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工作者

8、第 8 章

　　我恨妳，
　　我恨妳的善良，
　　恨妳對我的包容，
　　我恨妳那總是溫柔的眼神。
　　我恨妳，
　　就如同我愛妳一樣。

　　是夜。
　　樓梯間的兩人。

　　「妳真的很過分，反覆傷我的心…這樣的妳…我卻無法拒絕…」

　　允兒轉過身，看向Ssica。
　　兩個人對望著。

　　允兒用手將Ssica臉頰上的淚水撥去，
　　卻任由自己的淚水不止。

　　Ssica在下一秒抱住了允兒，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
　　Ssica的聲音很微弱，卻很確實的進入允兒的耳內。

　　「我知道。」
　　允兒撫著Ssica的背。

　　Ssica整整哭了半個小時，直到學校的警衛走到兩人面前。

　　「同學，快回家去！」警衛大叔對著Ssica說。

　　Ssica看了一下自己，她才記得自己此刻穿著校服。

　　允兒就牽著Ssica離開了校園。

　　離開校園的兩人。
　　站在校門口，不知該去哪裡。

　　允兒想要將牽住的手放掉，她怕Ssica被別人認出來。
　　但是Ssica握的緊緊的，不讓允兒放掉。

　　「去哪裡呢？」允兒問Ssica。

　　Ssica笑了。

　　「去妳家。」

　　允兒有些被嚇到。

　　「去我家？」

　　「我想知道妳現在都是怎麼過日子的~」

　　Ssica不等允兒回答。
　　招了一台計程車，就拉著允兒出發。

　　而此同時，秀英與徐賢兩人在一間酒吧裡。

　　兩個人坐在有隔間的包廂中。
　　秀英拿著酒猛灌，徐賢則在旁不斷勸阻。

　　「oni，不要再喝了…」

　　徐賢看著酒精濃度驚人的威士忌一杯一杯的進入秀英的口中。
　　不禁為她捏一把冷汗。

　　「我只在今天喝，讓我喝嘛~」
　　秀英孩子氣的說，雙眼已經要瞇上了。

　　徐賢心想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她抓住秀英的手，讓秀英不能拿起酒杯。

　　「小賢，放開我，讓我喝！我今天失戀妳知道嘛！」秀英對著徐賢大吼。

　　「oni，我知道妳失戀很難過，但是妳也不能這樣喝啊，酒喝多會死掉的，而且…我也失戀啊…」

　　徐賢想到今天被允兒拒絕的事，感到有點悶。

　　「妳也失戀啊！那妳也來喝啊！」

　　秀英把酒杯放到徐賢面前。

　　徐賢聞到濃烈的酒精味，忍不住往後靠。

　　「妳就是太有原則了，不懂得耍任性，妳知道嗎？允兒喜歡任性的女生~任性~」

　　秀英調侃徐賢，大笑了起來。

　　徐賢聽到秀英的話，不禁一陣惱怒。

　　「是因為我不夠任性嗎？所以允兒oni …」

　　徐賢陷入自己的牛角尖裡。

　　「所以，喝吧~發揮妳的任性~」

　　秀英適時的將酒杯放到徐賢面前。

　　徐賢看著金黃的液體，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對！我要任性！」

　　徐賢拿起酒杯，將酒灌下。

　　喝下後，似乎還不夠。
　　徐賢將酒杯灌滿，不斷將酒灌進嘴裡。

　　包廂裡，從一個酒鬼，變成兩個酒鬼。

　　孝敏將sunny關在客廳，自己躲在臥室裡。
　　Sunny心想，不知道孝敏又在玩什麼新把戲。

　　過了十分鐘，孝敏走了出來。

　　「妳幹麻還穿著戲服？」

　　孝敏穿著松渠高中的制服，孝敏從身後拿出另一套制服。

　　「這是妳的~」

　　Sunny看著手中自己尺寸的制服，再看孝敏身上穿的制服。

　　她有很深的危機感。

　　「孝敏，我不知道妳…竟然有這種癖好…」sunny很難啟齒的說。

　　孝敏在聽了sunny的話以後，走到sunny面前。
　　兩個人靠的好近好近。

　　「妳想到哪裡去了。」

　　Sunny被孝敏彈了一下額頭。

　　「喔！好痛。」

