必这样,我不会跑的。
只是白起可管不了许多,白同之前说的预言都成真了,这会儿,要是人丢了,那就真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一朝丧命几时还了。
于是揪着他带回军帐里,面色难看的审问他:“为什么你说的话都成了现实,你究竟是什么人,又使了什么招数?”
白同毫不在意的抬眼望了望外头天气,心道是多云转晴,那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直射下来,洋洋洒洒照在士兵的头盔上,看来是幸福却夹杂着凄苦。
战火烧到脚跟了,该跑,该留。
白同说:“你知道什么样的城邦才是最好的?”
白起被问得一怔,说现在就别说这样的废话了。
白铜却笃定道:“是不是废话,你回答了我再讲。”
白起聚拢了眉头,看他的眼神还有些奇怪,便做了一番深思熟虑后,对他道:“国君贤达,臣子忠良,子民听话?这样上下等级分明,就不会出乱子了。”
白同顿时惊了,紧张的抠了抠指甲,一脸不淡定,那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总之就是怪,怪到底子里,和平时的大爷形象完全是两个人。
白起也觉得不正常,急忙担心的问说你怎么了?
白同却又看了眼外头的阳光,整张脸便垮了。
张口道实话:“你比我看得明白。”
白起还是满脑袋问号,问说怎么就看明白了。
白同气虚的瞄了他一眼,道:“你若不死,必成大器。”
白起莞尔一笑,以为他又在叽叽咕咕别人听不懂的话了,便没放在心里,心情大好的阔步出了军帐,甚至是把最初的疑惑都给忘了。
白同其实是慌了。
他没穿前是知道白起和王翦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白起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却是始料未及的。
在他剧本里,这话应该是他讲给白起听得。
白起是个莽夫啊,怎么能懂这些?
脱了脱了,他妈的玩脱了。
白同表示他很生气,于是用力撕毁了白起卧榻边挂着的长衫,叫他好看。
白起后来回帐,看见那物已化作原始材料模样,无奈只得看着闭眼睡觉的白同,并深深叹了一气。
心道那疯子又不知发了什么脾气,总之是太坏了,坏的不得体了!
便把人从床上拉起,说要给他点教训。
白同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就着性子胆小的朝白起怀里一靠。
白起却被靠的花红柳绿,瞬时怔住了,想这世上还从没人对他做过这些,这些闺中之事!
白同实在放肆……放肆的让人脸红心跳……
白起尴尬道:“你,你别装睡,跟我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白同微睁双目,眼前一片朦胧,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见那是一片白色的细纱……也只是细纱罢了嘛!
“睡吧,睡吧……”
白同拍了拍白起的胸口,话中透着懒意,脑袋一靠“呼呼”又睡起来。
白起绝望的揉了揉看似坚毅其实很无奈的眼角,有一种懵懂在心底发酵,但却又有些不可感知……便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