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光》一一九九

55、江户的危机

　　昨天还是阴雨绵延的样子，今天却罕见地是个大晴天。早起换上了稍微凉快些的衣服，登势婆婆开门的时候，因为街上明亮的光线而微微眯起眼睛。
　　取过烟斗，点上火，抽了一口，微微抬起下巴吐出一阵烟。
　　“日子还真是难有太平的时候啊。”
　　登势背靠在门框上，用了悠闲的口吻。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天空，又吸了一口烟。
　　不是蓝色的天空。
　　其实也不是太阳的光线。
　　甚至气温升高的错觉都产生于同一个来源。
　　一架巨大的、看不见边缘的宇宙飞船。底部的推进器持续运作着，对着江户，甚至更广阔的范围喷发出高温气体和能量燃烧时的白光。
　　就像是有几十个太阳同时出现在江户的天空上。

　　银时表情有些凝重，看着手里的杯子，然后抬头一饮而尽。汗水从额头上冒出，顺着脸颊滑下，滑进衣领中，却也不想伸手去擦。
　　一边的神乐在狂扇扇子，还学着定春把舌头伸出来喘气，似乎那样真的可以凉快些似的。新八几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约是又拿出他那一套心静自然凉的说法自我安慰。
　　飞船停在江户的上空已经两天。推进器一直开着，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散发出强烈的光和热。土地开始出现干裂的迹象，大家也都选择闭门不出。
　　其实四天前三人远行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可昨天才真正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回来的时候，街道上的天人比以往少了太多，而到了今天，竟然是一个也没有看见了。
　　其实不仅仅是天人。现在走在外面的街道上，脚也能感觉到吸收了热量的土地传上来的炙烤的感觉。植物迅速枯萎，路边随时可见垂死挣扎的动物，鼻子不间断地闻到什么烧焦的气味。
　　火灾不停发生。在水变得很宝贵的情况下，不得不采用沙土覆盖一类的方式灭火。河面以肉眼可察的速度降低下去，水库开始干涸。
　　不过两天时间就变成这样的状态。而很多人都开始觉得，自己或许根本再撑不过两天。
　　一切都开始进入一种迅速衰败的状态。
　　银时干脆直接抓过酒瓶全部喝下，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常温的酒现在已经算是低温的饮料，因为温度过高的关系，已经不敢再使用电。
　　他环视了聚在这屋子里的人一眼。
　　几乎是所有他所信任的、可以交付生命的伙伴。
　　虽然空气那样干燥炙热，但他觉得自己的手是冷的。
　　收入衣襟中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在微微发抖。
　　当年的战争不合时宜地划过脑际。鲜血和死寂。
　　他有时以为那大概就仅仅只会有一次，就那么一次。
　　作为人类还无法完全地反抗天人，但他觉得总有那么一天。
　　可是，现在谁也没准备好。就像当年一般。
　　可是，不得不去。
　　他咬了咬牙。
　　“走吧。
　　正忙着成家立业呢，搞出这种事情。
　　我要去踢爆他们的屁股。”
　　压住了心头上涌的不安感，银时依然用了以往的语气。暗地里一握拳头，率先走出门去。神乐与新八几紧随其后，而其他人也纷纷以商量好的计划奔去各个方向。

　　土方坐在警车的副驾驶座上不停地抽烟，让一旁负责开车的山崎愈发感觉口干舌燥。他刚想试着开口挑战一下他们副长的权威，车后门一开，一股热浪加三个人就挤进车里。土方并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淡淡吩咐了句：“开车”。
　　没有亮灯也没有鸣笛的高级警车在地面上奔跑了一段距离，然后斜斜地飞上天空。

　　四小时前。
　　高杉看着面前的巨大宇宙飞船。他们停靠的位置望去，它的船身将地球整个的遮挡住了。如果它是一只动物，那么鬼兵队的船不过就像是它的一根毛发般的不起眼。在面对着这样发达而强盛的天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恨意更盛。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杀光你们所有。
　　感觉到高杉散发出的强盛的杀气，万齐在他旁边微微皱了皱眉。
　　“应该不止寻仇这么简单吧。”
　　略微的不安感让万齐开口，想转移一下高杉的注意力。
　　“哼，不过是个拙劣的借口罢了。”高杉冷笑。不过是在地球上死了个儿子，就驶来母舰报复吗？或许放在某些种族身上还可信，但是原罪这一族说出这种话，听起来就是个笑话。
　　原以为情报或许有不准确的地方，但当亲眼看见原罪那个作为星球存在的母舰出现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之前原罪来地球找的是什么，现在他们来找的还是什么。
　　当然他们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毁掉地球，毕竟地球的内部也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么大的飞行器，需要的动力一定不少啊。”
　　高杉有些戏谑地笑。手肘搭在开着的窗边。他看向飞船，余光看着笼子里与他望着同一个方向的月城身体微微有些抖动。
　　就像他想要的结果一样，她听见了。如果她足够聪明，那她一定可以编织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高杉的嘴角微翘。
　　无论是哪一边，不，所有的，都毁了才好。