　　Sunny撫著發紅的額頭。

　　「我是想排練一下明天的戲。」

　　孝敏拿著劇本，一本正經的說。

　　「原來啊，我誤會妳了，不好意思~」
　　sunny抱住孝敏的手臂，發揮她的撒嬌功力。

　　「沒關係~」
　　孝敏看到sunny的無辜表情，心情就完全好了。

　　「我們來排練吧，明天的戲對我而言很挑戰呢。」
　　孝敏嘆氣的說。

　　「是喔，那我去換衣服了。」

　　Sunny認命的拿著衣服去換，孝敏看到sunny進臥室後。
　　趕緊看劇本，不時看著客廳一角的鋼琴。

　　偷笑著…

　　Ssica看著一塵不染的客廳。

　　她很清楚，這就是林允兒的個性。

　　「想喝什麼嗎？」允兒問Ssica。

　　「可樂。」Ssica想都不想的回答。

　　允兒走到廚房的冰箱去拿飲料，Ssica則是看著客廳的擺設。

　　桌上都沒有任何照片。
　　Ssica開始看電視櫃裡的東西。

　　「給妳。」

　　允兒把可樂放在Ssica手中，Ssica卻在同時看到了那個東西。
　　Ssica放下了可樂，她把那東西拿了起來。

　　「妳有買我的專輯？」Ssica笑了，很開心的笑。

　　「有。」允兒很諏嵉幕卮稹

　　「真的呀~」Ssica抱著允兒開心的繞著圈圈。

　　「恩，每一張，都有買…」

　　圈圈停了下來，允兒低下頭看著Ssica。

　　Ssica噘著嘴窩在自己懷裡，默默的哭泣。

　　「怎麼了？」允兒問Ssica。

　　Ssica沒有回答。

　　只是靠在允兒的懷裡感受允兒身体傳來的溫暖

　　「我也會像妳對我這樣，對妳一樣好，不，我會對妳更好…」

　　Ssica看似正經卻十分可愛的臉，允兒很懷念。
　　允兒捧著Ssica的臉，親了一下臉頰。

　　「妳有沒有聽我說話…」Ssica摸著被襲擊的臉頰，有些埋怨的說。

　　允兒又偷親了一下Ssica的左臉頰。

　　「不要偷襲我！」Ssica兩面臉頰都被襲擊了，她用兩手將臉頰摀住。

　　允兒好像奸計得逞，抓住了Ssica的雙手。

　　「妳又上當了…」

　　向前一吻。

　　Ssica的眼睛瞬時睜大，被這突然的親吻弄得不知所措。

　　允兒將Ssica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繼續親吻著Ssica。

　　允兒此刻的親吻方式與以往不同，帶有暗示性。
　　Ssica被允兒挑逗的有點意亂情迷。

　　允兒的唇貼著Ssica的耳垂。

　　「我想聽妳彈琴。」

　　Ssica聽到了，臉頰頓時紅暈。

　　「恩…」Ssica小聲的回應。

　　允兒牽著Ssica走進臥室，
　　然後，關上門。

　　隔天一早，孝敏的車已經到允兒家門口。
　　過了五分鐘，允兒終於下來了。

　　Sunny搖下車窗對允兒揮手，
　　卻在下一秒嚇了一跳。

　　允兒牽著Ssica走了過來。

　　「孝敏，Ssica跟允兒在一起了…」sunny對孝敏說。

　　孝敏看了一下車窗外，兩人手牽著手走過來。
　　允兒先讓Ssica進車內，自己再進去。

　　「大家早。」Ssica對孝敏跟sunny說。

　　「oni們早~」允兒也跟兩人道早安。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個人心情很好。

　　孝敏開著車子，用眼神跟sunny打暗號。
　　Sunny接收到孝敏的暗示，開口問…

　　「Ssica，妳跟允兒復合了？」

　　孝敏嚇了一跳，第一句就問那麼直接。

　　「是啊。」Ssica玩著允兒的手，不亦樂乎。

　　Sunny看著兩個人在後方你儂我濃，根本就是閃光彈。
　　瞬間同情起以前的允兒。

　　孝敏握住sunny的手，表情有些不安。

　　「sunny，妳下午要不要先回家？」孝敏很慎重的說。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sunny的眼神充滿包容。

　　「Ssica，妳不會緊張嗎？」孝敏問坐在後座的Ssica。

　　「我也很緊張呢…」Ssica看向允兒。

　　「我相信妳們辦的到的。」
　　sunny對孝敏與Ssica說，孝敏回以有些尷尬的眼神。

　　「允兒，到時候妳要在場。」
　　孝敏對坐在後座的允兒說。

　　「oni，我會在現場的，oni不要緊張。」

　　孝敏怎麼會不緊張。

　　今天下午的戲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那種親熱戲，雖然昨天排練過了，但是這場親熱戲並不像以前孝敏那種做做樣子的親熱戲，只是滾滾床單而已。

　　而是兩個人都必須緊貼在一起。
　　一鏡到底的完成動作。

　　當四人的車進入校園後，yuri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

　　Ssica一下車就給yuri一個大笑臉，Yuri翻了一下白眼。
　　其實之前Ssica就已經跟yuri解釋過她跟允兒的關係。

　　yuri知道雖然自己很喜歡允兒，但是允兒並不喜歡自己，
　　所以Yuri選擇退出。

　　「今天請多指教。」Ssica與孝敏握手。

　　「請多包涵。」Ssica看向sunny。

　　「我們Ssica第一次演戲就要拍親熱戲，可能會有不足之處，請多包涵。」
　　yuri擺出她開朗的笑容。

　　這時，孝淵走了過來。

　　「兩位請不要太緊張，這一場戲不會有暴露鏡頭，所以就憑兩位的演技了，允兒會到現場指導的，到時候兩位順著允兒的指示就可以了。」

　　Ssica看向允兒，允兒尷尬的笑了。

　　經過一個早上的拍攝，大家在中午的時候都坐在樹蔭下乘涼。

　　「去吃飯吧~」孝敏站起身來，對其他人說。

　　允兒拉著Ssica起來。

　　其他的人也站了起來，準備一起去吃中餐。
　　這時允兒卻看到秀英走了過來。

　　秀英朝著自己走來，孝敏與sunny看到秀英往允兒走去。
　　下意識的擋在允兒前面。

　　「秀英，怎麼來了？」sunny問秀英。

　　秀英的表情有些彆扭看著允兒

　　「允兒，小賢有過來找妳嗎？」秀英問允兒。

　　「沒有。」

　　秀英聽到允兒的回答明顯的失落，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允兒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允兒走到秀英面前。

　　「oni，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秀英乾笑著，允兒知道秀英在說謊。

　　「oni，跟我說實話好嗎？」允兒很嚴肅的說。

　　秀英看了一眼四周，她有些顧慮。

　　「允兒，我們借一步說話好嗎？」秀英小聲的說。

　　允兒於是讓sunny他們先去吃飯。

　　Ssica看著允兒，有些不放心。
　　允兒對Ssica點了一下頭，Ssica才肯放心離去。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允兒開口…

　　「oni，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允兒心想，徐賢一直都是讓人放心的孩子，應該是不會做讓別人擔心的事。

　　「小賢不見了…」秀英嘆氣的說。

　　「不見？是失蹤了嗎？」允兒有些著急。

　　秀英抿了一下嘴，眼神有些猶豫。

　　「就昨天我拉著小賢去喝酒，因為都失戀啊，結果…我們都喝醉了，所以就不小心…」
　　秀英講的很小聲。

　　「oni，妳對小賢做了什麼？！」

　　允兒心想該不會秀英把小賢怎麼樣了吧，嚇得抓住了秀英的手。

　　秀英的頭頓時低到抬不起來。

　　「oni！妳怎麼可以對小賢做那種事情！」
　　允兒怎麼想也沒想到秀英是這樣的人。

　　秀英緩緩的抬起頭來。
　　擺著哭喪的臉，嘴都嘟起來了。

　　「允兒，不是我對小賢做了什麼，是她對我做了什麼…」
　　秀英的語氣都快哭出來了。

　　允兒頓時無語，頓時鴉雀無聲。
　　過了幾秒後才開口。

　　「所以，oni妳是說，小賢對妳…」允兒有些不敢相信。

　　秀英咬住自己的下嘴唇，頭再度低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一早起床，就發現我什麼都沒穿，床頭桌只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對不起，oni…」秀英羞愧的摀住了臉。

　　秀英蹲在地上，快要無地自容。
　　允兒對於這樣超過她思考能力的事，有些咿D不過來。

　　「妳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小賢不是那樣的人啊…」允兒不敢置信的說。

　　「我也不知道，可是就是這樣啊…」
　　秀英想起自己起床的瞬間感覺到的痠痛感，就不禁想撞牆。

　　這時，不遠處，一名女子往他們走來。
　　允兒仔細一看，是徐賢！

　　「小賢！」允兒呼喊著徐賢。

　　原本蹲著的秀英聽到允兒的呼喊也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徐賢，
　　徐賢看到了秀英，頓時一臉驚恐，
　　轉身就想逃跑。

　　秀英追趕了過去，不一會兒就從後方抱住了徐賢。
　　徐賢不斷掙扎，秀英只是緊緊的抱住。

　　允兒也跑了過去，看著有些狼狽的兩人。

　　「妳跑什麼！就把我一個人丟下！」秀英的語氣很氣憤。

　　徐賢沒有說話，還在掙扎。

　　「妳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
　　秀英忍不住憤怒，她哭了。

　　徐賢聽到秀英的哽咽，也不再掙扎。
　　徐賢不敢回頭。

　　「對不起oni，我竟然對妳做了那種事…」徐賢語氣有些顫抖。

　　「我原諒妳啊，我已經不記得了，昨晚的事…」秀英被宿醉帶走了昨晚的記憶。

　　聽到這話，徐賢明顯的一顫，她鼓起勇氣轉身看著秀英。
　　徐賢看著秀英，眼神有些閃爍。

　　「可是oni，我還記得昨晚的事，很清楚的記得，我發現我昨晚並沒有醉…」

　　徐賢也哭了，雙手顫抖著。
　　這是允兒和秀英第一次看到徐賢哭泣。

　　徐賢的不知所措，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秀英握住徐賢的手，不讓她繼續顫抖。

　　允兒看著這兩人，她決定先離開。

　　允兒離開後，秀英牽著徐賢到樹蔭下。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秀英的口氣溫和。

　　徐賢有些恐懼的看著秀英。

　　「昨天晚上我送oni回家， oni醉倒了，我將oni放在床上，準備要離開，那個時候，oni…」

　　徐賢欲言又止，秀英的好奇心被勾起。

　　「我怎麼了？」秀英忍不住問。

　　「oni突然把我拉住，一直說沒有人喜歡妳，還一直哭，我拿面紙幫oni擦眼淚，結果oni就…」

　　徐賢摀住了臉，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秀英發現自己的酒品不好，她也有些害羞。

　　「結果…oni就強吻我，還脫光了衣服撲向我…」

　　秀英第一次感到無地自容，她看著害羞到極致的徐賢。
　　心想真是難為了這純真的孩子，竟然是自己將她帶壞了。

　　自己的酒品竟然差到這種程度。

　　「小賢，我原諒妳，我自己也有錯。」秀英對徐賢說。

　　她對徐賢伸出了和解的手，但是徐賢並沒有握上，
　　取而代之的是異常堅定的眼神。

　　「oni，我早上的時候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我做出了決定…」

　　徐賢一手搭上秀英的肩。

　　「oni，我會負責的，我們…交往吧。」

　　徐賢的表情非常的嚴肅，

　　對照秀英錯愕的眼神，

　　完全是天壤之別。

　　徐賢握住秀英剛才伸出的手，

　　「我們就先從牽手開始吧！」徐賢很有計畫性的說。

　　秀英只是張著嘴，說不出話。

　　允兒在離開校園後，走進Ssica他們吃飯的餐廳。

　　Sunny問允兒秀英的事，允兒總是迂迴的避開。

　　畢竟這件事太誇張了，
　　連允兒都不太敢相信。

　　Sunny見允兒都不想說，於是轉換話題。

　　「允兒，下午那場親熱戲，我看的出來，孝敏跟Ssica都很緊張。」

　　同桌的孝敏跟Ssica兩個人有些尷尬的笑了。

　　「我本來要把這一段拿掉的，但是孝淵oni說這一段一定要留下來，說是要拿來宣傳，所以，對不起啦…」允兒對坐在對面的孝敏聳了一下肩。

　　「不過真的看不出來，允兒妳才高二就…」孝敏調侃的說。

　　「是oni動作慢。」允兒對著孝敏說。

　　此話一針見血，讓孝敏跟sunny兩人被攻擊到說不出話。

　　坐在允兒旁邊的Ssica倒是不想參與話題。
　　專注在她的麵條上，但是看的出她的臉頰緋紅。

　　所有人在吃完中餐後開始進行下午的拍攝。

　　由於在親熱戲前有一場戲，
　　為了配合書中的夕陽所以需要在下午兩點左右才能拍攝。

　　所有演員就先各自休息，等待拍攝時間。

　　「允兒，等一下幫我把這傢伙看牢一點，不要出現什麼不該有的動作。」Sunny對允兒囑咐。

　　「我會的。」允兒對孝敏挑了一下眉。

　　「我昨天都排練過了，不會有問題的！」孝敏拍著胸脯自信的說。

　　「喔~排練過了啊，跟…」允兒像是發現新大陸，對著sunny笑的邪氣。

　　「朴孝敏！」sunny看著還傻傻的孝敏，真是又羞又氣。

　　在夕陽下的走廊，恩允穿著制服在走廊上奔跑著。
　　恩允烏黑的長髮隨著奔跑跳躍著，純白的襯衫與寶藍色的百摺裙隨之搖曳。
　　恩允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秀莉。
　　走到秀莉身邊，牽住了秀莉的手。

　　「去哪裡？」秀莉靦腆的問。

　　「去音樂教室，我想聽妳彈琴。」恩允語帶俏皮的說。

　　「好，但是不能太晚。」秀莉主動拉著恩允的手。

　　兩人在下課後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牽著手往音樂教室走。

　　「卡！ok！」

　　孝敏與Ssica自動的放開彼此的手。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有些尷尬。

　　下一場，就是親熱戲了。

　　孝敏跑到sunny身邊，在sunny旁邊耳語。
　　Sunny聽到後，臉都紅了，打了孝敏的肩。

　　Yuri站在允兒身邊。

　　「下一場戲，請妳多照顧Ssica。」

　　下一場戲被要求清場，除了導演跟燈光師以外。
　　只有允兒在場。

　　「我會的，oni。」允兒泛起淡淡的笑容。

　　由於親熱戲必須配合原著在夕陽下的情境。

　　所以在拍完走廊的戲之後，馬上就要緊接著拍在音樂教室的鏡頭。

　　孝敏與Ssica兩人走進了音樂教室，Ssica看著音樂教室裡面的擺設，
　　真的跟當年一模一樣。

　　Ssica看著靠近天花板的氣窗，透出橘色陽光，就像當初一樣。
　　低下了頭。

　　Ssica看到了在高台上的鋼琴，
　　不禁臉紅了，趕緊轉過頭，不敢再看。

　　那知轉頭就正對著允兒，
　　兩人的眼神對上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連允兒的臉上也有些紅暈。

　　「就是那邊嗎？」孝敏走了過來，問著允兒。

　　孝敏所指的地方，是有一架鋼琴的那塊高台。

　　「對。」

　　「等一下先拍秀莉彈琴的景，這個景結束後再拍吻戲，吻戲結束後就接親熱戲了。」
　　導演指導的說。

　　在下午的音樂教室，偏橘的陽光從高處的氣窗灑下。
　　秀莉彈著恩允最喜歡的蕭邦的離別曲。

　　恩允在旁聆聽著，眼神注視著秀莉，不曾離開。
　　兩人在夕陽的照耀下，像是被神灑下的聖光祝福的戀人。

　　秀莉一曲奏完，拍了拍自己的左邊座位。

　　恩允就坐在秀莉身旁。
　　秀莉看著恩允彈著鋼琴，恩允有默契的與秀莉一同彈奏。

　　兩個人四手聯彈。

　　恩允對秀莉擺了鬼臉。
　　秀莉也跟著恩允玩了起來，把臉鼓了起來，像包子一樣。

　　恩允偷偷親了一下秀莉的臉頰。
　　秀莉摸著被襲擊的臉頰，表情有些害羞。

　　恩允又趁機偷親了一下秀莉另一邊的臉頰
　　秀莉害羞的用兩手將臉頰摀住，不敢看恩允。

　　恩允握住秀莉的雙手，
　　直接吻上秀莉的唇。

　　秀莉被恩允突然的親吻嚇了一跳，瞬時睜大了雙眼。

　　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直楞在那。
　　恩允將秀莉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秀莉順勢的環上恩允的脖子。

　　兩個人更加貼近。

　　恩允將秀莉抱起來，讓秀莉坐在自己腿上。
　　秀莉看著自己跨坐在恩允身上，不禁臉紅。

　　「卡！ok！準備下一幕。」

　　一聽到卡，Ssica馬上從孝敏身上下來。

　　不斷用手搧風，表情很是尷尬。
　　孝敏也是坐在椅子上不斷深呼吸。

　　允兒坐在導演旁邊，她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剛剛看了孝敏和Ssica精湛的演技，允兒的確完全回憶起那時候的事。
　　一切彷彿歷歷在目，這讓允兒有些困擾。

　　她看著Ssica往自己走來，允兒看了一下門口。

　　Ssica知道允兒的意思，先到門外等允兒。
　　允兒走到門外，跟著Ssica走到了樓梯間。

　　Ssica馬上窩到允兒懷裡。

　　「羞死了…羞死了…」Ssica不斷的搖頭。
　　「我想…等一下我就不進去了。」允兒對Ssica說。

　　「為什麼？」Ssica抬起頭，看著允兒。
　　「我會忌妒。」允兒將自己的額頭貼著Ssica的額頭。

　　「所以我還是不要看好了，而且妳應該也還記得，就妳指導吧~」允兒對Ssica吐著舌頭。
　　「妳在亂說什麼…妳不進去也好，我也不想讓妳看到。」

　　Ssica捏了一下允兒的鼻子。

　　「那我先過去了，結束後我會來這裡找妳。」
　　Ssica跟允兒道別，就回到音樂教室。

　　允兒看到Ssica離開，走到孝敏的專屬休息室，看到一臉鐵青的sunny，

　　「oni？」

　　允兒發現sunny看著孝敏的劇本。

　　「妳的劇本寫的還真是生動，我都想像的出來。」sunny語氣哀怨的說。

　　「謝謝誇獎。」允兒只能乾笑，坐在sunny旁邊的座位。

　　「妳受不了刺激，不指導啦。」sunny看了一眼允兒。

　　「是啊，地點一樣，人也差不多一樣，這種刺激誰受的了。」允兒聳聳肩。

　　Sunny看著劇本，用誇張的語氣唸出了一段。

　　「恩允將手伸進秀莉的裙子裡，秀莉的臉瞬時變得緋紅…天啊！！！我要瘋了！」
　　sunny歇斯底里了起來。

　　允兒也抱住了頭，不斷的搖頭。
　　「我錯了…不該寫出來的…我錯了…」

　　在這不算寬敞的空間裡，有兩個歇斯底里的人，瀕臨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